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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的林如海再瞧着贾琏,那简直就是吞了苍蝇一般地恶心,膈应的慌。
贾琏行礼之后,林如海淡淡地叫起了,又谢过了他护送黛玉南下的辛苦。贾琏急忙地道,
“姑父这是哪里话?林妹妹是我亲表妹,送她哪里就值当姑父说一声儿谢字了,咱们可是至亲。”
这话说的亲切,林如海似也是赞同的,颇为满意温和地对着贾琏点点头。贾琏似是受到了鼓励一般,略微地得意了几分。
林如海将这一切瞧在眼里,在对于林大得来的欣喜,心下有了些数儿。
“你父亲如今在家里成日里做些什么呢?”
等问候完老太太,两位舅兄及贾府的诸位主子之后,林如海特地地问了这么一声儿。
“就是在府里待着,也不大出去交际,平日里府里的事儿都是二叔在打理的,我也是帮着二叔二婶儿跑跑腿,管些庶务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算得意的贾琏在林如海鼓励的目光中,越说越是觉得憋屈的慌,还略略地带着几分委屈。
林如海自是能听出来贾琏口中的得意,还真是个傻的,可见王家的女人打的一手的好算盘,当然了,更可怕的是那位岳母!
这样挑拨着长子与次子之间的争斗,她自己正好儿地居中调和,贾府尽在掌握之中。
这手段,简直和官场上的各种争斗有的一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么当然了,这内宅妇人即便手段再怎么厉害,可眼界却显得有些低了,或者,贾母压根儿就不在意贾府的传承?
可是瞧着林大的消息,与谢温的那些嘲讽之言,老太太似乎是将所有的宝都投注在了宝玉身上?
就那样一个懵懂稚子,学识还不如自己的玉儿,人情世故自然也比不上贾琏,真是不知道贾母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难不成就是那块所谓的通灵宝玉之故?
“子不语怪力乱神”,作为正统的儒家子弟,林如海自然是不会觉得有个宝玉,就真的会有大出息的。
相对于宝玉,他更看好贾琏一些,虽说也是个混账纨绔,可好歹这人世情通达,又是世家出身,若果真有人好好地培养调理一二,说不得能将贾府的水搅合的更浑些呢。
林如海脑子里想了这许多,可是面上不露,瞧着姑父一副沉吟不语的模样,贾琏先是摸不着头脑,后面么,就是陷入了忐忑之中,莫不是,自己说的不对了?还是说自己哪里露陷了?
瞧着他脸上的忐忑俞盛,许是有装模作样之嫌,可对于林如海来说,这就够了。
只要不是真的驽钝不堪,那么就有的救。
第393章()
“这些日子,我身体不大好,衙门里也不大去,你若是有空的话,就替我跑跑腿儿,处理处理书之类的,可好?”
乍然之间,贾琏听到这话,不喜反惊,连连摆手,道,
“姑父,我只怕是不行,虽然日常家时处理些庶务,可是这衙门里的事儿,我确实两眼一抹黑,只怕侄儿给姑父添麻烦啊。”
“不大要紧,谁也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我手底下暂且地有几个幕僚清客的,你若是不嫌弃他们出身低微的话,那么就学习一二,依着你的聪慧能为,自是很快就能上手了。就这样定了,我身子骨不好,我先去休息一会儿,让管家带着你去府里找宋先生。”
“是,侄儿遵命!只是勉力一试罢了。”
瞧着林如海面露疲态,贾琏也甚是有眼色地告辞出来了。这贾琏两夫妻,心眼儿还算不错,就算王熙凤是个心狠手辣的,可是她在内宅理事之时,对着自己的女儿颇为照顾,那自己就愿意给他一个机会,若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就随他去,反正也就是这样几天罢了。
依着宋先生的性子,贾琏只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也算是对他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的一番教训。
若不然,还真当林家是好欺负的了。哼!
想着贾母和王夫人的那些盘算,林如海不屑地想道。
“林大人,我劝你还是少操劳一二,虽然这毒我已经解了一些,可是淤积在体内的那些,却是要折腾三五年方能完全地排除体外,若是你再这样劳心劳力,我相信,再过两三年的光景,别说是人家出手,你自己就将自己玩死了!”
