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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略显不安低声说了谢谢的同时抬头看向韩笙。
这一抬头不要紧,一人一下愣住,而另一个仍旧是面瘫。
像是被烫了手,女孩迅速抽回自己的手指,倒退了几步,似乎是扭到了脚,她几乎站不住的扶着一侧,抿着嘴看着韩笙。
这时,只听见熟悉的女声从不远处寻来。女孩急迫的望了过去,似乎是想走到声源处,但也许实在是脚疼的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还未动弹一步,就已经被寻过来的女人找到。
她看着女子面露担心的走了过来,细长的眼流露出的温情是曾经见过的模样,而女子一如她们初次相见的时候,美得惊人,又是那样如此惑人。高挑的身姿,举止优雅,妙曼的就那般如在曾经的梦中一般,步步生莲,款款而来。
只是与梦中不同的是,当时的她,当时的女人,不再是为了她寻找,也不再是为了她露出担心的神色。
她看着女子对着女孩细心呵护,贴心的模样,眉目舒展,少了凌厉,多的却是脉脉温情,就连语调都变得轻柔。
女孩羞涩的脸,红的如水灵灵的蜜桃,眼中难掩的甜蜜。
她像是在雾中看人,模糊的却又好像真切,透明的记忆被拉近又被迅速的拉远。
爱情?什么是爱情。
“下次要注意知道吗?”纳兰婉清温柔的轻声道。
“嗯。”女孩动作细小的点了点头。而后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韩笙,略有忐忑的紧了紧纳兰婉清的手。“我们走吧。”
纳兰婉清垂下眼,嘴角温情的弧度不变。“我让阿琛先送你回去。”
女孩听后急忙的抬起头,语调有些慌。“你不和我一起吗?”
“我还有事,稍后就会去找你。”她浅笑着,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头。“乖。”
最终女孩还是略有不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女孩走人,韩笙抬脚也打算往前走时,一直背对着她的纳兰婉清转过了头。
眼神很冷,那退下的温情,附上了一层的霜,冷淡的几近寡情。
仿佛刚才的含情脉脉都是一种错觉,也许吧,也许只是在女孩面前,这个名叫纳兰婉清的人才会露出那般温柔的模样。
两人就这般面对面看着,一个是神色冰冷,另一个则是面无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最终打破这样沉寂的却是纳兰婉清。
她在质问她,亦或不是,只是简单的‘问候’?还是说是另一种变了味道的警告。
韩笙看着她,语气很平淡。“你想问什么?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脚下。“还是说为什么会出现在游轮上?”
她似乎并没有变,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只是偏偏让纳兰婉清觉得少了什么。
这样的变化没由来的让她烦躁,纳兰婉清蹙起眉,神色越加不悦。“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韩笙的变化太大,那般的变化不由的让本是来寻人的纳兰婉清停下来,主动开口。
“来岛上纯属是无聊,至于能遇到你的那位小情人,只是碰巧而已。”韩笙淡淡的说着,她的神色像是木刻了一样,就连说话都没有起伏。
只是多少让人意外的是,纳兰婉清因为韩笙的话却沉下了脸。“你说阿珂是我的小情人?”
原来是叫阿珂啊,韩笙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情人?难道还是玩伴不成?还是说暧昧对象?
