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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点怜悯之心罢了。陶芷最是幸运,因为她离着斐济最近,所以斐济才救下他,而他只不过是一个下属,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救下所有的难民。
陶芷伏在而上,看着斐济,连说一句话都要气喘吁吁,道:“救救她。”说着强用一份力气,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就是莫如雪的方向。
斐济看过去,一声呵斥,那些士兵自然也心不甘心不愿才助手。
莫如雪全身没有一物遮蔽,双眼涣散,即便那些士兵已经停下了手。
可莫如雪就像失了魂魄一样,任凭自己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之中,任凭更多的人垂涎三尺地看着她。
斐济蹙眉,走到莫如雪的身边将自己披风取下来,斐济正俯下身子去把披风盖在莫如雪的身子上时,莫如雪突然发出如琳琅珠翠撞击的笑声,哈哈大笑,竭嘶底里的笑,那一刻她似乎唤回来一丝神智,莫如雪看着陶芷,说道:“姐姐为什么不救我。”
突然间,莫如雪将斐济配在腰上的长剑拔出来,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一剑毙命,毫无生还的可能。
太过突如其来,斐济也是一时大意,见莫如雪魂不守舍,也没想莫如雪视死如归。
在莫如雪死的那一刻,陶芷头脑一片晕眩,在也没有力气,只能微不可闻地说说:“不要。”
一语完毕,昏死过去。
当陶芷醒来的时候,完全在一个陌生的环境,身上的疼痛一浪借着一浪传来。
“你终于醒了。”一个悦耳地声音响起。
那是一个长相可爱的少女。
陶芷茫然地看着她。
那少女嘻嘻笑道:“我叫啊离。”
恍然间陶芷像是被什么刺在心间,因为阿离的笑的样子是那么的像莫如雪。
而她是眼睁睁地看着莫如雪受辱而无能为力的。
阿离看见陶芷面露戚戚之色,说道:“你别太难过。孩子还会有的。”
陶芷脸色苍白更加苍白,犹如五雷轰而顶,一把抓住阿离的手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陶芷这个样子很显然吓坏了阿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发丝凌乱,脸色苍白如纸,那个样子活脱脱就像一个鬼一样。
阿离结结巴巴地说:“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啊!”
陶芷颤颤巍巍摸在自己的肚子上,有点隐隐作痛。
阿离看她的变化极大,眼神霎那间暗淡连一丝光彩都不复存在,阿离问道:“你,你还好吧?”
突然陶芷爆发撕心裂肺地哭声,即便在困在城中生死不明的时候,她也没有像这样伤心过。
那哭声切切,就算是听得人都不免有点悲伤渲染,因为这个帐中哪一个女人不是被强行掳来的了,不由自主,帐篷里都嘤嘤宁宁响起了哭声,无不是有顾影自怜,有家破人亡的悲伤,还有对于未来无助和迷茫。
突然站起来一个女子,面目虽然是蓬头垢面,但是依稀可以看出来她的相貌出众,特别是那个眸子,瑜珥明亮,闪亮得就好像是天上的星辰。
那女子估计也是被这种压抑的环境渲染,一时恐怖之色无法退却,又无处发泄,只要把罪祸的源头推在陶芷的身上,道:“哭,哭,哭,哭什么哭。”
那女子指着陶芷骂道:“谁让你去刺杀侯爷,若不是你,兴许侯爷也不会生气把我们一干难民抓后来。你害死了那个女人还不够,还要再来害我们。”
虽然帐篷中的女人们都在哭,但是这句话真真切切都落在她们的耳朵中,她们自然心底里是明白的,不是因为陶芷才害她们落入如此境地,可是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压抑和迷茫,况且她们都亲眼见过那个侯爷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也许等待着她们的是死亡,所以她们更加恐惧,一旦恐惧无处发泄的时候,她们心里也会扭曲。
阿离明显感觉到,帐篷中的人的眼神,越发敌意看着陶芷。
阿离怒道:“这明明不敢她的事,宋清铃,你才这里疯狗乱叫人。”
宋清铃一下被激怒了,说到:“你说什么!”