这大夫,最厌恶那些不听医嘱,自作主张地病人,神医一向又是个冷肃的性子,说话的时候,语言就更不好听了些。
黛玉在屏风后面,听了这些话,被唬了个半死,眼泪扑簌簌地就下来了,雪雁与紫鹃二人,一左一右,立即地低声安慰起自家主子来了。
神医对着林如海冷笑一声,然后拔下了他穴位上的针,收拾好了自己的药箱,转身出去了。
林如海听着女儿的脚步,苦笑不已,这遇上一位睚眦必报的,可真是糟心死了。
“爹爹,好容易地,谢伯伯才找来了这样一位,您就听他的,别再劳心了,可好?咱们向圣人请辞,不做官了,回京里或者苏州老家养着,可好?”
“玉儿你别担心,没有先生说的那样糟糕,爹爹这病啊,并不严重的!”
“哼,爹爹骗人。神医之言,我都听见了,爹爹,您怎么能骗我呢?我已经是个没娘的了,难不成您还能让我也失去父亲么?留下我一个人孤魂一般,又有什么趣儿呢?到时候,我也不活了,随着爹爹一起去了罢!”
黛玉为了让林如海转圜心意,说辞也是哀婉凄楚的很,又抽抽噎噎的,林如海心里还能好受了?
好半晌儿地,出了一身冷汗的才连连地答应了黛玉的求肯,让她才转嗔为喜,破涕而笑。
果然,这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玉儿是女子,那位皇帝派来的就是小人了!
林如海狠狠地在心里记上了一笔。
第394章()
林家这里折腾不休,贾琏只觉得这几日虽然身上苦,可是心里却是爽快无比。但凡男人,就没有不爱权的,谁都有个要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可是贾琏一是无人教养,二则贾府那样的环境里,就算是棵好苗子,也会长歪的。
宋先生得了自家老爷的暗示,自然地就在日常中带出了几分身世,而且,他的身世其实与贾琏颇有几分相似。
贾琏打发旺儿去探听宋先生之事。这一次,旺儿的运气不错,花了五两银子,颇为顺利的就打探到了宋先生的身世。
听着这些话,贾琏若有所思,就是旺儿自己,也是觉得这个故事有些邪乎!不对,整个林家都很邪乎,好伐?对于旺儿来说,他们贾府那就是顶顶富贵的人家了,以往也没觉得这林姑老爷家是有钱人家啊,可是如今这样瞧下来,还真是不像穷人,真是闹不懂了。
这日后,贾琏行事就与宋先生更为亲近了。贾琏若真是想要讨好一个人,那还真不是能费多大的事儿。
他又是世家子弟,能折节下交,宋先生自然也不会端着架子的。再者,这位可是国公府出身啊。
这日,两位就在一起在林府的小花园子里摆了一桌儿。当然,是贾琏让林家厨房准备的,拿着二两银子,什么好东西还置办不来呢?
“宋先生,这是上好的山西汾酒,您尝尝。”
“好,好,滋味儿不错!回味悠长,这样的好东西,只怕是几百年了!”
“您果然是行家,可不是么,这可是杏花村出来的,我算是花了大力气,才得了这一小壶儿。”
贾琏捧着宋先生,当然了,这宋先生也果真是行家。酒的年份,产地的自然是瞒不过他,任由贾琏炫耀。
“唔,那就多谢琏二爷了!”
他是林如海的幕僚,对贾琏倒也算是客套。本来就想要套话的贾琏自然是热情非常,几杯酒下肚,这酒又是烈酒,宋先生就有些醉了。
“嘿,琏二爷,和你说句心理话,我也是世家子出身,当然了,我们宋家与炫炫赫赫地荣国府可不能比,可宋家,那也是传承了百年的小世家了。可惜,我父亲昏聩不堪,我母亲早亡,世事如棋啊!唉,哪里会想着自己会沦落到给人做幕僚的一日呢?”
