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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英莲做的,自然是好的。吴元泽自己这样想着,又郑重地将香包收了起来。
回到府里之后,却是无所事事起来,该做的自己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是天意了。
吴嬷嬷准备了一桌儿席面,算是替他壮行了。吃过了晚饭之后,吴元泽又去书房,写了一篇大字将自己的心绪调整到最佳,这才回内院儿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醒了,却不想,他并不是最早的,他刚洗漱完,士隐便上门了,而且还是携家带口的,一家三口,外加上护送的,管事儿的,人倒是不少。
心中泛起了感动,对于自己劳动了先生与师母他有些惶恐,想着英莲也来了,又有些窃喜,一时间,思绪十分地复杂。
士隐瞧着他的样子,就知道个大概齐了,笑骂了几句,吴元泽自己也调试过来了。
用过了早膳之后,辞别了师母。吴元泽便与士隐两个上车,往贡院那里去了。
对于士隐执意要送自己的事儿,吴元泽拦不住,便不拦了,反正这是最后一次罢了。
士隐目送着弟子的背影,见他顺利地进了考场,也不再罗嗦,吩咐了车夫,掉头回吴家。
妻子女儿还在吴家,一起接回去吧。
进了考场的吴元泽瞧着这小单间儿,无语透了,师母让自己带一件冬日里的大氅,果然是有道理的很呐。江南的八月,天气还算好,有件儿大氅,日子就更好过了。
考官们带着考生,朝北谢过了皇恩之后,复又告知众位考生考场纪律之后,这才开始发卷子。
吴元泽拿到卷子,也不着急开动,慢悠悠地磨着墨,脑子里在琢磨考题。
琢磨了半晌儿之后,他又觉得饿了,弄了点已经碎成渣儿的糕点吃了。进门检查的时候,这些点心之类的,都被那些凶残的兵老爷们摁碎了,就怕有夹带。
江南科场舞弊,并不是一时的新鲜事儿。每年都有,若是弄不好,考官们别说是论功了,就是罢官抄家的也不少见,皇帝能找个替死鬼平息士子们的怒气,那自然是不会将考官们放在眼里的。
这一科,皇帝重视非常,自然地,下面的人也更为精心了,就怕弄出点儿麻烦来,惹恼了上面,只怕前程有碍。
苏州的两位考官一位是本地的,另一位却是京里派下来的。今年才从北地里调进京的。之前是名不经传之人,也不知道走了谁的门路,竟是能来苏州做考官,实在是不简单的很呐。
两人虽然面上甚是平和,可是说话都极为地谨慎,就怕闹出什么把柄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
第191章()
两位考官;一位姓房;一位姓武。都是世家出身,尤其是这位房姓的,据说是房玄龄的后人;祖上显赫有时候也不是件好事儿;尤其是对于他们这些不上进的不肖子弟来说。
房大人这些年在官场的日子并不好过;刚过不惑年纪的人,瞧着却像是五十上下了;官场上这些年的浮浮沉沉;也让这位房大人养成了小心谨慎的性子。
人在宦海;无论多么小心谨慎都不为过;瞧瞧那些张狂,可有几个有好下场的,房大人这样不骄不躁的,倒是入了皇帝的青眼。
当今自己就不是个张狂的,自然是瞧不上那些性子急躁不稳当的。房大人这次在江南主持科考,等回京之后,只怕就要高升了,不论是吏部还是户部,那可都是肥差。
想到这里,房大人心里便轻松了一些,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武大人虽说也是考官,可更多的也不过是给房大人做陪客罢了,他还年轻,也没必要就要立时地有多么大的长进,徐徐图之,这才是中庸立身之道。若不然,官场倾轧岂是那么好化解的。
武大人虽然年轻,可很是通晓这些道理,话不多,可都能说到点子上。房大人之前心里的那点子不忿早已消失不见。笑的更加和蔼,就当结个善缘,说不得日后还要得人家的照佛呢。
两位考官你好我也好的,可是不见的里面的士子们日子也好过。不知怎的,这天气却是越发地闷热了,又湿又潮的,闹的好不焦躁。
吴元泽之前的那点子淡定也不见了,双目无神的时候也多了起来。强打起精神来,将自己的草稿誊写在试卷上。
考试完毕,江南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一般。当然了,事实也是如此。这科考可是大事儿,尤其是文风鼎盛的江南。
三日后放榜,吴管家自然是早早儿地打发了人去候着桂榜了。对于自家主子的读书,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自然是准备了许多的后手。
至于会不会落第之类的,却是没人想过这事儿,要是他们家哥儿落第了,还有天理么?自然地就是那些人舞弊了!
