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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进和我对视一眼,忍不住趴在一旁大树下就吐了起来。
看着一脸无辜的碧瑶我无奈笑道:“姑娘,要不是你长得还算漂亮,就你这样的人,我一年能打折一沓大腿,你这也太气人!”
碧瑶还满不在乎道:“这就受不了了?刚才你们吃了鸭肠和鸡尖呢,我说说啊,这鸭肠就是……”
我脸皮厚,强忍住了,可刘大进却吐得更厉害了。
等刘大进大脸乌青,好不容易止住了,我赶紧拦了辆出租,大声道:“师父,北郊精神病医院。”
大半夜的,去精神病院?那师傅一听,赶紧回过头来看了看我们。
三个人,一个红头胀脸挂着佛珠的和尚,一个横眉立目在山里逛了好几天胡子拉碴的小青年,还有一个看似无公害可是却傻乎乎指着外面各色的霓虹灯大呼小叫的姑娘。要换成我,我也会以为是三个精神病跑出来了!
“看什么看?我们这样的像是精神病吗?”我一摸兜,直接将两百块递了过去。
司机师傅一笑,长出一口气道:“还真吓我一跳,对不住啊,咱们马上就到。”
开了二十多分钟,车停了,那司机回过头来,一边找钱一边好奇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难道是看病人?还得晚上?”
我嘿嘿一笑,一边下车,一边诡异地眨眼道:“没办法,再晚一会,院长就查房了,要让他知道我们四个偷偷出去拯救地球,他又要给我们打针了……”
“四个?拯救地球?”这司机瞬间蒙圈了,紧接着嗷的喊了一声,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着瞬间消失的车,碧瑶忍俊不禁道:“相公,白天不是来过了吗?为什么晚上还要来一次啊。这里看着阴森森的,也难怪那司机吓成这样。”
我看着夜幕缭绕的医院,正色道:“没办法,有些事,只能晚上才看得清。”
第六百三十一章 装疯()
午夜的精神病医院里安静的吓人,一点灯光都没有。
住在这么差环境里的人,要么家里经济条件极差,要么就是被强制收容者,他们的死活才没人关心。坦白的说,圈在这里,不是为了给他们治疗,而是为了免得他们伤害别人。
至于这里的医生护工,也都是各个医疗系统上淘汰下来的人,要么是得过起过的混日子的,要么就是在其他部门犯了纪律的,他们哪有时间和心思来照顾病人啊。为了减少麻烦,这个时间,他们恐怕早就给病人一人发两粒安定鼓捣睡着了。
我们三个大摇大摆进了院子,踩在青砖地面上发出一阵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还有点不太适应。
“喂,咱们不会被当做贼吧!”刘大进弯着腰,探着脖子,东瞧瞧,西望望,完全是一副鬼子进村的样子。
我笑道:“不会,你也不想想,跑这里能偷什么?难道说偷一个精神病回家去?”
事实上,刘大进的担心果然是多余的,从大门口,到第二排房子,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最后一排房子的值班室倒是亮着灯呢,我特意走过去趴门窗朝里面看了看,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护士一个保安正斗地主斗的热火朝天。
“相公,你到底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还来这啊!”碧瑶忍不住问道。
此时也没什么可瞒的了,我悄声对二人道:“很简单,白天的时候,我给常小舒切脉的时候,她偷偷在我掌心攥了攥,她当时拉住了我的三根手指,还偷偷睁开眼瞥了我一眼。”
碧瑶一愣,脱口道:“相公,你的意思是,常小舒并没疯?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
我摇摇头道:“这个我暂时还说不清楚,不过肯定和白天出现的那个影子有关。”
刘大进哼笑道:“有点意思,赶上菩提老祖教孙悟空法术了,敲三下脑门,然后半夜三更相见。如果不是你自作多情,这常小舒要么是有重要事要和你说,要么就是一个恋手癖。”
“你一个修行人,怎么这么多怪话,连恋手癖这词都知道,难怪你一直不能入定!”我对刘大进揶揄道。
刘大进不服气道:“老子又不是出家,我就是修了密宗而已。再说了,密宗也不是戒色,密宗还有合欢同修呢!就是……就是老子不稀罕罢了!”
