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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腾飞而起,只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傅新桐还没进院门,就有仆婢进门给通传了,余氏不在家,是傅音渺出来接待的傅新桐,看见傅新桐之后,傅音渺热络的迎来,傅新桐将手里的糕点送到她手上,说道:
“今儿赵郡王妃来了一回,给带了一盒糕点,说是宫里的,也不知道好吃不好吃,拿来与姐姐尝尝。”
傅音渺有些意外:“这……怎么好意思,赵郡王妃定是送给二婶的,我怎么好用呢。”
傅新桐摆摆手:“没事,我娘因为我哥哥的事儿正难过呢,怎么安慰都不行,我爹在外面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傅星落的事情,傅音渺自然也听说了,闻言答道:“二弟素来稳重,也不知这回是怎么了,竟做出这样出格的事儿,二叔和二婶定是着急坏了,我今儿也没敢去烦他们,明儿该去了。”
“不碍事的,姐姐心意,我替爹娘领会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傅新桐将先前从青雀居拿来的几张纸摊开在傅音渺面前,说道:“马上就是姐姐生辰了,我想给姐姐绣两个荷包,可不知道姐姐喜欢什么样儿的,便让春桃画了几张出来,姐姐看看,喜欢不喜欢。”
傅音渺更是惊喜不已:“难为妹妹还记得这些杂事,我岂是那等嫌好道丑之人,妹妹娇贵,能给我绣一个荷包,已然是好,断不敢挑样子了。”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最近在学刺绣,手艺见长呢,姐姐想要什么样的,尽管与我说,我定能绣出姐姐喜欢的样式来。”
傅新桐在府里苦练绣艺的事情也已经传开了,傅音渺敛目一想,失笑道:
“也罢也罢,妹妹既然这样诚心,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我喜欢那种如意祥云式的,绛紫色底,黑边花,这颜色用的时间长久,还不容易脏。”
傅新桐连连点头:“颜色没问题,但我不知道是哪种如意祥云式,姐姐这儿有书房吗?”
傅音渺一愣,立刻摇头:“我这里没有,西央院只有我父亲那儿有书房,要不我让人取了纸笔过来吧……”
说完却被傅新桐拦住了:“取什么纸笔呀,大伯现在又不在,咱们去画几张花样子就出来,画好了我就直接回去绣了。”
语毕,傅音渺想想也没什么不妥的,遂点头道:“那好吧,还请妹妹移步。”
傅新桐跟在傅音渺身后,往傅庆城的书房走去,她当然知道傅音渺的房里没有书房,整个傅家,也就只有商素院里的孩子有自己单独的书房,而傅新桐这么问的目的,就是要去傅庆城的书房。
看着前面走动的傅音渺,傅新桐心中并没有太多愧疚,上一世她的确是受过傅音渺的恩惠,可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原来害了自己父亲的人就是傅庆城,想来在傅庆昭受伤,二房没落之后,傅音渺定是有所察觉是自己父亲干的好事,所以才会在傅新桐困难的时候,给了她几千两银子做周转。
傅音渺打开书房,让傅新桐进去,傅新桐自然而然的来到傅庆城的书桌前,随手拿起了一支笔,等着傅音渺给她找纸铺纸,两人交流画出了几张样子,供傅音渺选择,而傅新桐则拿着笔,佯装到处观望,宽大的袖子拂过桌面,便将傅庆城做过批注的一本杂记纳入了袖口。
傅音渺选中了一张图后,傅新桐没有任何异议,放下笔,接过傅音渺递来的那张纸,就笃定说道:“成,就这样子,给我个十天八天,我就能把它绣好了。”
傅新桐的天真之言让傅音渺笑了起来,姐妹俩就这样从书房走出,傅新桐说自己要赶紧回去开工,傅音渺留了几声,没留住,就由着她去了。
傅新桐将那本杂记拿回了青雀居,关上房门,就走到自己的小书房里,将那本书打开,找到有傅庆城笔迹的纸张,然后飞快的在纸上写出了几个字,上下比对一番,虽然力道不太够,但乍一看已经很像了。
这便是傅新桐这段时间学会的东西,学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能学以致用了,模仿笔迹这一点,傅新桐自问最为刻苦,所以现在成效也最能看的出来。
她照着傅庆城的笔迹,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写下了几句话,对比傅庆城的笔迹,若非本人看,一般人应该分辨不出来。
