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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过道又走到面前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她的年纪分辨不出来,妆容很浓,擦了厚厚的粉底,一张鲜红的大嘴像是刚刚被血染过似的,带着一股浓郁的香水气息,手上握着一张车票,一双狐狸眼仔细看着车铺的码。
“原来在这儿啊。害的我走错车厢。还跟人吵一架。”她自言自语说完,把一个花花绿绿的行李箱放到了我头顶的中铺上,看了一下坐在下铺的我们,笑着说道:“坐一下啊,快累死了。”说完很不礼貌的走过来,坐在我和大妈的中间。从包里取出一包口香糖,递给了我,“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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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有趣的人()
我摇摇头,火车上什么人都有,别人递的东西,还是不要乱吃的好。我看她的脖子肤色较为黑些,和脸上白粉明显有着区别,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浓郁的香水气息,心里开始有点反感。却也没有发作。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丝毫不客气,嚼着口香糖,脱下了自己的风衣外套,里面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蕾丝衬衣,鼓胀胸前的饱满抖动了两下,身子往铺位的车厢壁上一靠。双手交叉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旁边的大妈瞅了她几眼,脸上似乎有点不高兴。打量了她一番后,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走廊里突然走过来一个穿着褶皱僧袍肤色黝黑的年轻和尚,一手拿着朱红色念珠,一手捧着一本书,坐在了车厢走廊的小座位上,拿起书本看了起来。我一看他手上的书本,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手上拿着是一本厚厚的盗版书籍,上面印着四个大字“盗墓笔记”。
旁边浓妆艳抹的女人哈哈一声就笑出声来,问道:“和尚,你看的啥书?”
那和尚瞧了我们一眼,嘴里说道:“盗墓笔记。”又扭头过去,认真的看起书来。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就开始捂着自己嘴巴笑,却也没有吱声,她的小腹不停的随着笑容抖动,直到笑出了眼泪,才从衣兜里取了纸巾,小心翼翼扭着脑袋擦着眼泪。
“无量寿佛。”旁边传来一个声音,那和尚一抬头,见到了一个干瘦的道士正在冲自己行礼,也就和尚书本,双手合十回了一礼。我们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道士,穿着蓝色的旧道袍,坐到了和尚的对面,他带着一副白色的耳机,耳机的线连接在自己的左手一只山寨上。看上去正在享受着,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嘴里就没来由的唱了一句:“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右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再一次笑了出来,笑了一阵,又冲着那道士说道:“老道士,你听得啥歌?”
那道士看到有人叫他,取下耳机茫然的问道:“啥?”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火车上形形色色的人,想不到枯燥的旅途有了一份乐趣。一个年轻的和尚,看着盗墓笔记,一个老道士唱常回家看看,比看春节晚会的小品还有趣。
此时,列车猛地一晃,发出撕裂般的声音,开始慢了下来。只是窗外仍然看不到光线。我突然觉得车厢像是骤降了几度。明明还没到冬天,却变得冷了下来。
我抖了一下身体,想拉着被子裹一下,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打算要走开的意思。
走廊的灯光突然就熄灭了,此时走廊的小灯都亮了起来,我看了一下车窗外,看到了随车迅速倒退的树木,笼罩在一片黑色的天色下。看来,是到晚上了。我从包里取了,却发现自己的已经没有了电。看不到是什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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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诡异的车厢()
因为总觉得胳膊被手背勒着,我一直讨厌带手表。现在想起应该还是要在包里装一只手表。不能太依赖电子产品了。
我冲着旁边的浓妆艳抹的女人问道:“现在几点了?”
