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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说的情真意切的,贾赦便望着贾珍,想要知道他的意见。
“既然如此,那么大妹妹就留着吧,总之还要给王家一个面子的。”
这话一出,大家便沉默了。王子腾现在可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啊。
“好,这次就放过她,不过琏儿你日后可要好生地教导她,不能让她再犯事儿!”
“老爷,我晓得了,多谢老爷慈悲。”
贾琏连连地道谢。贾赦实在是看不上自家儿子这副“妻管严”的模样,冷哼一声,再不言语了。
至于大王氏,自然就早被有见识的贾母送去了祠堂,日后只能在祠堂度日了。
二房的事务自然就落到了元春的手上,有元春掌着,也不会委屈了王氏和宝玉。
贾母的目的达成了之后便不再理会了。
“分家的章程可有了?”
王熙凤的事儿了了之后,贾珍便开口问道。
“这是章程。”
贾琏将大姐儿递给了一旁的奶母,然后将桌子上的一叠纸递给了贾珍。
贾珍看了个开头,就差点笑喷。贾赦父子还真是绝了,怪不得老太太会眼巴巴儿地让自己公平地主持分家呢。
“这,这公中就这么点银钱了?”
看着账面上还是两千两,贾珍忍着笑意,问了一句。
“是呀,珍哥儿,你说说,王氏掌着内宅十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当家的,这府上就成个空架子了。”
“那么其他的产业呢?”
贾珍也懒得理会贾赦眉眼间的得意,继续问道。
“自然是我七,二房三了。”
这倒也是惯例,不过贾赦摆明了就是在欺负人,二房分到了产业要么是在金陵,要么就是生意不大好的铺子。
至于田庄啥的,也都是些丘陵之类的,良田的压根儿就没往二房分。
贾珍看完之后,带着几分迷惑不解,问道,
“我瞧着上面的分产还算公平啊,老太太可是有不同意见?”
贾珍不晓得这府上的产业状况,倒也是能理解的。不过不知为何,贾母总觉得贾珍的问话有些故意的成分在里头。
“唉,珍哥儿你也晓得,二房那里人多,抛费自然也多,从元春起,到环儿,这嫁娶银子就是一大笔呢。公中没有银钱,这铺子和田庄又没有多少的出息,可让他们怎么活呢?”
贾母哭穷的模样让贾赦腻歪的很。
“母亲,我们大房也有二丫头和琮哥儿呢,还有大姐儿,日后琏儿总要再添嫡子罢。这可都是大笔的花销呢。”
贾赦的哭穷压根儿就没让贾母生起同情心,却是更加地厌恶了。
“我随着你兄弟去过日子,可好?”
“行,既然母亲不想在长房受气,那么就随着弟弟搬出去罢,我日后每年给二房五千两银子,算是给母亲的花费了。”
贾赦似乎想的很明白了,满口地应了。
“大哥,就算是没有你的银钱,我也会好生地孝顺母亲的。”
贾政一直都没有吭声儿,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的模样,不过听到了贾母的话语之后,却是急忙地表态道。
贾母闻言,十分地欣慰,自家次子可不就是纯孝之人么?自己随着他去,是有照顾二房的意思,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舒心。
“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做主,这每年的孝敬银子再加上一千,可好?”
贾珍插话道。
“为何?”
“这个分家的方案我觉得挺好的,就按着这个分罢,日后赦大伯多带着琏儿和大姐儿去给老太太请安,时常地也带着老太太过来这边儿府里住上几日,也是松散的日子。”
贾珍既然发话了,贾赦自然更加地得意,连连地点头。贾政虽然有意见,可是看着沉着脸的贾母,便没有出声儿了。
过了三五日之后,西府的分家事宜便落下了帷幕。不过距离二房搬出去还需要一阵子。
盖因这其他的好办,可是宅子不好找,要知道,贾政是要带着母亲一起出去的,自然是不能露怯,也不能委屈了贾母。
按着荣国府的规格,要在内城找个五进的大宅子,不仅是价格不便宜,实在是地方不好找啊。
贾政又是个不事生产之人,这事儿自然就全权地托付给了奴才,可惜,好的宅子一时半会儿地是找不到的。
这不,这事儿就这样托下来了。
虽然在一个府里住着,可是已经分灶了。贾母的院子里也置办了小厨房。为难的也就一个黛玉,随着贾母一起就好了。
惜春因为西府的这些折腾,本就烦闷的很,自家兄长说了要接自己回府的话一出口,惜春便点头应了。
回到了西府的惜春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过她并没有很开心的意思,贾珍觉得奇怪,观察了几日之后,也猜不透缘故,便直接地开口问了。
“妹妹,缘何不开心呢?”
