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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应该为他们团聚而感到高兴才对。可是,我没有。
我再一次体会到“祸不单行”的含义。我已经没有站在他们身边的勇气。我怕自己承受不住。
李睿渊,你又在哪里?
至此,我孤苦无依。
我呼了一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章薇,怜行。我们走。”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
过了三天,医院主楼已经变成一团废墟,师父和莫师叔的尸体没有找到,因为根本已经分辨不出。
我和齐杰霍文轩吴志用卷千彤自发的设了灵堂。我一直没有回宿舍,我不想看到秦逸和曹小韵是如何相聚。累了就在灵堂睡一会。说不定,我能遇到师父和师叔的灵。
天空接连着下着小雨。术士们在拜祭过后,就逐渐收拾行装分别回自己的家乡去了。
没有了莫英纵在,谁也无法保证后面还会发生什么。
一群部队进驻到医院里来,说是帮忙重建,我见到了艾鸿畴,他走进灵堂也跟着拜祭了一下,只是表情僵硬,比较冷淡,对莫英纵的死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们的灵堂要收了。”他冲着我说道,我因为不愿跟他去部队,所以对我非常冷淡。“这里已经不再是国安管辖的范围,已经被部队驻扎,改建成军营。你们回去收拾一下,就赶紧离开吧。对于莫老师的死,我很遗憾。”
为什么由部队接管?秦逸曾经说过,医院主楼的大火是人为的,难道。。。。。。
“是不是你放的火?”我站起来,死死盯住他,希望能从他眼中找到痕迹。也许是因为他和莫英纵有积怨,才放的火,因为那时,师傅并火场里。
他被我拽住,猛地有点慌张,“你胡说什么。我没事情做了吗?跑到你们这里专门放火。”他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似乎有些心焉。
我摸到他的右手上有一块翘起的皮,低头看了一眼,是烧伤的痕迹,“这你怎么解释?”我冷冷的看着他,几乎就能肯定,是他纵火。
“我凭什么要给你解释,你算老几。”他把胳膊一甩,将我的手臂甩开。不耐烦的指着灵堂说道:“赶紧拆了!今天下午之前处理完毕,要不,我们就过来拆!”
“依尘,算了。”齐杰上来扯住我说道。
凭什么算了。“你敢!你有本事拆一个来试试!”我怒道。你这个杀人凶手,做了恶事,看你什么时候下地狱。
“小姑娘,这是部队的决定,也是国家的决定,不是由你说的算。”艾鸿畴的脸上写满了领导的派头。
“国家的命令需要遵守,但是也要通融一下人情吧。”灵堂外走进一人,是国安的卓景胜,“我是国安局的卓景胜。”他亮了一下证件。“这是我们国安的地方,就算要划归部队,也得国安点头说了算。少拿命令来压我。”
艾鸿畴皱皱眉头,笑了笑,“卓局,我也是职责所在,执行上头的命令,犯不着跟您过不去吧。”
卓景胜一变脸,瞪起了眼睛,“国安的地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死了不少人,原因还在待查,现在人了还不让设灵堂,你们是想翻天了!我看有必要把你们37军也跟着查一查。小李,你起草个稿子,就说要调查火灾事故原因,暂不执行撤出命令!”他回头冲着身后的年轻人说道。
那年轻人说了声好。
艾鸿畴脸上挂上了笑容,“卓局,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样吧,看在您的面子上,灵堂你们想摆就摆吧。不过,7天之后,一定要取消。”
卓景胜哼了一声。没有再吭声。
艾鸿畴和几个士兵出去了。
卓景胜走了过来,拜祭了一下莫英纵和师父。
“依尘,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悲痛。你要节哀顺变,现在上头也把这事抓的很紧,我只能为你们争取到7天时间,你们做完这一切,就赶紧回去吧。这里确实已经划归到部队了。”卓景胜说道。接着叹了口气。
我呼了一口气。“谢谢卓局长了。”我说道。
卓景胜点点头,“我要去调查一下火灾的原因,就这里耽搁了。”
“能不能查一下艾鸿畴,我觉得他有很大的嫌疑。”我冲着卓景胜说道。他问道:“有证据吗?”
