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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史俊伟的,可造化弄人,也只能叹一句命不好罢了。
史俊伟对于财务之类的并不大在意,只是杨氏拿去的母亲的嫁妆却是要收回的,亲自地列了单子,即便是一个红宝石戒指,他都不会留给杨氏的,更别说是上好的白玉簪子了。
“这是这几年里,婶娘说是我兄妹二人的花销,可是这上面很多都是母亲的嫁妆,我们兄妹俩人小,也不敢多要什么,只求着叔叔将这些铺子和首饰给我们就行了。靠着这些,我们兄妹二人也是衣食无忧了!”
史鼐难得的红了脸,瞧瞧,人家的嫁妆她都要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史鼐好容易地安抚好了俊伟湘云二人,瞧着他俩出去了,桌子上上好的雨过天青的笔筒就遭殃了!
听着哗啦一声,史俊伟很是高兴,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跑到了伯父桌子上!
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碎了,史鼐也是心疼起来了,拉着脸,让人将碎渣子收拾了,这才捏着史俊伟给的单子,去后宅找杨氏算账去了。
这是人家夫妻的事儿,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到底是怎么折腾的,只是杨氏很快地就生病了,管家权也是交给了如今挺着大肚子的大少奶奶小杨氏。
她如今七月的肚子了,本就不大康健,还哪里能有什么力气管家呢?也不过是些婆子下人的在看着罢了。
杨氏窝在府里养病,却不想,爆发了一件让她更愤怒的事儿。史鼐的一个姨娘,竟然怀孕了!更让杨氏愤怒的是,肚子到了五月,已经藏不住了才在史鼐面前暴露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瞧着老爷高兴的模样,杨氏一口银牙快要咬碎,听着史鼐隐隐地指责自己不慈,不贤,不大度!她恨不得上前去咬两口。
咬牙为那贱人安排各种安胎事宜,杨氏真是恨的半死,可是如今自己办错事儿在先,可不仅仅是让史鼐丢了面子那么简单。她从大房那两个小崽子那里扣来的钱全部地都吐了出来!
想想这个,杨氏更是疼的心要滴血了。几方面下来,杨氏果然就真的病了。她病倒了,也只好静养了,本想下个绊子,让史俊伟俩兄妹吃些小亏的事儿就这样停手了。
小杨氏听闻婆婆病了,挺着大肚子,让丫头们端着熬煮了一宿的各种补汤,去孝顺自己的好姑妈去了。
哼,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当初要聘自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如今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瞧瞧丈夫成天里和那些丫头粘三惹四的,她就心烦的紧。
之前母亲本不大同意自己嫁给表哥,可姑妈说了,可是不许表哥纳妾的,就是之前的两个房里人,也会早早儿地散了。
她进府之后,倒真是散了,可是自己新婚三月,又有丫头爬上了表哥的床,更妙的是,这丫头就是姑妈赐下来的。
小杨氏去姑妈哪里哭诉,可自己的好姑妈是怎么说的?
“大家子三房四妾的也多,偏老大就使不得,虽说你是我的侄女儿,我也不能向着你呢,这事儿啊,走到哪儿呢,都是个说理的事儿,你且说,你自己成日里霸占着老大,不让他上进,可哪里能行呢?嫣红是个好的,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丫头,你放心吧,总不会是那些下流种子就是了,即便是你厌恶庶子,只每日里赐下避子汤也就是了!”
小杨氏自打受了这一遭之后,一时地还真没想到自家姑妈这个德行的,怪不得丈夫是个不上进,成日里混鸡斗狗的混账行子,她总算是找到了源头。
只刚进门,一个新媳妇子,也不敢太过了,只好咬牙将这委屈受了,她那时就发誓,日后定要一报还一报!
到了后来,性子较裂的小杨氏几乎与丈夫相敬如冰,可自己只有一个女儿,日后可去靠谁呢?
思来想去,又在众人的劝说下,小杨氏又笼络了史俊英几日,自打坏上了这一胎之后,小杨氏就将史俊英和他的行李卷儿一起打包,送到了前院儿书房,在那里,自己瞧不见的地方,不管你是和男人鬼混还是和女人鬼混,只要自己瞧不见了,那就成了!
小杨氏的这这个作为还真是让暗中观察之人颇为佩服,这古代的女人,其实个个儿都很是有趣,史俊伟表示,说不得,自己可以和小杨氏合作,坑杨氏一把,那绝对是没商量的呀!