吴元泽面上淡定非常,可是半天了看着的书也没有翻页儿,就知道他的心并不静。
倒也是,这次的科考事关自己日后的安排,自然地要有认真对待的。
等小厮从二门上兴冲冲地回来,众人就知道是好消息了,瞧着众人目光灼灼,那平安也是唬的不行,不过知道大家关注的是什么,便立即欢喜道,
“公子中了第四名。”
“果真?这样好?”听到了喧闹的吴元泽这会子已经走出了书房,倚在门口问道。
“我还能撒谎了不成,这自然是真真儿地,我是想着哥儿只怕是等着急了,就赶回来了。这会儿一口水都没喝上了!”
“行了,小崽子,别表功了,自然少不了你的赏!”
吴嬷嬷瞪了一眼平安,说道。
“嘿嘿,这不,咱们家出了一个举人,大家伙儿都高兴不是么!”
平安讪讪的模样惹的大家伙儿都笑了,吴元泽自己摇摇头,将身上的荷包扯下来,扔到了平安的怀里。
这荷包里装的,都是他日常出门时要打赏的,里面的至少有十两银子,平安立即地眉开眼笑了。
“谢公子赏!”
“行了,等会儿你去账房上领个上等的封儿吧!”
“谢公子了。”
听着还有赏赐,平安笑的更为欢畅了。
“大家都有赏,多加一月的月钱,管家和嬷嬷也是一个上等的封儿。有安排人去甄府报喜么?”
吴元泽想起了这个,急忙地问道。
“您放心,刚刚已经打发人去了。我也准备好了礼品,公子是不是要自己亲自上门去谢过甄先生的教导?”
“嗯,有理。那我去换衣裳,然后去先生那里罢。”
吴元泽也知道这是常情,便不推辞,更何况,也该是时候去找先生说说自己的打算了。
吴元泽这样想着,心下便多了许多的离愁别绪,对于自己中举的喜悦倒是轻了几分。
对于他的上门,士隐自然是高兴不已,弟子争气,小小年纪,就是举人了,自然是让人喜悦之事。
如今的吴元泽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他身世复杂,自己还真想将他招为女婿啊。想着英莲的婚事并不顺利,士隐的高兴就淡了几分。
英莲是个好孩子,大家也都喜欢,可是甄府确实在是太过单薄了些,这结亲,是想要拉些助力,甄家有什么呢?就算是薄有家资,可是也是低不成高不就了。
瞧着他面带隐忧,吴元泽心下即便是知道几分,可也没敢言说。自己的那点儿小心思先生是知道的,还是别再给士隐添乱了。
听着他要进京,士隐却是不大赞同,
“进京做甚么?现在还不安心下来,好生地读书三年,然后去参加大比,这样才是稳妥。”
“先生,也并不是为着那些,先生也知道我的甚是,京里还有一位姐姐,我想进京寻亲。”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这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就是前两日才得到的消息,具体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等进京了之后才能知道。”
“唉,这样倒也好。”
士隐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应承了下来。既然是进京寻亲的,虽然吴元泽说的不明不白的,可是士隐还是没有能留下他的念头。
师徒两个又说了些没滋没味儿的话,便停下了。正好儿地,内宅已经准备了酒席,为吴元泽庆贺之意。
两人便放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去了前面花厅,入席吃酒去了。
这一顿酒,吃的倒也算是高兴,封氏与英莲两个也不过是过来略微地说了几句话,便依旧去了内室。
分开两桌儿,吃的倒也还算是尽兴。
饭毕,封氏与英莲两个,便奉上了庆贺之物。封氏是全套的衣衫,英莲的则是各色地配饰。
吴元泽郑重地谢过了师母与英莲的礼物,这才带着各色物品回去了。这两日,他们这些新科举子便要去拜见房师了。
吴元泽的礼物则是一方是上好的端砚,这些东西,文人最爱了,也不是太重,倒也不差。
房大人对于学生们的态度差不多,颇为和蔼地过问了几句。吴元泽现在才十四,年岁虽不是最小的,可也不算大了,仪表人才,又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起了爱才之心的房大人自然地就多问了他几句,这虽然不是大事儿,可也引的几位年岁比较大的侧目不已。
