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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翠花有些不甘心:“孙三,本来我想让你大哥试一把当老板的滋味,照你方才说的,真的就不行?“
孙三拍拍邢大肩膀说:“我大哥这么实在,一年下来,少说也得赔个二三百万,不如老老实实当实干家,省下落个倾家荡产的悲惨下场。“
邢大征求查甜甜的意见:“他二婶,你有什么打算?”
查甜甜摇摇头:“即然没人敢当此重任,那就承包出去,收个租赁费吧。”
朵儿说:“洪县长的二女儿绿杏,不是在原来的县木器厂上班么,最近和王有华的儿子好上了。上回王有华在大市场赔了钱,眼下思谋着东山再起,可他钱不凑手,想包家企业,不如叫孙三出面跟他联糸一下,正好他对咱的厂子很熟,我估计他能干。”
邢大看一眼查甜甜,见她点头,便吩咐孙三明天去找王有华谈判租厂亊宜。经营几年的厂子终于干不下去,落个对外承色的下场,在场所有的人均感到有些凄凉。
查甜甜说:“大家用不着垂头丧气,厂子是对外承包,又不是卖厂,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西方不亮东方亮。我想好了,带你们去贩货。眼下苏联刚解体,分成了十几个小国家,他们那边日用品奇缺。我太姥佬家我很熟,小宝就在那儿出生的。咱们就去做那国际贸易,肯定能挣大钱,我从小会说俄语,正巧派上用场。”
听查甜甜说去贩货做国际贸易,还能挣大钱。在场的人又重新打起精神,几乎异口同声的询问怎么个干法。
查甜甜简单介绍了一下贩货去外国的一些基本规矩,还把自已的初步打算跟大伙叙说一遍。大伙也都赞成。说干就干,过不几天,査甜甜把自己父母叫来看家看孩子。她带着朵儿去了趟俄国,在他太姥姥家住了三天,实际考察一番。回来后便开始往那边贩货,先是坐火车用大旅行包往那边随身带货。把货批发给当地小商店,然后再坐车回来买货,再返回去送货。亊也很巧,査甜甜太姥姥家那边有几人在当地开商店。都是亲戚,都能赚到钱,双方都很客气,现货现钱,诚信交易,谁也不坑谁。所以买卖干的很顺利。刚开始小打小闹,靠随身携带贩货,后来不断发展,路越走越宽。便进一步扩大规模,发集装箱,并由一个箱子发展到十个箱子。这生意越干越大,逐步走上正规,成了名副其实的国际贸易公司。大把的美元赚着,邢朵儿和孙三能不欢喜么?可惜邢大两口子当初怕赔钱,没入伙,现今肠子都悔青了。
孙三父母主动担复起照顾邢二的工作,两个老家伙早饭后把邢二从家中接出来,领着他去逛火炬公园,看喷泉,看游人们喂鱼喂大白鹅。有时也领着他去赶集逛超市,反正是哪儿人多热闹就往哪儿凑,傍晚再把他送到邢二家中,把他交到查甜甜父母手上,天天这么小心伺候着,简直比伺候亲爹娘还周到三分,生怕有一丁点的差池,引起查甜甜不满,进尔给儿子孙三儿媳朵儿砸了那贩货的国际贸易。那可是摇钱树的买卖,一年下来,一百多万进家呀,能不动心么?万一查甜甜一个不高兴辞了工,上哪儿挣钱去?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远的不说,近处的例子就有,邢大就是榜样,当初怕赔钱,又怕出国危险,听他丈母娘说老毛子红发白牙,咬人喝血不说,还专啃俊美男人下头的命根,更怕把命丢在国外,上哪儿找去?怕这怕那没参加,现今还在劳务市场上专干扛包卸车的力气活呢。挣钱也不多,没听说下苦力的人有成了亿万富翁的呀。
再说刘姻脂,从查甜甜手里拿到十万块钱之后,便去远方汽贸城买了一辆小汽车,天天开着去她的小商店上班。到后来生了孩子,是个女儿,放在家中由父母喂养,而她自己却把小商店租给外人经营,而她本人则开着小汽车跑黑出租。由于不交份子钱,加之她人长的美,又善于跟客人说笑打闹,工业园的那些小老板们都愿意租她的车。一时间,她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有那花心的男人想跟她睡觉,她就搬出邢二吓唬他们。有时在街上真的碰见邢二,只要时间允许,她总是停下车,买些好吃的拿给邢二吃。当她看见邢二吃的津津有味,便觉的心里很满足。望着邢二远去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无限酸楚,两颗大大晶莹的泪珠,竞挂在脸上,她自嘲的苦笑一下,暗骂自己一声“贱货”,上车急速离开,看来,她心里还是有他呀。
