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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只觉得这是个凶年,年初就出这样的事儿,还能说什么呢?凶年不凶年地,皇帝倒也不大在意,只是甄家的女人胆敢在这个关口上替自己惹事儿,他算是恨透了甄家,很快地,有人开始翻旧账,甄家之前与平安州勾结之事又重新被提起。
皇帝大怒,对于这种不忠不孝之人,自然是要大惩才算是除奸佑善。甄家子孙,自此,三代不许科考。算是彻底地断了甄家要复起的后路。
奉圣夫人因着这个消息,深受打击,便受不住了。老人家活到了九十岁了,瞧着子孙离散,家宅破败,真是将自己的心肝儿都剜出来了。
三五日之后,奉圣夫人在上皇赐下的宅子里,悄无声息地去了。忠顺拐着弯地,找了宁国府与荣国府地二房,替她老人家发了丧。
皇帝逼死了奉圣夫人,可是这一次却是没人敢在说些什么了,大家都保持缄默,只当京中没有甄家这么一户人家也就是了。
对于这事儿,贾府却是引以为傲,觉得这是王爷瞧的起自己的表现。贾政带着贾珍,下了大力气地将奉圣夫人风风光光地葬了。只等着日后的荣华富贵了。
皇帝虽然震怒茜香国敢挑衅自己的威严,可巴掌大的茜香国也只是鲜疥之患,皇帝更加生气的是在这京中,竟然还有忠顺的党羽!一边儿地打发户部工部兵部地研究战局,一边儿地又下令让人秘密地查贾府了。
仔细地翻检了一番贾府的作为,想起了贾赦当初还了国库银子之后,还得了自己的褒奖。瞧着这些人都做的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
皇帝很生气,略微地暗示一番,很快,宁国府与贾府二房的所作所为地便被人弹劾了。
至于秦可卿一事,略微有头脑的人都知道此事涉及皇家秘辛,谁也不提,只是些纵奴行凶啊、霸占田产之类的小罪名。
本来众人都觉得如今领着靖远候的林如海会上折子替贾府求情说项一二,可是林如海又病了,带着全家去了郊外地庄子上养病去了,压根儿不知道这事儿!
等贾敏得到消息,贾府已经查抄完毕了。她也只是与林如海略微地提了一句,别让老太太受苦,再一句求情的话也没有。
林如海自是知道,贾母这位老诰命却是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皇帝正因为贵太妃与奉圣夫人之事颇受士林的诟病,定会善待贾母的。
他也说不清这朝堂上的事儿,只告诉贾敏,自己已经打发人去打点了,再者,皇帝仁善,定是不会污蔑了众人的。
贾敏闻言,虽还有些担心,可是只要贾母没事儿,其他人,她还真是懒得管。在京里这么久了,对于自己娘家的作风,她自然是晓得的一清二楚。
一向不得父母欢心的大哥竟然将将军府打点的整整齐齐,据说是颇有才干地二哥却实在是个昏聩的,再加上她与二嫂一向不和,也懒得理会这些事儿了。
宁国府被抄,荣国府二房被抄。贾赦自己吓了个半死,就怕皇帝派人将自家也抄了。
贾琏闻言,很是哭笑不得,安慰了自家老爹半天,这才让他明白过来,自家一向奉公守法,皇帝老爷最是英明的,哪里会如此作为呢?
听了这话,贾赦复又欢喜起来。可是老母亲在牢里,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即便母亲再如何地偏心,她也是自己的母亲啊。贾赦积极地开始了狱神庙的打点,也不说求情之类的,只是让人别苛待了老太太就成。
贾母瞧见了长子,自然是欢喜的,很是威严地让贾赦去向皇帝求情,说贾政是无辜受累,贾赦听了也半点儿不反驳。
这一次回去之后,再来的就是将军府的大总管了,贾赦本人,却是再没出现过。
贾母心下咒骂,自家大儿子果然是个养不熟的,半点儿亲情人伦也没有。
贾府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从来也不遮掩,很快地,就查证清楚了。贾珍因为秦可卿之事,被判了斩首,儿子贾蓉流放,女眷们倒是没大事儿,就地发卖!
贾政这一房,具体地查起来,也是没什么大罪过的,也不过是些子小事儿罢了。大家还颇为讶异皇帝这次怎么会这样严厉呢?
