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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身体在眩晕,但我思维很清晰,我知道,我这是着了道了。
用道家的话来说,这叫丧煞落顶,用关外出马仙的话来说,这叫做老吊爷置命。
倒不是我定力不够,修为不行,是对手心思缜密,知道我看见尸体后会放松警惕,所以想以一招鲜的方式向将我麻倒。
什么是老吊爷?缢死而索命八条者。也就是说,老吊爷并不是一般的吊死鬼,而是至少杀害过八个人以上的厉鬼。他们能迷惑所有猎杀对象,诱导你自己把自己吊死。
据我所知,这老吊爷基本都是驯化厉鬼,也就是说,他们不过是代人行凶。
在东瀛,百鬼夜行图中,老吊爷排在第一位,被认为是最凶悍的厉鬼。传说,如果一个人心有不甘,怨恨不灭,选择吊死自己就会得到法力,能找自己的仇人报仇,所以,在东瀛,自缢在自杀中的比例最高,最受欢迎。
富士山吓得青木原树海是东瀛老吊爷森林,据说这里栖息着无数的吊死鬼,每年会有数百具缢尸在这里发现。所以,这里也是阴阳师驯养老吊爷的圣地。在东瀛,如果你看见修行者身上斜跨一根麻绳,那么毫无疑问,这人身上就有一个驯养的老吊爷恶鬼,一定要避而远之。
我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心神,一边口念九字真言。
九字咒可以用来防身除魔,配合强大的念力,可以抵挡任何迷惑。
果然,念了数遍之后,我便感觉眼前升起一团黄色的暖光,模糊的视线一下子重新开阔起来!
终于,轰隆一声,两耳恍若惊雷振聋发聩,我不禁一怔,恢复了身子的自控里力。我不等看清眼前这老吊爷是什么货色,迅速布气行术,一手持金刚手,朝着对面的煞气浩然而击。
嗷的一声尖叫,这鬼影身形被断成了两截,气力大伤,恍然卷成风,狼狈从房门钻了出去。
我二话不说,拍腿便追。
出了房门,就看见刘大进正从一间房里走了出来,这位老兄毫不客气,摘下脖子上的蜜蜡佛珠啪的一声反抽,一道赤金火光打了过来
第六百三十四章 牛奋的目的()
密宗和禅宗虽然同属佛教体系,但是二者有很大的区别。
禅宗由菩提祖师创建,六祖慧能发扬光大,讲究的是顿悟法要“见性成佛”,也就是说,皆指人心,不拘修行。所以,内地禅宗虽有武僧,但是只练筋骨,不修法门。
密宗可分为两派,一为胎藏界,一为金刚界,但两者都讲究,事理观行,修本尊法。说白了,就是认为佛和众生的体性是相同的。如果众生手结印契,口诵真言,心观佛尊,即身成佛。所以,密宗讲究法门修行,还拥有复杂的修行一时,如设坛、供养、诵咒、灌顶等。
禅宗讲究宽忍,但是密宗却讲究现世报,遇恶除之,不忌讳杀生。正因为从教义上就是如此,所以密宗修行者的修为往往愤怒刚直。就拿刘大进来说,这一佛珠抽打出来,整个楼道的风都改变了方向,两侧的墙壁簌簌往下落着墙皮,一道火光打在了那鬼影之上。
从刚才我和这吊死鬼交手的一招来看,这吊死鬼显然不是善类,至少是鬼修界别的厉鬼,可是竟然被刘大进一佛珠就给掀翻了过来。
这老吊爷一瞧前面的刘大进好生厉害,惹不起,顿时卷了一道风又朝我这边扑了回来。
刚才常小舒吊死的情景仍然在我的脑袋里不停回映着,一股股的怒火直冲脑门,我正怕这狗邪祟跑了,见他朝我本来,我莫名的有点兴奋,猛然一伸手将稚川径路拔了出来。
杀鸡焉用宰牛刀,按理来说,捉一个鬼而已,犯不着大动干戈,可是我今天就是想大开杀戒。
此时此刻,我非常平静,左手掐着三清指,右手紧握稚川径路,一个加速,将手里的宝剑在空中舞出了一道回旋的锋芒,以所向披靡的气势劈了下去!