碧瑶见我俩越扯越远,瘪了瘪嘴,显然是有点难以相信,嘀咕道:“天啊,这姑娘也太豁的出去了吧,为了装疯,竟然吃螳螂?”
我感叹道:“人啊,有时候为了活着,不要说吃蟑螂,就是屎也得吃。常小舒肯定自知爷爷死后,自己置身的环境很凶险,才迫不得已如此。”
刘大进插话道:“蟑螂?好吃啊!我给你们说啊,这玩意捉住后养几天,排干身体里的脏东西,洗净油炸,味道好极了,隔壁的小孩都能馋哭了!”
碧瑶不屑道:“拉倒吧,那小孩不是缺心眼子,八成就是恶心哭的!”
“萧女侠,这事你还别不信!”我替刘大进辩解道:“不要以为恶心,这么和你说吧,科学家都说了,二十一世纪,就是昆虫为食的世纪。这蟑螂不仅好吃,而且营养分丰富,补钙,而且还能预防心脑血管疾病。未来人类一天的食谱是这样的,早上一杯人工养殖的肉蛆豆浆,中午是野生的蚂蚱火烧,晚上则是炖蚊腿儿,那时候的蚊子腿比鸡腿都得大……”
“咦……你打住吧!”碧瑶厌恶地捂住我的嘴道:“既然你这么推销虫子饭,一会回去我给你做道夜宵,煲个原味屎壳郎补脑汤!”
唉,没意思,被这古代妞已经抓住我的套路了,反倒把自己恶心着了。
到了楼道门口,我对刘大进道:“兄弟,请你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让你替我守在这,今天那个影子是个难缠的角色,眼下只有你能帮我帮我,记着,徐进不许出,不论人鬼!”
刘大进二话不说,点头道:“交给我,这么说吧,要是有一只屎坑郎走着过去,我替你喝今晚上的补脑汤。”
碧瑶噗嗤一笑道:“大进上师,不用了,你比某些人聪明多了,不用补脑。”
我大大咧咧道:“不用争,咱们是兄弟,有我口喝的,就有你吃的!”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得办。
我和碧瑶摸着黑从楼道里往前走,左右的房间里全都是咿咿呀呀的呓语,有时候我就想,疯子到底是属于解脱了,还是把自己锁死了?如果是解脱了,倒也未尝不是一种归宿。
在骚臭浑浊的空气中,一直走到了楼道尽头最后的房间。
我俯身扑在门上听了听,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说,疯子要是不呓语,那八成就没疯。由此可见,常小舒果然没疯。
我轻轻悄了敲门,然后一推,门便开了。
“你来了!”里面传来一声沙哑问候。
我和碧瑶一闪身,钻了进去。
房间里因为有窗的缘故,微微比楼道里亮一点,隐隐约约间,我看见常小舒骈着腿坐在床上,直勾勾盯着我们。
“为什么装疯?”我掩上门,轻声问道。
常小舒幽幽说道:“她是谁?她似乎不是燕东的苍大小姐吧!”
“她是……”我正要解释,碧瑶自己开口道:“我是他娘子,也就是……你们说的老婆婆,不不……是老婆!”
“呵呵,罗先生你认识的女孩子都是这么有意思的吗?”常小舒的笑声清脆悦耳,丝毫没有疯子的味道:“你果然是个多情的男人!”
什么叫果然啊,再说了,我多哪门子的情啊!
“挺喜欢你的,说来怪了,我见你也没几面,可是我的脑子里就好像和你认识了很久一样。就好像我曾经一个房间里待过很久,看见你睡,看见你醒,有时候莫名还会莫名其妙觉得你对我也应该很好一样!”常小舒幽幽地说着。
我心里明白,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活的本就该是小姝的命,有一点点这种感觉正说明小姝是为她死的。
我不想在这慢慢聊下去,我同情她,但是不代表我愿意迁就她,她终究不是小姝!
“常姑娘,说说吧,你的恐惧来自哪?为什么要见我来这?”我淡淡问道。
“唉……”常小舒叹了口气,默然道:“对不起,好久没人说话,今天说的多了……果然都是我的幻觉,你我之间并没什么交情。对吧?”
