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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一刻,余宁突然昏厥,将全部的重量负在女子的身上,女子喘息,惊魂未定,竭力推开余宁。
挣扎了好一会儿,女子才解脱。
陶芷面无表情看着紧闭双目的余宁,只见他眼皮颤动,看来他在作一场旖旎好梦。
陶芷推开窗户,烟雾随即向外散去,又回身把桌子,连带着木桶,恢复如初,又将灰尘洒了上去,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陶芷捡起地上的半截红烛,还有淡淡的烟雾散发出来,这红烛是在柜子中找到的,那天暗夜无光,一点上,香味异常,又催情之效果,幸好那阁楼破旧,风大,在点燃以后觉得不对立刻吹灭,就没什么大碍了。
阳光洒进窗户,余宁微睁双眼,头痛欲裂,意识也渐渐清晰,余宁环视四周,一切恢复原状,桌椅都排放如初,甚至连灰烬都伏在上面。
难道是黄粱一梦
脑海不由浮现昨种种。
朱唇紧贴,粉脸斜偎,搏弄得千般旖妮,揉搓的万种妖娆……涓涓露滴又颈而下。
一切像是真实,又似幻境。
燕燕莺莺邕邕,甚是聒噪,刚下过雨,透着一股闷热,梨花遍地尽下,零落成泥碾作尘,混着褐色潮湿的泥土。
“这满园的梨花未带雨,就去了。”林少顷凭栏远眺,脸上露出淡淡愁苦之色。
“梨花终究不是要长出来的么”江启说道,一阵风吹而过,衣袂随风招展。
“不管风欺雨打,它还是会开出来新的花卉,不是么”江启道。
林少顷颦蹙更深了,说道:“你说话过,南方天将灾祸,使得人们无家可归,路有饿殍的传闻么”
江启脸色随即一沉,道:“这一路行来,却是听说过。过往的运粮的行商,说有看见大批大批的人,将要迁移过来。”
林少顷微微摇头,江启见林少顷沉默不语,面色沉重,以为林少顷悲天悯人,又安慰道:“没事的,过来的穷苦百姓,会有豪门望族施舍衣食,再说有那么多难民,官府岂能不管,为了安定人心,展显朝廷功德,那些人也会被安置。”
第21章 其中奥秘()
林少顷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江启微微一惊。
林少顷缓缓道来:“你知道太子玄德么”
江启听得心头宛若压上磐石那般真切,说道:“陶世清上奏立丽妃为皇后,因迁怒于人,太子玄德被贬在临沂做王。”
林少顷接言道:“不错。”随即转言说:“你可知道皇后被罢黜的原因。”
江启回道:“因为皇帝善妒,更重要的原因是外戚太甚,不懂得韬光养晦,而锋芒毕露,终而自食恶果。”
林少顷点头,又说道:“这外戚太甚的,何止是皇后周氏一族了。”
江启如梦出醒,惊觉道:“穆氏,丽妃同皇后走上了相同的道路,恃宠而骄,丽妃之父长着生为国长,四处拉拢同僚,私下买官,收受了不少的贿赂。所以……所以丽妃被废么”
林少顷道:“对,但是悔之晚矣。”
江启似有不解,道:“什么悔之晚矣”
“当时,皇后一族周氏炙手可热,朝中势力薄弱,唯独穆氏勉强可以对横,况且后宫子嗣,暗地里都被害死,唯独当时丽妃有了一子,如今皇上串通穆氏一起搬到周氏,又当如何”
江启脸色微变,言语微颤道:“不能周而复始,搬到穆氏,天下归一,那么不管陶世清有没有上奏,皇帝都会罢黜太子玄德,不能让江山落入穆氏之手,陶世清也只不过是个导火索而已。”
江启说道陶世清时,不由自主想起陶芷,陶老爷子不仅被罢黜,也因此被扣上罪名,锒铛入狱,女眷被冲为官妓或是奴婢,因为有林氏一族又梁王庇佑,又因为是多年前陶府弃女,几乎无人可知,所以执行的官人顺利的忽视陶芷,陶芷才免了罹难。
想到这里江启不由暗然伤神,轻轻叹息。
才归家的女子,到现在还不知家破人亡了。
“你叹息什么”林少顷微皱眉头。
江启才恍然回神道:“没……没什么。”又接着问道:“即便是如此又如何这和迁移过来的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亲眼所见天降天灾,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江启默然一震,说:“你认为其中有假”
“不错,天灾**,这件事发生了也有一段时日,可是只能听到行商回来的人嘴里说说,却不见真的有难民逃亡。”林少顷敛眉说道。
