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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瑾姚眯着眼,吐着舌头,轻巧的打了下自己的脑袋,俏皮道:“当时只是为了应景,随便开口说的啦,韩笙酱不要当真。”
“呕心死人了。收回你那蠢样子。”韩笙没甚表情道。
“什么叫蠢样子,我只是幽默,幽默懂吗!”程瑾姚瞪了韩笙一眼,表示自己的好基友自从面瘫后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了。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本来是没打算来找你的。”程瑾姚的表情很无辜。“谁知道今儿一大早就被艺馨给踢了出来,告诉我上这里来找你的。”
“方艺馨?”见程瑾姚点头,韩笙垂下眼。这倒也可以联系上,昨晚她和纳兰婉清呆在一起,今天早上不见对方,反而看到的是瑾姚。“你来找我时,就我一个人吗?”
“是啊。”程瑾姚掏出房卡。“这房卡还是艺馨给我的。不过,看起来你昨晚过得不错。”
韩笙自是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看着程瑾姚笑意盎然的模样,几乎将昨晚忘了大概的韩笙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过的春风得意!”
“有这么明显吗。”程瑾姚抠抠脸,笑的微低着头。“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说着,她撞了韩笙一下。
韩笙翻白眼的应了一声,斜着眼看着对方像是想到什么面上露出几乎肉麻的笑容,不由抖了抖。“成功啦?”
这话自然问的是关于方艺馨的。
程瑾姚倒也不显得不自在,反而大方的承认。“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微仰着头,表情得意,却又故作的一本正经。“那家伙可是爱的我死去活来的,抱着我的大腿就不放啊,我当时还可矜持了,一开始我就说了,‘别这样,大家好聚好散嘛,你松开,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愿,拽着我就不放手,说怎么怎么喜欢我,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了,直到离开我才发现我对她是多么的重要,还说爱的我像爱生命一样,要不是她一哭二闹的,我怎么可能心软?”
“。。。。。。”韩笙恢复了面瘫着的样子,嘴巴张合。“不吹牛能憋死你吗?还矜持?还什么‘爱生命一样’你当我白痴啊你!”
“嘤嘤嘤,亚达,人家不要嘛,韩小笙你不要总揭人家短嘛!人家没事吹吹牛逼。”撒娇一样的撞到韩笙的怀里,这凶残的一撞差点让韩笙歇菜,而后,方才还羞答答的美人却在这时狰狞本色尽显的掐着韩笙的脸颊往外拉。“身为我的好基友,你一定要听得,明白!”
强权下的韩某人只得点头,而后听着一旁的基友吹牛。
“我呢,心软你是知道的。”程大腕闲蛋蛋的表情明媚而忧伤。“她拉着我就不放手,说对不起我,说什么找别的女人是为了气我,我在她心中很重要,她的生命中不能没有我的存在,我当时说‘不要这样,太难看了。’她直接就哭了,哭的抱着我的大腿不放手。。。。。。”程大腕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直到扯淡的又来了一句“她说爱我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呕。。。。。。”韩笙已经抱着纸篓开始吐了。
程瑾姚面无表情的为韩笙递过纸巾。“爱我已经如同呼吸空气一样。”
韩笙:“呕!”
最后程瑾姚闭上嘴,面瘫着一张脸,等待着韩笙抬头,只是当对方看到她时。。。。。。
“呕!”
“卧槽!我都不说了你还吐什么!”
“不行你看到你这张脸,联系到之前的话,我就忍不住。。。。。。呕!”
程瑾姚:“。。。。。。”
你要维持住镇定,要稳重。。。。。。当你的朋友随时随地用行动拆你的台的时候。
程瑾姚:“。。。。。。”
特么的根本就镇定不下来好嘛!尼玛!太狠了!太凶残了,直接用行动表达出来!还能不能好好让她做一个漂亮吹吹牛逼的美少女了!吐成她这样,根本就不能好好玩耍了!
这才是最后的大招啊!致命的!
ko你赢了,恭喜你,韩笙酱!