这些话,果然与自己之前让旺儿打听来的一样,可是贾琏也是存着些心眼子的,就怕别人是诳他的意思,并不接话。宋先生醉眼惺忪,瞧着他面上似是有不信之意,冷笑一声,道。
“不信我做什么?我一个孑然一身的糟老头子罢了,若不是瞧着你与我的身世有那么几分相似,谁还会说这些与你呢?我现在,可是沦落到有家不能回的地步了!堂弟霸占了本该是我这个嫡长孙的家业,我死里逃生,被林大人给救了,这才藏身林府,算是将小命儿保住了。当然了,这都是些二十年前的往事了,说这些做什么呢?来,来,喝酒!”
他这样一番话语表态之后,贾琏倒真是有些吃不准了。还想说些什么呢,就瞧着宋先生又是半壶酒下去了,许是心思郁结,成功地醉倒了。
贾琏还想再问什么,却是不能了。
吩咐人将宋先生好生地送了回去,贾琏自己坐在凉亭里,自斟自饮起来。
心里有事儿,喝着酒,自然而然地,贾琏自己也醉了。
宋先生被人送回去之后,眼神发亮,还哪里有半分醉态!
“先生,您说老爷费了这么多心思,为的是什么啊?难不成真的要将这位扶不上墙的给掰正了?”
“得了,老爷的心思你也别猜,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就成了!”
宋先生打发了那小童,自己收拾收拾去休息了。那山西汾酒,果然后劲不小,算了,他还是先睡。别的事儿,等着明天再说。
贾琏被旺儿几个奴才服侍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又梳洗之后,迷迷糊糊间吃了醒酒汤之后,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贾琏自己醒了过来,摸着头胀的紧,有些怒气,骂道,
“都是死人么?主子醒了,一碗茶也没有!”
下人们赶紧地进去伺候了,也不知道这位爷哪里又心气儿不顺了,还是小心些子,否则,吃了挂落儿可怪不得旁人。
“宋先生,还请您教我,我该如何呢?”
贾琏收起了那些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请教道,他算是彻底地没法子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要是想和自己耍心眼子,只怕两个贾琏绑在一起,也不成。
宋先生倒是一怔,还真是没想到,这个贾琏倒是有几分意思啊。
“琏二爷求什么”
“求什么?”
贾琏略带着疑惑地问道,
“是呀,你求什么?自己往后的人生,你要什么?想好了再来问我。”
宋先生自己泡着功夫茶,带着些神神叨叨地意思,打发了贾琏。贾琏自己也是有些疑惑,他之前只想着如何地避免落得宋先生一样的下场,如今,宋先生这一问,倒真是让他有更多的想头了。
莫不是,莫不是,自己还能有更进一步?
想着这些日子,在巡盐御史衙门里,那些人对着自己毕恭毕敬的模样,又想着,自己又学习了颇多的理财的手段,想着若是自己也能有照一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好,还是醒醒,想的太远了,还是想个切实的目标。否则,这一次,宋先生会教导自己,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贾琏越发地庆幸了这一次,自己能来江南,送林妹妹回家。果然,林妹妹就是福星。
“先生,我也不求别的,只想着能继承了我们府里,也不敢再求别的。”
第395章()
贾琏之语,成功地让宋先生苦笑起来了,这话,听着简单,却不想,是最难的。别人没见识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么?瞧着宋先生苦笑的模样,贾琏心下一紧,面上也紧张起来了,莫不是,这其中还有什么为难的?
“先生,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么?子承父业,这最是正常不过了啊!”
“琏二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你所求的,我也是尽知的。可是,这事儿,只怕不是这样简单的,我劝你,还是想法子,早日地和你们府里划清界限,当然了,能分家,那是最好的!”
“这是什么话?我是真心实意地求您的,你这样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琏二爷,我这次真是和你说句心里话,勋贵人家只怕是长久不了,现在上皇还活着,皇帝还能忍着,等上皇归去的那一日,就是勋贵们分崩离析之日,你若是真的要保全自己,那就早日做准备!”
瞧着贾琏惊疑不定的模样,宋先生也有些后悔自己失言了,立即地就闭口不提了。
带着自己随身的小茶壶,走人了。贾琏自己变成一座泥像一般,半晌儿地也没甚么动作。
最后,还是站的腿软的旺儿上前去,才惊醒了他。
“二爷,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