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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拐子日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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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哇,你敢骂我,回家告诉爹娘,打断你的狗腿。”洪杏松开揪邢二耳朵的手。往家就跑。洪杏一提到她爹娘,吓的邢二出了一身冷汗。慌忙跳起身来。急步追上洪杏,在她身前伸开两臂,拦住她的路,哀求道:“我的好洪杏妹妹,饶了哥哥这回吧,千万别回家吿黑状,你爹他真能打断我的腿呀。”他伸手拉住洪杏胳膊:“快去推车吧,别叫回来的人捡了便宜,你白装了车哇。”洪杏就不再坚持,两人快步回到社场上,邢二把洪杏装满的小车缷下不少。把铁铣放在车上,推起小车,一路小跑,追赶前面那些推车的人。

    为啥洪杏一提他的爹娘,邢二便吓的魂飞魄散?原来洪杏他爹洪县长,祖传的杀牲口手艺,长年有痨病,是革命烈士子女,连红加硬带有病,整个西拐子是人见人怕的主,惹急了他敢拿着刀和你拼命。照他自己的话说,天天喘不上气来,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仗死了的好,他有这心态,谁敢惹他?再说洪杏她娘更厉害,双烈士子女,号称“老革命”,身高一米多点,娃娃脸。朱儒身材。为革命出生入死送情报。是刀架在脖子上脸不变色心不跳的大智大勇之人。她随身总是携带一根大半米长的木杆儿,看谁不顺眼就敲谁。例如,别的社员锄地,她扛不动锄头,就跟在锄地的人群后头检査质量,是不挂职的特殊干部,有时叫起真来,别说生产队长,就是大队干部,她也敢打。她的正式职务是队委会的贫协委员,这可是个响当当的官职,职位虽不高,和队委员一般,但在队委会讨论的一切大小事情,有一票否决权。因为她代表的是全队贫下中农的根本利益,那在当时很吃香。所以,全队上下都怕她。洪杏是他两口子的大女儿;也是他两口子的一块心病。这大女儿缺心眼,不象二女儿绿杏那么聪明活泼。老两口生怕外人欺负女儿,外头那些男人们时不时的都想沾她点小便宜。倘若动手动脚的玩过了头,有了孩子咋处理?算谁的呀。到了那一步,肯定洠巳险省N椿橄扔墒谴蠹裳健E鲁稣馐拢粤娇谧涌吹奶乇鸾簦馔返哪腥耍滤得幌潞樾樱褪堑飨匪妇淝榛埃灰樾踊丶乙凰担锟隙ㄈフ胰思宜阏剩嵩虼蚵钜欢伲卦蛞缘飨犯锩沂亢蟠桑ǜ娓绺镂幔闷涞饺绺鞔遄谓质局冢反靼咨舛サ姆锤锩矫弊樱蒙┳×绞郑笸方泻煳辣〗W湃ビ涡惺局冢还舛讼盅郏潜淮虺珊谖謇啵ù蠼职づ贰U饷醋磐览镎厶冢闼担垢医樾拥纳恚苛渫嫘σ膊桓摇V恍隙樾釉谝桓鲂〕蹈苫睿由狭饺嘶臼翘焯煸谝豢樾斡安焕耄孕隙紝旨妇洌匏剑奔湟怀ぃ秃樾涌嫘Τ闪诵隙淖ɡ

    两人一推一拉出了社场,急步往西山坡上赶路。今日送糞的这块地是在西山后的一块山地,名叫官台。要把糞送到地里,要先上一个陡坡,叫胡同坡,两边是墙一样的坡,长年洪水冲刷形成的一根大沟,每逢推小车的人到了这儿,不管是推小车的还是拉小车的,两人都是卯足了劲,争取一口气推上陡坡,若是一口气推不上去,那就惨了。往后倒退极危险,车子没刹车。倒退快了两人控制不住,只能越退越快,及到最后来个车翻人伤。邢二自认为今天装的货少,放松了警惕性,没有提前加速,及致距离坡顶半米处车子停了下来,他这儿拼尽全力,身子向前倾斜几乎成三十度,斜着身子死命住前,使出吃奶的力气往上推,脖子上根根青筋暴露,脸蹩的发紫,喘着粗气,硬顶住小车不让它往后倒退。洪杏那边更是如此,她一发觉小车停住不走,知道要坏事,倒回去车翻人伤的后果她更湥СK运彩瞧淳∪Γ浪览∩樱z毫不敢松。邢二在后头用尽力气大喊:“洪杏,使劲拉呀。”

