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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还特别容易着凉,我再次检查了宝宝头上的毛线帽戴好没有,还好宝宝的脑袋是暖和的,昨天淋了雨,我抱紧小家伙在我怀里焐了一整晚,总算他没生病。
如果铃在,肯定比我做得更好。毕竟是生母,比我这临时保姆不知道强几百倍。
走了将近两天两夜的雨路,我们终于到达了西部重镇——铁云镇,这是最靠近西海国的边陲地域。想去西海,就要在铁云搭船。
因为一直在赶路,也没有休息好,在阴湿天,我的伤口就隐隐作痛,痛的厉害时,就像一把大锤子直敲你的太阳穴。在铁云镇的每个角落,只要站停就会感受到广阔的咸味的海风在吹拂,真的满满都是“咸”趣,我想,如果下到大海里浸泡自己,说不准伤口也会完全愈合。古代神话里战神阿格硫斯不也是这样,被海仙女妈妈倒吊进火里与水里炼造出他的不坏之身吗?我想起叶挚浩教我游泳时的情景,那么细心和耐心的样子,还有与我在水中缠绵时他轻轻在我耳边说喜欢看我放荡享乐的样子……唉,他太宠我,我放荡过头了。
我背着宝宝在大街上乱转,寻找流浪者栖身地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了,我没看见,它疾驶过去,溅了我一身泥,我紧张地看宝宝,还好没溅到他,因为我即使在自己走路,也是下意识地把他护在靠里面的。
抬头去望那辆刚驶过去的马车——
我愣住了。那个车厢里的背影。好熟悉。
跟方才想象中人好似同一人。
第141章()
我背着宝宝,立刻去追那辆车,一路狂奔,也不管是不是真是他,只要还有一线希望都情愿去追!颠颠地跑了百八十米后,就感觉到腹部的伤口夸张地变成火燎一样疼得蔓延,但是无论如何都要追下去,因为很重要,不能放弃!我一手托着背后的宝宝,一手捂着肚子,向前跑跑走走,走走跑跑。
直到那辆马车完全消失在我眼前,我就顺着地上的车辙追!可是距离越拉越远,最后连车辙也消失不见了,想追已经不可能了……我慢慢停下来,这个镇上的海风好寒冷,即使蜷起身体仍然感到寒冷,夕阳西下,我看见自己拖得老长的影子,动都不动,可内心寻找寻找那个人的意志呢?却丝毫没有动摇,无论如何都要和那个人再次相逢,无论如何都想当着他的面对他真心地说出告白,无论如何都不后悔,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我真的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失去他了,我只知道我失去他了……
宝宝啼哭着,闹个不停,自己的伤口也像破了又流出血,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哪里才会有那个人的踪迹,因为有这许许多多不知道,眼泪水才会从我坚强的眼框里“哗啦哗啦”流出来!我捂着嘴,告诉自己那些只是海风吹迷了我的眼,我没有为那个人哭过、以前不会、现在更不会,我只需要知道,和他在一起的甜蜜快乐和有笑容的时候就足够了,就足够我一天天去寻找他,去追一辆随便驶过的车子,去找一个在街上随便遇到的相似的人,就足够我这样花痴和疯癫!
