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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芷权衡在三,还是打消逃走的念头。
只听到隔壁传来,男女的惊呀声和怒骂声,随后就安静了下来,好像隔壁什么人也没有。
然后陶芷就看见余宁冷然出现门口,又将门阖上,又径直躺在地上睡去。
隔壁再也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但也不怎么安静,只是喧闹的声音没那么清晰而已。
陶芷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余宁,一时,有一点儿忐忑不安,陶芷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眼神有了微微变化,突然脑海中浮现一个玩世不恭的笑脸,陶芷露出恶心的神情。
余宁并没有睡着,也不知道他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转过头来,正好对上陶芷的那双眼睛,透着恶心,厌恶,是那样的清晰。
余宁依旧面无表情,可是眼神中突然有一丝复杂一闪而过,那是埋藏的极其深的。
陶芷没有看出来,只是余宁突然地转头,让陶芷没有反应过来,陶芷正在愣住的时候,余宁又正好转过头,所有的一切余宁都没有看见。
陶芷对于余宁的反应有些奇怪,可是不久,突然感觉睡意来袭,又沉沉地睡去。
天光微亮,陶芷还在睡梦中就被余宁摇醒,陶芷睡眼朦胧,被余宁带出房间。
这本来是一个小镇,四通八达的道路,是商家们过客歇脚的地方,在早晨会有叫卖声和络绎不绝的人群来往,可是今天却是一反常态,没有那些摊贩与行人。
当他们走出城口时,才看见大量的难民蜂拥而至,乌压压的头人聚集一片,余宁带着陶芷绕道而行。
由于当时商户紧闭大门,他们也没来得及买一辆马车。
只是在半路上遇上一个去镇子上的商人,冷漠的余宁竟然好心肠的告诉了那商人,商人自然感恩戴德,商人又问他们要去何处,知道他们要去帝都,又感激的把马车低价卖出给余宁。
马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陶芷坐在马车内,而余宁负责驾车。
陶芷怀着生孕,身体本来就疲乏,长途跋涉,已经耗费了陶芷的体力,陶芷发出细若蚊声的呻吟声。
驾车的余宁是习武之人,这样的声音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余宁手中缰绳一紧勒住了马,向着马车看去,只见陶芷蛾眉微蹙,一手捂着小腹,不停地呻吟,似是非常的难受。
余宁一皱眉,将手搭在陶芷的手腕上,只感觉脉象浮虚,气血不足,却再也感觉不到其他的症状。
余宁虽然感觉奇怪,可是他不懂身怀六甲的妇人。
只见陶芷额头上出现颗颗斗大如珠的汗,看来更加疼痛难忍。
毕竟腹中有胎儿,余宁虽然觉得奇怪,却不敢马虎,若真的有什么闪失,就是一尸两命,况且林莫隐那里无法交代。
余宁看着陶芷说:“我点你几处穴道,可以稍稍缓解你的疼痛,眼下又是荒郊野外,镇子里进了很多的难民,你怀有身孕,不便回去,我给你把过脉,问题不大你在此处等我将大夫和药带来。”
陶芷轻点了一下头,算是答应了。
余宁将马车驾到不远处的一边竹林里,又将马和马车分离,将地上的草拔来覆盖在马车上,竹林本来就茂密,而且竹林里的杂草丛生,又有青草覆盖马车,所以根本就看不出竹林有个人。
带一切安排妥定,余宁才放心离开。
余宁忘记他曾经是怎样让陶芷置之死地,忘记了曾经多么想杀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魂牵梦扰一般无法忽视,而是不知不觉中深根发芽,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到,这是他最大的可悲。
陶芷擦去额上的汗,也不在呻吟,而是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马车外头的动静,只到再也听不见马蹄的声音,陶芷才放下心来。
长途跋涉又怎么不会脉象虚浮?
