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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菩萨,一个完全脱胎换骨的上等人!他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穿着白色的西装又高高大大又气宇轩昂,高档皮鞋闪亮,他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奶油小生,而是带粗犷的、甚至带着一种庄重的美感,我甚至不敢认他!
我心里隐隐明白他继承了父亲从我的家族夺走的一切。
他的变化才会这么巨大!
十年了,当时我是多么吃惊,吃惊于他还记得我们,吃惊于他还愿意原谅我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一定是念在过去我和妈妈有接济过他的情分!才把妈妈从家里带去他的私人医院救治,是啊妈妈有救了!我天真地想。当时我就天真地马上跪在他面前说感谢他,说我真的一直很内疚,那晚我真的没有看清楚是他,那晚后我就被逐出家门,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也想找过,但又怕打扰他……
叶挚浩只是笑了笑,打断我说于飞你何必和我讲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他踱来踱去,我的家只有一点小,他找到我的小木头床坐下来。
我有些窘迫地自己站起来给他泡茶。
“你也想你妈妈多活几天吧?”
我拼命点头。
“付出任何代价都可以?”
我拼命点头。
然后,他笑了,应该是很高兴的,他向我伸出手。
我拼命把手握给他。
感激极了。
他拽过我,压在我身上,撕开我的裤子,强奸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嘴被他咬烂了,后面部位也从头到尾流血。我竟然在哭,我很少哭,这么多年都咬牙挺过来了,我努力挣钱养家,我就是很认真地在做这些事,从来没有想到通过其他途径改善自己生活,我真的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样做的时候,我一直哭,一直推他,他根本不理我,只是强迫我。他把手伸进我后面,手指来来回回往里面捣,我痛得像砧板上被宰杀的沙丁鱼,我有打他,可是没有用,我打不过他。“我忍了多久,于飞,你可怜可怜我吧……”他含糊地说,含糊地胡言乱语,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我才第一天看到他!可他就是头狗!是头狼!
我知道男人可以和男人发生关系,但从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事后叶挚浩这个恶魔还能好整以暇对我回忆这段事,讲什么,我一定是感到快活才哭的。他厚颜无耻、扭曲事实、他完全不觉得从他再出现开始,我的快乐就被完全剥夺了。
但他确实说到做到,救了妈妈。他不停地派人找来国外的新药,不停地请来著名的癌症专家来,妈妈的病情得到控制——而背后就是每一个夜晚的勒索和折磨。他用很长的时间花在细细折磨我上,但自从第一次后,我就再也不举,不管他怎么折腾我,我的身体诚实地反映了对他的抗拒。
要怎样才能离他远点?到底要怎样才能逃避开他?这是我每个能喘气的时候都在想的。
第26章()
又是下雨天。滴滴哒哒的。
我在车肚底下干活。想早点把这辆车修好,就能早点回去做饭,是啊我现在可是十项全能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于少爷,我最拿手的菜是烧茄子、炖红烧鱼和排骨汤,这几个菜对病人身体康复很好。
“小于,有个事想跟你说……”梁伯蹲下来,看着我说。
梁伯是修理厂的前辈,很有经验,我刚入行时他教我很多,我手笨挨老板骂时也是他从中解围,是位非常善良的人。我跟他说过妈妈得病的事,但没告诉他妈妈已经是晚期。我怕人同情,怜悯,真的不习惯接受这些,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都是些悲摧的事。
“梁伯,你说吧。”我要钻出车肚,被他阻止了,说就一两句话。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话。“我家有个远方亲戚,是个贫苦人家,生了一个闺女,人我见过,虽然长相一般,但人很老实,又会操持家务,她也到了嫁人的年龄,我亲戚托我带她找个门当户对的能干小伙……”梁伯望望我,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
我不好装糊涂,这不是小事,千万不能害人家姑娘,我说:“您知道我家境不好,妈妈生病,家里家徒四壁,我实在高攀不上。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对不起啊梁伯,多谢您一片好意!”
“我就是知道你家境不宽裕,你看看你,被耽搁到现在,你多少岁了?”