却见她靠着车厢壁,正在闭目养神。我又向靠在床铺边的大妈看去,只见她已经斜着身体靠在一旁打起了轻微的呼噜。
那老道士仍在听着音乐摇头晃脑,那和尚拿着个小手电,仍是在看书,恨不得把头埋进书里去。
“现在0:39分了。”面前的夏侯妍说道。我又缩紧了一下身子。
“小同志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道。
“没关系,你做个深呼吸就好了。”她握住我的手,眼睛却闭了起来。我突然觉得她的手异常的温暖,一股暖流从她的手里传了过来,瞬间流淌了我的全身,我舒服极了。体内的寒气驱散了不少。也不觉得车厢冰冷了。
夏侯妍睁开一双美丽的眼睛,温柔的说道:“好多了吗?你也不是常人呢。像有两个心跳似的。”
什么叫也,是你不是常人吧。这暖流是怎么个解释,我皱着眉头瞧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小的时候有次在家外湖边玩水,玩水大病了一场。发烧好了之后,体温就一直比其他的人高一点。以后就发现自己只要在别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呆在一旁,旁边的人就能舒服一点,所以生产队的人都给我起了个外,叫我小棉袄。就喜欢带着我身边。”
生产队是什么?高体温吗?我似乎有点开始明白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有着某种特殊的超能力。等下,这与我在医院遇到的发热的尸体有关联吗?
我开了脑洞思索着,假设面前的女人就是307那个隔离病室的病患,她自己带着一种超能力,能让人瞬间感到温暖。是不是也能控制着尸体去发热?
我就又有点开始发冷。是在心里。
夏侯妍也跟着打了个寒颤,把手中婴儿抱紧了些。此时,在中铺上睡的丈夫也醒了。
“怎么这么冷了。”他下来冲着夏侯妍说道。
“估计是空调开太冷了。”我说道。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像是思索什么似的。牵着嘴角笑了一下,“小同志,火车上是没有空调的。”
我没有说话,没有共同语言。安静下来,能听到火车运行中发出有节奏的咣噹声。
夏侯妍看着面前的男人,冲着他说道:“你去给娃接些水来。”那男人拿起水杯,离开去接水了。只见他站在走廊处,望着两边的车厢,咦了一声。“怎么黑黢黢的?连个灯也没有?”
我就从座位上绕过众人探头一看,车厢的尽头是黑漆漆的一片。经常坐火车的人都知道,两节车厢的结合处,灯是灭的。
我走到旁边隔壁的车铺上,看了旁边正在睡觉的旅人。只见一个人仰面躺在上,穿着一套中山装,中山装的衣兜处还别着一只钢笔,向着头望去,只见他脸色铁青,脸上显得生硬。又盯着他的肚子仔细瞧了一会。确定他并没有呼吸!又向他对面的人瞧去,脸色也是一样铁青的。往前走了一截,有的下铺是空的,躺着人的床铺上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而身上的穿着,无论男女,都是深蓝白灰三色基础的老式衣服,倒像我爷爷身上穿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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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早有预谋()
车厢里人无论大人小孩,都仰面躺在床铺上。这是非常奇怪的事!
再回头看看我的床铺,有女人有大妈有和尚和道士,显得非常的热闹。与其他的床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觉得从那个大妈坐在我旁边开始,这一切都显得诡异起来。
看着车厢连接处的黑暗,揣摩着这一车在熟睡的人。呃,应该都是尸体。
“这里的人都凉透了。”我冲着旁边的男人都说着。“不是都冻死了吧?”
那丈夫去探探旁边人的鼻息,轻轻拍拍仰面躺着的男人。“同志,同志,醒醒。”他开始摇晃那躺在车铺上的死人。
那身体被他拉得一歪,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人的头从脖子上断裂开来,咕噜噜的滚到了我的脚边。
哇!什么东西,我伸出一脚就踢了出去,那头滴溜溜的滚到车厢连接处,消失在黑暗里,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我回头看那歪斜没有头的尸体,并没有流出血来,似乎连血管都冻住了。
这这怎么可能!人都冻死了!”面前的男人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情况,喊叫起来。
此时,那无头的尸体突然从脖子裂口处,喷出一股鲜血,往周围洒着,立刻就把床铺和火车侧壁染成了红色。那男人惊惧着,退后了几步,又担心起自己老婆和孩子起来,冲回自己车铺,夏侯妍叫道:“小妍,没事吧?”
