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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做什么准备,大家心里明白,人家也不会傻到要完全地说出来了。
贾府的参天大树要倒了,这个消息哪里能瞒得住人呢?就在贾氏兄弟二人指挥着贾琏与贾珍二位准备老太太的后事儿的时候,传来了史家被抄的消息。
大家都不敢泄露,都让下人们闭紧了嘴巴,丁点儿消息也不敢带去内院儿。可是,这样的事儿却是瞒不过处境更差的贾环,他心中的不痛快谁能明白呢?
贾环如今简直就是这府里的脏东西一般,谁看见都要厌恶地躲开,生怕惹上这瘟疫!
贾环听了这样的消息,却是觑得空子,好容易地钻进了荣庆堂,大声了嚷嚷了两声儿,又一次成功地将稍微有些好转地贾母成功地急晕了过去。
趁着贾府乱哄哄的时候,贾环带着他姨娘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儿私房钱,跑了出去,日后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贾母深受打击,当晚便是昏迷不醒。三日后,药石无效,永远地阖上了眼,却甚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哭成泪人儿的宝玉。
贾氏两兄弟为了自家自家老娘的巨大的私房银子撕虏不清的时候,贾府却被官军们包围了。
接下来的事儿,对于后来活下来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贾母的棺木也被草草地放在铁槛寺,其他的可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的,都一一地缉拿,下了大狱。
王熙凤病死在了牢里,生前最为挂怀的却是自己的女儿,林如海也看不得贾母的生后事儿这样减薄,便去求了旨意,让贾府的男丁女眷们为贾母披麻戴孝了一番,他这才出钱找人将贾母的棺木送去了金陵祖坟安葬。
至于其他的,对于林如海来说,却是不能管的,他只是让管家去打点了一番,让他们不至于在牢里受苦罢了。
至于巧姐儿,自然是被林家买了下来,在安葬了自家母亲之后,她想起之前自家母亲说起过的刘姥姥,便去投奔了她。
贾赦、贾政夫妻、贾琏都定了流放的罪名,他们几人中,除了贾琏,都是年事已高了,日常都是养尊处优的过着,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没多时,也多病死了。
贾琏好歹地撑了下来,后来也不知道流浪去了哪里,再是没人见过了。
李纨因着是节妇,是以被发还了嫁妆,她也不管这府里的其他人,带着自家儿子回了金陵,投奔娘家去了。临行之前,贾兰又来了一次薛家,向薛蟠辞行并道谢。
薛蟠看着瞬间长大了一般的贾兰,心下一叹,
“日后好好儿读书,我在京中等着你前来考试!”
薛蟠实在没什么其他的话要叮嘱,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儿地念书,往后进京赶考,那时候他们便又能见面了。
贾兰含着泪谢过了薛蟠,又将那些儿书本古籍地收拾了起来,家去了。
等薛蟠晚上回家说起贾兰来辞行这事儿时,黛玉也是十分地感叹,
“这样说起来,只怕往后兰哥儿与大嫂子怕是过的比在贾府要好上许多呢!”
“是啊,兰儿天赋不差,又勤奋,日后为大嫂子挣个诰命确实不在话下的。”
薛蟠想到了什么,又打趣道,
“这一辈子,你可是得不到这诰命了;会不会觉得遗憾?”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春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黛玉却是歪着脑袋念了这样一首诗,薛蟠便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轻声道,
“即便是这一生不能给你荣华,却也能尽着我最大的力量,让你平安喜乐。”
黛玉听了,微微点点头,一切只是无言中罢了。
片刻之后,黛玉迟疑了一阵子,这才又问道,
“那宝玉,我是说,那如今贾府的人怎么样了?”
她偷巧了一眼薛蟠的神色,却是发现他没甚么异样,这才放心下来了。这至亲至疏是夫妻,宝玉拿着帕子找上薛家的门儿这件事,薛蟠也是无意中地告诉了黛玉。
黛玉当时便大惊失色,对于这样的事儿,她如今哪里不知道这事儿是不合规矩的。若是真的让外人误认为她这个林家姑娘是个不受妇道的,那林家百年清誉只怕就毁在自己手上了!这怎么可以?