“太子穆玄德可是也在南方,好好的权势刚刚建立起来,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远处池塘溶溶,鸳鸯戏水双栖,黄昏后,枝蔓随风晃动,似美人瑜珥而又沉寂,沉寂得生闷。
连都江启在这样的这样的环境里,无法沉静下来,心连同苍茫暮色渐渐暗淡。
江启说道:“难道你怀疑这大批向这里涌来的人不是难民,而是废黜了的太子玄德散布灾祸谣言,使得障眼法”
江启眉瞳一闪,说:“可是,他们过来会经过通洲,难道当地的官员,置之不理”
林少顷冷哼一声,说:“即便是马不停蹄将消息传达帝都,也要有一段时日,况且迫于穆氏淫威,那些官员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保住自己的饭碗,谁做皇帝不都一样。只过经历一场硝烟罢了,若是穆玄德继位,他们那些人也算是辅佐了穆氏,若是皇帝镇压住了穆氏,他们也可以说被穆氏囚禁,消失不能传出。”
江启脸色骤变,说道:“那么快速速回京,启奏皇帝。”
林少顷却阻止了江启,说道:“不急,静观其变。”
江启稍稍镇定下来,他看见林少顷平静如常,就知道事情没有想得那样糟糕。
林少顷凝视前方,淡淡说道:“难道你没听说太后违和么”
江启接言道:“因为皇上罢黜了太后最喜欢的孙子,所以怒火攻心得了病么”说道这里江启似乎又想到什么,带着不敢相信的口吻:“不,太后是在装病。”
穆氏恩宠太甚,已经人人侧目,太后又十分宠爱幼子,所以穆氏一族早就树大招风了。
江启缓缓说道:“太后是在装病,在试探,试探谣言是真还是假,太后一病,必定对外说思而生疾,想废黜的太子玄德,皇帝就可顺利成章的招穆玄德进宫,如果他不来,那么他就有起兵谋反的野心。”
林少顷伫立如山,望着远方,低声道:“那么就等皇帝下旨了。”
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
不时,树枝上的鸟又嘈杂的叫起来,在这样的气氛下,二人皆浮躁起来,
林少顷愠色不悦,微怒道:“全福元,把树上的鸟,全部赶走。”
全福元恭敬赶上来,弯了弯腰身,回了声“是”,又匆匆吩咐下人去扑鸟。
一时三五成群的几个仆人,去捉鸟,那些鸟可不比蝉虫,个个都敏捷非常,又因为怕弄出生响惊扰了林少顷,下人皆是屏息凝气,小心翼翼捉,都是无功而返,还没接近,那些鸟都惊觉飞起,又落到另一个枝头上,叫得更欢唱了。
全福元看向廊上的林少顷和江启皆是面有异色,不由自主的额上汗珠颗颗落下,全福元用袖擦了擦。
林少顷脸色又阴了阴,越加的烦操起来。
突然不知从何处冷光一闪,树上嘤嘤叫唤的鸟顿时被射了下来,倒在地上。
全福元还没回过神来,又听到嗖嗖几声,又有五只鸟如雨坠落。
林少顷凝眸,依旧默不作声,江启称赞道:“赶快,好准的箭。”
林少顷看着落在地上的箭,突然想到那天在林中遇险的情景,难道是同一个人
树枝上的鸟接二连三地落下来,顿时满园都安静下来。
“何人”林少顷环顾四周问道。
难道是苏茹茹,可是她怎么可能来这里呢。
全福元恭敬地回答道:“好像是从慈云斋而来。”
林少顷喃喃自语:“慈云斋……慈云斋还有别人”
全福元回到:“还有三夫人。”
林少顷微愣,这些天,他早就把这个人给遗忘了,全福元也理所当然不提这件事。
江启微微蹙眉。
林少顷说道:“关了也不知道有多长的时日了,只不过是个丫鬟死了,不用再关下去。”
全福元面色难色,但随即马上说了声“是”。
林少顷一挥手,下人们缓缓退下。
林少顷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全福元。”
全福元立刻回身。
“等三夫人出来,叫她来书房一趟。”林少顷漠然地说。
闻着皆是一愣。
林少顷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陶芷从慈云斋里出来,婉玉又是凄凄然一阵子,才被人拥簇着沐浴更衣,穿起华灿灿的锦衣,透着整个人好似璀璨星光。
总算是收拾好了一切,婉玉拿起镜子给陶芷端详,眼眸粲然夺目,唯一不足有一条细长的疤痕,似一只可怕的蜈蚣丑陋的爬在脸上。
婉玉忧愁道:“三夫人,你的脸……”
陶芷淡然道:“还没好是么”又是轻轻叹息一声,又想到慈云斋木柜里的物件儿,里面不仅有个使人动情的蜡烛,有个月白如纱的衣衫,还有个胭脂粉,涂抹上去竟然能将脸上的疤痕盖住,不留痕迹,只不过那香粉已经用完了。
第22章 黑衣鬼魅()
陶芷说道:“没事,带上面纱就走吧!”
