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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方才,虽然傻气,却也最容易明白对方的真心,纳兰婉清回握住了她,不是吗?她也是在赌,赌自己在纳兰婉清心中的位置。很好,纳兰婉清回应了她。
那么下一步呢?
记不得是谁说过,爱情需要经营,同样家庭也是如此。
她和婉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像刚刚,如果婉清不想理会她,完全可以沉默下来。
韩笙敛下眉,手指被对方的掌心握住,温热,干燥,有着夏天的温度。
纳兰婉清久久无言,她的表情很淡,在经历过方才那一瞬间的心悸,似乎什么都尘埃落地一般,再无任何神色,只是她的掌心很软,忍不住让韩笙走神。
老人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不是吗,这要是逼?紧了,指不定要恼羞成怒呢。
韩笙无聊着想着,就见着纳兰婉清站起,将落在她身侧的毯子重新的盖在她的身上。
她仰起头,入目的那人精致的眉目以及她最爱的那抹水湖色的眼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呢,对于这人的一切,如此的上心,又是如此的着迷,韩笙甚至有些管不住是信息素关系还是承孕者和受孕者之间的联系,她只是知道,当看到这人的时候,一颗心满满的都是她。
欢喜着,悲伤地,恼怒的,都因为这一个人而变得控制不住。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伸出手,像极了老电影的慢动作,带着一种灰色的暗调,抚上了纳兰婉清的脸,那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动作,甚至还贴心的低下头。
韩笙细细的摩擦着,对方光滑细腻的面庞,让她流连的不想放开,而确实,她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贴着她的耳际划过,最后定格在那人白皙的脖颈处,稍一用力,对方便伏在了她的身上,不过顾忌到韩笙带伤的身子,纳兰婉清很小心的将双手撑在韩笙的两侧。
这下,反而换成韩笙低下头凝视着仰头的纳兰婉清。
韩笙的手抄过纳兰婉清的腋下,反身将对方的身子带到自己未受伤胸口的一侧而后压下,也许是信息素再次不甘寂寞的开始捣鬼,又或者两人好久未这般亲密。
她打量着身下人的脸,手指从对方的眼角开始,逐渐的滑下。
那人默许着她的一切,闭上的眼,感受着心跳像是要脱离开胸膛的频率,就连呼吸都变了步调。
她的嘴唇有着温柔的弧度,浅浅的,眸光因为眼下的人,都变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度。
甜腻的味道中乱了节拍的心跳,耳膜似乎都能感觉到两人一共变了调的心跳声。
见韩笙迟迟没有动作,纳兰婉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人笑的温柔的脸。
对方的眉眼一如当初那般在慌乱中跌入她视线中时一样,细腻的温润,仅仅只是被注视着,便会让人禁不住产生会被呵护一辈子的错觉。
唇一点一点的拉近,直到贴合,至少那般小小的浅吻,却让两人心头泛起淡淡的涟漪。
窗外的蝉叫声不绝于耳,吱吱中唤醒了夏日的燥热,有清风刮过,吹起了窗帘的一角,掀起的弧度,遮住了床上两人的脸。
那日之后,两人之间似乎更加亲密了很多。
只是,纳兰婉清又忙碌了起来,似乎是某一项目的跟进,但韩笙毕竟不了解她公司的情况,自是也帮不上什么忙。
“不管怎么说,小姑姑是希望清儿能过去一趟的。”慕青岚笑着,她坐在纳兰婉清的身边,手中拿着方杯来回晃着里面棕色的液体。
此时在办公室内,只有纳兰婉清和慕青岚两个人。
纳兰婉清沉默着看着慕青岚,脸色因为对方的话而变得更加冷漠。
想来也知道纳兰婉清一旦露出这般的神情,那便是要发怒的征兆。
慕青岚渐渐收敛了笑容,她叹了口气,想伸手抓住纳兰婉清放在一侧的手,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被对方错开。
