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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照云雁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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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虽然跟越清结过婚,但富华集团的酒会我却从来没有资格参加。没想到第一次参加,却是为了拆散越清的婚姻,这身份怎么说都是尴尬的,可越清抓着我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就连跟熟识的人打招呼的时候亦带着我。

    余洁并非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风,她帅气果敢,在她柔美外表下蕴藏着一颗骚动的心。在她身旁,站着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儿,潇洒有礼,进退有度,那是我们公司的头牌一号,专门用来勾引年轻的少妇,秒杀一切师奶。

    也许余洁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料到会被自己的丈夫算计,她觉得反正大家都是各玩各的,有什么要紧,可事实上,她的丈夫已经对他们的婚姻起了异心……

    “在看什么?”

    越清递了一杯鸡尾酒给我,我耸了耸肩,淡淡的说:“在看你老婆和男人*。”

    越清俊秀的眉一挑,顺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眼神未见波澜,我不禁问道:“其实你们这样不是挺好,台面上郎才女貌,家世相当,台面下又各自都有生活,何必非要分开呢。”

    越清沉吟了片刻,才回道:“我若不与她离婚,就永远不能开始新的旅程,梅浅,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直盯着我,我为之怦然心动,他说的新旅程,难道是指我?

    “跟你离婚再娶余洁,是富华集团商业上的联姻策略,我们彼此没有感情,生活得如机械般无趣。”

    听越清这般说后,我敛下目光,鲜艳的唇角微扬:“是吗?”

    越清将酒杯放下,忽然抓住我的双手,双眸紧紧盯着我,郑重的说道:“梅浅,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的举动,已经成功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我老远就看见越清的父母,他们端着酒杯,看着儿子与我拉扯,竟然没有上前阻止,我亲记得越清第一次带我回他家,她母亲看我时眼中的轻蔑与不屑。

    未免引起更多关注,我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向后退一步,却不觉撞到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她轻呼一声,刚要发怒,可一抬头看到我,却立刻认了出来:

    “咦,梅小姐是你啊。怎么,生意做到这里来了?”

    这位女士的表情,很明显能看出戏谑,高高扬起的下巴对我诉说着她的优越,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在两个月前还是个一无所有的怨妇,透过我们找到她老公偷情的证据之后,便将之告上法庭,得到了好大一笔赡养费。

    我对她点了点头,便想离开,却被她扯住了胳膊:“梅小姐别走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一流,我好几个姐妹都说想要跟你学学床上功夫,将来好留住老公。”

    “……”

    我看着这个女人抓住我胳膊的手,漂亮的晚礼服穿在她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刻薄。

    在她的召唤下,周围好几个中年女人都围了过来,拿着酒杯,对我指指点点,言语中不乏侮辱之词,我想挣脱离开,却被她们联手困住,看样子此时此刻唯一能救我的只有越清了,可我知道,他不是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冲动的男人。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我就忽然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拉出了人群。

    越清将我拉出重围,我撞在他怀里,他顺势搂住我的腰,对那些有些惊讶的中年女人们浅浅微笑,说道:

    “对不起,梅小姐是我的客人。”

    第五章

    越清的行为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他的误解?其实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好男人?

    昨天晚上在酒会上对我英雄救美不说,之后还开车送我回家,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柔缠绵,最后他在车里看着我走上楼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镜中的明眸皓齿,短暂失神了会儿,听到门铃声,才把手中的乳液擦到了脸上,放下夹住刘海的夹子,跑去玄关开门。

    是梅杜宇,至上企业的新任总裁。

    他手中拎着一只便当盒,啥也不说就直接闯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骂:“你怎么回事?有没有脑子?”

    “……”我看了他一眼,没高兴搭理他,自觉的拿过便当,坐到桌子旁吃了起来。

    梅杜宇在我对面坐下,一边敲桌子,一边没好气的说:“喂喂喂,问你话呢,到底怎么回事?昨天我怎么在富华酒会上看到你了?”