我没能回答,我只是怀疑,但是没有证据。
卓景胜看我没回答,拍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吧,火灾的事情,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只好先放下这件事。还是先把师傅的头七守完吧。
我又哭了几场,却始终没有见过师父的灵。
7天过去,我们收了灵堂,离开医院。
秦逸和曹小韵也加入到我们一行人中来。我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他也知道我失去亲人的伤痛,没有什么可以安慰我的。
看着身边的道友们,我说道:“我要留在京城一段时间。你们要是想回去,就先回吧。”
我不能让师父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我要把放火的人揪出来,给师父报仇,决不能让这个恶徒逍遥法外。
大家都知道我的意思。
曹小韵第一个走了过来,“我刚入门,很多事情帮不上忙,但是我一定会留下帮你。”
我点点头。我需要大家的帮助。
身边的道友也都纷纷表示要留下。就算他们对燕翩迁没有多少感情,但是对于莫英纵,却也放不下。
我们在秦逸的超能帮助下在医院里调查,连着调查了一个月却一无所获。一点线索也没有。
放火的人没有留下一点可疑的痕迹。
我们住到了酒店里。
我得了重感冒,汤水不进。终日躺在床上发愣。
“依尘,”齐杰走进我的房间,端着一碗稀饭,“你都不知道卷千彤怎么做的稀饭,我们借了一处地方,她差点把人家房子给点了。现在满脸是灰,笑死人了。你也该出去看看。”
她将稀饭放在床头柜上,看着上午放在一旁已经凉透的饭菜,她将那饭菜收了。
“你不跟我一起出去瞅瞅吗?”她走过去,打开了酒店的窗帘,刺眼的阳光射进了屋子。
“等一会吧。”我说道。
“霍师兄说是要请大家吃晚饭,决定去吃火锅,你也来吧。”齐杰笑着对我说道。
“我不想去,你们去吧。”我将身上被子又裹紧了些。
她看了看我,呼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出去了。
我从床上起来,再次把窗帘拉上,回到床上。
看了一眼旁边的稀饭。我把枕头放在身后,靠在床上,从旁边拿起道书来。
师父的书被赵英杰偷走,现在赵英杰已经死了,没人知道那本书在什么地方。我现在的这本,是孙恩那个老妖怪的。
我连师父的一件遗物也没有。
他居住的酒店我曾经仔细找过,什么也没留下,除了一顶那时他剃成光头后的帽子。
我拿起他的帽子,想起他那时在招待所不好意思挠着光光的脑门时候的窘样。还有在无为岛上的兴奋和失望。又一次流下泪来。
师父是个不开心的人。从小跟着赵洪道术,没有亲人,唯一的女友成了术灵。他一辈子就像只扯线木偶,没有自我,只是为他人不停的做着服务。他唯一牵挂着担忧的人,是我。而我这个经常跑神而又懒惰的徒弟只会给他不断的增加麻烦。
我不能再消沉下去,师父的冤屈沉冤待雪。我不能让他这么不明白的就死去,我已经失去了疼爱我的亲人。
我端起稀饭,喝了一口。接着认真的看起书来。这次我异常的坚决。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还有5年。
数月后,我踏出了房间,我瘦了不少,看上去有些憔悴,但是精神却非常的好。
大家看我终于振作,也都十分高兴。我冲大家表示着我的感激,感激他们在这段日子对我的照顾和对我的鼓励。
看了一眼秦逸和微笑的曹小韵,我回应着微笑。
有些事情,必须要放下。
我决定先从医院主楼那夜遇到的那只鬼开始调查。现在的我,同以前的我,已经有了质的不同。
京城经过冬天的洗礼,迎来了新的一年春天,但是空中仍然飘着刺骨的风雪。齐杰感叹着,雪估计下不了几天了。
我不能让大家跟我一起犯险,偷偷的决定自己一个人去。
有章薇和怜行。我自己应该足够。
我必须潜回医院寻找一下。我给大家说了准备回江州去大家一起吃饭。说不定这是我的最后一顿午餐。
能瞒过众人,我也有了点成就感。看着若无其事大口吃东西的我,大家也觉得终于一切阴霾要过去了。保持清醒,我没有喝一口酒,只是喝了些果汁。
我们订了包间,秦逸喝了不少酒。但是不见他醉。章薇和怜行却不能,喝的酒都顺着身体脚下流出体外。鬼知道秦逸是个什么东西。
怜行为喝不上酒感到苦恼。
这个谁也没办法。
酒过三巡,众人都醉了。我提议去逛街。已经没有人愿意跟我去了。
这是我要的结果。虽然大家比较担心我,却因为我身边有章薇和怜行,所以也就放心。
与众人言笑晏晏的分开,我独自一人溜回医院。
门口已经有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看来已经改成了部队的驻扎点。
我得翻围墙。
京城的院墙都比较高,离院墙比较远,我根本上不去,这几月来我只在房间里修习道术几乎没有锻炼过身手。
这下看来需要章薇帮忙了。
“呃。”我身后传来一声酒嗝。
我猛地转身,看到了秦逸。
他牵着嘴角笑道:“你到医院买衣服吗?”