“清儿,我也没有办法,你也知道,这件事情错并不在我,你的那批货扣在国外那里过不来,如果不是我再三恳求小姑姑帮你一把,恐怕你的那批货想要都要不回来。”慕青岚抿着唇,继续开口道:“我知道我之前的确惹你伤心,但这次,我是真的想帮你,可是,你也知道,慕家毕竟是我的小姑姑做主,我虽然身为嫡长子,但也只能做到这里。”她握住纳兰婉清放在一侧的手,神情认真几乎深情。“小姑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纳兰婉清转过头,眸子沉沉的盯着慕青岚,最后她却笑了。“好,就依你所言。”
见此,慕青岚也同样笑了起来。
她知道,纳兰婉清并不是真心想跟她走,可如果不跟着她回a国见小姑姑,恐怕纳兰家就真的要就此一蹶不振了。之前与赵家合作的那次项目是这次项目的跟进,纳兰家在这里面放了太大的投资,本来都认为是百分之百包赚的买卖,却没想到最后出了纰漏。
但这些都不是她想要关心的,她所关心的,只是一个叫纳兰婉清的人。
慕青岚当然知道短时间内她不可能打动纳兰婉清,分家的那些人最近动作太大,已经隐隐约约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明智的,她现在应该回国处理,但这一经回去,就又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见到纳兰婉清,就怕纳兰婉清和韩笙就此有了孩子,那时想断开两人都有些难度。何况,慕青岚也没有那个耐心。纳兰婉清恐怕不知道如今她现在的魅力对慕青岚产生的影响,一方面慕青岚想要尽快得到纳兰婉清,一方面却要顾及到纳兰婉清背后的家族势力。
但,如今,便有了这一个由头让纳兰婉清跟她一起回到a国,那里不再是纳兰家所能掌控的国家,而是她慕家所能摆布的地下世界。
一旦纳兰婉清和她回到a国,那便是她说的算的地方。
“那,我们过几日出发?你看怎么样,婉清?”慕青岚轻声说着。
纳兰婉清并没有应声,神色却偏显冷淡。而她这样的神情并没有让慕青岚恼怒,甚至于对方的语气越发温柔。
直到慕青岚离开的时候,纳兰婉清神色依旧很淡,她倚靠在沙发上,手指轻击着沙发的边缘。最后她闭上了眼,整个人像是坠入了阴影里。
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而后被推开,那是一个高挑的女人,样貌还算端正。
“大小姐,您找我?”
“吩咐下去,叫a国的那些人开始行动。”
“大小姐?”
对于一直跟踪慕青岚的阿琛来说,最近这个人的动向除了大小姐,便是她最为了解。只是,以大小姐的性格,不到百分百成功,绝不轻易迈出一步,怎么忽然间变了之前的计划?难道说计划有变?
“除了a国,其他人依旧按计划行事。”纳兰婉清有条不紊的吩咐着,她睁开眼,瞳孔中的色泽幽幽的如同一潭寒水。“赵雯那里可有什么动向?”
“属下前来,也正是要向大小姐禀报赵雯的事情。”阿琛神色恭敬。“如大小姐所意料中的,赵雯,想要见您。”
瞧,鱼儿已经开始上钩了。
她缓缓地勾动唇角。“三天后,将赵雯带到大宅见我。”
“是。”阿琛躬身道。
纳兰婉清又吩咐了一些事情,才叫阿琛离开,只是在对方正打算开门的时候又再次将她叫住。
“去把陈律师叫来。”
“是。”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知道自己在拿性命开玩笑,本来,只要再忍耐,忍耐一阵子,或是换另一条路,说不定也会得到同样的效果,但那也只是‘说不定’而已,她忍耐了十多年,甚至用纳兰家的基业来了一场豪赌,万幸,那人终于还是上勾了。只是,果然计划没有变化快,在即将要成功的时候,却也出现这么一个变故,不过也好,让结果加快了而已。
只是,不知道,在这一场豪赌中。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
她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抹阴狠,眼中的眸光如利刃一般,手指用力的抓住一侧,绷紧的骨节,如同埋在记忆中的恨意,狰狞的狠毒,她虚着眼,像是从虚空中凝视着什么,而后慢慢地恢复平静。
第91章()
她来探望她时,天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是这一天太过燥热的缘故,连空气都有着热流的燥意。燕子低飞,这样怕是不多时就要下雨的。
她推开门,屋子有些发暗,窗户早已被护士贴心的关上,而她要探望的那人正在病床上睡得香甜,似乎是做了什么美梦,躺在床上的人嘴角弯弯,嘴里面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纳兰婉清好奇的凑上去,就听见对方说什么好吃好吃的。
