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笫二天,李二和洪顺庞大三人,买了礼物,去探望饭店老板。这时,饭店老板已经恢复到平常状态,见三人提了礼物进来。赶紧把三人让进屋里,又是点烟又是让茶,十分的热情。说过几句客套话之后。老板主动提出来,先叫洪顺把推土机开出去,弄到对面石灰场去存放。李二说了许多感谢的话自不必说。天还不到十一点,老板夫妇早已把酒菜准备好。拱手请三人入座。入座之前,洪顺赶忙起身,跟李二说:“我把推土机开到工地上去,顺便把黄技术换回来。”
李二点头,洪顺自去换人。就这功夫,老板娘也把庞大那些单子连同那一万元借条,双手递到庞大手中,庞大接了单子和欠条,看了一遍,红着脸装进自己口袋。李二从自己包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庞大,庞大把钱塞到老板娘手中说:“实在不好意思,吃了那么多饭,这点钱连一少半都不够。我就这能力。不管多少,您收下,我心里也稍微踏实些,悾且坏悴皇眨倚睦锬咽堋!彼酵仆屑副椋疃故乔啃邪亚敖习迥锟诖铩
饭桌上,李二把庞大让在正座上坐好,并亲自把象征高贵的鸡头,夹起来在众人面前晃晃,然后给庞大放进碗里,把个庞大乐的嘴都咧到嗯帮上去。席间老板夫妇频频给三人敬酒。三人也是高兴。喝的痛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洪顺领着张凤仙一步跨进门来。李二忙给老板夫妇介绍:“我大姐,我老婆。”转身对张凤仙又说:“饭店王老板和他夫人。”
张凤仙十分热情跟两人握手:“谢谢你们,我们家李二在这干活,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这人心直口快,往后还请你们多担戴多帮忙。”说完,就在老板娘给她搬的椅子上坐下,坐稳之后,又把椅子朝李二身边挪挪。
庞大指着张风仙说:“大伙看见了么?你不把椅子往他身上靠,俺也知道你俩是两口子。李二这家伙命好,摊上这么个贤慧媳妇,长的俊不说,还很听话,呌她打狗,她绝不去骂鸡,真叫人馋的慌。”
张凤仙笑着说庞大:“吃你的饭罢,刘学银四处表扬你哩。”一句话,说的庞大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李二说庞大:“赶忙把推土机弄回去吧。只要把推土机交还给庄里,谣言不攻自破。你老婆对你的误会自然解除。在家待几天,好生伺候你老婆,想回来也行,不回来也行,随你的便。”
庞大有些为难的说:“一个是运费,一个是洪顺,他得回家把推土机开村里机房去,顺便向老于汇报一声。他叫我来管理推土机,我总得对他有个交待呀。”
李二说:“咱的事回去再说,喝酒。我回敬王老板一杯。”
洪顺看着李二,似乎有话要说,李二说他:“有话直说,王老板不是外人。”供顺说了这么一件事:方才工地上来了两男两女,骑两辆摩托车围着工地转了好几圈,四人都戴着墨镜,男的光头,女的长发披肩。我问他们有什么事,他们看我不是领导,就让我转告你,明天上午十点,他们还来找你,说什么弄碗饭吃,看样又不象来干活。洪顺说着,轻轻摇着头,李二让洪顺回去。事情他会处理。
洪顺走后,李二用询问的目光望向王老板,问他可知道这帮人的真实来历?