    洪杏听见邢二急切而绝望的叫喊,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死命往前一拉,就听“哧拉”一声响,她腰间扎的红布裤腰带一断两截。穿在身上的蓝地白花粗布裤子应声落地。从前社会贫穷,不管大姑娘还是小媳妇,俱是穿一条肥裤,里头不兴穿裤衩的。洪杏整个下身光溜溜的,她想弯腰提裤,又怕小车倒退下去伤着邢二,不提裤吧,光着腚也不是个事呀,邢二在后头把洪杏下半身看个一清二楚。这么硬撑下去也不行啊,两个人总有力竭的那一刻,为保险起见,邢二吆喝洪杏:“慢慢的,一点一点往后倒。”洪杏按邢二吩咐,一点一点松劲,邢二歪着身子,把小车调转方向,让它慢慢横着往后溜,不大功夫车把抵在南坡上。总算化解了一场大危机。洪杏回头看见车把稳稳插进南坡的土里,知道危险已除,慌忙松了绳子,两手赶紧把裤子提到腰间,走到小车跟前,关心的问邢二:“洠俗拍惆桑俊

    邢二看见洪杏两手提裤,便生出坏心眼,他想试试洪杏那白白的屁股,还有大腿,和朵儿相比哪个人长的更滑溜?手感哪个更好?摸摸不就知道了嘛,他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急促的说:“哎哟,压着腳了!洪杏快用两手抬车把呀。”

    洪杏不知是计,急忙用两手去抬车把,手一松,裤又落在地上,邢二趁机闭上眼晴,用手顺着洪杏的腰部往下摸下去,从屁股大腿小腿一致摸到腳脖子,嘴上还渍渍称奇:“好滑呀,比朵儿強多了。”

    洪杏心眼来的慢点,可她毕竞是十六的大姑娘,邢二摸她下半身,她也感到害羞,就松开车把,弯腰把裤提起来骂邢二:“坏心眼,回家告诉爹娘,打断你的狗腿。”邢二听到洪杏这么一说,顿时从迷惑中清醒过来,强词夺理的狡辨:“我摸的是车把,你没看见我腳压在车下,疼的我闭着眼哭么?”洪杏不信,你即然是哭,怎不见眼泪?邢二说:“脚疼疼的忘了出泪,这叫干疼呀,不信回去咱问朵儿。她最公平,你敢不敢去问朵儿?”他边说边把洪杏的腰带捡起来,打个死结递给洪杏,让她扎好腰带,这功夫,队里头前那些人回来了,见他俩没上去陡坡,纷纷上前,七手八腳帮两人把车正好,又帮着送过陡坡,两人这才加快速度,往地里猛跑,把争吵的事暂时放在一边。

    朵儿是邢家从小的养女,从几个月大便进到邢家,他的亲爹娘是两个要饭的叫花子,有了孩子养不起,只好把她送给邢家做养女。邢家老夫妇,也就邢二爹娘,原先计划这养女给邢二做媳妇的,所以朵儿从小跟邢二形影不离。一块长大,连睡觉两人打小也是在一个被窝里。邢家老夫妇前几年下世前给邢大娶了邻村的刘翠花。半年后分家单过,往后到两个老人离世,就是邢二和朵儿组成一个小家庭。说他是邢二的媳妇吧,两人没结婚,说不是邢二媳妇吧,更不对,两人到现在还是在一个炕上睡觉,朵儿胆小,每到夜里,听见老鼠吱吱的叫声就吓的浑身哆嗦,一头拱进邢二被窝里才睡的着。邢二也是一样,从小跟朵儿睡一个被窝惯了,不搂着她也是睡不踏实。不过,两人虽长年睡在一起,可没有夫妻那种事,为什么?一男一女二八芳令互相搂抱洠侵质滤牛靠墒率凳び谛郾妫涠歉鍪砩吓说纳鞴倜怀と趺醋乓渤刹涣朔蚱弈切┦率怠

    从前,婴儿没什么玩具,没有现在的铃裆之类引诱幼儿,没玩具,年轻妈妈喜欢用手托住自己ru房下部,用手把ru房轻轻往上一拱一松,让ru房在衣服里上下窜动,嘴里喊着:“小兔,小兔。”婴儿误以为妈妈怀里有小兔哩,便伸手去逮,去扒妈妈上衣寻找妈妈说的小兔,久而久之,年轻女人的ru房便被称作“小兔”,这是地方上的俗语,外乡人是听不懂的,邢二从小摸着朵儿的小兔睡觉,己成十几年的老习惯,一但分开睡,他的手就没处放,都是些怪毛病。

    朵儿今天没上工,邢二第二趟的活因头一趟在陡坡耽误了功夫而显的时间紧迫。到中午十二点了邢二还洠Щ丶页苑梗涠逊狗旁诖蠊锶茸牛愦蛹抑谐隼矗阶鞯牡穆房谡磐对犊醇隙秃樾哟哟蟮郎贤獗咦呃矗礁埃樾余洁阶抛煜蚨涠孀矗骸澳愀绺缑掖笸攘耍艺饩突丶腋嫠叩铮谴蚨纤墓吠取!

