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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了口气,在客厅等着他慢慢醒来,不知道那个聚阴术士带着我的身体现在和秦逸白蕊到了哪里?
我怎么能说服这个警察带着我去京城呢?
听着屋子的鼾声四起,我知道,这个刑警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
估计他醒来,得到半夜不可。
还得再被我吓一次。我又不能去别的地方。电话响了数次,我看了一下,都是一个码,估计是赵晓妮打来的。
我又不敢接,一串呃呃呃过去非把另一个吓坏。
看着月光从厨房处照射进来,我不自觉的吞吐,透过窗户,我看到街面上正有一个蓝色的光影飘过。
是张不认识的脸孔。
我不禁长叹一声。耳朵里听到了咕咚一声。
他醒了!
我一时琢磨该怎么出现才不会突兀,但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对他来说,都是突然的。
啪嗒一声,房门吱呀一声,慢慢打了开来。
李飞云慢慢走出屋来。打开了客厅的灯。
他摸着自己额头,摇着头笑笑。他一定认为是自己的幻觉。
再难面对,也还是要想办法,我只能盼望,他的心脏很好。
我从厨房飘出,踏进了客厅。
滋啦,随着我踏入客厅的一瞬,电灯开始不规则的闪烁起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再看向李飞云,李飞云也转过脖子,从仰着看灯光的状态拧了过来。
“哇!”李飞云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到了沙发旁,惊恐着看着我,“你是谁?”声音因为惧怕而不住的颤抖。
“呃呃”我无论说什么,反馈回来都是这几个字。我终于明白了夏侯妍在靠近我时的无奈。
我现在的形象,也太吓人了。
李飞云从地上站起,已经做好了逃跑的架势。在狂奔了两步后,我挡在了他的身前。
该怎么和他交流呢?说又不能说。
他朝着另一个房间跑去,猛地锁上房门,将桌子上的观音像一把揣在手上,缩在了角落。
我修道,就算是死,能克制我的,也是道家诸神,佛像对我来说,能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还不如口里喊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有效。
我张口说着菩萨恕罪,拧开了房门。
李飞云右手将观音像冲着我高举起来。脸上满是豆大的冷汗。我伸手将观音像夺了过来。
“啊!”我什么也没做,李飞云就喊叫起来,看来条件反射还是相当快的。
我恭敬的将观音像举起,双手托着放回原位。
诵起罪过。
李飞云站起又要逃走,被我一把抓住。他的双腿开始打起冷战。我诵完罪过,慢慢的拧过脑袋看他,透过长发的缝隙,那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已经变了形。
我确实也十分焦躁,无法与他沟通的我,恨不得撕碎他吸了他的元神了事。但是,那样的修炼不适合我的本性。
还是先把他捆起来吧。
我提溜起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凳子上捆了起来。找了一块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李飞云皱紧了眉毛。不过看我没有要害他之意,逐渐平静下来。
我将脸凑了过去,将手指放在了嘴唇中间。
听不懂我说话,看我手势总能懂吧。
他如鸡啄米的点点头。我取下了他嘴上的毛巾。
“你想干嘛?你是什么东西?”
“呃”
李飞云听着如同地狱般的呜咽,咽下口水,“你能说人话吗?”
“呃呃。”
“好了好了好了。呃。你能写字吗?”李飞云说道。
也许,我能做到。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写起字。灯光的闪烁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烦,挥了一把左手,灯光停下了闪烁,明亮的照下。
“彼岸花。”李飞云念道。
“你是那里的死者么?”李飞云激动起来,浑然忘我,将凳子向靠近了一些。
我是死在那里,却不是死者,这事要是说起来,估计一夜也说不完,而且,我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写。
正在愁虑际,厨房传出滴答一声。一粒水珠的响声像是狠狠敲击在我胸口。我莫名慌张起来,朝着厨房飘去,看着厨房的水龙头。只见正在滴水,那水似乎反射刺目的光芒,我挡住双眼,又是一声,我就像被狠击了一下。
再定神朝着厨房看去。眼中只见一片水光,已经将厨房占满。墙角已经泛起水面的白沫。
我急速的冲着李飞云飘去,此时流水宛如一条巨龙从厨房里喷了出来,不住的在房里浇灌。我刚撤掉李飞云身上的绑缚气流,身子就被水流中的柜子边框狠狠撞了一把。
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身子不断的向着水流底部落去。
李飞云的喘息声猛地在身边响起,我立即睁开双眼。李飞云正跪在一旁地上,不住的冲着地面呕水,浸湿的后背上反射出红色的光芒。
眼前一片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阵阵腥风令人欲呕,一条猩红血水,在面前成一条血河。地上如同烧红的铁块一般,透出通红的色彩。
“梦依尘。”一个低沉的声音叫道。“已成孤魂为何不入轮回!”