第142章()
伤口果然又坏了,发出一种腐臭的味道,红的黑的黄的混在一起,我实在看不下去,拿水都冲了了事,然后就匆匆干起活计,为了筹船票,我在渡口打了零工,和民工一起扛大包,但才扛两天,身体就发生状况,因为老虐待伤口,所以它也就老是不愈合。
这样下去,不知道我会怎样……
我心里是有点害怕的。但是,时事弄人,有时候人就像命运大海里的小舟,上下颠簸全不由自己。我只想像个一般人一样讨生活,生儿育女,可是却被卷进一桩桩大大小小事件里,我触摸到了这片大陆、这个时代、这个命运之主的龙脊一样,又在触摸的同时,重重摔落。跌得体无完肤。
为了不吓到别人,我用一块黑布把半边脸斜斜地遮挡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这样可能就不是很恐怖了。我正在发烧,嘴巴全部干裂起皮,可不扛完今天的份额,明天这工作就是其他人的了,那饭钱和船票怎么办?怎么喂嗷嗷待哺的宝宝?怎么去西海大大小小的岛屿找寻叶挚浩的下落?不是以为每次说说笑笑就可以把问题解决的好吧,不是从前了呀!没男人把你捧到天上捞星揽月了,一切都要重新适应、重新开始了。
第143章()
而且,还多了只宝宝。我不再只是我自己了,不管命运把人锤炼到什么样的境况,我答应过铃小姐,我一定要把宝宝养大,养好,愿她在天之灵保佑我们。
扛大包的心情也是这样吧。边扛大包,边想着宝宝开心吃奶糕的情景,我丑陋的脸上也露出似哭非笑的神色来。其实我并不在意自己脸上的伤,因为这伤是值得的,我救下了宝宝,我兑现了对铃的誓言,我没有辜负她,但从貌美如花到丑陋不堪,这变化太剧烈,从前人们对我侧目往往是因为我长得俊美,而今,也有路人观看我,像看只猴子,野生的粗暴的未被驯化的猴子,龌龊的家伙。
我只管干我的活,人们怎么讨厌我都是人们自己的事,我哪里能烦得了。不心胸开阔点不行,这黑漆抹乌的世道你不心胸开阔,子虚乌有和流言碎语都能逼死一个大活人。
用毛巾擦脸上的汗,毛巾可以直接拧出水来,就是,就是伤口好痛……伤口痛得让人、让人——
让人——
天色突然昏暗起来,低下头,我甚至看不清自己的手指,眼前一切都剧烈摇晃倾摆,完全找不到方向——
我知道,不是天色的问题。可能是我自己,要糟糕了!
在渐黑的视线里,我仿佛看见大街上有一个人,他皮肤黝黑,他有男性化的五官,算不上好看但很有男子味,有高大的身材,可以轻易举起他所热爱的对象,他的嘴唇有着非常好看的弧度,和他接吻一定是快活*的事,他的气质是大方和洒脱的,他一定是个高贵的富有的人,当他走过来,低下头,看着你——
你,单看着你,独独看着你时,你看着他黑色的瞳仁有神采,看着他的身体健康完好,你不禁泪流。
在昏茫的视线里,惟独的,最后的,有他。还好还好。
第144章()
在渐黑的视线里,我仿佛看见大街上有一个人,他皮肤黝黑,他有男性化的五官,算不上好看但很有男子味,有高大的身材,可以轻易举起他所热爱的对象,他的嘴唇有着非常好看的弧度,和他接吻一定是快活*的事,他的气质是大方和洒脱的,他一定是个高贵的富有的人,当他走过来,低下头,看着你——
你,单看着你,独独看着你时,你看着他黑色的瞳仁有神采,看着他的身体健康完好,你不禁泪流。
在昏茫的视线里,惟独的,最后的,有他。还好还好。
“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记了,怎么办?”他问我。
我回答他:“你一定要用力让我想起来。”
这算誓言吗?至少当时的心情无比真实。
——地面没有一点温度。依旧瘫倒在地上真是难看。我原以为当我醒来,他会抱住我,我原以为,他甚至会在众人面前吻我。按照他的风格,不就是这样率性直接吗?
不就是这样的,爱着我吗?
总以为他会衣带渐宽终不悔的守在我身边,总以为他会珍惜自己爱护自己讨好自己原谅自己,总以为再给一次机会我就永远不会伤他的心,总偷偷在心里以为这种机会还有很多很多……就是总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不可能遭遇断电、漏档、掉线这种意外事件,就是叶挚浩他不可能眼睁睁看我受苦却无动于衷的——
无耻地说,我就是吃定了他。
从来没想过这一天会消失不见。
——但这次他没有抱起我。
他甚至是无动于衷的。
这个熟悉的男人只是陌生的站着,望向别处,心思不在我身上。
我不明白现在他为什么还不抱起我、为什么不吻我
我现在这么痛,这么无力,我是真的很需要他啊!