对于薛蟠的各种不计较,黛玉心中自然的很是感激。她的这位夫君却是是个大度之人。
“唉,说起来,如今那府里如今也只是贾府的三妹妹在撑着罢了!宝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岳父为他们置办了个小庄子,倒也是衣食无忧,只是再不能如之前那般奢华罢了!宝玉为了要赎回他的丫头,竟是与探春吵的不可开交!”
“三妹妹是个要强的,只是这退婚了,日后可该怎么是好?”
“没事儿,若是要求不高的话,日后我们也能照拂一二,好好过日子还是能行的。”
“多谢你,我都知道的。”
“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与贾府也是亲戚呢,怎么都脱不开关系,而且,这过日子主要靠的是他们自己,咱们就算再怎么想要帮扶,那也要宝玉能立起来。否则,日后怕是还有他们受苦的呢!”
薛蟠叹息了一回,这位心却是也够大的,家里都成这样了,还心心念念地惦念着他的丫头,麝月、晴雯等人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就是湘云被卖了,也没见他这样着急过,也不知道这位是真的情深呢还是凉薄呢?
探春自然是驳了这样的要求,她们与尤氏、惜春如今住在一起,虽然是林薛两家资助了他们良多,可这日后要过日子,怎么能不精打细算?况且,他们都没有理过庄稼地里的事儿,自然要慢慢地学习应对了。
宝玉听了探春的话之后,只好默默,让众人放心不少,这么点儿银子,若是再闹腾着买什么丫头,那日后他们自己得要喝西北风么?
鸳鸯因着老太太的后事儿是林家人料理的,自是感激非常,在黛玉将她赎出来之后,非要给黛玉当丫头,黛玉没法子,只好将她留在了薛家。
她如今都十七八了,也没有嫁人的念头,这哥哥嫂子那儿也不能投奔,娘又过世了,她一点儿也不想与金家、贾家再有任何瓜葛,便自梳做了嬷嬷。
黛玉也只是让她管着日常的一些小事儿,以鸳鸯的能干,那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既然她安生地生活在薛府了,这贾府又有了生计,她也就不操心那些了。
这几日,她都觉得甚是疲累,也只当是自己身子弱,天气热所致。薛蟠自书院回来,又看到黛玉睡着在榻上,便有些担心地让人唤了崔大夫过来,替奶奶请个脉息,也落个安心。
却不想,诊出了黛玉三个月的身子的喜事儿。
黛玉是高兴了,可薛蟠却傻眼了,他实在没想让黛玉这样早早儿地怀孕啊,她的身子一向又弱,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该怎么办?
呸呸,胡言乱语什么呢?她怎么可能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是要陪着自己一辈子的!
薛蟠立即唾弃了自己一番,放下了这些傻念头,让人去薛王氏那儿去报喜。至于林家,他还是晚上亲自去吧。
林如海自贾府的事儿处置之后,便上折子告老了。皇上留了他好几回,却让他以年纪大了,不应该再占着着职位,应该为年轻人让位了。
林如海言辞说的恳切,皇帝也觉得甚是欣慰,如今他刚清除了四王八公为代表的一大批勋贵。下一步,便是清理这些朝中的老臣了,上皇早就带着自家大皇孙,出了京城,一起游览这大好河山去了。当然,随行的还有陈进升。
这便是他与父皇之间的默契,日后他再是不管这朝中的事儿了,尤其是臣工的任用上。
林如海自己育人,听了薛蟠的话之后,他却是一个激动,手中的茶盏直直地落了下去,碎了。
林如海又是懊恼,这可是黛玉为自己淘换回来的上好的定窑的黄釉印花凤纹碗。除了茶壶,也只有两只,如今碎了一只,日后还怎么用啊?
薛蟠看他这样,甚是上道儿的道,
“岳父,我前儿得了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我明儿就送过来!”
听了他这话,林如海才算是回转了过来,喊了下人来收拾这残片儿,又继续问黛玉的情况。
第90章()
“岳父放心;我也是因着不放心;请了太医,他们诊脉之后,说是玉儿虽然身子有些弱,但是孩子很健康。只要日后好好儿地养着,自然不会有问题的。”
“那便好;玉儿的身子骨儿一向弱,我只怕有什么她可是承担不住呢!”