傅新桐将纸折好,夹入书架里的一本书页里,然后将那本杂记再次藏入衣袖,拿着刚才那张花样纸,再次去了一回西央院,拉着傅音渺就往书房去:“哎呀,我去比对了一下,有几个角,以我的水平可能绣不出来,要不再改改吧。”
傅音渺配合着改了两回,傅新桐将东西放回原处之后,才拿着新的图纸,跟傅音渺两人走出了书房。可这一回,她们刚出来,就听见了傅庆城严肃的声音: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傅新桐心上一紧,转头就看见傅庆城和傅庆业两人走在一起,表情都有点严肃,看样子是在商量着什么事,而当傅新桐的目光看向傅庆业的时候,他居然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个表情让傅新桐有些不解,不动声色的跟着傅音渺身后,去给他们行礼请安。
说了来由之后,傅庆城扫了一眼傅新桐,傅新桐乖巧的笑了笑,傅庆城咳了一声,这才挥手让她们离开,还吩咐了一句:“今后少来书房。”
傅新桐被傅音渺拉着离开,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傅庆城和傅庆业,就见傅庆城勾着傅庆业的肩膀,像是在劝说什么,而傅庆业一脸为难,似乎有点不情愿的被傅庆城拉着进了书房,然后书房的门就紧紧关了起来。
傅音渺见傅新桐回头看,说道:“别看了。我爹最近心情不太好,刚才估摸着是跟三叔从京兆回来吧,好几天都严肃的很,我和母亲都不敢与他说话呢。”
傅新桐一愣:“嗯?大伯和三京兆干什么呀?”
傅庆城是城防的,傅庆业一直在工部挂差,全都是闲职,与京兆没什么交集。
“不知道为什么,我爹一直想离开城防营,大概是拉着三叔去说话的吧。其实我爹就不该拉三叔去,等到二叔入了仕,直接请二叔提拔就好了嘛。”
傅音渺的话在傅新桐耳旁飘动,她却也只听了个大概,因为此时此刻,傅新桐脑子里正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傅庆城和傅庆业会一起去京兆呢?
第六十五章()
第65章
回到青雀居中,傅新桐坐在小书房里发呆,芳冉派人来告诉她,说萧氏醒了,傅新桐就赶去了商素院,萧氏虽然醒了过来,却没有下床,依旧靠坐在床边,看见傅新桐,萧氏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又聚集了起来,傅新桐到跟前后,就抱着傅新桐哭。
傅新桐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任由萧氏抱着,过了会儿傅庆昭回来了,萧氏赶忙起身相问:
“怎么样,找着了吗?”
傅庆昭沉默片刻,然后才点了点头,萧氏大喜过望:“他在哪儿,回来后你就别关着他了,他这个年纪,最受不得人管。”
萧氏说完话之后,就听傅庆昭又来了一句:
“在征兵处,没回来。说什么都不肯回来。”
萧氏刚刚好了点,听到傅庆昭这话就又要哭了:“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魔障似的,我,我去找他,他孝顺我,定会随我回来的。”
说完,萧氏就要下床去,傅庆昭拦着,说道:
“别去了,我跟他好说歹说,他就是不愿,你去了也没用。”
傅庆昭看来一眼傅新桐,说道:“你先回去,我与你娘有话说。”
傅新桐知道,傅庆昭这是要安慰萧氏了,自己留下不方便,给两人行了礼,就离开了他们的房间,回头看来他们一眼,傅新桐走到门口的时候,傅庆昭已经坐到了萧氏身旁,将她揽在怀中说着什么。
从傅庆昭的表情来看,也许他的态度已经有点松动了,他虽然对傅星落严厉,但却绝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父亲,他希望傅星落继承他的衣钵,从文入仕,可若是傅星落死活不愿,甚至不惜离家出走来表示抗议,傅庆昭自然不会强势成那样,完全不顾傅星落的死活和想法。
傅星落离开家以后回去什么地方,傅庆昭只要猜猜就能猜到,所以肯定是直奔征兵处去的,见到了傅星落,父子俩谈了一整日,所以才到这个时辰回家来,就算嘴上没有完全承认,但是心里必然没有昨天那么斩钉截铁的说不行了。
只要傅庆昭同意了,萧氏那儿一切好说。
傅新桐回到青雀居,再次将自己锁在小书房里,连晚饭都没有吃,画屏以为她是为了傅星落的事情闷闷不乐,也不敢打扰,只说让傅新桐饿了就喊她,她去热饭端来。
傅新桐坐在书案后头,低头看着自己临摹的那张笔迹,脑中回想着先前在西央院里遇见傅庆城和傅庆昭的画面,总觉得他们俩这回去京兆,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必然与傅庆昭有关,因为傅庆业看她的那一眼太复杂,似乎夹杂着心虚,他是长辈,对一个孩子心虚什么?