“你没事吧?站得起来吗?”他的身边有一个人,挡在他前面,挡住我身上的阳光,因为痛苦我只能微弱呼吸,不敢稍动,我根本看不清那个人是谁,只能听声音知道是个女人。
他们两个靠得好近,我心中全是茫然,叶挚浩,你到底在做什么啊?!我躺在地上,你看不见吗?可你明明看见我了啊。
我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不原谅我吗?……是我好糊涂,我竟不知道自己深爱着你。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吗?
——我根本看不到他,那个该死的女人把我们阻挡得严严实实。
那个女声继续很温柔地催眠我,她对我说:“你别担心,我们会救你的,我们带你去医院。”她转身用西海语和叶挚浩交流,大意是我们帮帮他吧,他看上去这么可怜!亲爱的,我们帮帮他吧?
对吧对吧!不是另一个人,这个人真的是叶挚浩!他还活着,他从战场上全身而退了!可叶挚浩就像看不到我一样,反而对那个女鬼轻声细语。
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鬼!西海人的黑发碧眼,操着一口西海语,长得也就略有两分姿色,我没毁容前比她娇艳得多!你是谁?你凭什么能站在叶挚浩旁边!你凭什么得瑟你们两个亲密无间的样子?能站在他身边的只有我,他只认我一个,你是什么鬼东西?你在卖弄什么风骚,下贱的女人。
凭你,也想和我斗?
贱货!
“贱货!”我用本国语骂她,又用西海语重复了一遍:“下贱的女人。”
我以为骂得很响亮,但他们像根本没有听到一样。
那样更顿挫。
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骂一个女人贱人。我会愿意为一个男人与女人争风吃醋。
我还是于飞吗?早已经不是了吧。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了。
叶挚浩只来看过我一次,仅这一次还是为了拉那个贱货离开。
那个贱货,那个贱货,那个西海的贱货,那个称呼叶挚浩是“亲爱的”的她,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好女人,温柔,细致,也按照我的嘱咐把宝宝带来了,还亲自为我熬粥吃,甚至探望我时、当看到医生用纱布探进我伤口一点一点刮腐烂的坏肉,看到我疼得浑身抽筋一样扭动、根本不能自控时,她还帮助护士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她娇小的身体根本没什么劲,我恶意地推开她,把她甩到病房的墙上,我想撞死她!她歇了会,竟然揉揉背,又不怕死跑过来,帮护士按捺住我。
我当然想再次甩开她,再把她甩去撞墙的,但她安慰我的声音竟让我觉得她心地善良。使我下不了手。
一方面是身体的创痍,另一方面是感情上的背叛,我只能自己痛苦。自己生不如死。
而我的样子这么可怕,她竟然不害怕。
她并不是有意做个叶挚浩看的,是她本来就是这种好人吧。
——“那个叶挚浩”好有福气。现在我只能称呼那个人是那个叶挚浩,只敢这样称呼了。“那个叶挚浩”曾多次让她放弃救治我,还安慰她她已经尽力。他口口声声心疼她太累。
呵呵,他居然心疼这个女人为了救我太累。
我简直认不识他了,我不敢相信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是叶挚浩了。他那么锐利、那么有城府,那么不紧张我,是的他仍然是高大而希声的,只不过比以前有了更多魄力。
结果,还是那个女人救了我,我是不是应该拜倒在这个女人的裙下?而不是横尸在他叶挚浩的面前。呵呵。
“叶在战场上,差点死掉,被前线炮弹的碎片嵌进了头脑里,医生都说他活不过来了,可他还是醒了,他说是为了我,因为我一直守在他身边照顾他、鼓励他振作起来,他说他听到了我的声音……”
叶挚浩他受伤了?差点死掉?而她是个救死扶伤的护士?为了她才醒过来?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啊,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再次见到我,见到飞飞啊!跟她有什么狗屁关系!
“他怎么了?伤得严重吗?”我抓住她的手,急迫地问。我要去见叶挚浩,我要跟他解释。
“没事的,没事的,你不要怪挚浩,他也很可怜,因为头受伤,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这么自顾自讲故事一样给我听。她也明了我了解不了他和她之间的深刻感情,所以只要求我做个幸福的死里逃生的忠实听众就行。
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吗?我恍然,大悟。大骇。
他都忘记了些什么?
“是你救了他?他脑袋里的弹片取出来了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