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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霍特部尽管心中将中原汉人骂了个半死,可瞧着人家兵强马壮的份上,不敢有什么怠慢,好容易地凑齐了朝廷要的牛羊、马匹。这才随着大军一起进京。
皇帝在京外三十里地儿带着众位文武大臣等着大军进京,等大军到时,自然又是另一番地热闹。
犒赏了大军之后,皇帝便回宫了。一干地文臣武将自然忙不迭地跟着进宫了,这随后的事儿才是重头戏,皇上只怕是有大封赏的!
果然,两位主将副将王允之、冯唐都得了拿了大头。其他人自然是各有封赏,皇帝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竟然升了贾赦的爵位,封了他为一等忠勇侯。这让朝堂上一片哗然,隐隐地羡慕嫉妒已经止不住了,大家心中只怕是觉得皇帝昏聩了!贾赦何德何能竟然能升官发财呢?难不成是代善的缘由?
贾赦也不深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低着头狠狠地向皇帝磕了几个响头,让皇帝好笑不已。
这若不是他生了个好儿子,只怕一辈子也就是被老母弟弟欺压的份儿吧。他是瞧着贾瑚说的可怜,又想起了代善,这才答应了下来。若不是这个缘由,只怕这位就是一辈子在家混吃等死之人罢。罢了,罢了。反正贾瑚是个人才,如今神机营正是用人之际,这样的小事儿答应了又何妨呢?
从朝堂上出来的贾赦由内而外地散发这喜气,如今有了皇帝亲赏的爵位,他倒是要看看,他那位打着孝道的好二弟还要怎么厚着脸皮住在荣禧堂的侧院儿,他就等着他们二房一家子从荣禧堂滚出去呢。这可不是最大的笑话了么?想到这儿,再看看自家儿子,贾赦笑的更开怀了。
贾赦带着儿子回府了,大房的奴才自然是在周嬷嬷的指挥下,忙了个不停,一会儿准备热水,一会儿又是准备各种吃食,竟是将大厨房闹的半点儿不消停。
柳嫂子如今管着大厨房,自然便是二太太的心腹之人,忍了好久,这才和周瑞家的一起去了自家主子的房内。
听了下人的回报,王氏慈眉善目地道,
“既然大老爷和瑚哥儿今日要回来,自然要紧着那边儿了,你们且好好地做事儿吧,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安抚好了自己的奴才之后,王氏便去了荣庆堂找自家婆婆邀功去了。其实她自己也有些心虚呢,自家住进了荣禧堂,不合规矩这事儿,难不成她自己就不知道了?
如今老太太才是二房的依靠,等着大伯回府之后,只怕自己这二房可没有立足之地了。
贾母正搂着元春听她说最近宫里出来的管嬷嬷又教了自己什么呢,就瞧见了王氏。
听了王氏的话,贾母才笑道,
“元丫头,替我去谢过你太太,劳累她了。”
“老太太这话好没意思,母亲是为着老太太分忧,让大伯和堂兄回来之后能有个舒坦日子过,这实在是她该做的,哪里值当老太太的一声儿谢呢?”
“正是元丫头的话了。就是我这个做婶娘的,想着瑚儿小小年纪就上战场也心疼的紧,更遑论是老太太了。怎么能让他家来没口热的呢?”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却是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地在菩萨面前求肯让长房的那些短命小子死在战场上的事儿了。
就是贾母,端着一张笑脸也是丁点儿不记得当初贾瑚离家之后,她半点儿也没想着要知会大儿子贾赦一声儿。
元春是女儿家,早早地就知道这府里的那些事儿,她曾经也想过,若是没有堂姐贾琼的话,自己便是这一等将军府的嫡长女了。只是,堂姐一向与这府里不亲,即便是偶然地出门子做客,也比陌生人好不到哪儿去。
而且元春也是时常地瞧着那些眼皮子浅的只捧着堂姐,将自己撇在一边儿,心中的羡慕嫉妒实在是无法言说。
如今大伯和堂兄来了,只怕是更有靠山了,想着自家父亲才是五品的职位,可大伯呢,即便是虚职,那也是一等。再者,大伯从战场上下来,还不知道会得什么封赏呢?这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了。
想到日后自己的婚事也不会比贾琼的好,就是名字,也与堂姐的不同,她可是随着弟兄们一同排的,哪里像自己,土里土气的元春。即便是生在初一,与太爷一个生辰又如何呢?