她并没有说话,见纳兰婉清神色阴沉,目光黑沉沉的似乎像是在酝酿着风暴一般。
久久的,韩笙听到纳兰婉清稍显得清冷的语调。
“我想,是我做的不太明显,阿珂她并不是我的情人。”她眼中瞳孔的颜色黑的如同无星的夜空。“阿珂她,是我决定将会成为我伴侣的人。”
她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她曾经和纳兰婉清一起过,当然也熟悉对方并不是在撒谎。
情人和伴侣不一样,情人是短暂的,而伴侣却是有婚礼仪式,子午石见证,会陪在身边的人。
“这样啊。”韩笙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恭喜你。”
听到对方平静的道了一声恭喜,纳兰婉清隐在背后的手猛的用力,她盯着韩笙,声音冷淡。“阿珂知道你的存在,所以我希望,你我之间的事,不要和阿珂说,如果可以的话,我同样希望你,尽量不要出现在阿珂的面前。”
她知道她说的这话有些无理取闹,可偏偏韩笙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她的话越加的尖锐刺耳。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想,似乎在两年前知道对方回来,知道对方过大的变化,以及今天那个陌生女人的出现,都让纳兰婉清变得无法冷静甚至咄咄逼人起来。
“这样的要求似乎我无法答应你。”韩笙掀起眼皮。“她若有心知道,并不是你我能阻拦的了的。至于你说的让我不要出现你的伴侣面前,这点,我还是认为,你跟我说,不如和你的那位说的要来得好。”韩笙向着纳兰婉清点了下头,模样就是是遇到熟悉的人,并没有一丝的别扭。“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要回房了。告辞。”
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本来压抑的烦躁越加的翻涌,而在韩笙即将路过她的时候,纳兰婉清猛的抓住韩笙的臂膀。
“韩笙,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当初我能放过你第一次,不代表我能放过你第二次。”她盯着对方。“不要试图再激怒我。韩笙。”
似乎是对纳兰婉清的接近不适,韩笙转开头,错开几步,她握住对方抓住她手腕的那双手,慢慢的拽开,表情冷漠。“纳兰婉清,我比谁都知道我们如今之间是什么关系。所以,我希望你记住,管好你自己的人,我们早已经结束了。”
第106章()
手腕被对方握住,明明还是温热的温度,却让她没由来的感到刺骨。
直到那算不上的掌温离开,手久久僵硬的垂了下来,她看着她走过她的身边。
韩笙回到了为她安排的卧房,精致的布置以及中央那圆形的巨大貌似的双人床,让没甚表情的她眉尾稍稍扬起弧度,随后,她换下晚礼服,简单的冲了个澡,便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她和纳兰婉清也是在海边,但远不是在游轮上,那次是迟了一段日子的蜜月旅行。
人一旦回忆起来,便免不了要想到很多。
上辈子她是被人害死的,而怎么死的,她却是忘得干净,只是知道,害死她的人与秦焕脱离不开。
那种死亡的恐惧,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亡,至今想起来,还会让她浑身发冷。
她知道自己两年来所得类似于精神疾病的压抑和上辈子的死亡离不开。
谎言,背叛,死亡,信任这东西对她来说似乎能更加让她无所适从。
刘笙根植在身体里的潜在意识,纳兰婉清要杀她的所谓遗嘱,以及上辈子被想要托付终身的人亲手断送的生命,就像是逼迫着韩笙进入了死胡同无法释怀。
最终,其实是韩笙自己‘弄疯’了自己。
当初她以为她不爱秦焕,可是当看到那个人和另外的一个女人滚床单,之后在那次的游轮上跪在自己面前苦苦祈求,她才知道,她也会疼,她并不是如她自己那样不在乎。
她是真的喜欢过那个男人。
至今,韩笙都不愿意想起任何让她精神崩溃的事情。她一面想要知道真相,一面却又害怕与纳兰婉清对峙的真相。
她像是苦苦的在边缘挣扎,既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绝望,维持着如此巧妙的平衡。
上辈子的记忆即使在她下意识的销毁,却也如跗骨之蛆一样,潜移默化的触碰她恐惧的神经。
她将自己层层包裹起来,本来一切都该变得如同她期望的轨迹一样前行。
而她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选择的遗忘,却没想到,纳兰婉清的遗嘱,仲安突然间的病重以及刘笙的趁虚而入,之后慢慢复苏却又模糊的记忆,几乎让韩笙措手不及。
直到她的病情慢慢稳固,回到了国内,可笑却让她无法笑出来的是,她竟然意外的得知了纳兰婉清身边有了其他的人存在。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偏偏她就是知道了。
等着程瑾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韩笙仰靠在软绵绵的躺椅上,晃着杯中显得黑红色的液体,背对着她看着游轮外的海边夜色。
连晚礼服都没有脱,程瑾姚几步走到韩笙旁边坐下,转头瞧见对方面无表情眺望着远处,不知道想着什么。
“你这蛮会享受的?红酒?”程瑾姚没什么形象的挎在沙发上,一瞥眼立马就噎住了。只瞧着一旁放着好几个碳酸饮料易拉罐,这饮料她还真喝过,味道跟可乐有的一拼。凑上韩笙高脚杯前闻一闻,程瑾姚嘴角抽了一下。“我果然不能低估你的下限。”
凸(艹皿艹)这货竟然拿红酒的杯子放可乐!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程瑾姚摸了摸鼻子。“阿笙,这个,我没想到纳兰婉清会来,真的。如果我知道她会过来,我也。。。。。。”说着,她呐呐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脚长在她自己身上,又不是你和我能管得了的。”韩笙转头看着程瑾姚难得的竟露出微笑的表情,这个样子让见惯这货面瘫的程瑾姚多少有点惊悚。
抚了抚胸口,程瑾姚怪异的看着韩笙。“不过,好奇怪。按理来说,纳兰婉清是不喜欢参加这种场合的,怎么这次就来了?”
