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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宫主点名一定要想办法让毅康去拿九魂丹。”
“不知道……不过,我看宫主根本意不在九魂丹。”
红线咯咯一笑,只觉得自己的师姐摆这个局未免太煞费苦心。如果毅康真的往遗世山庄去了,他哪里找得到已经在怡亲王府上的九魂丹,只会找到封在山庄里的梦迴。
到时候,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正在红线思考的时候,她腰间一软,转眼便又到了阿航身下。红线愣了半刻,突然就又笑开了。张口刚要说什么话,阿航却连这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带着些粗暴,将她的声音都吻回了她的嗓子里。
喘息间,她似乎听到阿航在她唇边呢喃。
“别笑了。看着心疼……”
红线忍不住又要咯咯笑出声,她抿了抿唇,搂紧了阿航。任意让他攥取自己身体的美好。
“好,不笑。”
这一句轻轻的承诺让她心爱的少年更加的疯狂。
……
第二日一早,毅康就出发去了遗世山庄。说是说做客,可是哪里有一说做客就要直接住下來的。
司马扶伤眉观眼,眼观心,一幅老狐狸的姿态。心里有疑问,就径直问出來了。压根就不管面前坐的这个人是个什么身份,又从哪里來。
“时儿,此次來这儿,是打算住几天?”
“三天。”
毅康笑眯眯地比了个三字,可是手刚放下,就有些后悔了。三天,也不知道够不够自己在这山庄里头鼓捣出一个九魂丹的。最直接的捷径,便是求芍药姑姑。因为从小到大,最疼他的就是姑姑。
可是,芍药姑姑才大自己几岁啊。依赖自己的相公就跟依赖父亲似的,毅康只是担心,万一事成之后,芍药姑姑哪天说漏了嘴将所有的事情告诉司马本人知道,也是极有可能的。
“三天。内廷还真是闲,堂堂御前侍卫带刀统领,竟然可以三天不进内廷?”
“呃……呵呵,是挺闲,挺闲。”
毅康心虚地应承着,心里却完全在想着另外一回事。反正这遗世山庄就在京城内,自己大不了少睡点,來來回回多跑些。至于这晚上歇脚的地方,就在山庄里头。还不怕先搜出点眉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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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吴放曾经在他多次交涉之后松了口,如果他能够安全将九魂丹弄给他,不管是药方还是成品,他都愿意再为毅康做一件事。这任重道远又免费大赠送的势头让毅康嗅出了一丝丝阴谋的味道。这个阴谋的名字,就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难复返!
“那行吧。你呆在山庄里头,我就不多招待了。毕竟你也是从这里头走出去的人,对了,多替伯伯看着你伯母。都是要当娘亲的人了,还那么上窜下跳的。我看着都心惊胆战。”
司马扶伤说到这里,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说话间,眉毛都轻轻蹙了起來。毅康瞟了一眼司马扶伤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就狠狠地同情了一把。碰上谁倒霉遇到了芍药这样的妻子,还不只有跟着跳脚的份儿。平常多动点就算了,现在身怀六甲,肚子的面积都有她身子的面积大,竟然还是风里來雨里去的。谁见了谁不胆战心惊呢?
“……伯伯,是男是女,知道么?”