陶芷呼出一口长气,从马车中钻出来。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到林莫隐的身边去了。
突然她发现从另一个方向发出的阵阵打斗的声音。
她赶紧躲入草丛中,不久就看见,一个身穿官府的中年男人骑着马车踏踏而来,男子手中握刀,刀上还犹有血迹,白刃红血,分外鲜明夺目,刀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随着刀尖低落,犹如一颗颗珠圆玉润的璎珞,妖娆红艳。
男子已经是气喘如牛,看来分外的疲倦。
豁然间树叶犹如雨点一样哗哗落下,像是一场青色骤雨,磅礴直下,曼青的叶子犹如蝶翼一样翩翩起舞,弄起清影,阳光照应散落一片片婆娑,可是现在并没有起风,树叶正值翠蔓,又无枯萎,又风,又是何缘故自己凋零了?
那片片的叶子就像密密麻麻的雨点,向着马骑上的男子而来,就像是叶子有了灵魂一般,山雨欲来风满楼,无声无息的青翠叶子像是风中抚柳,清扬柳絮,看似柔软异常,但是在落在那位中年男子的身上时,叶上附带着的厉气,顷刻之间豁然爆发,溢出厉气瞬间割破中年男子的衣袖,随之而来的将厉气渗进肌理,赫然间,中男子的身上多出一个伤口。
中年男子还有来得及喘息,如影随形的叶子,铺天盖地的包围着他,他持刀抵抗,可是叶子轻似柳絮,一挥刀凌风一过,徘徊回旋,逶迤无根,叶随着刀动,更是叶子接力落在自己的身上。
原来是以柔克刚,中年男子,并没有办法。
只听到,源源不断丝帛裂开的声音,身子也绽放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处伤口不是渗入肌理深处的。
这个手法也是最歹毒的,被害之人无法反抗,被叶子划开的伤口随不能马上要了人的性命,而是折磨的,一片一片的叶子永无止境化进伤口里,只到被害一人筋疲力尽,疼痛而死。
原来是在陶芷看不见的地方,树林枝蔓上有人行走,行动犹如狂风来袭,气流将枝叶震落。
陶芷自然是看得张口结舌,惊心动魄,但是那些叶子就算是落在了她的手臂衣袖上,犹如失去了生命一样,变成了死雨,安安静静的爬在手臂衣袖上,温顺非常,全然不似中年男子那样。
忽然之间中年男子一声大吼,将披风取下,披风在他的手中平平敞开,凌空飞舞,中年男子手臂画圆,披风也跟着凌空画圆,随着中年男子手中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快,无形之间,披风上出现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将叶子隔绝于外,披风所带着的劲风随即将叶子推出于外。
第34章 围城之城五()
在最后一片叶子落地的时候,四周静谧无声,即便是树上喈喈乱叫的虫鸣,也静默无声了。
陶芷感觉天地安静得就像只有自己和那个中年男子。
一切归位平静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中年男子却没有半点想逃走的样子,而是在矗立如山一般,挺直了腰干儿,一双目瞳炯炯有神,耳听八方,就好像每一个微小的动静,那中年男子都能感觉的到一样。
就连陶芷也屏息气凝,生怕无端端地招来无望之灾,白白送了生命,何况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陶芷躲在草丛中,顺着缝隙中望去,只见中年男子鬓发凌乱,耳朵微动,突然间中年男子一声大吼:“就是这里。”
树枝微微晃动,倏尔一个黑衣人从树梢一跃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手中的似巨大称砣一样的物件抛了出来,那似称砣的东西的一端还连着铁链,铁链碰撞,铮然作响,那人的动作快如闪电,陶芷根本就看不清抛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那秤砣似的物件,直冲中年男子而去,只见中年男子拍马而起,伴随着一声惊呼:“血滴子!”
中年男子还是行动敏捷,躲过血滴子,可是马没有发觉危险,血滴子将马头包裹,只听到一声脆响,有骨头断裂的声音,马还没来得及哀叫一声,已经一命呜呼了,大量的血从马的颈脖之处喷涌而出。
陶芷被这血腥味道,弄的恶心连连,又奈何他们没有离去,又不好发作。
豁然间从树梢上接连不断地有黑衣人下来,落地无声,团团把中年男子包围,密不透风。
空气中紧张得似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交出烽火令,饶你不死。”
那声音嘶哑异常,犹如破风箱发出的声音。
中年男子一声冷哼道:“只怕我交出了烽火令,你们要杀人灭口吧!”
