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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五太太瞬间来了精神:“对,她不认得,走,告诉她去!”
沈家几房人明争暗斗已久,如果能拿沈珊珊当一回枪使,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沈四太太面露难色,推辞道:“我还得回去看看盈盈,她去不成暖炉会,难受着呢。”
“你呀,就是胆小!”沈五太太讥笑了沈四太太几句,拔腿去了。
到底是谁拿了谁当枪使?
沈四太太垂下眼帘,掩住满眼的笑意,朝后院去了。
沈五太太很快找到了沈珊珊,把刚才看到的情景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但只字不提蔡礼的身份。
沈珊珊一听,惊讶得掉了帕子:“这么不要脸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她的名声早败光了,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沈五太太嗤道。
“她和那野男人在哪儿?我找她去!”沈珊珊拔腿就朝外跑。
“我看见他们朝客房去了!”沈五太太冲着她的背影喊。
不愧是沈家的头号棒槌,一怂恿就中套,这若换个稍微有脑子的人,起码得问一句“五嫂您既然亲眼看见了,为什么不自己去”吧?
沈五太太觉得沈珊珊真是蠢到家了,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方才朝客房去——这样的一出热闹,她是怎么也不会错过的。
第96章 并非为她()
沈珊珊赶到客房,发现沈依依和她的几个丫鬟,正聚在外间看一名郎中模样的人写药方,而里间的床上,当真躺着个男人。
沈五太太说得是真的!沈依依真带了个男人回来!沈珊珊登时来了劲,带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冲了进去:“沈依依,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顾及一下沈家的脸面,大白天地带个男人回来,像话吗?!”
沈家二小姐沈珊珊?沈依依皱了皱眉头:“他病了,你看不见?”
“病了你就该领回家里来?”沈珊珊不依不饶,“再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野男人,也值得你请郎中?你动用的不会是公中的钱吧?”
沈依依指了她,对郎中道:“麻烦您待会儿帮她也看看病。”
“帮我看什么病?我又没病!”沈珊珊叫道。
“你有病。”沈依依看着她,认真地道,“你脑子有病。”
“你说什么?!你居然骂我?!”沈珊珊气急败坏,冲上去就打。
她的手刚要碰到沈依依,突然一只凳子横空飞来,狠狠地撞上了她的胸。
沈珊珊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起这力道,一下子被撞倒在地,疼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我竟不值得沈家请郎中。”
男人的声音自里间门前传来,因为沙哑,而显得格外低沉。
沈珊珊忍着胸口闷痛,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原来是躺在床上的病人起来了。
他躺着的时候尚不觉得,这一站起来,沈珊珊才发现他特别高,特别壮,虽然脸上脏兮兮的,但依旧能看出浓眉大眼,挺鼻丰唇,十分地英气。
沈依依这个贱货,挑男人的眼光倒是不错,之前的吴德是小白脸,如今又换了个口味了。
凭什么好事都让沈依依占了?沈珊珊一时非常不甘,嫉恨竟压过了胸口的疼痛,问门边的男人道:“你是谁?”
“蔡礼。”那男人吐出两个字。
蔡礼?蔡礼?!沈珊珊一下子就懵了:“你,你是骠骑大将军府的蔡公子?”
蔡礼抱着双臂,冲她抬了抬下巴:“滚出去。”
沈珊珊半句废话都不敢再讲,忍着胸口剧痛,扶着丫鬟的手爬起来,飞快地跑了。
蔡礼刚才那几句话,耗费了他仅剩的一点精神,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来。
扶留从他身后跳出来,兴高采烈地邀功:“少爷,我刚才那一凳子,准头怎么样?”
能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刚才晕倒在沈依依面前,已经很丢脸了,就不能装作凳子是他扔的吗!要不是沈依依还在面前,蔡礼很想继续晕过去算了。
“蔡公子,您高烧未退,怎么起来了?”沈依依刚才就很想阻止他,但想想一种叫做男人自尊的东西,还是忍到现在才开口。
“我没事。”蔡礼说着,满眼愧疚。
看看,沈依依在沈家过得是什么日子,刚才那女人年纪比她还小,嘴里就敢不干不净。都怪他,都怪他心思花得太迟,这时候才赶到……早在杭州府的时候,他就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
蔡礼的愧疚,表露得太明显,沈依依一下子猜出了他的心思,却觉得很尴尬。蔡礼的心上人是“沈依依”,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并不是为她,她领情也不是,不领情也不是。
蔡礼说了这几句话,嘴唇开始发白,扶留赶紧把他扶了进去。
沈依依走出客房,小声地问小胡椒:“你说,蔡公子这会儿,经不经得住刺激?”