可是瞧着整日黑脸的皇帝,大家也不敢求情。虽没什么大罪过,贾政还是被判了流放,身为举人的贾珠被剥夺了科举出身,成了白身。其他几位小的,都不大懂事儿呢,与女眷们一起,就地发卖。
贾赦与王家林家三府合力,将两府的女眷男丁们收留了下来。其他的就不归王家与林家管了。
贾赦也不是那狠心的,贾母临终之前,竟是将自己的财产公平地分了,也算是让贾赦动了恻隐之心。
只是贾母不断地求长子要好好地培养宝玉,却是让贾赦又一次地冷心了,他还真是没想到,时至今日,母亲还是想着二房,想着宝玉那个软脚虾一般的人物。
救出了二房一家子,贾赦也没什么好心了,又有贾母的私房,二房饿不死就是了,至于被流放的贾政,他也只当不知道罢了。
没法子在这里立足的贾珠只好带着母亲妻儿回了金陵,日后好好儿地培养弟弟儿子,说不得二房还有复起的那一日。
对于母亲说的,还是宝玉重要,似乎更比贾政重要的样子,贾珠心中很是不忿,当然更多的是无力感。他觉得王氏只怕是魔怔了,成日里地活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只怕是没有分辨能力了。
又过了两日,已经准备好了要动身南下金陵地贾珠又得到了另一个惨讯,宫里的元妃娘娘,薨了!
他将这个消息瞒的死死的,半点儿也没敢告诉王夫人。只是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自家妹妹死的也是蹊跷的很,竟是后事也颇为凄凉。贾珠只当她是受了贾府的牵连。
正要四处走动一番的时候,却是得到了自家表兄王仁送来的消息,听了之后,他才晓得这二房的祸事可不仅仅是助了忠顺王的缘故。这样的事儿,他也无可奈何,一向都较为懦弱地贾珠便立即地听下了手上的动作,收拾了各色行李,带着家眷们南下金陵去了。
贾府的这一番惊心动魄,却是吓坏了薛王氏,她如今动不动地就拉着嫂子莫氏的手,感谢一番。若不是自家嫂子阻止,只怕她的宝贝女儿,可就要被姐姐给坑死了!
想着如今自家媳妇儿又怀上了身子,女儿日子也过的平顺,薛王氏心中哪里能不感激莫氏呢?
莫氏征询了王子腾的意见之后,将宝钗说给了自己娘家的旁支。孩子是个上进的,只是家道中落了,本来薛王氏更是中意宝玉一些,可是薛蟠却是不答应。别人不知道宝玉的德行,他这个一向在外面走动的还不知道么?这种坑害自家妹子的事儿,如今的薛蟠却是绝对不会做的,瞧着舅舅与姨妈走的并不亲近,就知道姨妈家只怕是不妥当的很,他还能继续那么傻了么
金陵是四大家族的根基,在那里,贾珠一家子倒也不至于受什么欺凌,再有贾母的私房与王家送的财物,只要不昏了头,日后的日子却是能平顺地过下去。
只是,途经一地,来了一僧一道,竟是将宝玉拐走了。王氏成日里就听着宝玉说的了啊,完的,本就心惊肉跳的不行。如今他竟是跟着和尚道士走了!
这不是活生生地剜了自己的心头肉么!
本就是旅途中,人生地不熟地,即便是报了官,也不过是求个心安罢了,瞧着母亲的那副模样,贾珠忍下了烦心,又一次地出去找宝玉了。
只是,时长日久下来,也没个什么动静,可是瞧着他们出手阔绰,很快地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贾珠虽说第一次出门儿,可随行地都是老成之人,将这些不对劲都禀报了主子。贾珠闻言,也赶紧地收拾了行礼,顾不上走失了的宝玉,迅速地离开了此地。
不管王夫人怎么说,怎么骂的,贾珠只埋头赶路,一路上半点儿不停歇地直奔金陵而去!
王氏没了法子,不管是怎么诅咒,怒骂,贾珠半点儿也不分辨。贾珠之妻与贾兰瞧不惯了,即便贾珠是多么地孝顺,可是李纨与贾兰却是不能一直忍受,尤其是李纨,她日常地一直要伺候婆婆,这成日里地是这样的日子,可要怎么是好呢?