第120章()
真是晦气!女人无聊的用尾指在发尾上打着圈,看都不看一眼用枪指着她的几个人。
车窗似乎被特殊加工过,看不清外面的景色,只能感觉到身下加长的轿车在路上飞速的行驶着。
“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是什么洪荒猛兽的。”她挑眉看着坐在她一旁冷肃着一张脸孔的人。
说也奇怪,这个坐在她旁边女人是唯一一个没用枪口对着,反而视线一直看向前方的人。
而那人对她的提问似乎不愿理会,腰背挺得笔直,看样子倒像个军人。
“我说,怪无趣的,要不我们玩点刺激的怎么样?”她扭着腰歪着身子将一只手搭在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坏死了一样的人的肩膀上,手指更是轻佻的拨了拨对方的耳垂,朱唇轻启,吐气如兰的在她的耳边吹气,而后指腹妙曼的滑下在即将落在那人的颈项时,对方却忽然间开口道。
“你不妨试一试。”一把枪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在这个妖娆性感的女人腰部上。“是我的枪快,还是你手中的刀快。”若不仔细辨认,当真看不出原来那涂着蔻丹手指甲的尖端竟然有着尖锐的细小刀片若隐若现。
“真是无趣。”她危险的眯着眼,下一刻却像是装作不在意的撇撇嘴,腰肢一扭身子歪倒了另一侧。“这么木头,也不知道谁能忍受的了你的脾气。”弯起嘴角,眼睛弯起的笑着惑人。“来来,小狗狗,告诉我,你家的主人是谁?这么忠犬的性格连我都有些心动了~~~为什么叫你来?说一说嘛,最起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对方似乎铁了心的不理会,无论那妖娆的女人说什么一概不予作答,甚至在那人轻佻用胸口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肩膀,口中的话更是说着‘想不想看看我裙子里面穿了什么?想不想看呢?什么都没有呢~~~’之类的露骨的话,就在旁边几个拿枪的人都忍不住心猿意马眼睛变的直勾勾盯着明显坏心眼的家伙的时候,身为被勾引的当事人反而依旧面不改色,脸上的神情都可以用雕像来形容了,唯一也只冷淡说了一句话让那几名明显的手下的人打了个寒颤,收回了那方才明显放松警惕的心思。
“都想去后山吗。”
见无效,女人索性丢开这个能当做木头一样的家伙,却在这时,汽车停了下来的同时,传来对方平淡的声音。“泰小姐,我们到了。”
而被挟持的这名泰小姐不是别人,正是韩笙的心理医生泰妍。
这看起来倒是像私人庄园,却看不出来是否还是她原来所游玩的那座岛屿上。
被算不上客气的‘请进’了庄园,一路上背后被好几把枪一路指着的泰妍心情当真能用恶劣来形容,由其是旁边还跟着一个木头桩子的家伙。
直到走进一处传来悠扬小提琴声音的房间前停下,泰妍一直言笑晏晏的眼中多了些许的深意。
“大小姐,人到了。”区别于一路上的冷肃模样,这时候的女人面上多了不难忽视的尊敬。
“让她进来吧。”小提琴声依旧没有停下,屋内却是传来一道偏显得冷情的声音。
推门而入,室内的摆设复古中类似于中世纪的建筑,包括一些器皿以及画作,让常常因为个人喜好的泰妍一望之下,心中对室内摆放的装饰品条件反射的早早就有了估价。
眼瞅着之前被她‘绑架’了此时却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听小提琴的纳兰婉清眉目平淡的看着她,泰妍眨了眨眼,暗道一声乖乖,不会是要报复她吧。
奇怪呀,这小提琴的音乐分明是她和韩笙在游轮那次跳探戈的曲子嘛~~~泰妍依旧面带微笑,心下却是另有一番思量。
这时音乐到了尾声,那几个刚想再次架起小提琴演奏的人刚要动作,却被纳兰婉清抬手止住。然后,她摆了摆手,那几名小提琴家躬身便走了出去。
泰妍暗暗提防,那边一直不曾将视线放在她身上的纳兰婉清将红酒杯放在一旁,而后才看向她,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一次将泰小姐请来,不是为别的,正是韩笙之事,希望泰小姐能如实告知。”
“哎呦,我倒没想到,纳兰总裁请人是这么请的。”泰妍妖里妖气的说道。
纳兰婉清不怒反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何况。”她双手交叉,微微一笑。“泰小姐不也无事吗。”
“这可就难说啦~~~”她度着步子一步步走到纳兰婉清面前,弯下腰,低头看着纳兰婉清。“换做她人我自是不乐意的,只不过,要是纳兰美人邀请的话,我说不定。。。。。。”她刚想伸出手抬起纳兰婉清的下巴,下一刻却陡然僵住。
那方才被泰妍一路勾引不成的女人此时握着枪,枪口明晃晃的戳在泰妍的后脑上。
“见鬼了!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啊!”咬着牙恨声说着,泰妍刚要有稍许的动作,耳朵却清晰的听见手枪上膛的声音。
“泰小姐何不做下来与我好好谈谈呢。”纳兰婉清晃了晃红酒杯中的红酒,语调连变都没变一下。
“纳兰总裁的待客之道今日算是让泰某大开眼界。”哂笑了一声,泰妍警惕的瞄了一眼木头人一样的家伙,却是依言坐在纳兰婉清一旁单独的沙发上。“不过事前可是说好了,我可是很无辜的哦~~~”说着她两手一摊,表情很纯良。“一切都是为了给韩笙治病而已,我吗,是个医生,有时候做事难免欠缺一些的,你懂得,如果做出什么让纳兰总裁误会的事情,还望见谅则个。再说了,你不是也没同意吗?”