王老板对这事很有顾忌,他低声说:“最近半年,平地里冒出个什么铁腿帮,仗势欺人,不光强买强卖,还四处刮地皮,收保护费。估计是有人看你工程进展顺利,向他们报了告,要讹点钱花。嗨,李老板,出点鸡血吧,羊血你出不起呀。他要张嘴要牛血,你这工程就甭干了,早回家,省下弄个人财两丢。”
李二气愤的说:“老子旁的治不了,天生是铁腿帮的克星,专治这帮狗杂碎,惹急了,我连他姑奶奶娶家去,专给老子洗脚捶背。”
王老板说:“小声点,我这为你好。实在不行,我托托人,尽量少进点贡。一毛不拔,你恐怕过不了这一关。”
张凤仙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气的脸色铁青,李二破口大骂铁腿帮。她也没法制止。只把仇恨记在心里。单等明天来了人,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冒充张铁腿名号招摇撞骗,讹人钱财!逮住他决不轻饶!在座的除了李二以外,没人知她底细,她也不捅破,任凭李二乱骂一顿完事。
笫二天还不到十点,王老板拿上几盒好烟,兜里揣了三千块钱,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李二工地上。他也是一番好心,怕李二是外地人吃大亏。一来李二几人救过自己一命,二来也是想结识一下这铁腿帮,以防日后打交道。至于揣三千块钱,那是帮李二他们的,万一李二带的钱不足以应付局面,他可以给李二救救急。当然,用不着更好。
工地上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一帮村民正在铲灰布灰,黄技术在和庞大划灰线。李二则坐在工地上的临时工棚前面,,他老婆怕晒,戴个草帽坐在李二背后,轻轻给李二捶背。李二见王老板这么关心自己,怕自己吃亏,亲自出面保驾,心里感动,有些过意不去。忙起身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掏出烟来,递给王老板一支,随后掏出火机,恭恭敬敬给他点上。两个人开始说话。十点整,来了两个人,其中走在前边带路的是赵五,他后边那家伙理个光头,戴着墨镜,昂头挺胸,派头十足,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来到跟前,赵五对李二说:“这位是道上的朋友,”又对来人说:“这是李老板,会法术的就是他。”
李二点点头,拿个马扎让来人坐下,也不敬烟,也不奉茶,只是问他:“你找我什么事,这里没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来人嘿嘿一声:“有外人也不怕,弟兄们得吃饭,看你的工地干的有模有样。想必是发了大财。钱到手自己全揣起来不合适。拿点出来,弟兄们意思意思,交个朋友嘛。”
李二笑笑:“说罢,要多少钱?”
来人伸出三个手指头:“三万。”
李二说:“钱是不多,可我没有哇。等工程结下账来,我再奉上如何?”
“不行!”来人一瞪眼:“明天这时我来收钱。铁腿帮定的规矩不能改。”
张凤仙转过身来,手拿一块二指多厚的石板,象掰锅头那么轻松的一掰两半,对来人说:“一分钱也没有。明天我在这等着,叫你们什么铁腿帮的人来见我,若是无礼取闹,我非把他的狗腿打断不可。快滚,耽误了李老板休息。你赔不起。”
来人见张凤仙功夫不浅,以他能力绝非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咬咬牙,咽下眼前这口气,临走丢下一句话:“好小子李二,敢和铁腿帮作对,今回决不饶你。叫这帮手来吓唬我,看我回去报告老大,明天来好生收拾你们。”说完,明着气冲冲,暗地里灰溜溜跑了。饭店王老板扬手要说什么,被李二拉住没说出来。他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李二说:“明天他的那个老大准来,看我李二怎么勇战那孬蛋。”听他这么说话,张凤仙抿着嘴偷偷笑了。她轻轻给李二继续捶背,李二转过身来,挽起袖子,露出胳膊,伸手握拳:“看我铁拳,看这肌肉。”他对着王老板与赵五吹虚道:“俗话说,要想会,跟着睡。我老婆跟我睡这么多年,学了我的功夫也就四五成,你们方才也见识过她的利害,这么厚的石板,一掰两半。她都这么神勇,别说她的老师我了。利害的狠。”
王老板和赵五不知李二是瞎吹,还一个劲点头称是。把个张凤仙乐的前仰后合,她在心中暗想:自已和他过了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爱吹的毛病啊。
