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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假上吊是把绳子拴在胳肢窝下,既保持平衡,又不被远处的人发现有假。还有假上吊的人很容易脱身。以免假戏唱成真戏,不想死也得死的假戏真做是常有的事。
皮驴骑在绳子上,绳子勒着裤裆里的三大件,疼的厉害,他想换换绳子勒的地方,不料王胜利的和保安已经直奔这边而来,快到眼前,李二适时的一松绳子,庞大稳稳地把皮驴平放在地上。刚才庞大耍孬,使劲往下坠他的腿,把三件宝勒的生疼,皮驴想用手去摸,庞大一把按住他的手,并大声问李二:“要是乍尸了咋办?我看要诈尸。”
李二急忙说:“摁住,上人工呼吸。”
听李二此言,庞大心中明白,早已暗咳几声,将一口浓痰储存在嘴里,待到李二按住皮驴的鼻子,皮驴张嘴吸气之时,他瞅准机会,将头低下,嘴对嘴一口痰下去,皮驴毫无防备“咕噜”一声下去。黏糊糊的啥东西?等皮驴反应过来是痰早已晚了三秋,那“人工呼吸”早顺着食道进入肚中。把个皮驴气的真想翻身一脚将庞大踹成八半截才解恨!
李二吩咐庞大:“得给他捂着嘴和腚,咱不能干那一绳子吊不死一绳子松死的蠢事,他大舅,你捂嘴。”李二叫庞大是他大舅,路人皆知,当场的人谁也不奇怪。
皮驴一听庞大要给他捂嘴,心中暗自高兴:好哇。庞大呀庞大,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你叫我吃了你的“人工呼吸”,我非把你的手指头咬下来不可。
李二深知皮驴为人,当庞大的手刚要捂住皮驴嘴的一霎那,便推开了庞大的手一下,使庞大的手滑落一旁,同时,李二把王胜利那胖乎乎的手推到皮驴嘴上。皮驴闭着眼,当嘴感觉有手掌接近时,便一抬头,张开大嘴,狠命把那手掌咬住,心里还一阵得意:庞大这回你往哪跑。
“娘呀,疼死我了。”王胜利惨叫一声,俩脚使劲踱着地面,痛苦的挣扎着。想把手从皮驴嘴里抽出来。皮驴一听声音不对,赶紧松口。王胜利用那一只手使劲攥着那只被咬的手,疼的在地上转圈圈,那血,早顺着手指流淌下来,他使劲踢了皮驴一脚,口中骂道:“我叫你咬我,我非踢死你不行。”
皮驴一下从地下坐起来,辩解说:“我咬庞大,你伸手干啥?”
庞大幸灾乐祸:“大伙看看,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我精通人工呼吸,你能好的这么快?我实心实意帮他,他却要咬我,好人难做,好人难做呀。”
那保安听着在理,连连点头称是,被皮驴一脚揣在地上:“他在放屁,你还点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第十七章 聪明人的糊涂()
王胜利她爹有一付红木象棋,李二很是喜欢。闲来无事,便常常与这老头下上一倆盘,谁知下棋竟下出祸事。李二的脑子犯了浑。和搞传销的差不多,参加进去三五天,便被洗了脑,整个人变了一样,不再是从前闷头不语的李二,变成满嘴里竟是无产阶级专政,中国迫切需要二次土改等奇谈怪论。
张凤仙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忙打电话叫来小桃红,俩人商量对策。可商量来商量去,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有病,去医院,该打针打针,该吃药吃药。这精神上的事,医院也办不了哇。上精神病院说,人家不收,说这是一个人的政治倾向,他又没病,你送来干吗?各项精神指标,均是合格。目光闪烁,对答入流,才思敏捷。大夫给他出一道社会难题:公车如果不再私用。
李二侃侃而谈:“公车私用,是社会顽疾,不过解决倒也挺简单。”
大夫追问:“如何解决,愿闻其详。”
李二微微一笑:“喷字。”
大夫疑问:“喷字这么简单,能有如此功效?”