我猛地抬头,只见一名老者坐在面前的沙发上,鹤发的他坐在不断呼吸的黑色墙面一身书生打扮显得不伦不类。
“我乃颛顼;地藏对我言,你不愿出任罗刹,可有此事?”
颛顼?什么奇怪名字?有姓颛的吗?虽然这老头只是发问,我却心惊肉跳,身上的气息竟然被剔除不少。
“我”吐出一个字,终于不是呃了。“我的身体被人夺走,现在说不定去害我女儿和丈夫,所以我必须要阻止她,把我的身体拿回来。”
隐约觉得,他能帮我。
“阎五不收,地藏不愿,你倒会挑拣。地藏已对我诉说原委,我只是来问你,你可愿在我旗下为先锋官?
我正要站起,却觉得身侧伸出两只手臂,将我按下,回头一看,是两位面貌绝伦的,将我按倒。目光透出些许迫力。我不敢与之相抗,只得跪下。
“我想救自己女儿,不想做官。”
那老头笑了一声,“你不愿,我也不取!你是我道家传人,我有水咒一法,可于你施展道咒之时,扑灭业火。自己好好修行去吧。”
那老头冲我伸出一指,我猛地打了个寒颤。
轰的一声。他就此不见。
我仍是在李飞云的房中,而身侧的一旁,是已经在凳子上昏厥的李飞云,我站起看着厅里的灯光,疑惑着看着四周,整个房间,除了我和李飞云浑身湿透,哪里还有半点水光?
颛顼地藏阎五,最近遇到的人有些奇怪,回头要问问秦逸才行,他看的书多,也许知道都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李飞云,呼了口气。
“咚咚!”门口又传来敲门的声音,“李飞云,我是赵晓妮!你没事吧?”
那女孩打不通李飞云电话,找上门来了。
李飞云听见敲门声,悠悠醒转。我指了指门口,我一身鬼影,非把姑娘吓死不可。
飘进李飞云的房间,靠着墙壁,身上的水滴尽数被墙面吸去了,李飞云定了定神,这一切遭遇太匪夷所思,更别说屋里还藏着一个女鬼。
看着门口,硬是坐在凳子上没动。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对于刚才大水的记忆全部消失了。
还是就这么地吧。惹上了这个不干净的东西,把自己绑起来明显不想杀。看样子是被缠住了。免得再害了那姑娘。
我贴在墙面上,朝他看去,只见他低着头坐在凳子上,一声不吭。“开门去。”我冲他叫道。
他猛地抬头,而我也异常惊讶,居然能听到自己正常的说话了。
这一定是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功劳。他在我身上留下了点什么。
李飞云从凳子上站起,走过去将门打开。赵晓妮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你还在家啊。骗子,你请我吃的饭呢?”
李飞云抹了一把头上的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浑身湿透,“家里水管爆了?”赵晓妮看他的狼狈样猜测道,却也笑出声来。
“你就打算让我在门口呆着吗?”
