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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个儿子,可不仅仅是莫氏一个人觉得遗憾,就是王子腾自己,偶然也觉得没心劲的很。这拼死拼活地挣下了这许多,日后要交给谁呢?
好在如今仁儿上进了,否则,他只怕是要早早儿地告老还乡了。想到朝堂上的那些糟心事儿,以及如今他们同气连枝的四大家族的选择,王子腾也只能长叹,有时候,逼不得已罢了。
太子爷是皇上亲手培养起来的,却不想,往年的英明睿智竟渐渐地被昏聩暴躁取代了,只是如今太子爷圣眷优渥,还能撑个几年。一旦帝宠不在,还真是不晓得将来会如何呢?
本来朝堂上就一摊子地烦心事儿,今次又被自家妻子勾起了这污糟的家事儿,王子腾心下烦躁,还要安慰发妻两句。拉着莫氏的手,夫妻俩便进了内室。
“你和鸾丫头刚说的话,我也听见了,只是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是我王某人命中无子,哪里能怨得了你呢?若不是我造的孽,如今我们的长子只怕已经是娶亲生子了,你只要乐呵呵地含饴弄孙就好了,哪里用的着苦楚这许多年呢?”
他这一腔掏心窝子的话一出,莫氏还哪里能忍的住,抽出自己的手,拿着帕子,捂着嘴开始哭,似乎是想将自己所有的苦楚都发泄出来一般。听的王子腾也是心酸不已。
王子腾默默地将妻子搂在怀里,任她发泄。良久,莫氏便停下了哭声,只是还不停地哽咽一二。
最后,倒是她自己不好意思地停了下来。瞧着她颇是不好意思的模样,王子腾倒是不介意,任由她叫了水,打理了自己。
夫妻俩打发了丫头下人后,这才开始好好儿地说起了话。王子腾既然晓得了她的心病,自然是要想法子解决的,便耐着性子道,
“我想着,日后让仁儿兼祧两房,娶上两房媳妇儿,日后生了孙子,我们这边儿的香火也是有人承继了,你也不担心将来鸾丫头没个撑腰涨势的了,你觉得如何?”
莫氏虽欣喜,可想到王氏的性子,她又迟疑了,支吾道,
“这能成么?弟妹那里,可要如何解释呢?”
“不打紧,这事儿,只要仁儿同意了,弟妹自然会同意,到时候让仁儿去说通他母亲便是了。你也别操心这些了,仁儿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相看一二了。你勤走动些,若是有适龄的姑娘,家风又清正地,我们也不介意那些小门小户的,你瞧着如何”
莫氏也知道王子腾的意思,这日后既是要娶两房媳妇儿的,自然要和亲家说明白了,那些高门大户的哪里会将自家女儿嫁进来呢,也只好从那些小门小户里找了。
“爷放心,我记下了。日后定会留心查访,这事儿,只怕急不得!”
“唔,倒也是,你办事,我一向放心的紧。只是还要再叮嘱你一句,我们鸾丫头,眼看着也要十岁了,也是时候为她好生地准备嫁妆了,也别怕花钱,若是京中没有的,便打发人去南面儿,那里富庶,好东西也多,先紧着我们家的姑娘罢!”
王子腾这话也算是告诉了妻子,可劲儿地为王熙鸾准备嫁妆了。莫氏本来也是这个意思,她自己的嫁妆日后肯定是要陪给女儿的,老爷又答应了,嫁妆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了。
她心中顿时满意不已,又想着,日后王仁娶了两房媳妇儿,自然有人孝顺养老,她往日里地愁绪便也都放下了不少。
瞧着妻子开怀了,王子腾也高兴,这家和万事兴是很有道理的,若都像贾府那般,兄不友,弟不恭的,可算什么呢?
即便如今自家妹夫掌着荣国府,自家妹子掌着荣府内院儿,是自己人得利,他不好说些什么,可很是瞧不上这没规矩的做派。
王仁哪里晓得,就这样一阵子的功夫,自己日后的人生便定下了一大半呢!