“小姐,您说什么呢?”小胡椒惊讶道,“蔡公子现在戳一指头就倒,哪经得住刺激?”
好吧,那就等他病好了,再告诉他穿越的事吧。沈依依暗叹一口气,等着郎中把药方拿出来,好命人去煎药。
…
沈珊珊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迈出客房的门,一抬眼就看见了躲在角落里,正准备迅速撤离的沈五太太。
“五婶,你给我站住!”沈珊珊就算再蠢,这会儿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丫鬟跑过去,拦住了沈五太太。
沈五太太被迫回过身来,笑得有点尴尬。
她原本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思来的,谁知那位蔡公子这么狠,病得脸都白了,还能抓起凳子就砸人。
妈呀,她们平时争来斗去,顶多扇个巴掌挠个脸,那位蔡公子却是一出手就把人朝死里砸,那凳子多重啊,隔空飞过来撞一下,离吐血其实已经不远了吧?
沈珊珊让丫鬟扶着,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沈五太太跟前,怒视她道:“五婶,沈依依带回来的男人,原来是蔡公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蔡礼是什么身份,难道她不知道吗,居然挖坑给她跳!
沈五太太装傻:“什么蔡公子?”
“骠骑大将军府的蔡公子!以前和沈依依定过亲的蔡公子!”沈珊珊怒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沈五太太直呼冤枉,“我以前又没见过蔡公子,怎么可能认出他来?”
沈珊珊仔细地想了一想,沈五太太好像真没见过蔡礼,只好悻悻地偃旗息鼓,让丫鬟把她扶回去了。
她回到房里,解了衣裳,发现胸口已是乌青一片,这才真害怕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沈二太太闻讯赶来,问清了缘由,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告诉过你多少次,遇事要多想想,别闷头闷脑地朝前冲,那蔡公子岂是你惹得起的?”
“我哪儿知道他是蔡公子!”沈珊珊哭道。
沈二太太气道:“那你怎么不想想,家里这么多姊妹,怎么只有你冲上去了?你准是又被谁当了枪使了!”
沈珊珊哇地一声,哭得更厉害了:“娘,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您瞧我这伤!”
沈二太太一肚子气闷:“不就这么算了,还能怎样?蔡公子别说只是住在客房,就算他住到你屋里来,我和你爹都不敢赶。”
蔡公子要是住到她屋里来,那倒好了……沈珊珊兀自红了一会儿脸,方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连忙假装胸口疼得厉害,把脸埋到枕头里去了。
第97章 一封求亲书()
沈二太太哪知道沈珊珊的心思,站起身来:“蔡公子为什么会突然来我们家?莫不是因为沈依依回来了,将军府想告我们了?这事儿我得去弄清楚。”
她说着,动身朝慈安堂去了。
客房里,丫鬟煎好了药,沈依依端来给蔡礼。
扶留找小胡椒讨了一匣子蜜饯,捧到了蔡礼面前:“少爷,您含块蜜饯再服药吧,别苦着了。”
蔡礼横了他一眼:“我一大老爷们,含什么蜜饯,难道还怕苦?”
他半躺在床上,虽然面色发白,讲起话来中气不足,但眼神还是极具杀伤力的,扶留赶紧把蜜饯收起来了。
蔡礼接过沈依依手中的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眉头都没皱一下。
沈依依看着他喝完药,留了两个丫鬟给他,起身离去。她知道,她应该关心一下蔡礼,问问他为什么要来找她,再问问他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可是,她不是“沈依依”,承不起蔡礼的这份情,不敢给他任何错觉,所以,还是对他冷淡些,等表明了真实身份再说吧。
客房里,沈依依一走,蔡礼就冲扶留伸手:“快把蜜饯给我!苦死老子了!”