林如海的言下之意也甚是明了;薛蟠却是不能接这话;怎么说;怎么都是错。
报喜之后的日子;对于薛蟠来说;那简直就是水深火热一般了。黛玉既然都满了三个月;身子也算康健,他便放下了些许的心。
只是在黛玉的嬷嬷要求下,他在宝宝五月大的时候搬去了书房,一个人孤枕难眠。结果,一向靠着他睡习惯了的黛玉也是接连地失眠,薛王氏急忙地让自家儿子搬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过就在他要搬回去的前一天晚上,却是发生了一件糟心事儿。薛蟠晚上一向都不用丫头们守夜,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可今晚,却是有个胆大包天的,也不知怎么的,突破了下人的看防,来到了薛蟠的卧室。
薛蟠刚洗漱完,正披着头发等着干呢,就看到黛玉身边儿的丫头进来了,他虽觉得有些奇怪,也只当是黛玉有什么事儿了呢,便急忙地抬头望去。
却不想,那丫头在秋天的天气里穿的甚是清凉,薛蟠心中闪过一丝不好地猜测,盯着那丫头,一言不发。
黛玉身边儿除了雪雁之外,还有她回去扬州之后林家选上的三个丫头,夏山,秋柔,冬兰四位。
只是黛玉一向都是个重旧情的,即便雪雁伺候的也不甚是周到,可她还是习惯性的倚重雪雁。
这其中,最为美艳的便是秋柔,她一向都是个有志向的。往日里听说了薛家的这门亲事,就一心地不愿意当陪嫁,可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说出来。
自随着黛玉嫁进薛府来,见识了薛蟠的各种温柔以后,将一腔的心思都交付给了他。
只是薛蟠一向都不会与丫头们说笑,更遑论是黛玉的丫头了。平日里不管薛蟠再怎么躲避,也还是能遇上这些丫头们端茶、递水的伺候,这秋柔往日里就找过好几次机会试探过薛蟠。
结果,这位木头人却是丁点儿也不解风情,一点儿也不把她放在眼里。如今,奶奶有了身子,她只当是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当家奶奶从自己的陪房里送个丫头给丈夫,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的事儿。
可惜,薛蟠早早儿地就在黛玉那儿打了预防,再者,黛玉自己也根本就不愿意,是以,这事儿根本就没发生的可能。
这位秋柔姑娘试探了自家主子好几回,黛玉总觉得这秋柔最近有些不对,但因着怀孕,各种症状频出之际,倒也没有多想。
是以,到了今日,秋柔才将谋划了好久的计划实施了起来。这男人呐,他就没有不爱偷腥儿的,这要生米煮成熟饭了,自家主子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是吗?
秋柔看着薛蟠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她一个大姑娘,能有勇气走到这一步,那也是最大的尺度了。
可是久久地不见薛蟠有动作,她又大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道,
“爷,是奶奶让我来伺候您的!”
薛蟠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样明显的谎话难道自己还听不出来吗?这是将自己当成了傻子!
“来人,外面的人都死光了?”
薛蟠翻身下床,披上了外衣,对着门口吼道。
“爷,外头守门儿的来乐刚去茅房了,他今儿也不知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了,跑茅房半日了!”
来喜边说边推门进来了,结果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直接傻眼,这奶奶跟前儿的秋柔姑娘穿着轻薄的纱衣,来爷的房里,那是什么意思,简直就是明摆着的吗?
这若是搁前些年,说不定他家主子迫不及待地将这位美艳的姑娘收了房,可如今呢?
奶奶是个天仙儿,爷又是洁身自好的性子,哪里还会把这样的货色看在眼里。来喜心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态度倒是还好,笑着对秋柔道,
“秋柔姑娘,这是爷的书房,内院儿的人除了奶奶之外,一向都是不能进来的,让小的赶紧地送你回去吧。这更深露重的,若是着凉了,那可不是小的错啦!”
秋柔在薛蟠喊人的那一刻便有种去撞墙的念头,如今听了来喜这样的话,哪里还能忍的住,手捂住嘴巴,就哭着跑了出去。
薛蟠却是气狠了,他还真是没想到,自己的书房能被一个小丫头这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