刘姻脂是个野心家,对眼前一天挣个几百块钱并不满足,她想的又高又远。三番两次的婚姻曲折,不但没把她的意志消磨掉,反而更增加了她的斗志,使她的斗志越来越勇。她听说查甜甜去贩货干的有声有色,心中不服,便暗中跟她叫劲,你干的好,我争取干的比你更好更棒。我非要压过你才行,钱挣的比你多,混个好样的,叫那些小人们瞧瞧,也顺便出出被踹的那口恶气!老天开眼,功夫不负有心人,运气终于降落在她的头上。
这天傍晚,刘姻脂接了当派出所长舅舅的电话,要坐她的车去参加同学聚会,放下电话,刘姻脂顾不上回家吃饭,直接把车开到派出所门前。
酒桌上,刘姻脂因为是晚辈,大家对她很客气。她也很知趣,只是听舅舅的同学们谈些工作上的事。没有当过官,不会说官话,实际上她也插不上嘴。
席临散时,公路局的王局长一边剔牙,一边问他身边的一个胖子:“老球,上回修剪树的事,账结了么?”
老球一脸哭相:“账是结了,没挣着钱。你们公路局太抠门了。给的人工费太低。”老球使劲摇头。
王局长邹着眉头又问:“剪下来的树枝不是也能卖钱吗?少在老子面前哭穷装熊种,挣了钱老子又不要你的。”
老球十分委曲:“我的大局长,若真挣了大钱,给你些花又何妨?问题是挣不着呀。那些锯下来的树枝能卖钱不假,可它自个不长腿,跑不了加工厂去呀,得用车运,这就产生了运费,连人工加运费,你给的钱基本扯平,我若骗你我是孙子。是王八。”他说着话,还用手比划着王八在桌面上爬的样子,并且一直向王局长面前爬过来。
刘姻脂觉的很好笑,不由的笑出声来。
王局长一脸不高兴,不耐烦的伸手把老球的王八手推回去,还抢白一句:“挣不着钱,那就别干了。本来想给你再找点活干,帮你脱贫致富。好家伙,好心当成驴肝肺,瞎驴牵到槽上,喂你知不道是喂。找那好活去吧。哪儿天上往下掉肉包子,你往哪儿张嘴接着去。不识好歹的东西。往后别来烦我,天生的王八命。”
老球一抻他的短脖子,愤愤说道:“还不一定谁是王八呢。相当年,我老球在班上也是一条好汉,多少女同学仰我鼻息,哭着喊着,闹哄哄的跟在我身后——”
王局长冷笑道:“闹哄哄跟你后边的,恐怕不是女生,是绿头蝇吧?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看一眼刘姻脂,把后头那下半句咽了回去。
刘姻脂轻轻说:“王叔叔,修剪树的活给我干吧。反正我也是闲着玩,挣多挣少无所谓。”
王局长点头:“明天到局里找我,具体工作当面谈必较合适。酒桌上说话不算数,当不得真。”
刘姻脂满心欢喜,点头称是,心中充满了欢乐。当即陪王局长连干三杯,把个王局长哄的心花怒放。
第二天,刘姻脂在舅舅的陪同下来到公路局。王局长很是热情,叫来负责这项工作的文科长,详细介绍了修剪树枝的要求和流程。
刘姻脂很聪明,一点就通,当即签了合同,在王局长和文科长二人的陪同下,到需要修剪树枝的公路段上,查看了施工现场。文科长还指着一棵树比划着讲解了哪根树枝该剪,哪根树枝该留。刘姻脂不齿下问,虚心请教,功夫不大便弄通了其中路数,看着聪明伶利且俊俏无比的刘姻脂,王居长很是高兴,中午,刘姻脂的舅舅出面宴请了王局长跟文科长二人。饭后,王局长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提出让刘姻脂做他的干女儿,刘姻脂捂着嘴只是笑,没说行但也没说不行。
鱼有鱼路,虾有虾道。鸡不尿尿,自有安排。修剪树的施工队通过老球找到了刘姻脂,要求接她这个活。经过讨价还价,又有老球从中撮合,双方达成价格协议。这回老球接受了上回自己的教训,帮了刘姻脂一个大忙,把树枝在当场直接卖给了修剪工程队。虽然价格比上回略低一点,可省下运费这块大支出,为刘姻脂省下不少钱。当然,刘姻脂也不白用老球,安排他监督施工队干活,给他一个高工资,成了自己的手下。
开工第三天,施工队的队长老肖,站在刘姻脂面前,嘴张了好几张,没发出声来。刘姻脂把他拉到一边,轻柔的问道:“老肖,有话直说,老球不是外人。”
老肖挠挠头皮说:“是我多虑了。刘老板,照这么干下去,你肯定挣不着钱。”
刘姻脂诚恳的问他:“肖老板,干这个我是外行,你出个法,怎么样即不违规,又能挣着钱,两全其美。”
老肖说:“法子是有,也是我们在外县惯用的一个招数,打擦边球,落个上下都满意,皆大欢喜的好结局。只要你和公路局长关系够铁,保你发大财,经我手培养起来的大富翁就有四五个,他们现在个个钱多美女多,呼风喚雨,厉害的很。”
刘姻脂忙问是什么办法,老球说出一番话,惊的刘姻脂目瞪囗呆。她红着脸问道:“这办法能行吗?”