第六百三十二章 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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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三章 老吊爷()
缘分只有深浅,没有长短,这句话我现在深有感触。
我和牛奋认识的日子比刘大进长多了,但是直到如今我仍旧拿不准这小子的脉。倒是刘大进,萍水相逢,反倒是屡屡对我出手相帮。
我让碧瑶守在门口,带着刘大进重新回了走廊。路过值班室的时候,朝里面看了看,奇怪的是,里面的三个人都在。
“不对劲啊,我明明看见有个人影出门进了楼道啊!”刘大进挠了挠头,嘀咕道:“总不能是老刘我眼花了吧?还是说,刚才的根本不是人?”
“先不管这些了,不管他是人是鬼,常小舒现在最重要!我直奔走廊尽头去看看情况,你从外面一点点地毯式往里搜索,可疑的人抓,可疑的鬼杀!”我咬牙朝刘大进嘱咐一声,匆匆朝楼道里跑。
暗夜里,古旧的筒子楼散发出一股灰尘返潮的气息,不知道哪间屋子的门敞开着,在楼道里形成了对流。禁锢已久腥臭的空气随着寒意突然得到释放,穿透了我身上的衣服,缭绕着我的皮肤,冷的我有些哆嗦。
我心里暗暗后悔,就不该听常小舒的话,直接带她走或许什么事都没有了。
越是担心,纷杂的想法越多。我强迫安慰自己,或许本就是我想的太多了,也许刚才那个白衣大夫不过是上了个厕所,刘大进没看见他回来而已。
忐忐忑忑中,我已经来到了常小舒的门前。
房门紧闭,可是我强大的嗅觉似乎已经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不停运转的大脑一瞬颤抖起来。
“常小舒,你睡了吗?”我试探着敲了一下门,可是我知道,没人会回答了,于是毫不犹豫用力推了推。
出乎意料的是,门关着。
难道说,有人在里面?还是我走后常小舒自己关上了门?
我皱了皱眉,掌上运气,一手抓住门把手,另一手用力朝着铜匙重重一击,砰的一声脆响,铜锁芯挣断,房门开了一道缝隙。
我的心头彻底凉了,因为一股只有死尸才有的腥味扑面而来。
妈的,敢在我眼皮下子杀人,我弄死你,我恨恨地骂了一句,直接将门推开。
微微适应了一下光线,我看见目光所及竟然没有常小舒,更没有另外的人影。
人呢?我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一寒,不由的扭头朝着头上一瞧,就看见两条大腿,正笔直的垂在我的头上。
嘎吱
手里一哆嗦,门被彻底推开,风猛然灌入,两条腿在我头顶悠悠荡荡起来。电线吊绳发出吱吱的响声,如同有人在磨牙一般。
“牛奋,你特么过分了!”我心里是心酸透着惋惜和憎恨,心酸的是,小姝的善意就这么付诸东流了,惋惜的是常小舒费尽心机却难逃一死,憎恨的是牛奋的凶残暴戾。
我之所以今天没有揭破牛奋的伎俩,就是因为我知道他恨常家,我理解他将恨意迁怒玉常小舒,可是,我现在不能理解的是他夺人钱财还要杀人灭口,更不能理解的是,他将所有事都瞒着我,甚至还派出驼伯来试探碧瑶!
我抬头看了一眼常小舒,吊死者的脸上往往看不出悲喜,可是常小舒的面孔却异常平静,或许真如她自己所说,已经不害怕死了吧!
“罗先生,你来了”
我正准备将常小舒放下来,恍惚间,听见好像有人捏着嗓子在喊我的名字。刘大进是个大嗓门,可不是娘娘腔,碧瑶虽然是大家之女,可却不是闺房之秀,说话温柔,但是速来干脆,可不是这样娘生娘气,除了他们两人,难道还有别人?
我心生奇怪,猛然一回头,就感觉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正好舔在了我的脸上。
迷迷瞪瞪间,眼前瞬间蒙上了一层纱,我看见一个黑衣黑裤伸着大长舌头的女人站在我面前。那腥臭中煞气逼人的大舌头如同一条鲶鱼砰的一下抽在了我的眉心,顿时让我感觉头晕眼花,任凭怎么使劲睁眼,看到的都是常小舒在幽幽的笑!
尽管身体在眩晕,但我思维很清晰,我知道,我这是着了道了。
用道家的话来说,这叫丧煞落顶,用关外出马仙的话来说,这叫做老吊爷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