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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人命,来取这里的黑水实验。
“要是没有意念强大的呢?”
他的脸抽动了一下,“没有强的,就拿弱的来顶,一个不行就上两个,两个不行。。。嘿嘿。只要保住这个水上宫殿,黄泉水用之不竭。以前有个女人曾经试着毁掉它,但是并没有成功。只是毁掉了部分。”
嗵!我一拳砸在廊柱上!就凭这一点,王氏集团的高层们百死难赎!
“谁。。。是这个项目主管?”秦逸犹疑了一下问道。
“王经纬。”
我摇摇头,王经纬很会演戏,对我们表现出来的,只是他很爱自己的女儿,想脱离王氏集团,但是实际上,他却是一切幕后策划。
我太好骗了,早就应该一把捏死他。
“又是哪个女人想毁掉这里?”秦逸追问道。
“五十年前,一个叫白蕊的女人。”
天!我的蕊儿!
“她人呢?”我颤声问道,她真的被夏侯妍的残余能量送回了过去!
“就失踪在这水上宫殿了。”男人说道,“她那么强,也没人见她活着出来,也许做了大柱。。。。。。”
“胡扯!”秦逸一把揪起他,“你撒谎!说!她到了什么地方!”
“太子。。。爷。”男人苦着憋红了的脸,“这些资料。。。档案室谁都能翻看。我一句也没夸大啊。”
也就是说,这个化工厂,很久以前就有了。
我扶住廊柱,在水中无力的走了两步,牵着没住脚面的水哗哗带响,看着面前望不到边的人柱罐子,悲从中来。
我的女儿啊!我不但没有保护好你,陪你一起长大,却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得知了你的下落。这么多年,你都在这个地方不吃不喝,还能有命在么!
“依尘。别急,蕊儿不一定在这里,没人看到她,不代表她真的没出去。何况,真的变成人柱,她也是存活在生死之间。既然她是主动到这里来的,肯定四肢健全。”秦逸扔开那男人,走到我身边。用力的捏住我不住颤抖的肩膀。
嗯。就算蕊儿不再为人,我要见尸!
“太子爷,梦掌教,我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我要去找我的女友。”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希望你们真的能找到想要找的。”
哗哗的水声传来,他顺着走廊头也不回的向前行进。
“王萱,喻星洲已经进来,他们一定也在这里寻找答案,我们应该边找蕊儿,边想办法和他们会合。”秦逸说道。
蕊儿的根基很厚,就算真的成了人柱,绝不是我面前看到的这些罐子。一定要在水上宫殿寻找一番,看看有没有棺材等物。
“那个小子呢?”我冲着秦逸问道。
秦逸指着远处的大殿口,那男人已经推开大殿的屋门走了进去。
“去大殿看看。”我握紧了寒光剑,要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我就先把大殿烧了!
秦逸紧随我身后,一言不发,这么久没有听到蕊儿的消息,也是心里非常沉重。
我看着大殿边的白石栏杆。跃了上去,划出两道剑气,将大殿的窗户劈开一个角落,朝着里面观望。
在昏暗的烛火下,我眼帘的,正是一口棺材!心里莫名的激动,冲进了大殿!
一个女人正端正坐在大殿中央的蒲团上,身上穿着黑白色相间的汉服,慢慢的抬起了头。
不,不是灰白色的,是我的眼中映出的全是黑白的颜色。
那个年轻男人,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坐在女人的身边。
女人有着一张瓜子脸,此时一双眼睛正缓慢飘向身边的男人。
男人轻轻啜泣。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拉住。“我。。。来了。”
男人脸上满是泪水,带着深深的歉意,扭头看着身边的汉服女子。咔嚓!大殿突然传出一声脆响。哭泣声戛然而止!男人的脖子旋转了90度,软软的脖子耷拉下来将头甩到了前胸。
咔嚓!胳膊被高高扯起,扭到了一个完全不能伸展的程度生生折断,伸开的五指曲张着。
呼的一声,上半截身子像是甩开了下半身,趴在了地上。
身边的汉服女子突然站起,冲我扭过了头,黑色的瞳孔向上一翻,眼中只剩眼白。
秦逸扯了一把我。
“干嘛!”我回头喝道,声音在大殿上传出很远,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女人已经杀了那个男人吗?