这样的人,他也是佩服的很。等要合作之时,小杨氏的目标也很明确,她要掌控这侯府后院儿,就算丈夫不争气,那也不代表她就不要为自己的儿子留后路了,瞧着公公婆婆对幼子的宠溺,若是有朝一日,发生了贾府那样的糟心事儿,她还不如一头去撞死。
史俊伟才不管这些烂事儿呢,他日后定是要带着妹妹分出去的,这些内斗,与他何干!
两方都不是主子亲自出马,可是都心知肚明的,小杨氏对史俊伟湘云两兄妹也算是助益良多,当然,她自己也不吃亏就是了。
这次,很多的巧合之下,就爆发了这样的事儿,两方人都很满意。
瞧着儿媳妇儿带着鸡汤来了,杨氏很是欢喜,还是自己挑的儿媳妇儿好啊,正好儿地,自己也饿了!
就着鸡汤,又吃了些子小杨氏带来的各式点心,杨氏这才有了力气骂大房那两个黑心烂肺的小崽子,骂自己后院儿那个奸猾的姨娘,都是些黑心的下流种子!等着吧,等侯爷消气了,瞧她怎么收拾那些玩意儿。小杨氏斜靠在美人榻上,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任由姑妈发泄。
好半晌儿地,杨氏骂的口干嗓子哑的,这才罢了。瞧着低眉顺目的儿媳妇儿,道,
“你如今肚子这样大了,我瞧着也是危险的很,管家之事,只怕你也是吃力罢?杨嬷嬷是我身边儿得力的嬷嬷,你将她带回去吧,等着你生产之后,身子骨儿康健了,用不着了,再送来了好了!”
“是,太太,那日后,可要偏劳嬷嬷了。”
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却发现儿媳妇儿面上没有一丝不情愿,甚是欢喜的模样,杨氏也高兴,这个儿媳妇儿选的太对了,果然是个好孩子呢,这样的孩子,她怎么能不疼呢?将自己往日里一匣子上好的宝石就送给了小杨氏,让她生产完了,做几件首饰带,儿媳妇也太过节俭了,这样不施粉黛,也怪不得儿子不喜欢呢?
小杨氏虽然不知道婆婆想的什么,可是瞧着她的表情,也能猜个差不离的,将一腔心思掩下,小杨氏是孕妇,杨氏也不敢太过劳动她,便让她回去歇着了。
第171章()
史俊伟才不会说自己当初买这个庄子,就是因为刘姥姥;只是从没想着;有一日能派上大用场。瞧着史俊伟面上并无半点儿地嫌弃之意,张氏更是欢喜起来了。
虽说自家的孩子自己知道;可是谁能确保那些黑心肠的恶人会不会将哥儿教坏呢?
这内宅的手段;可真是防不胜防啊,她绝对不相信;杨氏对着小姑子留下的钱财不动心;定是自家哥儿姐儿心地好,这才没让人给骗了。
经历了一番家破人离散之后,张氏对于人性,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往日里;那些和老爷称兄道弟的;谁出现过了,若不是小外甥,只怕自己与儿子还不知道要落到什么境地呢。
想想这几年的这些波折,张氏又觉得一腔地心酸泪了。好在,很快地,刘姥姥就进来了,张氏便收了自己的心事,与她寒暄,
“这乡里乡亲的,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呢?你老也太过客套了!”
“这不是听说你家来了为尊贵的亲戚么?我想着,这冬日里也没什么好吃的,也只是秋天晒了各样干菜罢了,虽然你府上也有,可好歹地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啊,只要你别觉得寒酸,那就是了。”
“多谢你老想着了。哝,我的外甥儿,从京里出来,正巧儿地就遇上了,我家永安便带着他回来了。俊伟,这位是刘姥姥,往日里对着咱们家,也是百般照顾的。”
“姥姥好,多谢你老人家了!”
史俊伟端着笑脸儿,郑重地行礼道。
“哎,哎,这可使不得,瞧着哥儿就是高门大户上出来的,我一个穷婆子,哪里受的了你的礼呢?”