    我口中塞满了米饭,傻愣愣的抬头:“昨天你也在酒会上?”怪不得,一向冷静自持的越清会发神经替我解围了。

    梅杜宇没好气的抽了一张面巾纸扔到我面前,我会意擦了擦嘴后,他才说道:“至上和富华签了笔单子,我代替老头出席的。”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你都是总裁了,这种事当然是你去,代替什么呀?”

    梅杜宇叹了口气:“别给我耍嘴皮子,我来就是要提醒你,给我离他远点,否则我会不惜一切要他好看!”

    我埋头吃饭,没有说话,梅杜宇说着说着也觉得没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我拿来看了看,一字头八位数,梅杜宇对我向来不错,他站起来走到我旁边,揉了揉我的脑袋,轻声说道:

    “要什么就跟我说,别再接近他了。”

    “……”

    可事情的变化,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

    梅杜宇才刚刚警告我,让我离越清远一点,还没两天,我就在报纸上看到了越清与余洁诉讼离婚的新闻,越家与余家都是t市的风云世家,有个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在报纸上排的风生水起,何况是离婚这么大的事,没半天功夫就闹得满城风雨。

    但这件事情隐隐透着古怪,越清与余洁的离婚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越清就是不顾富华的股票,余家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松口吧,就算越清手中有余洁和张衡偷情的证据,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成功才对,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两家就是瞒也会想要瞒下来吧。

    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越清的父母明明看到我的出现却没有丝毫抵触,对越清与我走近一事,仿佛是乐见其成的,如果说,越清跟余洁离婚的后续,是找到一个比余氏集团还要有利的对象……

    我想来想去,只能这个原因了,而肯定的,余家也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越清手上,所以才会追究无能,放任越清对余洁为所欲为。

    第六章

    “梅姐,富华今天下午把款子打来了,还多出10%说是给小衡的补贴。”财务的芬芬拿着银行证明过来跟我汇报,事务所不大,每个部门各司其职,运作的井井有条。

    我点点头,继续在桌子后头翻看客户资料,整个办公室都是开放式的,我不喜欢那种严谨的办公环境,更何况,我们的作业也不是靠严谨就能完成的,所以,员工光明正大的聊天是很寻常的事。

    “你听说了吗?富华的老板和他老婆离婚了,听说有了咱们的证据,他可以少付好几千万的赡养费呢。”□□一组围绕这个话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少付赡养费还是轻的,我有个朋友在余氏,听说这回余氏真是栽了,全部的股权都被富华收购差不多了,临了临了,还被人给踹了,真是蚀本蚀到家了。”

    “……”

    合上资料,我将东西收拾收拾便走出了公司,秋高气爽,迎面而来的一股凉气让我不禁收拢了下衣领,走出大厦,一声不急不缓的车鸣声传来,只见越清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运动衣,手捧一束纯白色的百合花,从车里走下,脸上漾出的温柔,仿佛回到了十七岁的那个初夏。

    他穿着衬衫,站在一株梧桐树下,对我浅笑的模样……不管多少年过去,不管多少事发生,他总能勾起我内心美好的回忆,那些被我深藏在最心底的美好回忆。

    整段路程上,越清都很兴奋,或者说,在我收下他的花,上了他的车之后,他整个人就很兴奋。

    由学校的门卫说到扫地的大婶,由三班的混子讲到四班的班花,由校门外的烧烤摊回忆到了偏门外的果篮子……每一项都是我和他共有的回忆。

    他开了半天的车,来到东城区的大学城,我们就是在这里相识,相知,相恋的。

    我惊讶的奔向那个散发着诱人香味的肉夹馍摊位,难以置信的叫道:“咦,这家不是搬掉很多年了吗?还有那个炒冰机,那个那个香辣串,这些不是早就关了吗?”