“依尘。冷静点,那小子不见了。”秦逸冲我喊道。
我眼中已经恢复了色彩,在我面前的,是整整五口雕饰精美的棺材!哪有什么穿着汉服的黑白女人?
正在疑惑。
一声铃响传递在整个大殿。
嗞的一声,我的眼前又出现了黑白的场景。空荡的大殿上没有摆设,那没有瞳孔的女人,朝着我迈出了右脚。
“嗯——!”她发出一声降调。我的耳朵里听见了放肆而空灵的笑声。
“哈——!”张开黑黢黢的嘴巴,她呼了口气。
嗡,我的眼前闪过亮光,又再度出现了色彩,面前还是安静的五口棺材,仿佛一切都是幻像。
气息像是在地上无数翻滚的木轮,带着男人喉咙中的呜咽,沉重的压迫过来。
“定!”秦逸终于察觉出异样,伸出手指喊道。
一股巨力猛地将我扯到了左侧,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感觉全身欲裂,心脏仿佛就要跳出喉咙,使不出一点力气。
当啷!我的手再也拿不住寒光剑,掉在了地上。
“咯吱吱。”一团黑雾包裹着我,露出了满是血丝的四肢,一颗满是黑色血丝的惨白头颅自黑雾中窜出,像是没有脖子支撑,正摇晃着冲我张口便咬。
我伸出双手,他的脸庞,手上就像触碰到炙热的烙铁,使得我精神一振!“秦逸!”
扭过头去。只见秦逸浑身的灵体不住颤抖,些许蓝色的光点,正在从身体分散,飘落在大殿的地上。
他不住的颤抖点头,将一张脸慢慢转过,看上去十分艰难。抬起左手,就像卡碟的慢动作。
身着汉服的女人正站在他的身旁,慢慢朝我扭头看来。
眼前一黑。我没了知觉!
“嗵!”我的眼前猛然一亮,秦逸将我扯起。我惊惧着看着手臂上的黑水流下的纹路,被他扯出了棺材。
“差点就做人柱。”他说道,将手背在身后。
“那两个东西呢?”我紧张的问道,这里的鬼物能让我扔掉寒光剑,已经到了几乎无法抗拒的程度。
“被我弄死了。”秦逸说道,“我刚才与她对抗,差点就挂;幸亏。。。动作快。”
他的眼神有些闪烁,寒光剑就竖立扎在殿中的地上,此时正发出幽蓝的光芒。
“你疯了!用我的寒光剑,快让我看你的手!”我大急道。
“咯吱吱。。。。。。”一旁的棺材盖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本章完结…>;
第三百二十九章 大人柱()
秦逸一见大惊,将我一把抱起冲向殿外。我一时未能从地上取剑,由得他抱住。
耳边却听到殿外罐子破裂的声音。
“不行,人柱动了。我要拿剑。”我冲着秦逸喊道,人柱之强,我在古塔就已经见识,更别说这整个殿外这么多的罐子。
秦逸只听着棺材作响,哪里还能兼顾人柱罐子,将我抱到了殿外右边石兽身上,我看了一眼,石兽似狮非狮,似虎非虎,肩生双翅,昂首张口吐舌,很是威猛雄健。我所在的石兽,称为“辟邪”。
两具石兽雌雄各一,放在大殿门口,另外一只应该就是“天禄”。
“你在这里呆着。我去给你拿剑!”秦逸焦急的说道。
“你给我回来,”我将他扯住,他再拿一次,非魂飞魄散不可。
殿外的人柱纷纷裂开,纷纷朝着我脚下的石兽聚集。我低头看看脚下白花花的一片,冷哼了一声。
这些人柱都没有砍去四肢,但是似乎也不能攀爬。
蓬!大殿中的棺材盖飞了出来。
铃!又是那空灵的铃铛响动。
“让我回去拿,这是唯一的机会!”秦逸喊道,“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不行!”我喊道。脚下一片滋啦滋啦的叫声,将我的声音淹没。“你不能再进去!”