刘姥姥连忙地摆手,又是往后退了几步。板儿却是认出了这位是谁,书院里每次考试,头一名的那位,从不与他们来往,都是独来独往的,谁知道,竟然在这里遇上了。
史俊伟并不知道这位也是寒山书院的,只是略微冷淡地点点头,史俊伟这副模样,又想着他往日里在书院都是高冷的模样,板儿也不敢叙同窗之谊,对着史俊伟,也是行了平辈间的礼之后,站的远远儿地,并不热络。
刘姥姥心下抱怨这孩子上不得台面,瞧着这哥儿,家里定是大富之家,也不说攀附的话,只是结交一二,往后也是个助力不是?
人一辈子,谁还没点儿难处了,往往不经意间结交的朋友,说不得才会帮了你大忙呢。
刘姥姥的这些心事也只是她自己放在肚子里转转罢了,这既然来了,又是提着礼过来的,张氏自然是要留了刘姥姥祖孙来吃饭的,可刘姥姥自己又不白目,知道人家是团圆之意,她还哪里能那么没眼色呢?立即地,就带着孙儿告辞了。
张氏留了一程,瞧着她是真心不留的,这才没法子了,将锅里新出来的点心放了两碟,肉菜又放了两道,这才让人好生地将她送了出去。
史俊伟瞧着新鲜,又觉得这样才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倒是很有几分自己小时候的情形。
只是,那样的场景也只能在梦里出现罢了,而且随着自己越来越融入到现在的生活,现在的身份,对于过往,也是越少地能想起来了。
瞧着小外甥满脸地好奇,张氏便很是好笑地解释了一番,“这乡下生活,其实比城里更加地舒心,人与人之间,也是透着赤诚,若是两家交好,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这刘姥姥,自打我进了这庄子,三番五次地告诉了我好些的事儿,我们人生地不熟的,难免就有那些黑心地想要欺骗我与你表哥,还是多亏了她呢。”
“我瞧着这位姥姥,也是个好的,性子又好,说话儿也有趣。”
史俊伟说了这话儿,张氏还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下人们回说,饭菜已得了,可要上菜?
张氏怕饿着了俊伟,便立即地让人上菜了。乡下人家,自然也没有那精细地好厨子,张家也算是入乡随俗,就算往常里吃着略微有些粗糙的吃食,如今也是另有一番滋味儿的。
史俊伟自己吃的也是津津有味的,便半点儿也不见嫌弃的意思。张氏只当他是吃个新鲜,也不大在意,只是不停地给他夹菜。
吃完饭之后,众人这才又好好儿地叙话起来,史俊伟又旧事重提,略微地带着几丝委屈和害怕,张氏听了,哪里还能不应呢?即便知道史俊伟怕是有夸张之意,可她还是忍不住地心疼了。
瞧着在自家母亲面前一副娇憨小儿之态的史俊伟,陈永安冷笑一声儿,这位可真是多变的紧,想着往日里他的狠辣,果然是天生的么?
舅母既然答应了,史俊伟就更加地迫不及待了,立即地就吩咐了人回去府上报信,又让湘云给舅母与表哥准备院落,他这样的欢喜,竟是与往日里的冷静截然相反,陈永安这才信了他真是毫无芥蒂地接纳自己与母亲的。
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陈永安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心下对着史俊伟就有了两分儿地愧疚,这日后,自家这位表弟但凡说的在理,陈永安都从不辩驳的。
却说长随们打马回府,将自己一行人是如何遇上了舅太太与表少爷一事儿告诉了姑娘。
不说湘云是如何地喜极而泣,即便是哥哥再如何地与自己保证了,可是她还真是揪着心,就怕表哥与舅母有个三长两短地,这一辈子,可要如何安心呢?
想起舅母对自己的爱护,湘云心下更是悲伤了。又听着哥哥明儿会带舅母与表哥回府。湘云更是庆幸了,这好在时搬了出来,若还在那府上,别说婶娘不同意了,就是叔叔只怕也不会答应的。
湘云立即地带着婆子们亲自地为舅母和表哥准备住处,这一向都是些上好的东西,姑娘平日里也是满意的紧,怎么今儿个,就是这般地嫌弃呢?
丫头们心下略微地腹诽几句,可也不敢说出来,只被湘云指挥的团团转,这个帐子不配舅母,那个摆件儿太小了,总之,湘云是万般地瞧着不顺眼就是了。
好容易地,收拾出了两个还略微能看的过去的院子,湘云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这端着茶杯,她就觉得,自己这又何苦呢?明儿才能见到舅母呢,若不然,她也和哥哥一样,去城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