韩笙没有应声,她晃着红酒杯中的液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呢。”程瑾姚说着,从一旁的酒柜里跳出一瓶红酒,然后为自己倒了些许。
“纳兰婉清来了,方艺馨竟然陪着另一个女人也来了。”
提到这里的时候,程瑾姚的脸上有着郁郁寡欢,但为了衬托她比韩某人的格调高很多,郁闷的她选择了喝红酒。
“有时候我真都不明白方艺馨是怎么想的。”她抿着嘴唇,耸拉着肩膀。“都说的很明显了,她到底在气什么?我知道,我有时候是做得不对,但她也不能。。。。。。。”
韩笙瞥了她一眼,伴随着程瑾姚越来越语气,呲的一声又启了一个易拉罐,咕咚咕咚的倒进了红酒杯中。似乎是喝的有点多,打了好几声悠长的碳酸嗝。
程瑾姚:“。。。。。。”
特么的你是故意破坏气氛呢!摔!
耳边忽然没了程瑾姚失落的声音,又打了几个碳酸嗝的韩笙面瘫的转头,就对上同样面瘫的程瑾姚。
“所以。。。。。。。”
所以你妹啊你所以!特么的你根本就没在听还弄出洗耳恭听的语气,拜托想摆出贴心样子最起码收回你那神经坏死的面瘫啊喂!
“不,没什么。”那什么悲伤在看到阿笙这副样子为什么就突然感觉好像不是什么重大的事情了喂!感觉好想哭,雅蠛蝶!!!
韩笙看了看自己手中伪红酒,又瞧了瞧程瑾姚。最后她将一罐饮料有些像是忍痛割爱的递到对方的面前。“给,既然你想要,就给你一罐好了。”
程瑾姚:“。。。。。。”
见程瑾姚没有接,韩笙那副长时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警惕。“不能再给你了!”
程瑾姚默默地站起身,默默地抓着韩笙的脑袋,然后往沙发上使劲撞。“你面瘫你了不起啊!我在失恋,我在失恋你知道吗!!!特么的谁喜欢喝你的软骨,软钙,软神经的碳酸饮料!拜托请捡起你的节操!!!!你信不信老娘跳海给你看啊啊啊啊!!!!”哎?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韩笙:“等等,我。。。咚咚咚咚咚咚。。。。”
幸而沙发垫软,这要是撞墙以韩笙的脑袋瓜子非迸出一脸墙灰不可。
最终一个是被撞的脑袋晕,另一个则是之前在外面就喝酒喝的有些小头晕因动作而更加头晕,之后便停止了这种也不是道究竟是谁更惨的‘撞墙’行为。
“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能指望你能说出什么来。”程瑾姚呆呆的仰着头,自言自语道。
韩笙揉着头,将自己保护好的饮料易拉罐挪到自认为安全的位置上,满意点点头后,才看向挺尸状程瑾姚。她歪了歪脑袋,拿着一个她不知道哪里找到的高尔夫杆远远地戳了戳程瑾姚。
程瑾姚:“。。。。。。”这日子没法过了,泪(┳_┳)…
见程瑾姚转过头来看着她,韩笙继续面无表情道:“有件事情其实一早我就想跟你说了。”
“说!”几乎是咬碎一口牙,程大腕默默的抚摸着被韩笙弄碎的小心肝。
“我们被主办方分到了一所卧室里,你瞧,连这双人床都是圆形,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