我非常清楚,秦逸根本对抗不了大人柱,更别说,还要回去拿。
“秦逸,其实走到这里我已经满足了。蕊儿不是也在吗?我们一家团聚。以后没人能分开我们。”我开始放弃。
“我没有做一名合格的医生,但是,我所幸遇到了你,那个男人不是说过么?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没别的遗憾,如果你爱我,就陪我感性一次。”我将他紧紧抱住。
殿里已经传出强大的气息。很是迫人。
“怜行曾经为我念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好听,断雨销云辞君泣,折戟沉沙倾雪溟。那时,我心如死灰,因为我爱上的,是我的亲哥哥。”我抬起头看他,伸手摸了他的脸,“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因为这个导致我们分离。我很感恩。”
秦逸呼了一口气,嘴角牵起一丝苦笑,“我根本就乎你的身份。尽管我也苦恼过,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含着泪笑道:“再亲亲我吧。”
秦逸凑了过来,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不过打死我,我也姓秦不姓梦。”
我笑了一声,轻轻说道,“不要脸,你有我。”将嘴巴凑了过去。
他丝毫没有留意我的双手,正在偷偷的释放一个结界,能够将他一个人困住的结界。
“啵!”的一声,两张黄色道咒,缠住了他,我开始沿着他的灵魄划出圆。
秦逸猛然醒觉我要做些什么。但是已经着了我的道,他已经被我的结界困住了。
任凭他在里面呼叫,我始终慢吞吞的给他加持。我要这个结界法盾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安全的离开这里。
他不会死在这里。
我虚空画了引路符,按照我们进来的路线,给法盾做好了路。双手将他送了出去。
回头看向大殿,已是一片暗红。巨大的压迫感又再度在我耳边生腾,脚下的人柱慢慢退下。
不用去想,在棺材中的都是大人柱。因为刚才的惊动,现在一个个都醒了过来。
“呃”在近乎寂静的水上宫中,弥漫着极为干渴和苦楚的叫声,这声音穿透我的骨髓。作为吸取黄泉的大人柱,承受着独自一人在棺材中的,仅凭生存意志承担疼痛。
王氏集团让人柱更为持久,将活着的男人许配这些个人柱。获得冥婚的人柱再次回到棺材,吸取地下涌出的黄泉,维持下去。
但是若是冥婚遭到人柱反对,或是男人改变了主意。人柱就会爆发崩溃。
无论谁在这里偷黄泉,都无法逃脱,如果是男人,会在这里再次搭配,如果是女人就会成为下一任人柱。
我心里的那一份对于人柱的恐惧,顷刻之间变成了可悲的同情。
大柱出棺,我也无法抗衡,何况是蕊儿。所以,她一定在这里。不敢想象,在王氏集团的安排下,这里究竟牺牲多少生命。
嚓的一声,我身后多了一只白色的人影。而我的身体,就是简单的转身也无法做到。
我急促的喘息着,不知道身后的白影到底是副什么尊容。
“愿与妾身同眠么”身后发出的声音,就像是被金属浇灌的喉咙中发出的,嘶哑而刺耳。
我忽略了一点,人柱中要是有同性恋呢?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躯体了。从石兽上跳下,一步步朝着殿里走去。我的寒光剑就在自己的左侧地上,可是就是自己的身体慢慢从它面前走过。我也没有力量能够拿起。
我的面前是一口精美的大棺,就在五只大棺的中间。这个人柱,是最强的大人柱。
虽然拧着眉毛,心里同时也在不住的呐喊,还是平静的踏了进去。
真实的棺木,可不是什么最好的,我看着自己的四肢被黑色的黄泉淹没,除了自己的头颅。
面前的大柱在暗红的殿中张开了双臂。撕扯着破损的声音,扑了上来。
眼前一黑,身体没有感受到的疼痛。
我眼前一片光亮。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的夕阳。
这是我的家。巡视了四周,我几乎留下泪。这个温暖的家,现在已经不再。
我现在已经是人柱了么?为什么还会有这样的幻觉,是躺在黄泉中做梦?
苦笑一声,我在房间里开始走动。从二楼的卧室下楼,我心里一阵难过,从的装饰和家里的摆设,能够记着我的记忆有多么的深刻,大到家具的位置,小到它们发出的味道。
我甚至还能感觉,小时候一个布娃娃,还安静的呆在楼梯下的储物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