李二开始给大夫讲课:“公车,顾名思义,就是行政部门办公用车,是一种提高办公效率的交通工具,对不对?有些人公车私用,图的就是占公家的小便宜。字如何喷?比方说,不是真的,是比方说:财政局的公务车,车身上明显的喷有某某县财政局公务用车这一行大字,这车停在了舞厅门口,下来几个人,提着包,匆匆进了舞厅。老百姓搭眼一看,很明白,这是财政局给舞女们发钱嘛,对不对?财政局是管钱的,又拿着包,鼓鼓的,跑进舞厅不是发钱是干啥?只要发动群众,没有办不了的事,老百姓人多,眼多,闲人多,再隐秘的事,他都得有人去办,何况还开着汽车,汽车上有喷着单位的名字。想躲过老百姓的法眼,难。那些舞女们坦胸露背的,跛着脚一摇三晃,进一步退三步的那么来回折腾,为的啥?为的钱嘛。不给钱,她才不陪你跳哪。噢那些男人,一手搭着人家肩上,一手搂在人家腰上,这叫啥架势?叫勾肩搭背呀,不给钱,她白叫你勾呀搭呀?傻吧你!财政局给舞女们上钱的事一传十,十传百,后来传到领导耳朵里,领导狠狠骂了下边的人,打那往后,财政局的车再没在那舞厅门口停过。”
“这倒是个好办法。”大夫点点头,若有所思:“那公安局的车?”
李二说:“公安局的车停在舞厅门口,是在教舞女们打枪,对不?枪,只有公安局才有,老百姓那里有枪?至于是上头打枪还是下头打枪,本人不敢妄断。万一坏人混进舞厅,民警进去为民除害,抓杀人犯,不是冤枉了世上的英雄么?”
“对,对。”大夫附着:“我们精神病院的车停在舞厅门口,那是为啥?”
李二说:“毒品,是全社会的公敌。少许坏人在舞厅里贩卖麻古,有个别舞女吸食过量,产生幻觉,在舞厅里打人砸物,你们是拉她们来给她们治病的,治病救人,此乃医生的本分,为人民服务嘛,你们应该受到全社会的尊重。”
大夫很是激动,抓住李二的手很是摇晃:“理解万岁,理解万岁呀。”
小桃红见此情景,赶紧给张凤仙递个眼色:坏了,这大夫没给李二瞧出病来,他自个到掉进去了,说不定俩人在谈上三钟头,这大夫的脑子也得叫李二给洗的干干净净。不行,得赶紧离开这块是非之地。人家大夫的家人知道了不让他走咋办?于是,俩个女人,架起李二便往外拖,那大夫还一个劲的说:“慢点,慢点,他没病,以后常来玩啊。”
回到家中,李二也不吃饭,只管在自己家翻找那些旧书报纸,并且扬言:从自我做起,要有所行动。这可把张凤仙吓得不轻,送走小桃红,她把大门落了锁,也不出去干活,坐在家中,俩眼直勾勾的瞅着丈夫,生怕他有个闪失。儿子大鹏在上海读大学,也经常打电话遥问爸爸的病情。张凤仙也觉得有些安慰,儿子大了,懂的妈妈的辛苦,几句体贴的话,便使母亲觉得心里头暖洋洋的。当娘的都这样,儿女几句好话他们便心动起来,她们的心里很容易满足啊。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天不亮,李二的电话骤然响起,是河北打来的,敬老院的院长说:他母亲病了,已经送到医院,叫他赶快去看看。张凤仙放下电话,便来拐子饭店砸门。咚咚的敲门声,又急又重,把小桃红的一家吓了一跳,刘瘸子提着菜刀出来开门,见是张凤仙,忙把菜刀搁在吧台上:“大姐,你这三更半夜的,啥急事呀?”
张凤仙说:“河北来了电话,我娘住院了,我要急着赶过去,你二哥这两天,就靠你俩照顾一下。这是大门的钥匙。”
小桃红点点头:“姐,你走吧,等明天我去把他接过来,俺俩看着他,不出饭店门口,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张凤仙点头,抽身出了饭店,刘瘸子关了店门。刚好一倆出租车经过,张凤仙坐上出租车,直奔淄博火车站,连夜赶往河北。再说李二,天亮之后,太阳刚露头,小桃红便来到李家,开了大门,叫起李二,俩人一前一后,回到拐子饭店。刘瘸子正在生火,李二坐在旁边给他帮忙,往他手里递柴禾。小桃红骑上电动车,到庄中间的菜市场去买菜。小燕起来,刘瘸子给他梳头,扎好马尾小辫。把饭端到矮桌上。这时,小桃红也把今天饭店要用的鸡鸭鱼肉菜全部买了回来。李二帮着刘瘸子把这些东西搬进厨房,随后,四口人便围着矮桌旁边吃饭。吃饭期间,刘瘸子和小桃红也没发现李二有啥异常,便放松警惕,由他送小燕去幼儿园,很顺利,回家也没事。俩口子便不再用眼紧盯李二身上,开始各人忙活各人的营生。