还好祖母疼惜父亲,也偏着二房,哥哥书也读的好,日后前程大好。否则,自己怎么能再有脸出门交际。
元春的心思虽然多变,可还是留着神儿,听着贾母与王夫人的谈话,年纪不大,可一向会看人眼色的元春都能看出来母亲的不平和祖母的神思不属。
不大一阵子,管家鼓着自己肥胖的身子,飞奔到荣庆堂,大声地想贾母王夫人通报消息。
“大老爷和瑚大爷已经进了宁荣街了,这会子只怕是到了府门口了。”
贾母听了这话,顿时大喜,急忙地让人去开了大门,又闹腾这自己要亲自去二门上,接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回来,被众人一顿好劝,这才罢手。
闹腾了这半晌儿,贾赦父子到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自家二弟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背着手不停地向这边儿张望。
贾赦到家的一腔欢喜也消散了不少,收敛起了几分笑容。下了马之后,随意地将缰绳一扔,瞧着大门上的匾额,再想着等明儿之后,就是忠勇侯府了,面上也放松了不少。后面的贾瑚走上前,虚扶了自家父亲一把之后,父子俩同时地盯着走过来的贾政。
贾政与哥哥、侄子地各自见礼,大家倒算是平平和和地进了府门。贾赦贾政贾瑚三人去荣庆堂,这回来了,第一件事儿,自然便是请安了。贾瑚父子衣衫都没换,带着甲胄,就去了内宅。
一路上,那些探头探脑的丫头奴才地也被这股子肃杀的劲儿吓的腿软了不少。一个小丫头之前还大着担子盯着贾瑚瞧。这会子,却是直接瘫软在地。
这里不说贾赦父子怎样与贾母见面请安的事儿,只说贾赦驳了自家母亲要接回琏小子和琼丫头的意思,却是成功地让刚刚还欢声笑语地荣庆堂一片沉寂。
王夫人带着元春躲在后边儿的碧纱橱里,这会子听着前面鸦雀无声,嘴角微微弯了弯。
贾母的意思本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只是想要让这两位回来吃顿饭,也算是一家子团员的意思了,还没想着日后的事儿呢,他家这个混账的老大就驳回了自己的话。
贾瑚虽也听出了父亲与祖母怕是一个说岔了,一个听岔了,可他也没什么心思替两人开解。
一旁的贾政倒是想说点什么呢,可外面的大总管又来了,气喘吁吁,欢天喜地道,
“老太太,两位老爷,天使下降了,是圣人身边儿伺候的戴权戴公公。”
“喔?他老人家竟是亲自来了,可是怎么了?”
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贾母也是大惊,便立即地撇下了与长子的分歧,甚是担忧地问。
“老太太,赶紧地让两位老爷去前院儿摆香案接旨吧!”
大总管说这话的时候,贾赦已经提脚往外走了,他是知道这旨意的,贾政对着母亲行礼之后,急忙地跟上了自家兄长。
戴权宣读了圣旨之后,笑的乐呵呵儿的,又恭贺了贾赦一番之后,这才捏着贾府准备的轻飘飘地荷包走了,回宫复命去了。
贾政虽然脸上有笑容,可仔细瞧着,却是僵的很,他实在没想到,自家一向无德无才的兄长去了一趟战场,不仅得了个实职,还升了爵位。
这旨意上说了,贾赦日后就在龙禁尉效力了,封了个四品的宣威将军。送走了戴权之后,瞧着自家弟弟笑的有些发虚的面皮,贾赦哈哈一笑,竟是没了与他口头上争锋的意思了。
暂且不提贾政心中的各种失落,只说贾赦带着自家儿子回院子换衣裳去了,这旨意下来后,只怕各府上来贺喜的、送礼的、打探消息,套交情的都在路上了吧。
大房这下算是彻底地翻身了,之前那些怠慢过大房的奴才要么是祈祷自家一向不打眼儿,没被大老爷记住。要么赶紧地回老太太、二太太那里,寻求庇护。
贾赦打着笑脸儿,送走了几家至交之后,听着各自话中有话的说辞,他只觉得头疼的紧。当然,装聋作哑这事儿,他做的顺手,拿出对付自家母亲的手段来,这才算是将他们打发了。
收拾了各色礼品之后,父子俩也不骑马,上了车子,就去张家了,他如今谁也不想,就想自家闺女。
第117章 一家团聚()
贾赦父子上门了;张家自然是大开中门;二老爷、三老爷亲自候着;几位见面寒暄之后,瞧着他父子二人的心焦;也是知道缘由的;张文运亲自送了妹夫去了贾琏的院子。
贾琼躲在二哥的院子里等着自家父亲兄长;贾琏若不是被妹妹强留下;表示了共同进退的意思,只怕早飞了。这会子,两兄妹还绷着;可是瞧见了父亲和哥哥的身影之后,哪里还顾得上。
贾琏好歹还能记着兄妹俩商量好的策略,可是贾琼呢,早拿着帕子抹眼泪了。
贾赦一向在孩子面前没原则,没架子,撇下二舅兄就去哄女儿了。张文运也不是没眼色的,带着自家三弟回去了。好让人家一家子团聚说会儿话。
等哄好了贾琼,贾赦对着自家大小子、二小子每人一脚,让这两个臭小子看自己的笑话,简直岂有此理 !