    跟越清离婚那段时间,我总是睡不着,心里空落落,总觉得要找些什么东西来安抚一下空洞的心,就想到学校外面的那些小摊档,那个时候,我和越清之间的感情很纯洁,两人同吃一根一块钱的棒冰也觉得甜蜜极了。

    可是,回忆之所以变成永远,就是因为,回忆中的事物不会一直停在原处等你,不过一年的功夫,学校外的小店一波换了一波,只有一些模糊的痕迹,可是……越清为了让我彻底回忆起从前共同相处的快乐时光,竟然将整条商业街恢复了原貌。

    这份心意,是个女人都会感动。

第六十八章() 
第68章

    傅远一声怒吼,吓得傅庆城和傅庆业双双跪了下来,傅庆业向来是个怕惹祸上身的人,一点骨气没有,当初就是宁氏犯了错,他都竭力撇清,更何况是傅庆城了,当即摇手否认:

    “不不不,不关我的是,都,都是大哥,大哥的主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杀得还是骨肉兄弟,傅庆业可不糊涂,这罪名说什么他都不能扯上关系,更何况,他觉得自己说的没错,这件事他也就是前两天刚刚知道,一切都是傅庆城自己做的,他最多算知情,若因为知情这一点,就要和傅庆城一起承担罪名的话,傅庆业说什么都不愿意。

    傅庆城怒目瞪向了傅庆业,早知道他没义气,可没想到这么没义气,什么都还不一定呢,他就记着把自己摘出去,送他上前。

    “爹,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随随便便送来的一封信,就给我安上这么大个罪名啊,我,我怎么会买凶杀二弟呢,我,我就是欠了他们赌坊的钱,没钱给他们,他们才让人来诬陷我的,爹,您相信我,我是您儿子,我岂是那种狼心狗肺,谋杀亲兄弟之人?”

    傅庆城说着就要去抱傅远的腿,被傅远一脚踢开,扬了扬手里的信,看着傅庆业:

    “是否谋杀兄弟之人……你说!”傅远猛地指向了傅庆业,傅庆业缩着头,只听傅远又道:“你说你不知情,那我倒要问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他恶毒,你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傅庆业见傅远把矛头居然对准了自己,实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生怕傅远把罪名扣到自己头上,傅庆业干脆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合盘托出:

    “爹!这,这跟我真没关系呀,我,我也就是前两天才知道大哥的计划,他拉着我去京兆,找了京兆的王大人,说定了下个月初八,让王大人去城外十里亭拿人,我之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爹啊,我原本就打算这回去了观音庙回来就跟您禀报这件事,可事情出的太突然了,我,我,真和我没有关系呀!”

    傅庆城暗自捏拳咬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而院子里的吴青听了傅庆业的话,再次激愤起来:

    “傅庆城,你个龟孙子,老子杀了你!”

    吴青真是气的要杀人,没想到自己居然着了别人这么大的道儿,如果真替他办了事,只怕事成之日,就是他丧命之时,指着傅庆城对傅远说道:

    “傅大人,吴青自知有罪,可我的罪是受人诱、惑,受人欺骗,傅庆城骗我初八动手,说府上二公子每个月初七都会去十里亭外的白马寺听主持讲经,让我带人初八清晨埋伏在十里亭外杀人,他给我的代价就是让我妹子进你们傅家的大门,让我妹子做他的正经姨娘,我爹娘死得早,妹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不该杀人,可为了妹子的将来,我答应他做了,可你听听,傅庆城他个狗东西还是人吗?我妹子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你觉得他把我杀了之后,我妹子还有命进你们傅家大门吗?他派兵抓我还不算,连我妹子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会放过,这种人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吴青的话终于让傅庆城绷不住了,回身对吴青吼道:

    “你简直一派胡言!我何时与你说这些了?你有什么证据没有?我不过是欠了你们赌坊的钱,你要不到,就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陷害我,要是你有证据证明我让你杀人,你就拿出来,如果不能证明的话,那就给我闭嘴,我们傅家岂是容你胡言乱语之地,来人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把人赶出去。”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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