他这会子正对着大批地行李发愁呢。王氏生怕自家儿子再吃苦,竟是快要置办起一个家了。
王仁说不通自家母亲,又瞧着她哭天抹泪地可怜,一时心软便败退下来了。这会子了,发愁也想不出来什么好法子了。
当然,也只能愁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地,王府便灯火通明,府里别说是奴才们走的勤快了,就是主子们,也是一大早儿地都起来了。
王仁今儿又要离开府里,去军营当差了。瞧着他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莫氏便拉着他的手安慰了几声。
王仁感激伯娘的好意,谢过之后,便辞了众人,继续地带着全有,驾着车马,离去了……
王氏已经哭的不能自已,嬷嬷丫头们搀扶着,又在莫氏的劝解下,这才回府去了。
她可怜的哥儿啊!又要吃苦受累了……
这话,莫氏只当是没听见,这不吃苦,不受累,又如何成器呢?当然,她也心疼王仁,可身为男儿,不就该这般作为么?
瞧着王氏走远之后,莫氏才撇撇嘴,扶着丫头的手,回去了。
王熙凤自打哥哥走了之后,就百般地不得劲儿!她如今只要瞧见哥哥送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籍啊、笔墨的,都气大,就恨的牙痒痒!
这等妹妹家书什么的,像是咒语一般不停地在她耳边儿转!果真是个可恨的。
即便是丫头们将她的骑马装送了过来,也无法让王熙凤开怀。磨蹭了两日之后,她便端着自己新近学会的芸豆糕去了莫氏的屋里。
莫氏听闻凤姑娘来了,便急忙地让人叫她进来了。瞧着王熙凤奉上的糕点,便打趣道,
“凤丫头,可是有事儿要求伯娘?这么伶俐!”
王熙凤被拆穿了,也不羞,扭着身子,在莫氏面前不依道,
“伯娘可是那佛爷不成了?侄女儿想些什么,竟都是知道的!这一回,伯娘可好歹地要疼侄女儿了,不然啊,侄女儿就成了笑话了!”
“咦,怎么回事儿?说来也让我笑笑。”
莫氏怜爱地点点她的额头,含笑问道。
“都怨哥哥!说是要看什么家书!可又不要别人代笔写的。伯娘,您倒是说说,他是不是欺负人呢?明知道,我只认识账本子上的几个字儿罢了,哪里会写什么家书了!真是可恨的紧,今儿又送了信回来,催我要家书呢!”
王熙凤撅着嘴,巴巴儿地就将自家兄长给卖了,而且也没有半点儿愧疚的意思。
莫氏听了,便点点她的鼻子,道,
“往日里,你妹妹读书习字的时候,你可是怎么说的?今日后悔,却是晚了吧!不过也不打紧,莫先生正好也就你妹妹一个学生,加你一个进去,倒也不妨事儿!我打发人去说一声儿,你明儿就去念书吧!文房四宝的,可要我为你准备?”
“这倒不用,我那里就有现成的!等哥哥回来了,他的什么湖笔啊,徽墨的,都给他用光了才好呢!”
王熙凤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恨声道。
“你呀,嘴硬心软!行了,也别在我这里种蘑菇了,快些休息去,等明儿开始,你可是没好日子过了!”
莫氏打发了王熙凤之后,又打发了婆子去告诉了王氏一声儿。这府里一向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
可出身书香的莫氏颇不赞成,从自己娘家找来了一位自梳了的老姑娘,替自家女儿开蒙,教她读书习字,王熙凤往日里也不爱这些,自然没有跟着一起了。
却不想,这个仁哥儿倒是个本事的,一封家书便让王熙凤心甘情愿地去认字了。
也不说王氏是如何地责备自家女儿的,听了是自家儿子的主意,又是如何拍手叫好的;王熙凤尽管心中不是滋味儿,可那是自家母亲,她又能如何呢?
第133章 王仁打架()
也不提王熙这去了军营的王仁。这京畿大营一向只忠于皇帝;这一点儿却是毋庸置疑的。
可惜,这次到了营里;却是发现了好几位衣冠华服之人。他甚是诧异,却听到了王驼子的取笑。
“嘿;我说小仁兄,这些可都是和一般的纨绔不中用之人;闻得你改好上进了,那些老大人便将自家的不孝子都送进了这京畿大营;希望他们也能上进一二;倒真是一片拳拳之心呢;哼!”