“少爷,您不是大老爷们,不怕苦吗?”扶留把匣子找出来,捧到他面前。
蔡礼抓了满满一把蜜饯,塞进嘴里,直到觉得嘴里的苦味儿淡了些,方才瞪了他一眼:“刚才沈大小姐在跟前,我好意思吃蜜饯?”
唉,少爷为了维持形象,也是够辛苦的,可惜沈大小姐看起来并不领情……扶留暗暗地叹了口气,问道:“少爷,您现在觉着怎么样?躺下歇会儿吧?”
“我没事,已经好多了。”蔡礼摆了摆手。
扶留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热度已经退了许多,到底是自小练武的身子,底子足。
蔡礼自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露出了笑脸:“幸亏求亲书没丢。”
求亲书哪能丢,要是丢了,他们这一路上的罪就白受了,扶留赶紧帮他把信塞回了怀里。
他们在半道上的时候,自驿站收到了蔡复广的信,信中,有蔡复广亲笔所写的求亲书。蔡复广虽然满足了蔡礼的要求,但到底受到了蔡礼的胁迫,气不过,下令不许他再进驿站。
他们出门的时候匆忙,根本没带钱,不进驿站,就意味着没地方住宿,没地方吃饭。
蔡礼倒是有本事赚点钱,但他急着赶路,不愿意浪费时间。
最后两人只好当了身上的衣裳,白天啃馒头,夜里蜷在荒郊野外,一路撑着到了武昌府。
蔡礼的腿伤本来就没痊愈,哪经得住这份罪,能熬到现在才发烧,已经算是奇迹了。
“少爷,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和沈家提亲?要不我去请个媒人吧,咱们还剩一点儿银子。”扶留问道。
“不急。”蔡礼摸着怀里的求亲书,觉得心跳都加快了,“我不能再犯和当年一样的错误。”
当年的错误?当年他犯了什么错误?扶留满心疑惑。
蔡礼抬起袖子,闻了闻,露出一脸的嫌弃:“我都一身味儿了,赶紧去问问沈家有没有热水,有没有干净衣裳,我要沐浴更衣。”
他开了口,沈家敢说没有?就算没有,也得赶着去买了来。扶留出门一问,果然有丫鬟小厮围过来,殷勤无比地烧水取衣裳去了。
………
沈依依离开客房,小胡椒问:“大小姐,我们还要去逛街吗?”
沈依依回头看了客房一眼,道:“迟些吧,哪有客人还病着,主人却去逛街的道理?”
小胡椒点点头,一行人折身朝二门去。
她们刚进二门,沈依依便被请到了慈安堂。
堂上,丁氏沉着脸坐着,沈二太太陪在一旁。
丁氏一见沈依依便问:“蔡公子来了?”
“是,刚到,他病了,已经服过药了。”沈依依答道。
“蔡公子有没有说什么?”丁氏又问,脸上有明显可见的紧张。
“没说什么。”沈依依看了沈二太太一眼,“就是拿凳子砸了二妹妹一下。”
自从见识过那一盆狗血,她就记住沈珊珊了。
“蔡公子拿凳子砸珊珊?为什么?!”丁氏目光如刀,转向了沈二太太,语气变得异常严厉,“珊珊不在屋里待着,跑去招惹蔡公子做什么?!我们沈家之所以还能活到今天,全是将军府宽容大度的缘故,你们所有人都得小心伺候着,绝不能惹他生气!”
是,沈家单方面悔婚,令将军府蒙羞,只要将军府上官衙告上一状,或者稍微动点小手脚,他们沈家就完了,毕竟沈家再有钱,也只是个商户,哪能同骠骑大将军府抗衡?
可是老太太也不想想,是谁害沈家落得这般田地的?难道不是因为沈依依的缘故吗!她不去骂沈依依,却来指责沈珊珊!
沈二太太满心委屈:“娘,我们和将军府结仇,又不是因为珊珊。”
她说着,故意深深地看了沈依依一眼,以提示丁氏,罪魁祸首在那里。
沈依依本来不想掺和“沈依依”的旧事,但听了话,还是忍不住觉得好笑:“瞧二婶这话说的,好像沈家没和将军府结仇,二妹妹就能招惹蔡公子似的。”
沈家与骠骑大将军府,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