司马扶伤抬头,一说到自己头一个子嗣就來劲了。
“女孩。名字嘛,我还在想。若是师妹不嫌弃,下次还要专程到府上去请教请教她。”
“哦,额娘啊。不嫌弃不嫌弃,她今生最大的愿望和遗憾,就是个小女娃。哈哈。”
毅康说到这,突然就爽朗地笑开了。大概是因为玉宁太想有个小格格的缘故,毅恩一出生,长得眉清目秀,皮肤白皙不说,就连那唇色都如樱花花瓣一般可人。如果不是产婆将他的襁褓翻开给众人瞧了,还真是让别人以为他圆了众人的心愿。
虽然对允鎏來说,家中小子多多益善。可是玉宁却似乎不这么想,子孙满堂的意义,在于儿女齐全才对。
“额娘那儿,可是有一大堆女孩儿的名字备用。结果咱们两兄弟,让她一个都用不着。不过毅恩倒是有个挺女气的小名,也就只敢灯草那么叫。呵呵呵。”
“……灯草啊,整个都是被我妹夫惯坏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來还在试探毅康真正來意的司马扶伤竟然就这么被毅康牵着鼻子走了。后來二人聊到傍晚用饭的时候,竟然还一直在扯这几家认识人家的孩子的事情。
吃完晚饭以后,因为芍药嗜睡,司马扶伤便亲自扶着夫人去休息。而毅康则暗自捏了一把汗,心里寻思着还好吴放的主意管用,不然以司马扶伤那样的警戒心,住上个十天半个月自己都单独行动不了吧。
正在这么想着,刚一出门,就瞧见司马扶伤旁边的那个冷面小随从跟个门柱似的杵在门口。
六十六 师姐飞儿()
“我的个天爷,你干嘛呢飞儿。你想吓死我是么。大半夜的杵在这儿干嘛呢。”
飞儿是司马扶伤的关门大弟子,从小就带在了身边。虽然一声男装,却是个女孩。只不过冷眉冷目,寡言少语的她,实在是让人瞧不出來她的女相。惟有她开口说话的时候,才会让人有惊为天人的感觉。
“……师傅让我瞧着你。寸步不离。”
“……我要睡觉,你也跟着?”
毅康坏坏一笑,连忙侧了侧身,一幅恶狼扑食的猴急样,都是装出來的。像飞儿这样的女人,美则美矣。可是那股狠劲和冷淡的气质,估计也只有阿宝那个愣头青受得了。
更何况,他赫那拉毅康从小在药王谷里和飞儿一起长大,两个人早就在芍药和慈心的“折磨”之中培养出了战友般的情感,情爱什么的在他们二人之间发生,简直无法想像。
“你若要陪我睡,我便陪你睡。你且试试?”
飞儿冷冰冰的话都可以抖出冰渣子來了,毅康浑身一哆嗦。连忙后退了两步,摆了摆手。
“不了不了。飞儿姐姐,我的姐姐。我叫您一声姐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可是,司马伯伯是吩咐您盯着我了洠Т怼?墒且膊豢赡苁鞘笨潭⒆虐。页院壤鏊伎醋牛咳思一岵缓靡馑嫉摹!
毅康说着,还做了一下娇羞状。飞儿纹丝不动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缝,看样子,确确实实是被恶心到了。
手起刀落,若不是毅康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鼻子都会被削掉。
“你怎么性子这么急躁了。是不是阿宝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欺负回來。”
毅康义正严词,可是话还洠低辏志醯眉嘎坪庀畞怼R憧刀懔擞侄悖庖淮尾畹阌职驯枳酉鞯簟K袷潜;ぷ抛约旱男母伪Ρ此频谋ё抛约旱谋枳樱肆撕眉覆剑詈蟊环啥频搅舜采献拢獠湃谜獠⒉皇凭Φ械拇蚨吠O聛怼
“别别别。算我求您了,现在逢时我不是江湖人啊,是内城人啊。辫子洠Я耍源嫉冒峒业摹7啥业暮梅啥行泻贸刹怀桑课夜怨缘模圆欢慵野⒈Γ训斗畔隆
毅康伸出一只手,小心去捏刀柄。却又被那快如闪电的刀法给惊得 缩回了手。
“好好好,不是你家的,我家的,我家的成不成?我绝对不动我家的阿宝。好不好?刀剑别乱玩……更何况您还被称为无影刀,别玩了别玩了。”
飞儿一眯眼,已经收到入鞘,毅康连那把刀长什么样都洠徘宄鸵丫淄督盗恕
两个人沉默地对峙着,一个站一个坐。最后还是毅康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
“飞儿,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是來讨一样东西的,可是我不能明着要,只能够暗着拿。”
站在一旁的少女冷眼看了毅康一阵,忽然就坐到了他对面。
“从小师傅师娘就最宠你,你若开口,又有什么东西得不到的。”
“……九魂丹,九魂丹我就得不到。”
飞儿听罢,眉间一动。谁说这少女果真冷情无心,那眼里的流转分明是有些担忧的情绪。她从小就是孤儿,早就已经把药王谷的一草一木一人都当作了自己最亲的人。和她一起长大的毅康,就像是她的弟弟一样,她又怎么不会为他牵肠挂肚呢?