贾瑚兄弟二人自是应景地做出了龇牙咧嘴地模样,让自家父亲消气儿。别看贾琼原谅父亲了,可哥哥骗她的事儿,她还记着呢。哼了一声,将身子转过去,瞧也不瞧贾瑚一眼。
贾瑚这才慌了,一早儿在战场上的气势早不知去哪里了,对着自家妹妹赌咒发誓地说了一番,贾琼才眼泪汪汪儿地道,
“哥哥日后可再不许这样了,多让人担心呢。”
这里贾瑚自然是忙不迭地点头,表达了自己日后定会乖乖儿地听从妹妹的指示,指东决不向西,这才算是安抚好了自家妹子。
贾赦这才心里平衡了,这臭小子就合该有人收拾才行呢。收拾好情绪之后,贾家父子才做了下来,叙别离之后的种种。
“等忙完了这段儿时间,父亲就接你们回府,我们一家子风风光光的,再不分开了。”
贾赦的这个承诺更是让贾琏兄妹俩喜笑颜开,这舅家再好也没自己家里舒服自在,眼瞅着这两位也不小了,可是对贾府却是越发地生疏了。
贾赦的这个决定也不是一时地冲动,自家闺女长大了,也不能一直待在张家,也该开始替自家姑娘准备那些日后要用到的东西了。
晚上在张家用过饭之后,贾赦就被自家几位舅兄请到了书房,有些事儿也该说说了。再者,张文运也有些私密话要与自家妹婿聊聊。
将自己在西北的所见所闻一一地告知了张文迅兄弟之后,又听了舅兄对于朝堂的分析,那些夺嫡啊,争大位的事儿贾赦表示自己半点儿也不会搀和。可惜,张文远的一番话成功地让贾赦将刚刚到嘴的上好毛尖儿喷了出来。
“姐夫是不搀和,可不代表你们府里不搀和,据我所知,贾大人前几日才与吏部的钱大人一同在醉仙楼吃酒,一起同行的还有你们东府的那位贾珍。”
吏部的钱大人是谁,贾赦自然是知道的,太子爷的亲舅舅,自然是太子党的顶梁柱,自家二弟倒是好本事,竟然能搀和到这里面去。
“你也别吓着你姐夫,这事儿啊,只怕是宁国府牵线来的,贾敬之前就与太子一系走的近,想要将你们府里绑上太子的战车,倒也不稀奇。”
张文迅觑着贾赦的神色,安慰了一句。可谁知,真正让他紧张的事儿还在后面,就听张文运继续接话道,
“这若是只搀和太子这一家,倒也罢了,隔了十天半个月的,政老爷又与八皇子的舅家,甄家见面了。即便你们是老亲,可也没有这样隔三差五地就见面的事儿呀。不过两家做事倒也是谨慎,若不是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只怕还没人晓得你们府里竟然脚踩两只船呢。”
“这,这……他们难不成不怕杀头么?”
贾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儿地,才擦干了头上细细密密地汗珠子,口干舌燥地说了这么一句。
“即便不是杀头的罪过,可那几位龙子凤孙是什么省油的灯呢?若是让他们晓得贾府脚踩两只船,只怕那头都捞不着好!”
“这些事儿,本来我也没想着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你,可是瞧着瑚儿三兄妹的面上,外加上我死去的妹妹,张家无论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观,只是,如今该作何决断,妹婿你还是要早做打算!”
张文迅将话说的直白,是因为他知道贾赦是个浅显的人,也没什么花花肠子,便说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