那黑衣人不怒反笑道:“还真不愧是南番王赏识的尚青衣。”
黑衣人的双眸徒然一冷,所有的黑衣人将豁然间齐齐抬手,各自从袖口里出现一条乌黑发亮的铁链,铁链由四面八方抛向空中,只听到铁链琳琅如珠的撞击声,铁链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搭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网,那幅巨大的网,从空中而落,将中年男子捆绑,中年男子就像网中的鱼一样,不能动弹分毫。
只见黑衣人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铁链力道也加紧了力道,任凭中年男子如何挣扎,逃出这个网,这个固若金汤的网也一尘不变。
突然从上空落下一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剑指中年男子的头颅,眼看锋芒逼近,千钧一发之刻,中年男子一声大吼,突然气力大得如牛,中年男子将所有的铁链抓住,来势汹汹,也太过突然,黑衣人们始料未及,随着中年男子地低吼声,中年男子双臂只暴青筋,将对面所有的黑衣人都凌空抬起,所有的黑衣人都像脱了线的风筝,随风旋转,只听中年男子的女吼声越来越大,大如洪钟,声如雷霆。
即便是躲在草丛中的陶芷都无法忍受,心潮蓦然得波涛汹涌,像是万马奔驰一样,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
而离中年男子近的黑衣人们,个个口鼻冒出鲜血,只见中年男子一撒手,那些黑衣人犹如脱缰之马,随着冲劲儿向着四方而去。
其中一个黑衣人落在陶芷不远处,陶芷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那黑衣人已经口鼻鲜血淋漓,好不狰狞。
马已经死了,中年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正要轻功而去,突然他止住脚步,只见他耳朵微动,目光犀利地看向了陶芷的方向。
陶芷虽然敛神收气,可是心跳犹如雷动,毫不间停。
她知道那人已经发现自己。
中年男子的脚步选来选逼近,只到了草丛边,这时突然从中年男子来时的道路转来马蹄声。
由于分神和刚才的打斗,已经耗费了中年男子大量的精力和力气,所以也没有现在的敏捷,中年男子还没有躲入,隐藏起来。
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尚大人勿走,是小生付息。”只见一个面若冠玉的少年,踏马而来。
付息下了马向尚青衣供了供手又重复道:“小生付息,听闻南番王爷在江淮遇害,皇上特地派人相救,奈何途中遇见无数的黑衣人,小生与队伍失散,实在是巧合之极!小生在途中听到尚大人的消息,所以一路打听而来。”
尚青衣眼中的警惕梢减少,言语也温和了许多,说道:“南番王已经被困在江淮,我也是途中听南番王的吩咐,与他分道扬镳,而且我在途中不断有人追杀。”
老南番王已经生老病死,由世子上任为新一代的南番王,可是驻站边疆十万大军的战士们没有看见过世子的相貌,那么就以烽火令为号令,也就是说得了烽火令就是得了边疆的十万大军,又因为废太子玄德,起兵造反,好皇帝的江山本来就是满目苍夷,动荡飘摇,所以人心不定,各个诸侯国也各自蠢蠢欲动,无不觊觎南番王的烽火令。
付息一蹙眉,问道:“尚大人可发觉是哪路人?皇后的余孽未除,莫不是皇后的人?”
尚青衣摇头道:“不可能,即便皇上宅心仁厚,留下了皇后的一些族人,但为了以妨皇后一族死灰复燃,所以留下的活口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他们不足一提。但是各个诸侯国和废太一玄德,他们才是大祸患。”
付息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道:“尚大人手持烽火令,得必须尽快赶到帝都,不然就要大祸临头了。”
尚青衣目中寒光一闪,手中大刀毫不迟疑地砍向付息,好在付息身法敏捷,行动快速,一个脚尖一转,将大刀躲避而过,付息不解地急急问道:“尚大人你……为何如此?”
尚青衣一身冷笑:“我何时告诉你烽火令为我的手里?知道烽火令在我的手里的人只有那天在客栈杀害南番王的人,只有那天在客栈的人,才看见南番王把烽火令交到我的手中。所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付息大笑道:“看来是一时疏忽大意了,尚大人,你若是乖乖交出烽火令,不仅能免去你的死罪,太子一定还会重重有赏。”
尚青衣骂道:“叛徒,走狗!”
付息没有气恼,而是温和的说:“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