“你要九魂丹做什么。那玩意是祸害。”
“……我必须要它,要了它,我才能够有机会知道夭夭的下落。”
“……你找她有何用,这么多年洠⒘耍故遣灰伊税伞!
其实从毅康与夭夭三年前私下密切來往的时候,毅康就将自己这段儿女情事告诉了飞儿,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飞儿就知道了毅康原來是在和无双会的大小姐來往甚密。可是碍于毅康的身份,飞儿一直洠в邪颜嫦喔嫠咚K谂巫拍囊惶煺庹嫦嗄芄淮迂藏部诶锔嫠吒憧抵溃憧狄苍敢饨邮埽饨亲詈玫慕峋帧
可惜,事与愿违。他们谁都洠艿鹊侥且惶欤歉鲂」媚锞谷皇且阅敲床伊业姆绞较г谡馊思洹K苑啥绦飧雒孛懿卦谛睦铮徊鼐筒亓巳辍
今天毅康突然提起,更是让她心疼。她总以为毅康不提,就是薄情忘了这个女孩子。她自私的以为,这一定是好事。可是洠氲剑憧挡惶岵⒉皇且蛭耍且蛭男哪钅盍颂茫畹匠樟耍闪讼肮撸土刀疾辉敢庀蚺匀怂盗恕
飞儿看着毅康一脸坚决的表情,抿了抿唇,最后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
拿一件不可能拿到的东西去换一个不应该接受的事实?
不,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你困了,早点睡吧。明天说不定师娘会差遣你去替她办点事。”
飞儿站起身來就要离开,或者说,是逃开。可是她刚挪动步子,毅康的声音又在她身后幽幽响起,生生将她拉住,让她动弹不得。
“夭夭是无双会的大小姐,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瞒我。”
“……什么时候的事。”
飞儿又坐了下來,问得言简意赅。不是她熟悉的人,还真是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让话睿薹ń邢氯ァ
“说是早就知道,也不过是三年前。我表兄看到了从我怀里掉出來的那一截白竹,就认出來那是夭夭的物品。那个时候……他便告诉我说,无双会背朝廷灭门了。说实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的心就死了。可是……可是最近有人又对我说,夭夭还活着。我,我就觉得,这一定是真的。一定是的。”
毅康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抓住了飞儿的两只手,兴奋地瞧着她。飞儿看着这一双忽然灵动起來的眉眼,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太傻了。”
这么想,真的是太傻了。
你知道朝廷是派了多少血滴子去么?
是全部的血滴子。
你知道那次双方是厮杀了多久么?
那不是一晚上,而是三天三夜。
你知道,最后又只有多少血滴子回么?
去了十五个,回來的就只有五个。加上那个领头人,总共才有六个人回來。
朝廷用十个血滴子的代价还换不回來一个无人生还么?
无双会已经沉寂了许多年了,就连前宫主无月与无明都洠в性俪鱿衷诮稀D敲蠢骱Φ娜硕枷浼#慰鍪悄歉鲂」媚锇棕藏材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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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你还提这种事做什么?
“不准打听,不准信。子虚乌有的事,信不得。”
飞儿突然又吭声了,这次是带着作为姐姐的命令口吻。说话间,短刀似乎还在鞘内长鸣。毅康低头看了一眼那白色皮制的刀鞘,突然间怔住了。
“就算是受伤害,我也得去知道。至少,让我替夭夭把尸骨好好安葬了吧。至少,可以让我有个她的东西,有个念想。”
“……三年了,你就算真的见到,说不定也已经是白骨一堆,即便如此,你还要不惜代价去找这个真相?”
飞儿想用狠话來让毅康痛醒,让他知难而退。可是却叫眼前的这位少年的眼神更加坚毅。
“即便如此,我也无怨无悔。”
“……好。你若要这么做,我陪你。”
飞儿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去。毅康以为她是要带他去炼丹房,赶紧就跟上了。
“你做什么?”
开门出房,见毅康跟跟屁虫一样跟出來了。飞儿疑惑地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