与这样一个小屁孩计较,大家又觉得失面子的紧,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便隐隐地有些隔离他的意思。
吴元泽并不大理会这些人,自己一个人还自在呢。瞧着他这副淡定的模样,房大人更是喜欢了。复又想着,让人打听一下,瞧着打扮教养不俗,只怕家境也不差。
若是真的好,那么自己还有个嫡幼女没有说亲呢,说不得,就有一个大好的女婿了。
这样想着,瞧着吴元泽的目光中又带了些挑剔。
大家虽然不知道房大人的心中所想,可是不免地还是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吴元泽倒是淡定的很,这场谢师宴之后,便与众人辞别,上了马车,回府去了。
武大人瞧着吴元泽的模样,竟是与那人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只是现下还不便宜,武大人忍着心下的酸涩,回府衙去了。
吴元泽听着贾元春封为贤德妃的消息,就知道秦可卿只怕是死期将近或者已经死了吧!
不知为何,竟是隐隐地松了一口气。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姐姐了。即便是亲姐弟,可从没有见过面,哪里来的感情呢?再者,秦可卿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怕更多的是尴尬罢,又要如何地面对秦家的养育之恩呢?
好吧,红楼就是一本糊涂账,说不得,秦可卿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呢?
这些胡思乱想的事儿也只能放在心底一圈儿罢了,确实在是不能宣之于口的。
瞧着他面色凝重,众人也不敢聒噪打扰了他,半晌儿之后,吴元泽恢复了正常,意兴阑珊地打发了人,将自己关在书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直到晚膳时分,这才出书房出来。略微地用了两口饭之后,他便将吴氏夫妇唤到了眼前,想问问他们的想法。
“我想举家进京,你们觉得如何?”
“公子,这却是为何呢?进京做什么?可是要去寻姑娘?”
吴嬷嬷急忙地问道。
“有这个意思,姐姐那里即便是有娘家人照佛,可不过是个五品小官儿罢了,对方的门第那样高,说不得姐姐就受了这样那样的恶气了,还是进京去看一趟吧,这样我才放心呢。”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如今我年纪小,虑事不周,自然是要借重二位了。”
“四爷那里并没有消息来,咱们贸然进京,这样好吗?”
“没甚么大不了的,前些年的那次遇袭,你也是知道的,那次失手了,说不得就有下一次,我虽然能一次逃生,可也不能回回都有那样的好运气,不管是谁做的,在京里了,好歹是天子脚下,总归有几分忌讳的。”
“可是,可说句大不敬的,若是四爷起了别的心思,咱们可要怎么是好,这一进京,岂不是去送到了人家嘴边了?”
“这倒不用太怕,若是那位真要置我于死地,那不就是这样的小打小闹了。依着他的性子,只怕是不用我上京,就能弄死我了。”
这样的话一出,却是让吴氏夫妇两个变了脸色。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若是这样,那还真不如进京来的好,至少在京里还有些顾忌的。
这样一番下来,却是让吴氏夫妇两个同意了上京的事儿。只是,这一时之间,却也不是那么便宜的,这里的产业也不能全都处理了,有老早吴家留下来的,更多的就是吴氏的嫁妆了,作为儿子,他母亲的嫁妆也不能都丢下不管吧。
吴元泽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麻烦,产业虽然不多,可都是赚钱的旺铺,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