“我有些担心林姐姐。”
对着哥哥,惜春现在倒也是有些好感,总不想往日里那般冷漠了,便直接说了。
“别忧心,你林姐姐的父亲已经有了安排,再过几日,便晓得了。”
贾珍看着小姑娘蹙眉,觉得十分地可爱,忍不住地就伸出爪子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带着几分笑意道。
“喔,那就好了。”
似乎是看出来自家兄长在笑话自己了,惜春又觉得他摸自己脑袋,感觉十分地奇怪,又觉得很奇特。
不过很快,小丫头就瞧着他的神色,有些不怀好意的模样,冷哼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贾珍自己闹了个没趣儿,暗暗地摸摸鼻子,背着手,回书房去了。
这些不过是些闲话罢了。
林如海现在已经病的不成样子了,就剩下了这么一个闺女,谁知不仅是宗族靠不住,就连岳家也靠不上呢?
不管贾珍自己有多少的算计,可是对于女儿的这一番善意,他还是记在心里的。否则,也不会这般痛快地和贾珍合作起来。
不过,林如海能做到三品大员,自然也不是佛爷,对于贾府,之前是没有防备罢了,现在心中有了计较,自然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元春能那么快地从宫廷中出来,虽说有贾敬的手段,可若是没有林如海在其中插手一脚,那真是谁也不相信的。
林如海是上皇最为看重的臣子,又掌着江南盐税,这个收入可是国库的半壁收益,自然是各方较力之地。
不仅是拉拢,还有其他的各种手段,自然是一一地试了个遍。林如海的身子破败,难保就没有这些乌七八糟的缘故。
现在,林如海已是强弩之末了,不过,这会子,他心力却是更足了,非要将女儿安顿好了才能阖眼不是吗?
林如海出手,速度和效率自然是很快,林如海的折子很快地就到了皇帝这里。
对于林如海的投诚也好,忠君爱国也罢,皇帝心中都是十分地满意的,林如海若是再顽固下去,只怕就只能死在任上了。
林如海不是自己的人,皇帝自然也不会心疼,即便他能力再好又如何呢?
皇帝需要的从来就不是聪慧的臣子,一个驽钝的臣子比聪慧的永远都更得圣心些。
不过林如海的折子说的可怜,皇帝也是有了恻隐之心。很快地,林如海便在御医的护持下回京修养了。
江南的盐政自然就有皇帝的亲信来接任了,上皇虽然恼怒,可是林如海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他除了自己恼怒之后,也无可奈何,还得好生地褒奖林如海一番。
可是,林如海只有一个女儿,想要加恩后代似乎也没法子啊。不过有人替皇帝出了个主意。
皇帝闻言,果然很好,很快地就点头应了。林如海到京的消息却是极为地秘密,别说是贾氏一族了,就是朝中,也甚少人知道。
不过贾珍却是知道的,林府的老宅子还是贾珍打发人去修葺的。林家凋零就在眼前,贾珍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便打发了人将老宅子修葺的舒舒服服的,让林如海住的舒坦就成。
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不过却是让林如海果真地觉得很不错就是了。
皇帝打发御医在林如海身边,自然就是知道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的,让林如海好生地在家里休养,不着急陛见。
林如海听了之后,自然是感念非常,在家人的搀扶下,朝着皇宫的方向,叩头谢恩。
这一番动作下来,他又是一身地冷汗,更加地虚弱了。
“老爷,快些回屋歇着吧。”
众人俱是心酸不已,就是来看病的御医,都有些看不过眼,背身转过去了。
林如海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在奴才的扶持下,进屋歇息去了。虽然躺在床上,可他还是睡不着,胸中挠心挠肺地,就想见着自己的女儿。