“二十八岁了。”
“跟女孩相处过吗?有人帮你介绍过对象吗?”
“……没有。都没有。”
“你看你,家里缺个人,就是少个照应,看你还得自己煮饭,你一个单身汉过日子真是苦了你。你想想,到底是一双手照顾你妈好,还是两双手更好?就这么定了吧,一定要去见下。我眼光,没错的。”
“不行——梁伯,我真的不能耽误人家女孩……”我钻出车肚,我一个劲解释,我笨我蠢我穷什么都不行,我怎么能配上人家?!
对方只慈祥地笑着,安慰我,不要紧张,在女孩子面前千万不要紧张。
我真的觉得懊恼得要死,平素对同事敬而远之的人,难得有个谈得来的长辈,又很受他关照,万没料到会碰到这种阵仗。
现在不就等于是相亲吗。我这样的人,就是个男妓了……我真的知道自己什么货色、哪能害对方姑娘。
边懊恼自己的软弱,不把话和介绍人交代清楚,边心不在焉底钻回车肚修车。车肚底下的汽油味钻人头脑,是活塞环老化了断开来,直接划伤缸壁,一些黑污的油点下来,落在我脸上身上,我拿衣服袖子胡乱擦下。
正在干着活,还很远,就能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是跑车,很名贵。我们厂子维修的一般都是机动车,连小轿车都少见,何况是国外驳船来的进口车呢。我也不管,只是个修车的,就专心致志修自己的活儿。
第27章()
磨磨蹭蹭在菜场里买菜和水果,心里又多了个负担,我都这样了,还要去相亲,这不是负担是什么?我早就过了适龄,正常男人最多贰拾壹、贰(民国风)岁数就成亲了。像我这么大的男人,他孩子都会自己走去学堂念书了……
我挑了好几个橘子,妈妈爱吃,不论品种,中间有个环形的,通常都会比较甜一些,我熟练地选着,边走边看,走着走着不小心撞上人,就听对方“哎哟”一声——
我撞到位老人家了!
我连忙说着“对不起”就去扶、那眉宇间却有几分熟悉的老伯,对方扶着腰、竟也看看我,感觉更熟悉了,“你是……少爷,于少爷吗?”
除了小桃,好多年没有人喊我少爷了,这个老伯是?“您是张伯吗?帮我们种花的花匠爷爷。”我想起那片鸢尾,忽然记起了面前的老人家,他比十几年前老了许多,但穿戴都很周整,日子过得还宽裕。
第28章()
张伯告诉我他过得都好,托我问候母亲,他说叶宁变卖了所有家族产业出国后,只留下这个庄园了,有新东家来挖他,他就去了。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小孩,受伤这么重,妈妈又死了,好象就是被送进医院抢救那晚,他妈妈过世的……老爷这个父亲当的,又不顾那孩子病重,非带他出国,那孩子走之前,连他妈妈已经死了都不知道……张伯叹口气,说那孩子还悄悄找过他,留了笔钱,让他一定转交给他母亲,说他很快就会回来接她。
我愕然听着,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不同于我版本的过往。在我自哀自怜的时候,还有更悲惨的孩子,因为我而受重伤,因为我而连自己妈妈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如果因为我而让他承受这许多不幸,我想正常人也会变得疯癫、变得以折磨我为乐吧。我不是在为他开脱,而是终于有点理解他的处境和悲苦了。
和张伯告别后,我魂不守舍地拎着菜走在路上,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一共从叶挚浩那拿过多少药,合算起来一共多少钱,钱我是一定要还他的,他对我做的事又是另一回事。我欠他一分一毫,我都会还的。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我这么伤害过他,他还愿意接济我?!及时给我药,没让我的妈妈像那个妇人一样因为病痛而绝望死去。
——难道他在想着,更大的报复?
可是我还能有什么可以吸引到他、勾引出他报复欲的价值呢?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如果我跟他好好谈一谈,他是否能够原谅我?是否能改变现在以肉抵债的悲惨局面?
如果能和他好好谈,说不准,我还有被他宽恕的可能!