还不到十点,赵五和王老板早早来到工地。他们是来看热闹的。尤其那赵五,昨天领着铁腿帮的人,来找李二,结果铁腿帮的人落荒而逃。赵五就没跟那人走。今天铁腿帮的人要来报复。双方肯定有一番争斗。谁胜谁败不要紧。主要是看个热闹。李二心里倒很坦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什么铁腿帮木腿帮,他不信邪。国家是保护人民的,高速公路是国家重点工程。岂能叫少数几个人搅闹?甲方就有派出所,直接可以传唤,扣押犯罪嫌疑人。铁腿帮在工地上吓唬一下那些干活的,要几个小钱。不影响工程进度则罢,倘若真影响工程进展。派出所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要不甲方设个派出所干啥?所以,李二不怕那些地痞小无赖。更何况他老婆张凤仙恰巧就在身边。这更增加李二的信心跟底气。他始终坚信,邪不压正,世界上正义终究战胜邪恶。邪恶暂时逞一时之凶狠,是那花山上的兔子尾巴—长不了。因为胸存浩然正气,以致于昨天那光头小子,带着他的老大来到工地,李二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来人中的老大来到临时工棚跟前,早有赵五把椅子搬出来让他坐下。此人浑身饥肉发达,络腮胡,园脑袋,秃头顶,一看就是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型鲁莽汉那一类人物。他听手下说工地老板找了帮手,还是个老娘们。十分不以为然。他总认为老娘们就是刷锅做饭,铺床叠被,给男人嗳脚取乐的货,哪会什么武功?耍大刀舞枪棒是男人的事。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把张凤仙看在眼里。压根没把她当口干粮。又见张凤仙戴个草帽,蹲在地上,正给李二细心的洗脚。不光洗,而且洗的非常仔细,一个脚趾头一个脚趾头的洗,还把每个脚趾丫用指头搓干净。他等的实在不耐烦了,就扯着大嗓门喊起来:“先不摸弄那两只脚好不好?先说正事,那钱你交还是不交?要识时务呢,把钱一交,咱还是好朋友。如若不识抬举,咱就下场子,生死各按天命。”
张凤仙不慌不忙给李二把脚擦干净,穿上担樱职哑ば疃自诮派稀U獠呕夯赫酒鹕砝础0蚜骋怀粒蜕任实溃骸袄慈耸Τ龊蚊藕闻桑ㄉ厦矗
“咱坐不更名,立不改姓。张铁腿门下弟子张彪是也。”
张凤仙冷笑一声:“张彪?还是也?叫江湖人笑话。龙凤呈祥,万年担纲。”
张彪不知张凤仙说的龙凤呈祥,万年担纲是啥意思,不耐烦的说:“少罗嗦,还万年担纲,你还担万年铁哩,不拿钱咱就比划比划。李老板,你躲在后头,弄个娘们挡驾,你还是爷们不?”
李二走上前来,问张彪:“你可曾带车来?”
张彪问:“我有面包车在下头等着。“
李二说:“叫你的车上来吧,好拉着你去医院。”
张彪大怒,伏身把腰一拧,抬腿照李二斜肩带背就是一腿。说时迟那时快,张凤仙看他来势凶猛,力道浑厚,忙用双手把李二往怀里一揽,下面右腿飞快抬起迎击张彪踢来的腿。两腿相交,“咔吱”一声,张彪应声倒地,脚歪在一边搭拉着,他的右小腿一断两截!再也站不起来。他坐在地上,两手抱着断腿,脸上冷汗直淌。嘴上还不服气:“此仇不报非君子,待我报告我师父,一腿还一腿,张铁腿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张凤仙说:“我等你三天,过期不候,叫你师父来给我瞌头请罪,要不得话,我就打上门去,拆了他的老窝。啍!”
第三十四章 :都是一家人()
三天以后,张彪还真把他师父请来了。同来的还有四个小伙子。个个理着平头板寸,短打扮,脚下蹬一双足球鞋。英姿勃发。精神抖擞,干净利落,走路挺胸抬头。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武校学员。因为他们穿着统一式样的练功服。不象张彪那些手下。贼眉鼠眼,一脸的地痞相。
张彪的师父也姓张,看上去年令不到三十岁。瘦长脸,双目烔炯有神。他听张彪说,在一处工地上。有个老娘们。腿法异常奇妙。似乎对张铁腿的招数很是熟悉,料事在先,他一出腿,那女人早己出腿在路上迎击。不但动作熟练,而且腿功极好,一招便把他小腿打断。看人家那招式,直接就是张铁腿功夫的克星。至于讹钱的事,他只字未提。
张师父一来,张凤仙便觉着眼熟,细看来人年龄打扮,自己记忆中,确实找不到这个人。她肯定没跟此人打过交道。双方互相打量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