李飞云皱紧眉头,脊背一凉。还未来得及回答,赵晓妮就走进了屋子,径直进了门口处的卫生间,取了毛巾出来。“擦擦。换身衣服吧。以后再出这样的事,给我打个电话,你忘了我是界桥自来水公司的吧。我找人帮你修。”
“呃,那个。晓妮,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李飞云说道。
我心中一急,他要是出去,还会回来吗?客厅的灯光登时受我的波动影响,开始闪烁起来。李飞云喘息一声,“那个,晓妮你赶紧走吧。有事以后再说,我有事,不太方便。”他说的焦急,拉起赵晓妮的臂膀,就往门外拖。将不断惊呼的赵晓妮硬是推出了门外。
“赶紧回家,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明天去拜拜佛。求他保佑。”李飞云一口气说完,将房门锁上。
“李飞云!开门!到底什么事了!”赵晓妮在门口砸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我走了。”
语气甚是不满,李飞云长叹了一口气,估计自己搞对象算是又吹了一次。
不过,屋子里还有我这只鬼。总算是没有害她。
“呃。你出来吧,要我做什么事。”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我。但是我轻轻飘出,他仍是胆颤心惊。
“我要去京平。”
“好。可以,不过你能告诉我,彼岸花到底出了什么事吗?”李飞云问道,“那里被杀了一百多人,还有仓库通道里的尸体残肢,到底是谁干的?”
“那里在养龙主。龙主的肉可以让人延缓衰老。”我回答道。
李飞云一拍大腿!“我就知道是个邪教,前阵子我在锦都出差,就觉得一间酒吧里有人再搞这个玩意,但是通知当地警方后,却找不出证据。连气味都不见了!当时我纳闷了好久,前阵子我发现彼岸花也有了这种迹象。一些奇装异服的人总是聚在酒吧门口。”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在看到我没有眼白的惨白脸孔后,又拘谨了点。
“呃,那个,龙主是什么?”
“是一个八字纯阴的人,如果是女人更好。用人血肉喂养,只要吃够万人血肉,就变成龙主。再分食其肉,可起到延缓衰老或是去腐生肌的奇效。”
“哪有人吃这种东西。”李飞云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他不自在的又挠挠头,“就算有人会吃。可是要集齐万人血肉,实在太难了,人人都是有身份的,要是死去,家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猛地一惊,他说的对,万人的血肉,李睿渊从哪里供给?如果从这个源头找起,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他的下落。如果成功的阻止了李睿渊,那个附在我身上的聚阴术士也不会有多大作为。要知道,她身边可是有两个绝顶聪明的祸害呢。
“你还没有告诉我,那里的人都是被谁杀的。”李飞云问道,“是个邪教团伙吗?”
“是我。”我平静的答道,“全是我杀的。”
。。。
第二百七十九章 退而迂回()
李飞云愣了半晌,从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中迅速的掏出手枪。
“他们要是全死在我的手上,只能说明他们作恶太多。”我冲着李飞云说道,“想杀我吗?”
咵嗒一声,他拉响了枪膛。
“我已经死了,你没法让我再死。这玩意对我来说,一点用也没有。”
“你没有权利决定谁死。”李飞云说道。
“我早就活够了,也不差几条命。”我淡淡说道。
“什么几条,那是近一百条人命!”李飞云说道,“好,你怕枪是吧,那你要怕这个。”他气冲冲的从那观音像摆放的供桌下取出一张黄色的道符,冲我摆在面前。
那道符上的朱砂已经淡的失去痕迹,我不禁笑了一声,“咯咯。”笑声中自带阴寒,明明是不自觉的发笑,听起来却好像是故意如此。
人鬼有别,说的真是不错。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道符就是管用,也是只平安符,却不是降魔咒。我将黄符拿起,“你说这个么?”
他站在面前,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这个不是降魔咒,是张平安符,你拿错了。”递还给他,他朝着我走近,一张苦瓜脸慢慢将符抽了回去。
啪的一声,他迅速的贴了一张道符到我额头,“哈哈,你上当了,降魔符当然等着这个时候用。看你死不死。”
“你还挺狡猾。”我伸出手指,将额头的符纸扯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这降魔符写的标准,一定是得道的人画出的。但是这道咒却对我丝毫无伤,奇了怪了。
体内自有一股冰气翻腾,将手上的黄符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