“老爷,还是早日地歇息罢,明儿贾大人会带着姑娘回来,要是老爷的精神不好,也不知道姑娘该如何地伤心呢。”
还是管家知道自家老爷的心病,这番地劝解了一回,果然,林如海闻言,便立即地收神躺下了。
本来就是病身,精神自然就不济,很快地,林如海便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儿地,贾珍便打发惜春去西府,让她想法子将黛玉带到这边府上来。
他之前允诺了惜春要带她上街的,今儿便兑现了罢。惜春虽然晓得他还有些其他的算计,可是看在能出门的份上,还是立时地就应了下来。
不过贾珍也没讨着好儿去,被自家妹子冷嘲热讽了一通才算完事儿。
有这么一个通透的妹子,贾珍既是高兴,又无语的很,妹子太过聪慧,还真是一件揪心的事儿,很是能衬托出自己的无能啊。
摸摸鼻子,贾珍立时地没有了刚刚在惜春面前的狗腿劲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看了自己笑话儿的长胜,
“罚你两月的月钱,长长记性。”
长胜自然是知道自家老爷抹不开面子,在自己身上找补来了。不过他还真是没法子,只得哭丧着脸,谢了主子的恩典。
贾珍瞧着别人不高兴,他的心情好了许多。不过能让主子高兴,长胜自己也高兴。他本来就不指望那点子月钱过日子,平日里老爷赏下来的,就够自己一家子嚼用了。
这会子这番地表态,也不过是让主子高兴就是了。惜春面上虽然冷,可心中也知道哥哥与以往大为不同了,瞧着他之前替自己置办的那些物件儿,就知道是好东西。还有各色的绘画的工具,齐整的颜料,还有上好的各色宣纸,往日里就是宝二哥哥也没有这么好的东西糟践,更何况自己一个毛丫头呢。
心中感激,周边儿的人也劝说着,可是惜春别扭习惯了,一点子也没有要低头的意思,总觉得自己要是先低头了,那就矮了一截子,让人不自在的很。
小姑娘的别扭贾珍自然是看在了眼里,可也闹不清楚缘故,晓得缘故的也只有惜春身边儿的,因为姑娘的命令,也不好明说给老爷听,只好继续这样下去了。
既然应了哥哥,那么自然就要去办好这事儿了。惜春让人替自己换了出门子的衣裳之后,便上了轿子去了西府。
现在西府可不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了,看着府中有些熟悉,又觉得陌生的景色,耳边听着入画听来的小道消息,惜春十分地感慨。
进了贾母的院子之后,立即地就发现了不同。没了往日的那种氛围,可到底是甚么,惜春也是说不明白,这个院子有一种不清不楚的凄凉破败之感。
年纪尚幼的惜春弄不明白这其中的事儿,不过总是十分地不喜这种氛围就是了。
也不知道府里人是怎么伺候的,即便是对这位老太太有看法,可是她对自己也是有实打实的抚育之恩。
这样想着,惜春便想着回去之后好生地和哥哥说一声儿,让他去找赦大伯说说,总不好太过怠慢了老太太。
听着惜春来了,贾母心里也高兴,这些日子,她的院子里越发地冷清了,长房虽然没有明着怠慢老太太的意思,可是除了每日的请安之外,竟是谁也不来的。
王熙凤现在被贾赦罚了读书习字,抄写律法,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儿的,别说是管家了,就是自己的院子也不归她管。
不过现在的王熙凤却是没有了之前的那副刚强样子,脑袋上缠着抹额,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实在是惹人怜惜的不行。
可惜,贾琏虽然求情将妻子留了下来,可是感情却是大不如前,并没有往日里那般恩爱了,对着王熙凤,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她只要想想这些,嘴巴里就泛起了无尽的苦涩,眼睛有些发直,心中也不知道是悔还是恨。
不过很快,王熙凤就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