苐八十三章 :春风得意桃花红()
老肖给刘姻脂出的主意是砍公路边上的大树!并且是哪颗最大砍哪棵。好家伙,这不是违法吗?本来公路两边种树种花为的就是绿化。砍了公路两边的大树,那还能起到绿化环境的作用吗?刘姻脂带着一脸的迷茫,望着老肖,见刘姻脂没转过弯来,他便嘿嘿一笑,那狡滑的表情,让刘姻脂觉的很好笑。
老肖把她领到一株大杨树跟前,指着树的根部说:“看见了么?这棵大杨树的根己经腐烂,再过两三年,遇大风就得倒下。这种速生杨就这毛病,现在把它砍了,卖给加工厂做三合板,能值八百块钱,等过个几年它枯干了,成了朽木,只能卖劈柴,连八十块钱不值。把它现在当死树砍了,再种上小树是一样。留着不砍,说不定哪天刮大风,有车有人从公路上经过,碰巧它砸死人砸坏了车也说不定。万一真死上一两个人,局长非撒职不行。眼下一条人命可是好几十万哪。哪个领导敢负这个责?没人敢打这个包票。别的不说,这么长的公路,一边砍二百五十棵枯树不算多,两边一加就五百颗,能卖四十万呢。咱县里这么长的公路有五六条,你若全包下来,一条路能挣四十万,五条路加起来可就是两百万。这还不算种小树赚的钱。处理枯树有个好处,不上公路局的账,加工厂是个人的,收树又不要发票,日后连个尾巴也不留。从公路上走的人再多,谁还去记着哪棵树大哪棵树小?隔三叉五砍一棵看不出来。领导不查,走路的人兴许以为修剪树就这办法哩。你挣了钱,又消除了公路上的安全隐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刘姻脂抿嘴一笑,用手指头按一下老肖肩头,继读问他:“除了这笔财,还有别的财可发?”
“有哇,看你关糸硬不硬了。全县有多少绿化带?一年财政光绿化得拨个一千多万吧,找个地方育上花卉树苗,弄几个大棚养花,可是好买卖。平时把江南的花卉运过来,养到大棚里,到了年关,那些送礼的人会来买花,越贵的越好卖,一年下来,挣个百八十万,算是小钱。别的不说,光这剪树的活,还有完吗,全县五六条大公路,一年剪一条,五六年才轮一遍,这财源永远不会枯竭,财源滚滚哪。”老肖如是说。
刘姻脂听着老肖说话,不住的点头,她在心里暗暗盘算:这件事是百年不遇的发财良机,自己非抓住不可,这可比在大市场开小饭店容易多了。可怎么抓这机会呢?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傍晚,洁白的月光,均匀的洒在整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也洒在刘姻脂那匀称且丰满的身体上。有人说女人的风韵释放高峰年令在三十岁,这话有几分道理,尤其是少妇,缺少了羞涩,更显的成熟,有一股子说不出名来的巨大吸引力,反正就是一个美,还掺和着一点淡淡的浪味在里头,看那秋波,还存有一絲絲勾人魂魄的意味,特别是优秀的男人,更有这种感觉。上天有好生之徳,大地对所有生灵有哺育之恩,不管是达官贵人,商贾贵胄,还是平头草民,在阳光空气等大自然的恩赐中,享有同等的权力。但在物质钱财的获取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