不知多了多久,隔壁传来吵闹声,小桃红这才回过神来,我的亲亲哥哥呢?此时的李二早已不见了踪影。小桃红赶紧放下手中的抹布,跑到隔壁的拐子诊所,一看,坏了,李二正在那儿指手画脚的闹呢。
原来,李二在拐子饭店,东瞅瞅,西看看,这儿他比谁都熟悉,饭店老板虽是小桃红,他却是这儿的常客,吃饭不拿钱。有事就帮着做事,没事就和刘瘸子喝茶,打上回中麦子那事发生以后,刘瘸子对李二毕恭毕敬,不拿他当外人。那个饭店,光摘下来的菜叶菜帮,就一天往外弄两大筐。刘瘸子厨艺精湛,随便抓把下脚料经炒瓢这么一炒,便是一个可口的菜。李二吃那点东西,根本不算啥。光客人喝剩的酒,足够他喝得。刘瘸子也喝一点,但喝不多。李二也是不胜酒量。有时俩人嫌不热闹,约了隔壁的庞大过来,三人乐一乐,也是常有的事。小桃红也不烦,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亲亲哥哥,一个是自己的亲亲哥哥,关系可都够近的。有时中午客人走的早,几个人打扫卫生,清理饭桌,摆好台,剩下的功夫,四个人一起打牌,刮刮风,升升级,也很得意。
拐子诊所有三个人。刘学银,也就庞大的老婆,有证,负责开方,抓药。两个小护士负责挂瓶,给病人扎针,整理床铺,打扫卫生这些杂活。李二进来,护士小姐以为他来看病,忙招呼他坐在诊所的椅子上。李二也不推辞,伸出胳膊叫刘学银给他把脉。刘学银对李二再熟悉不过,他整天泡在隔壁,和小桃红多一条腿,她这当嫂子的能不知道?心中虽然不快,但嘴上不敢表露出来。李二这人说好人也算是好人,说他耍起孬来,也是一把好手。刘学银戴好听诊器,要给李二听肺音,李二自己拿着听诊器这头,接在肚子上。刘学银见他胡闹,微微一笑,伸手要把听诊器接他胸脯上。不料李二用二拇指头使劲弹那个听诊器的圆鼓,把刘学银的耳朵震的山响,头也发懵。她邹着眉头站起来。冲李二嚷嚷:“你这不是来看病,是来捣乱。”那料此言一出,惹恼了李二,他呼一下站起身,劈手夺过刘学银的听诊器摔在地上。用脚使劲踹了三下:“富农子弟,地主阶级的同盟军,社会主义阶级革命的对象,太过猖狂,开个黑诊所,坑害贫下中农,应当游街示众。”
刘学银想将李二推出诊所,怎奈李二力大体沉。她推不动。这功夫,王胜利她爹拄着拐杖进的门来,王胜利,皮驴兄弟俩跟着后头。
王胜利她爹用拐棍指着刘学银:“当年闹土改,你爹给还乡团报信,想谋害我这土改积极分子。亏得我神机妙算,才得以逃脱,这阶级的仇恨,怎能叫我忘记?特殊时期,你爹游街示众,你也是陪着的,怎么的?想赖账吗?无产阶级贫下中农是一家人,和那些勾结还乡团的地主富农是死对头,今天,无产阶级革命成功,贫下中农就是社会的主人。你一个富农子弟,开起资本主义的黑诊所,专坑贫下中农,罪不能赦。”
李二推开刘学银的手:“咋的?忘了,游街尿裤那档子事啦?还敢推我,我要专你富农子弟的政,贫下中农万岁,李二高呼口号,王胜利皮驴等人高声附和,一时间,拐子诊所乱了套,来看病的人都逃得一干二净。刘学银一看架势不对,吓得哭下眼泪来,忙拉了俩个小护士,三人溜进一间小病房,从里面插好门,不敢出来应战。
庞大在后头听见声音不对。忙来到前台,正好看到他老婆和那俩个小护士落荒而逃进小病房。他来到李二跟前,嘿嘿一笑:“二哥,你是贫下中农,我也是,我爹当年干过农救会长,解放后当过多年的贫农代表。也是红色的无产阶级,咱俩可是一个战壕里的革命战友。是人民内部矛盾。二哥,光顾着说话,谁把痰吐到你的后背上?”
李二转身去摸,庞大轻轻把他按在诊所台上,哄他说:“我给你弄下来,咱是人民内部矛盾,好解决。”庞大边说边把手抽出来,捡起诊台上的一个塑料注射器,麻利的拔下针头,拿着针管,对准李二的后腚,狠狠的捅下去,嘴里还在骂:“我叫你来闹。”
“嗷……。”李二嚎叫一声,俩手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