尽管已经住院两个月没什么危险,但一些油腻的东西韩笙最近是不让吃的。
见此,纳兰婉清倒是笑了,她坐在一旁,注视着韩笙,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而她的视线却从未从这人的脸上移开。
她以为她会想很多,关于两人的事,亦或是过去的,但发现,直到坐在韩笙身边的那一刻,竟是一个也想不起来,只是这般看着她,便觉的心中好像有流水划过一般,圈着她的心脏,缠缠绕绕就连视线都变得温柔起来。
她像是忽然间发现一样,或是很早以前就该察觉,只要待在这人的身边,心情有时会不受控制的跟着对方而乱了节拍。
她执起对方的手,双手握住,而后贴上自己的脸庞。
“小笙。”
她轻轻地唤着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耳边吹去一般的音调,并不是想要叫醒人的意思,眸光暗沉的犹如海水,有着让人探不出深浅的深度。
最终她缓缓的合上眼,一个吻轻轻的落在韩笙的手背上,静默的空气似乎有什么在缓缓的流动,她分不清这是什么,只知道有什么在悄悄的蜕变,而她一面想要抵抗,一面却又泥足深陷。她恼恨过,困惑过,但也真正的动了情,世间有那么多千千万万的女子,怎么就忽然间对着人就上了心。
不想放开,也不想松开,在未遇见韩笙之前,她以为按照家族找一个人,结婚,生子,而后也就这么过一辈子了,只是谁都没想到,意外的的和这人结合,自己竟然还成为了受孕者?羞怒,恼恨,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让她在那一段时间内拼命的压抑,只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呢?从最开始的抵抗到后来的情不自禁,有时候让她想起都不由得脸颊发烫。
很奇怪,却又很让人如此的心动。
她甚至有些记不清从何时开始,只是简单的看着这个人便会生出满心的欢喜,想要疼她,想要关心她,甚至于,想要爱着她。
她难以想象如果有一天,这人的笑容不再因她而绽放,却给了另一个的女人,她更难以想象,这人会同别人结婚生子。
她做不出大度的表情,也做不出好聚好散的豁达,前提是如果韩笙在那一次没有替她挡枪,她也不会如同魔怔一样对这人开始变得执迷不悟。
纳兰婉清睁开眼,瞳孔中的颜色黑漆的如同外面的浓云,夹卷着阴测的幽冷,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变得扭曲,她猛的哆嗦了一下,手指颤抖的松开韩笙的手,惊惧的后退了几步,然后盯着一角,视线如同阴蜇的毒蛇,碎满了剧毒。
此时她的手指绷紧,那紧握的力度,似乎都能瞧见青色的血管,纳兰婉清用力的喘息了数声,最后慢慢归于了平静。她闭上眼,像是在积攒着力气。
室内开始静的有些可怕,静悄悄的连蝉叫声都变得戛然而止。
纳兰婉清抿着唇,靠在窗边,只是视线游离,不知在想着什么。
外面开始变得昏沉,闷热中夹杂着黑云,风雨欲来。
“婉清?”
她听到那人有些迷糊的声音,那种仿佛江南烟雨的声调,禁不住让她回头看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现在如何,只是那人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明显愣了一下。
在韩笙的记忆中,纳兰婉清鲜少出现脆弱的表情,即使是当初初次被受孕者的发?情期而乱了步调也未见这人失了方寸。
只是如今,此时此刻,不知何种原因,这人竟然露出一副好像会在下一刻哭出来的样子。
韩笙甚至都忘了改如何思考,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她的起身下地,走到了纳兰婉清的面前。
“怎么了?”她说。“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人沉默着,眸中的阴郁却让韩笙禁不住产生这人会落泪的错觉。
“不,没什么。”她垂着眼,依旧是那句经常会说出的无所谓的语气。
“来了多久了?”她不逼她,从一开始就这般懂的分寸。
“刚来。”她抬起眼,视线却在撞到对方的专注的目光中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