我也看了一眼夏侯妍,只见她闭着双眼,张嘴仍是温柔的冲自己丈夫说道:“没事。”从她开口说话,我就感受到身体一阵暖意。
车厢里没有那么冷了。但是一车厢的人,都被冻死了。我开了脑洞想象着,说不定,这一车的人,除了夏侯妍身边的,全都冻死了。
此时睡着的大妈突然睁开了眼,笑道:“我就知道,这里最暖和。”
那道士取下耳机,接着说道:“大面积的风水突变,会产生强烈的阴风。”
浓妆艳抹的女人娇嗔一声,说道:“是啊,冻死人了,列车员呢?”
那和尚也合上了书本,转头看着我。
我看着面前神态各异的众人,咽了一下口水。指着他们问道:“你们是故意到我这里来的吧。”
那大妈说道:“闺女,这辆车是去江州的,又怎么会经过锦都呢?你的气息不定,似乎遇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了。”她的眼睛的瞟了夏侯妍的坐铺一眼。
“居然没被冻死,这是个有趣的事。”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一个人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反倒被不干净的东西保护。”她从坐铺站了起来,“想要活下去,就都听我的话。”
黝黑肤色的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只怕施主是中阴身。”
老道士哼了一声,“放屁,她就是个术士!”指着浓妆艳抹的女人说道。“还有她!”又指了指我。
“呦,”那女人惊奇的看着我,“想不到竟然遇到同门,我一直只以为是个可人的小医生呢。”说完用舌头舔了下嘴唇。“你是谁的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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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抓我这个杀人犯?()
我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她一定不是燕翩迁门下的,倒像白蕊的恶魔术士一族。没有说话。双手结了手印。
那年轻丈夫看到我结的手印,一张脸变得阴沉起来,“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
我愕然看着面前发怒的年轻丈夫。见他指着我怒道:“你搞什么牛鬼蛇神!把这一车人怎么弄死了?”我不禁无语。他又在一旁喊道:“来人啊!列车员同志!有人在这里杀了人!”
“你不要乱喊好不,你懂什么!”我皱着眉头冲他喊道。那浓妆艳抹的女人看着我露出阴阴的笑。
他的喊叫更让我无语,“我只需要马列主义保护,我也有国家在保护,不用你这个跳大绳的来保护!你是个杀人犯!来人啊!”
你别乱喊叫成不。
我突然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道,夹杂着血腥,不由得冲着臭味发出的侧面看去。只见那没有头颅的尸体,已经从床铺上坐了起来,而旁边床铺上的尸体也睁开眼,坐了起来。
那年轻丈夫见床铺上的尸体坐了起来,以为只是死了一个人,就立刻又开始大喊起来,“同志们,来抓住这个杀人犯!”
这个时候那年轻丈夫身后的年轻和尚和老道士纷纷站起,包括那大妈和那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起朝着车厢的另一个方向看去。
只见那车厢黑暗深处,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来,抓了车厢的边缘。我睁圆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手臂,咽了一下口水。心脏不规则的又跳起来。
那手臂放下,只见一个穿着列车制服的女人站在车厢口。我虽然是内科医生,但是见到那女人的模样,也忍不住要作呕。女人的右肩膀上有一道恐怖的伤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腹部,几乎把整个人劈成两半。从这道巨大的伤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女人的内脏。心脏还在跳动,但是每跳动一次,都喷出一些黑色的液体。她的头只剩一点血肉连接着。身上像是穿着列车员的制服。
我似乎能看到她身后闪着一道蓝色重影,似乎有灵体要从她身体随时就能窜出来一样。
她张着嘴巴,似乎喊叫着,但是只有身体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我仔细看了她的嘴型,她喊的是:“谁杀人了?”
她一张口说话,连接血的血肉就再不住,那头就平摊在身体的肩膀上。浑身散发的臭味就更加浓了。仍是在不停张着嘴巴,向我扑哧扑哧的移动着脚步。
我心里一紧,心里就默念起道咒来。
那老道士就结了手印,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嘴里就开始默念起什么来,那个年轻丈夫没有回头,看到身边和尚在一旁念念有词,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