天真是一种病的话,我承认我是病入膏肓的那类人。但是许多事,不去尝试又怎知道结果呢?
第29章()
我把晚上的菜烧好,摆在桌上,就跟妈妈说今天要加班,得先出门会,她自己吃饭吧。妈妈让我带了把伞,免得下雨。
叶挚浩平常一个人住,就住在朝光体育馆边上的别墅,那里私人属地,人少、很安静,也可以俯瞰海景。但要见到他,还要通过他的保镖。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找他,心里非常忐忑不安。如果这是小说情节的话,一般要碰到的多半是不雅镜头,那个人肯定在自己家里萎靡不振地和或男或女苟且……
也许是我把他想得太坏,可能他心底里还是存有那么丝善良的!这里很开阔,风很大,风“呼呼”地吹过耳畔,每次来这都是很悲惨的状态下,又是晚间,根本也没留意周围景色,现在快到了,才看见一路上竟然都种着各色鸢尾,如梦如幻,随风摇曳,犹如一片片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广阔的森林里徜徉。我伤感地看着这些盛开的花朵,联想到自己跌宕起伏的身世,尽是黯然。
我走到房子大门前,才想起来因为来的突然,我忘记消毒自己的手和脸了。总有些担心,还有油污。管家放我进去,每次来时都很匆忙,白天打量这里,也不是多阴森诡异。一切都是心理暗示的错!我鼓励自己,要有勇气。
男主角正安安静静地待在工作室里画他的设计稿。
灿金色的朝光体育馆,神奇的翅翼,徐徐展开,凝聚神秘光华的双眸,梦幻中的杰作——摘得环球设计大赛桂冠的男人。他的家资雄厚,可无妨他天才实力的展示,叶挚浩,甚至他自己本人一度被杂志评为上帝的杰出作品,
我暗暗吐槽,是魔鬼的杰出作品吧!
不管是上帝还是恶魔,现在他工工整整坐着,拿尺子在图上面量、画什么,空气里很平静,没有他动情时散发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我的头脑总算能正常运转许多。我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叶挚浩的背影,他看上去宽厚而成熟,只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袖子挽到胳膊肘,裤子也是寻常的牛仔裤,像个正常的青年,还趿拉着居家的拖鞋。
他突然听到了什么,回过头朝我看,刹那间去看,侧面到下腭角的角度都清晰而非常锐利。
我像老鼠看猫一样盯着他——
猫像是没有看到老鼠一样,回头继续舔他的手掌和胡须。
老鼠喘口气。
约摸这样过了两分钟,老鼠偷偷潜入猫身边,观察猫的心情如何,才好吃到猫爪子下的那块蛋糕。
“我也做了很多错事,我请求你原谅!”老鼠急切地吱吱叫。“我不知道你妈妈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可以吗?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纠缠呢?你什么都有,为什么不能饶过我?”
猫放下爪子,玩弄那块蛋糕,良久良久……
——这么多为什么,是啊,两个不同属性种类习气的动物为什么要纠葛至深。
——越是显而易见的理由,越不会被这两种动物承认。猫和老鼠的战争自古就有,沿袭至今,还在继续。总有那么一只猫,不小心会爱上那只愚笨的老鼠吧。只是一种假设。
第30章()
“能不能,原谅我?”我请求他。请求叶挚浩。
“你不需要我的原谅。”他微微笑:“是你来求我救你妈,我救了她了,你还想怎样?”
“可是、可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噢可以啊,那你打算拿什么来抵债呢,你知道那么一瓶药的市价是多少吗?”他比划着,食指和拇指捏成一小的一团,想特意为我讲解一样晃悠给我看,“我有些爱玩的朋友,你愿意服侍他们也可以。他们手段花样比我多得多,说不准你会爱上这档事。”他凑近我,“想一想,你被男人干也会觉得很爽的样子——”他竟然大笑出声,好象那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我想说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我也帮过你啊,我从没想过要你报答,我都默默地为你做了啊!省下自己的零用钱给你补贴家用,你淋雨发烧时带你去医生,你打同学时跑到学校向对方家长道歉为你赔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