虽然做不出忤逆之事,可是李纨的态度还是大变,慢慢地怠慢起来了。如今又正是贾府落魄之时,每位主子身边儿也只有一个伺候的婆子,很快地,感觉到内宅风向变了的丫头婆子们也是开始怠慢起了王夫人,虽不至于饿着,可好一顿歹一顿地,还是让王夫人不停地咒骂贾珠夫妇。
李纨也不会那么蠢的让人抓住明面上的把柄,是以,贾珠也只以为自家母亲因为宝玉走失而糊涂了,只觉得特别地委屈了自家妻子,瞧着李氏温婉的模样,贾珠心中更多地偏向了李纨。
王夫人气的半死,这要是自己的宝玉在,哪里会让自己受这样的苦楚?自家长子果真是个不贤不孝地!
等在金陵过了两月之后,一向身子骨也不大康健地王夫人彻底地瘫痪在床了。
李纨心下也懊恼,这瘫在床上,还不得自己伺候啊!这可是烦的紧,当然,贾珠还是孝顺地,特地地请了金陵最好的大夫替自家母亲诊治,可是,毕竟不是京里,这里的大夫水平也是甚是有限,是以,王氏也只能永远地瘫在床上了。手脚不能动,日常生活不能自立地生活快要将王氏逼疯了。
最后,临死之时,她还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宝玉,只是那位,却是再也没出现过,再也没有来瞧一眼她,王氏也只能念念不忘罢了。
等王氏死了之后,所有人都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时常地折腾,即便是软懦如贾珠,也是忍不住地松了一口气。
上皇一年的孝出了之后,又过了半年,京中的靖远侯府办了一场盛大的嫁女喜宴。
靖远候林如海的长女出嫁了,她娘家势大,自家兄弟才将将十四,就已经是苏州案首了,只待着明年参加大比,瞧着林家的小子的这架势,皇帝就算是为了这三元及第地虚名儿,只怕也是个状元的命!
林修和对自家姐夫那是各种地瞧不顺眼,狠狠地揍了他一顿,他师承王仁,自然手底下的功夫不弱,作为吏部尚书的嫡子,又是读书人出身,哪里能想到这小舅子是这么个狠角色呢?他略微地动了动,直觉得自己的肋骨只怕是断了。
苦笑了一番,好在他心心眷恋着林氏黛玉,便是狠命儿地点头了。林修和想起在王府待的那几日,仁大哥哥对自己的那一番教导,他自是感激不尽。就算如今,林家与王家并没有多少的往来,可是自己心里十分地感激,就算是林如海,心下也感激。
瞧着自家妹子这一胎就子女双全了,王仁心中十分地高兴,这双胎十分地稀少,瞧着成家人欢喜的模样,他便想着,这日后,自家妹子只怕能横着在成府走了。当然,依着王熙凤如今的性子,却也不是跋扈的。
“大哥,您瞧瞧,我闺女是不是像我?儿子像凤儿!”
“让我来抱抱我们的宝贝儿如玉丫头。”
对于这成大人请的名字,王仁心中不停地吐槽,可是半点儿也不敢吐露,想着王子腾为自家儿子娶的名字,他想要吐槽的话语便憋在舌头上了。
“瞧着这眉眼儿,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来,舅舅的礼儿,给咱们姐儿挂上,可要平平安安地长大才好呢!”
说着话儿地,王仁就将一块上好地青玉玉佩放进了小外甥女儿的襁褓里。成坤瞧着那玉佩,就知道价值不菲,正要推辞一二呢,就瞧见王仁又翻出了另一块儿,递到了自己手上,
“给,这是另一块儿,是给小子的,你给他戴上,也是个好意头,不值什么。”
“这,倒是要多谢大哥了!”
成坤瞧着他这副模样,倒也不好再推辞了,便收下了。他是知道舅兄一向宠着自家娘子的,是以,很是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晚上,将这两块儿玉佩交到了妻子手上,王熙凤盯着那玉佩,却是立即地红了眼眶。成坤瞧着稀奇,这其中又有什么故事不成了?
“这是怎么了呢?”
“没事儿,只是瞧着这个,想起了我与哥哥之间的往事罢了。我与哥哥之间,并不如如今这般亲密,两兄妹间平日里也没个好脸色的!这个玉佩,其实我与哥哥一人也是有一只的,只是后来生气砸了!没想到,哥哥竟是想着了,如今又送了一对儿,就是这个缝儿,也是一模一样的。现在想想,哥哥对我还真是没话说了,你说说,我怎么就那么浑呢?”
“瞧你这是什么话儿,只是年少轻狂罢了,如今都这样大了,还能怎么呢?我瞧着舅兄对你可是宠的很呐,但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