如果把傅庆城和傅庆业的两件事连起来,傅新桐就觉得有点不对了,傅庆城肯定是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傅庆业吧,之前傅庆业的确不知道,所以一切行为正常,可是如果他知道了傅庆城的计划,看见傅新桐心虚,这么一解释,似乎就合情合理了。
那他们俩相约去京兆干什么呢,京兆是管治安纠纷的,难道说傅庆城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在吴青和吴倩替他动手之后,他就把他们做的事情,转而暗地里通知京兆,让京兆去查封春申赌坊?而不管是吴青还是吴倩,这两人必然是活不成了的。
傅庆城算无遗策,步步为营,这是一场滔天阴谋,他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傅庆业也牵扯进来,只怕就是为了让傅庆业给他做个开路先锋,因为上一世,傅庆昭遇刺之后,傅远首推的傅家人,就是傅庆业,这样在外人看来,傅庆昭遇害之后的最大,最先的得益者就不是傅庆城,而是傅庆业,就算外界有所怀疑,那么也会先怀疑傅庆业。
如果真是傅新桐所猜测这样的话,那傅庆城这个人也太卑鄙狠毒了,所有人都牵扯进来,然后自己独善其身,隐藏在真相后面,坐收渔人之利,并且还完美的维持了自己在外界的君子形象。要知道,上一世人们提起傅家大老爷傅庆城,没一个不说他好,是难得的正经人,大器晚成,傅远因病隐退之后,傅庆城就是傅家的中流砥柱,赚尽了好名声。
此时想想,还真是恶心,虽然这一世傅庆城还没有得手,可他已经动了心思,并且对吴青和吴倩这对兄妹实在过分,别说吴倩还怀着他的孩子,心狠手辣,虚伪恶毒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傅新桐看着这张纸条,似乎有点改主意了,既然要玩儿,那就干脆玩儿大点,让傅庆城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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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九,是观世音菩萨的生辰,段氏信佛,这日会带着府里的夫人小姐们一起去城中的白马寺上香。傅新桐一早就去了商素院,萧氏原本是不想去的,傅星落离开家已经两天了,虽然傅庆昭跟她说了很多话,可是萧氏一时间还是难以释怀,心情低落的很,傅庆昭便让傅新桐缠着萧氏,一定要把她领出府去散散心。
萧氏意兴阑珊的梳妆完,嘴里念叨的依旧是傅星落的事情,又是要给他准备棉衣,又是要给他送银子,想一出是一出的,傅新桐扶着她出门,顺从的附和着,萧氏直到在园子里跟段氏,余氏,宁氏她们碰了面,才止住了喋喋不休,段氏如今看萧氏更不满意了,虽然平日里,也没见老太太对傅星落有什么青眼相加的地方,可傅星落一声不响离家去了征兵处,儿子没教好,段氏觉得,萧氏这个做母亲的责无旁贷,这就像个错漏似的,给段氏抓住了,好在二房如今声势正旺,段氏不至于骂人,但态度确实冷冷淡淡的,连扶都不要萧氏扶着,只让余氏和宁氏一人扶一边,段氏这样,让萧氏更加难过了,傅新桐扶着她,摇晃了两下她的衣袖,萧氏才勉强眨了好几下眼睛,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十九上香是大事,不仅府里的女眷们要去,连男人们也得跟着前往上一炷香,除了昨天去了六部没回来的傅庆昭,傅庆城和傅庆业全都出现了,还有家里的公子,姑娘们,全家出动。
府外早就准备好了十几辆马车,仆婢成群,声势十分浩大。
门房的人早就守在门外,看见段氏领着大家出门,管家带领众仆行礼,段氏给大家发了点功德钱,然后正要上车,就看见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喜形于色的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参差不齐的丫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