婉玉哑然,有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偏偏陶芷不去求医寻药去了疤痕,还轻描淡写地说带上面纱就罢了,又暗自叹息,好好的容貌就这么毁了。
走廊九曲漫长,是用碧幽幽如玉的青石做成的地板,宛若天空明净清澈,倒影着两旁的雕花木栏,两旁是参天大树,带着冰姿玉骨的梨花,直羞煞海棠春,落花千翻过,散落一地雪。
陶芷踏花而来,身后跟着婉玉和几个仆人。
一路无语,又心事重重。
陶芷心思正飞到九霄天外,突然婉玉在一旁惊恐地拉住她,她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去婉玉,一脸茫然不解。
婉玉像陶芷使了个眼色,陶芷才顺着她的眼睛看去。
迎面而来的余宁,神色之冷,目不斜视而来。
真是不期而遇。
只见他步步逼近,丫鬟赶紧行了一礼。
余宁即不吭声也点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漠然置之。
陶芷自然对这个百般加害她的人,心存恨意。
正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陶芷踩上了长裙,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扑到在地。
连婉玉都未反应过来去扶住陶芷。
没想到余宁剑鞘一抬,陶芷情急之中正抓在余宁的剑鞘上。
待陶芷稳定身体,众人都是一副不可相信的表情。
连余宁自己都愣住了一刻,就好像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这样做的表情,随即迅速收回剑,脸上的神色又恢复如初,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去。
婉玉结结巴巴,不相信地说道:“他还是余公子么”
婉玉看着越走越快的余宁,只到背影消失在转角才回头看陶芷,恍惚那一刻看到陶芷唇上若有似无的一丝笑,稍纵即逝,又恢复到陶芷一贯的表情。
陶芷看见婉玉惘然的表情,问道:“你怎么呢”
婉玉才回神道:“没,没什么。”
陶芷到了书房,婉玉等人才止步不前,等候于此。
进门而入,一股檀香袅袅扑鼻,只见林少顷负手而立,背对着她。
陶芷才轻轻唤道:“大爷。”
林少顷“嗯”了一声,转过身。
陶芷从没有被林少顷那样看过,或许是从没被林少顷正眼看过,在陶芷印象中的林少顷是那么严肃,眼前的林少顷深瞳深邃,炯炯有神,陶芷从没有被人这样看过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良久林少顷才开口说道:“你过来。”
陶芷微微迟疑不定,但是还是走了过去。
“上次打猎的时候,你在哪里”林少顷问道。
陶芷诧异,略加思索,神色微变,违心回道:“在亭子里乘凉。”
林少顷目光灼灼,一刻不停地盯着她,突然缓缓说道:“你过来。”
陶芷心潮起伏翻动,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待走近,林少顷又道:“转过身去。”
陶芷虽然不解,但还是闻言转身。
下一刻林少顷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狂卷而来。
“脱了衣服。”林少顷语气云淡风轻地说。
陶芷不敢相信道:“什么”说着转过头,看着林少顷,只见淡淡的光辉打在林少顷身上,照得整个人出尘不染,洁白无暇。
林少顷没有露出丝毫的神色,又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