阿离看着宋清铃那副气得要炸了的表情,更加得意洋洋道,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别再这里疯狗乱咬人。”
陶芷早就止住哭声,拉了拉阿离,示意阿离不要再说了。
可是阿离咽不了这口气,不让她分毫。
宋清铃骂道:“你这个贱人。”
说着就要往阿离身上扑,好在阿离也不是什么大户家的女儿,也不好对付,在宋清铃逼近的时候一闪一躲,在一脚踢在了宋清铃的小腿上。
陶芷元气大伤没有力气拉开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
而其他的人也毫不顾及,只顾哭泣。
哭声越来越大,似乎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一个凶神恶煞的人进来呵斥道:“哭什么哭!再哭拖出去斩了。”
很显然这句话非常的奏效,哭声顿时变得更小了一些。
那守卫没好气哼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报应,就像当初余姚的孩子的失去,也和自己有一点关联,这算不算是善恶有报?
所有的人都压制着哭声,同时对于新到来的陶芷也没有好脸色。
气氛渐渐安静,安静得有一点压抑。
自然,这些陶芷也能感觉到。
在阿离旁边的女子柔声对着陶芷:“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干很多活了。”
陶芷勉强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叫什么?”
那女子甜甜一笑说:“我叫徐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陶芷。”
阿离道:“这名字听着可是有点奇怪啊!”
徐婉笑着说:“阿离,你这就不懂了吧!她的名字应该取自诗经中的桃夭,‘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里面的桃之就和她的名字谐音不是么?”
陶芷听到心里一紧,从被余宁强行带出来的时候,她就打算抛开那里的一切,包括回忆,可是只不过是徐婉的一句话,又将她打回了无底深渊中,那些零零碎碎的回忆一一浮出来,像是一场梦魇。
第39章 被逼无奈五()
阿离看着陶芷的脸色不太对,因为她是累了,就劝道:“哎呀!都快别文绉绉的了,我都听不懂,况且她看着是实在累了,我们不要打扰她休息了吧!”
徐婉听到阿离这样说,有点歉意道:“那你好好休息吧!”
陶芷勉强笑了笑,又点头。
孩子没有,那么是从现在起她与林家就毫无瓜葛了。她勉强的开导自己,因为这样的谎言会将一切变得好一点,可是心里最深处还是挥之不去的难受,突然脑海闪过一双阴鸷的眼,那人就是那个侯爷,嗜杀成性,皆冷酷的人,他连老弱都杀尽,使女眷被侮辱,那样的人即恐怖又可恨。
一想起他来浓浓的狠意涌伤心头,也是他害死正直最美好的芳龄的莫如雪,那个笑容如花的女子,就像荒漠上最鲜艳的花朵,在一片腐朽枯萎原野盛开,带来生机勃勃,也带来最阳光与希望,可是她却以残忍的结果而陨落了。
想到这里,陶芷心头上重重的像是压了一快石头一样。
突然她想到两个人,她对着正在整理草席乱烂褥子的阿离问道:“阿离,他们带回来两个孩子么?”