说到最后;竟是有一股子怨气在里面。王仁心下诧异。这王驼子一向是个好脾气的;如何就这么大的气性儿呢。
只是他才到了这军营,哪里能晓得其中的事端呢!有些疑惑地望着其他的几位。
便又知道其中事故的人悄声地指点了王仁几句,他这才知道了事故的原委。
即便军中日常吃空饷那是正常事儿,可京畿大营一向控制的严苛许多,王驼子想要将自家弟弟弄到这里来。如今来了这许多的富贵子弟,今年的名额却是没了。
王驼子活动了许久,上下又打点,花费自是不少,如今却是打了水漂了,也怨不得他有怨气。
王仁闻言,也只能苦笑,如今自己也只是一个无甚权势的小兵罢了,哪里能插手到高层的事儿呢?
瞧着他只是叹息,并没有别的动作,却是让其他几位观望的失望不已,这位是京营节度使的侄儿,都不敢出头,那么其他人呢?就更不敢出头了。
却不想,王仁瞧见了往日里的几位熟人,一位便是神武将军冯唐的小儿子,唤作冯紫英的,另一位却是先长公主的嫡孙卫若兰,再者一位,便是锦乡伯公子韩琦。
瞧着这三位除了冯紫英外,都是灰头土脸的模样,他心下就好笑不已。那三位本来在呼疼唤痛之际,却是瞧见了不远处拿着马鞭子,笑意吟吟地王仁来。
众人日前都是些什么货色,大家彼此都心中清楚的很,王仁这样一位日前在众人之间垫底之人,却是引的他们被家里人送到这里来吃风沙,他们三个心中哪里能没有些怨气呢?
再看着他这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更是恼恨的紧。这三人一向走的紧,彼此间自然是心意相通的紧,几个神色间,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立即地变换了姿态,一副富家公子,翩翩风度的模样,就朝着王仁奔过来了。
王仁虽是瞧见了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倒也不大在意,这几位之前与王仁那也是没甚么话要说的,最多也只是个酒肉朋友罢了!
当然,主要的缘由是因为之前的王仁太过不堪,人家不愿和他深交之故。
瞧着这三位竟是隐隐地有合拢、成犄角之势地将自己围了起来,王仁心念急转之下,也大致地晓得了他们的来意。
倒也不惧,就势重心一沉,想知道这三位是个什么作为,却也不出他所料。
冯紫英等人本来也是要玩笑,也有几分要教训他一通的意思。却不想,嘿!这士别三日,真当是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才半年的光景而已,这位手上倒真是有了些子手段!韩琦是个暴脾气,被人掀翻在地了,哪里还能忍的住,便开骂道,
“王仁,你敢不敢和爷爷单挑,谁若是开口求饶,那便是婊—子养的。”
卫若兰二人听了这话,便知道坏菜了,正要劝说一二,王仁却是瞧都不瞧他二人,脱了外边儿的袍子,扔了马鞭,几步跨过去,摁住了还在地上的韩琦,钵大的拳头就使劲地揍了下去。一时间,韩琦的脸上便开了油盐铺子一般,精彩的紧。
冯紫英、卫若兰两个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身上的疼,赶紧地爬了起来,将跨坐在韩琦身上的王仁来了开来。
韩琦虽然身上疼的紧,可嘴上却也是个不饶人的,依旧骂骂咧咧个不停。王仁闻言,便要挣脱拦腰抱着自己的冯紫英,再去教训他一二云云。
好半晌儿地,终于有了上面的长官人等发现了这等不体面的事体,出来呵斥了这几位不知轻重地年轻人一二,又有老成的在旁边左近劝解一二,这才将小子们轰散了。
“主子,您刚刚可真威风!您如今啊,可是这个!”
全有在一旁瞧的是热血沸腾,说着就伸出了大拇哥儿,对着自家主子比划一二。
王仁却是没了刚赢了斗殴的半点儿喜色,这几位被送来京畿大营,只怕不单单是为了教训子弟上进吧!
不说冯唐一向对于冯紫英要求的严苛,单说韩琦,那可是韩老太君捧在手里的,如今都送来了这京畿大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至于卫若兰么,他倒是有些摸不清此人!
冯唐一系表面上与自家伯父一般,都是太子的人马,当然,因着冯紫英有位堂姐是太子的侧妃。是以,冯家可是太子一党的骨干,可不像王家,是因着皇帝的缘故。当然,也是王子腾这个老狐狸的奸猾所致。
韩家那可是稳妥的四皇子一党,四皇子一向在士林颇有影响力,作为京中颇有权势地清流,四皇子怎么可能放任不理。韩家不管是迫不得已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