从某种方面来说,泰妍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家伙,换句话来讲,能缩能伸,在她看来,和命比起来,不过是嘴上吃吃亏而已,算不了什么。
瞧,她这不是已经主动认错了吗~~~~何况,看样子,纳兰婉清并不是想要杀她。。。。。。
泰妍靠在沙发上,微垂着眼,嘴角的笑意远远看着就像一个狐狸。
“我想泰小姐的侧重点怕是错了。”纳兰婉清转头看向泰妍,简单的姿势倒是透着一股子的清贵。“这次请泰小姐前来,不过是因为韩笙而已,至于其他,并不在此次的谈话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秋后算账喽~~~纳兰婉清的客气并没有让泰妍放松警惕,她两眼一弯,笑眯眯的说道:“韩笙?韩笙很好哦~~~瞧,经过那么一段时间的治疗,不是已经向着康复康庄大道上一路前行呢吗~~~”
“很好?”纳兰婉清扯动嘴角,显然对泰妍的话存在质疑。“既然很好,那为何之前泰小姐要与我合作?”
纳兰婉清就此一顿,但那隐没的话语却是两人心照不宣的‘杀’字。
“剑走偏锋,剑走偏锋而已。”泰妍笑的扬了扬手,作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一切都为了病人嘛~~~如果纳兰总裁不喜,那就作罢了。”
她说的倒是大方,反观纳兰婉清却笑了起来。“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接上一个话题,聊一聊韩笙。”
“韩笙她很好啊。吃得好,住得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泰妍两手一摊,表情无辜。“我只是她的医生而已,至于别的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是吗。”纳兰婉清淡淡的说着。
“是哦!”肯定的点头答应,泰妍眨眨眼。“我又不是韩笙酱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她的事呢。况且,我又不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再说啊,人家好困嗯,这么一大早就把我请过来,纳兰总裁的待客之道当真让人眼前一亮呢~~~”泰妍歪着身子倒在一旁,笑的挑衅。“我看那,说不定是纳兰总裁有心病了才是,是不是因为那次听到的话后犹豫不安,还是说另有想法,不妨你自己说说你和她怎么了,我帮帮你如何,呐呐,我收费标准。。。。。。”
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后脑勺再次被戳的泰妍几乎在心里面将总是拿枪对着她的女人狠命踩了不下百遍。
“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泰妍,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纳兰婉清平静的看着她,方才的笑容在这一刻就像是被埋藏在暗处的阴影中,撕开了温柔的外表,徒留着阴晦的沉寂,让人辨不清虚实的模样,反而透着一股阴沉的阴冷。“我要知道韩笙所有的事情,包括你知道的,你所触及到的。”她压低着声线,微哑的声音如毒蛇一样。“一丝不毫的的告诉我。”
“我若不说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泰妍微微笑着,但那笑意也单单停留在瞳孔表层而已。“何况,我怎么知道,我告诉了你,你会不会放过我?说不定我说了,你反而杀了我,那我可不就亏了?”她扶住胸口,佯装害怕的样子。“左右都是你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