陶芷看见阿离一幅不解的表情,又解释道:“就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阿离歪着头想了想说:“好像在被捉回来的难民中有两个孩子,也是一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两个孩子。”
徐婉轻声安慰道:“兴许是他们,都是逃灾的孩子,无人照顾,也没什么吃食,来了这里,他们在怎么的也会给饭吃,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陶芷解释道:“我看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我怕他们也遭遇不测。”
阿离笑道:“这军营里的人可不全是侯爷那样的人。”,啊离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这里有个可比侯爷要慈悲的人,是侯爷部下,好像叫什么斐济吧!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是斐济大人好心叫大夫为你医治,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宋清铃怒道:“都深更半夜,还说什么话,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斐济大人又怎么看得上你。”
阿离没好气道:“你又有几斤几两?搔首弄姿,大人可看了你一眼,相比之下我们可比不上你有‘本事’。”
宋清铃气得咬牙:“你……”
徐婉不想惹事拉了拉阿离的衣角,阿离别别嘴不悦地坐下。
河水清幽荡漾,知了聒噪,即便是早上的阳光,也不似以前柔和,带来扑面而来的热涌,整个人宛如在热腾腾的蒸笼上受着无尽无止的烘烤。
陶芷蹲在河边浣衣,同行的女人已经早早洗完了战士的衣服,已经回去了,阿离和徐婉本来是要帮助她,可她推脱掉了。
她是大伤出愈,身子也要羸弱一点,况且这里哪会管奴隶的死活,就算是吃食不仅难以下咽还分外的少,这样下去身子是越发的难耐,手中的动作也不由慢了许多。
这几天跟着行军的队伍,虽然练兵的地方早就重重围守,但是她发现这只军队散漫拖沓,队伍虽然前近,但是极其缓慢,完全不是要打战的样子,若是兵是这样,那么他们的主帅也会是一个只顾贪图玩乐的人,可是她曾经看见过那位侯爷骑射之术精湛,若不是平日里勤学苦练,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箭法,况且他连莫如雪那样姿色的女子都不会多看一眼,要不是他是禁欲之人,那么就是他见过的美姬多得数不胜数。
陶芷一想到莫如雪,眼前就浮现出她绝望的表情,当陶芷被侯爷靴子无情踩踏时,恍然间,陶芷她是多么卑微,犹如任人踩踏的尘埃,亦或是沧海一粟,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欺凌,被侮辱,一切都无能为力,一股浓浓的悲哀涌上心头,像是吞噬了苦胆由喉头苦到心间,连血液都泛着苦涩,突然一个念头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如果我更强大的话,我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自己不在受人控制,如果够强大的话,驰骋千里江土,逍遥睥睨百态。
心潮起伏波涛汹涌,心间也越发的激扬。
正在她思绪万千,突然翠蔓之后出现两个人的声音,隔着翠蔓看不见人,但是离的极其之近,能听清晰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声音道:“永安侯也真是玩的好戏!来来回回行兵而不打,即便拖延了皇帝又拖延太子。保持中立。”那声音顿了顿道:“难道付息还没截下赶回帝都尚青衣?都那么时日了。”
听声音是位年轻人。
另一个声音苍劲有力却带着嘶哑,应该是个老人道:“付息为人急功近利,他办事自然也是雷厉风行,以他的狡诈的性子,若是不是偷偷背这我们回去交功,就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年轻人戳之以鼻道:“哼!付息那人平时就在主子面前奴颜媚态,这次他得到了烽火令一定是又回到主子面前邀功了,暗地还不知道说我们多少坏话。”
那老者一声呵斥道:“费仪!”说着又压低声道:“烽火令怎么呼之于口,小心隔墙有耳。”
陶芷听到烽火的令的时候,心突突直跳,因为只有她知道烽火令如今在她自己的手里,而付息再也不能回归了,况且他们称呼废太子玄德为太子,言辞带着敬意,看来是废太子一党,如今陶芷明白怪不得那个侯爷也就是永安侯的军队散漫迟缓行军,这样的漫不经心,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想打战的想法,而是坐看龙争虎斗,也许是要以观谁是胜利一方而投靠,也许是坐收渔翁之利。
陶芷叫大事不妙,想偷偷从侧边曼草丛生的羊肠小道逃走,哪知道习武之人的耳力极其敏锐,方才陶芷愣神细听之时,也停下了手中动作,但现在她起身逃离,动作极其大,而且难免不会发出声音,即便是那声音非常的微小。
“是谁?”老者跃马而起,踏翠蔓接力而来,陶芷虽然感觉一道劲风扑颈而来,但是陶芷心头一转,依旧拿起衣服在洗,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
老者的手掌就在陶芷颈上吃咫尺之间,却被突如其来少年抓住了手。
老者凝眸迷眼,而少年摇了摇头,随即少年又踏步跺了跺地,“碰碰”几声声音响起,而那女子在河边浣衣却没有听见,依旧不停摆动手中的动作。
老者狐疑道:“是个聋子。”,虽然口上这样说,但是眼神却犹如阴鸷毒辣的蛇。
即使陶芷没有转身也能感觉到,那杀死四益,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她的周身,但是她强下去心中的惧怕,因为她在生死之间已经不知道徘徊了多少回了。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