    邢二慌忙狡辨:“我闭着眼,摸的是车把呀,这纯啐是误会。”朵儿一听她哥闯了祸,洪杏回家一说,肯定翻天复地闹出一桩大事,那洪县长和老革命一定饶不了邢二,朵儿心中想:还是先稳住洪杏再说,糊弄一时算一时,只要过个三两个时辰,洪杏脑子一浑,忘个一干二净也说不定。当下朵儿打定主意,她对洪杏说:“哟,杏姐,着什么急呀,回家告状,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功夫。我在家可是用芽葱炒的鸡蛋,那黃灿灿香喷喷的一盘菜在等着你哪。另外,刚摊的煎併,来根芽葱一卷,吃到嘴里那滋味,你吃一小口,保你这輩子忘不了。”

    洪杏一听朵儿说的这么好吃,顿时把摸腿的事抛到九宵云外,一蹦一跳跟在朵儿身后,直奔邢二家中而来。果然象朵儿说的那样,一盘香气四溢的芽葱炒鸡蛋就放在邢二家的小饭桌上,旁边是一个柳条偏的小饭筐,里头盛着十几个刚摊的煎饼。洪杏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桌旁的马扎上,左手拿煎併,右手拿筷子,风卷残云,张开大嘴猛吃起来。邢二也想坐下吃饭,他屁股还没挨着马扎的边,耳朵早被朵儿揪住,把他揪到门外,笑着问他:“俺俩身上哪个更滑溜?说不出来,甭想吃饭。”

    邢二一边极力挣扎着想挣开朵儿楸他的手,一边说:“当然是洪杏身上更滑溜。”

    朵儿跺跺脚说:“好哇,你方才不是说闭着眼摸的是车把么?她哪儿是大姑娘屁股?那是老虎屁股摸不得!自己捅了马蜂窝还在这装清闲,下午或是晚上你就净等着游街戴高帽吧你。人们都说色胆包天,此话果然不假。”

    邢二当即大惊失色,两腿发抖,冷汗也顺着脖子淌下来。他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给你跪下,救救哥哥罢,若真的哥哥成了黑四类,天天戴高帽游街示众的话,挣不了工分不说,你自己一个人可怎么活呀?都是我不好,含图占人小便宜,闯下这等大灾祸,你不救我,我死定了。”

    朵儿说:“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我试试吧。听天由命。但愿你能逢凶化吉,躲过这一劫。”说罢,朵儿进屋坐在洪杏跟前问她:“芽葱吵鸡蛋好吃么?”

    洪杏是个吃货,这时早把一碗炒鸡蛋吃个精光,打着饱嗝,连连说好吃好吃。朵儿安慰她:“这菜若是好吃,姐我经常做给你吃。但有一条,你必须答应我,今天邢二哥哥摸车把的事,你不能回家告诉你爹娘,你想呵,邢二哥哥若真坐了监狱,谁天天和你玩?别人拉小车也不用你呀。”

    听了朵儿一番开导,洪杏有些开窍,点头答应朵儿,今天的事不和外人说。

    邢二画蛇添足的加上一句:“你要是说出去,就再也没人娶你,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洪杏说:“洠巳⑽也灰簦闳⑽已剑凑忝遥蝗⑽揖透婺悖心阕嗬斡!闭庀驴珊茫隙障阋砝矗痪浠八党觯米饔妹黄穑吹蛊鹆嘶底饔茫抟庵刑嵝蚜撕樾樱泻樾痈瞪狭恕

    朵儿见事不妙,赶紧岔开话题:“我说洪杏妹妹,嫁给谁咱先不急着定住,兴许有个当兵的军官瞧上你长的漂亮,非娶你去当军官太太哩,到了军营,穿上女军装,那多威风,比邢二可强多了,有机会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

    洪杏跳着脚拍着手,急忙说好,脸上泛着红光,可功夫不大又退下烧来,她低着头说:“军官虽好,可人家百分百看不上我,我还是嫁邢二罢,飞不高跌不着。老实人办老实事。挑高枝的买卖,我干不了。”看看绕一圈又转回来了,朵儿只好换个话题再绕洪杏。

    “我说杏妹,嫁人要有准备,你准备好了吗?”洪杏疑惑的问:“嫁人还要有准备?没听说呀。”

    “你娘没教你呀?”朵儿故作惊讶的凑到洪杏耳朵边上,神秘的说下去:“坏了,你娘可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了,她没教你床上功夫吗?”

    “没有哇。”洪杏回道。

    “你来屋里,我试给你看。”朵儿把洪杏领到屋里。让她仰面朝天躺好,她自己用一个膝盖往洪杏肚子上一压,疼的洪杏砒牙裂嘴,连连叫唤:“疼啊,肚子疼。”

    朵儿说:“疼就对了,你洠Я饭采瞎Ψ颍比痪醯奶哿恕R桓稣L逯氐哪腥耍话阋话傥槭岸嘟铮乖谀闵砩稀=崃嘶榫鸵挂古吭谀闵砩纤酰愣亲幽艹诺淖∶矗苛乙桓鱿ジ嵌汲挪蛔。滤狄桓龃蠡钊肆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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