原来还是瞒不过他,我的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住。
他是一个有着作风问题的领导,撒谎一定是家常便饭。
他将我托起,飘过了院墙。接着喊了声定。
有他在,一切都变得简单。
“小韵呢?”他不陪着如花美眷,跑来跟着我我有些感动。
“她回去和一群人休息,又不会死。”他说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用手去抓他,他避开了。
我却也脸红,我确实跟他有点暧昧,其中的情况一言难尽。
我先回到宿舍,原本的宿舍已经增加了不少架子床,无论是衣物还是床铺都十分洁净,被子都整整齐齐的叠着豆腐块的形状。
看来已经有不少士兵住进来了。我走到窗前,看看那不干净的东西站过的位置,除了窗户框下有一处明显的新抓痕,什么也没留下。
秦逸飘了出去,在楼外墙面上仔细看了一圈。“到4楼去了。”
楼上是仓库,又怎么会有人呢?呃,我又忘了,那是鬼。
我们又接着向4楼去。一块大铁门拦住去路。我拉了一下,被紧紧锁住。铁锁上落满灰尘,看来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我回头看章薇,秦逸就从窗口飘了进来,“上面有扇打开的窗户。”他说道。
章薇将我背了起来。从4楼斑驳的窗户钻了进去。仓库里有一间磨砂帘子包裹的房间,四周空空荡荡,一只鬼影也没见到。
头顶上是房梁,有一个伸向楼顶的楼梯,连着一条铁板路。在另一端的尽头是间禁闭房门的小屋。
在中央的小屋子里传出“哒哒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台打字机发出的声音。
那里面是什么?正向那房屋走去的我同时被秦逸和怜行抓住了。
“我的定身术被破了。”秦逸不可置信的低声说道“这怎么可能?”
怜行说道:“里面有很多。我看不清。”
我不由得做了一个深呼吸。
…本章完结…>;
第一百九十二章 索命铃()
仓库里有些碎石块和砖头,四处结满了蜘蛛网,有几扇天窗打开着,向下投着阳光。@樂@文@小@说|我看着面前的磨砂布屋,听着里面传来哒哒的声音,问身边的怜行:“里面有什么?”
怜行摇了摇自己的光脑袋,“这布遮挡的很严密,我看不到。”
从一进来,秦逸就被破了定身,怜行又看不清磨砂布后面的东西,我几乎能确定,这里一定是某个道士布下的。不知道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是艾鸿畴的秘密吗?
我从怀中扯出一张道符。这是我事先准备好的。双手结印,将道符夹在中间,默诵起道咒来。那道符应我口中法咒,腾地燃了起来,我向那磨砂布掷去。
带着法咒的道符,如果也冲不进去,那么这个地方一定受到过高僧或是高功的道士加持。
果然,在还没碰到磨砂布,那道咒就被空气反弹了回来,落在地上。烧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