稚川先生葛洪是鬼医宗的鼻祖,世称小仙翁,受封关内侯,他有一座玄铁沁血炉,用来炼制金丹。据十九说,这把宝剑就是先生自己用沁血炉反复精炼捶打出来的,足足有四十九次之多,最后弃剑身,留剑气为刃,藏在身边。他老人家曾经在洛阳城外战后卿僵尸王,也曾在太行峡谷刺岩壁留字,字深三寸三,可见此剑之威力!
我这一剑劈出去,力度堪比刘大进刚才的佛珠,锋芒却要比那佛珠的法光还要快,那老吊爷厉鬼瞬间一愣,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被剑锋掀飞了出去,直接化成了黑灰,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说卜爷,留他一命啊,至少可以问出驯养他的主人是谁啊!再说了,这么好玩的厉鬼,捉回去,养着玩挺好的。我最近正在练密宗诛杀术,就缺个活靶子!”刘大进一见我痛下杀手,不禁拍手惋惜。
我摇头道:“这是老吊爷,不是一般的鬼,没有思想感情。它生着就是为了杀人噬魂,比如常小舒的魂魄,就已经被他蚕噬了,所以你想从他这知道它的主人,没有可能。再说了,这种货色,不杀留着干嘛?你什么时候修须赖明王合欢术的时候,我倒是可以给你抓个厉鬼角色扮演一下!”
“靠,用不着!”刘大进狠狠瞪了我一眼,歪头看了看常小舒的房门,嘀咕道:“人怎么样了?”
我黯然道:“死了,晚了一步!”
“唉,无量寿佛!”刘大进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你也甭自责,这事怪不得你,说来你也算是尽力尽心了,是那姑娘自己没有这份活下去的福气。毕竟这命本来就不是她的,你能白天看出端倪,晚上来找她,这就算是给她自己最后的机会了,是她没抓住!”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一个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死了,我心里怎么可能毫无波澜。
“要说这牛奋也够心狠的,斩草除根啊!”刘大进努了努嘴,嘀咕道:“怎么着,这尸体咱们给收殓了?”
按理来说,不为别的,就为常小舒最后还知道感谢小姝,我应该将她的尸身收殓了。可是,人死如灯灭,何况她连魂魄都没剩下,我做这些都是徒劳,毫无意义。反倒是如果我动了尸体,医院说不清楚,医院说不清楚就会牵扯警方,我和牛奋也就彻底撕破了脸。他给我留了一手,那我就陪他演演戏,我想继续看看,这个瘦猴子牛奋到底想干什么。
“走吧,等明天让牛奋给我公布常小舒自杀的消息!”我拉着刘大进,出了筒子楼。
碧瑶马上迎了上来,没张口,就从我的脸色就看出了结果。这姑娘拳头一攥,就要冲进那值班室。
“喂喂,大侠,干嘛去!”我赶紧将他拉住。
“还用问?这三个人中肯定有一个是品尚楼的人啊,咱们一阵酷刑,我就不信他不交代!”碧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摆手道:“不必了,你我都已经知道了,就是品尚楼所为,还费力气去验证干嘛?”
“相公,这可不是你,要是以往,你一定会马上去找牛奋算账!”碧瑶不解道。
刘大进嘿嘿一笑道:“萧姑娘有所不知了吧?越在乎的,才会越愤怒。卜爷以前会和牛奋急,那是因为他认为牛奋是他兄弟,他不甘心牛奋骗他。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牛奋恬不知耻,卜爷自然也就心灰意懒了。既然心里都没他这个兄弟了,还找上门去干什么?”
“大进上师说的没错,到如今,我如果去找他,我们马上就会反目成仇。不是我不想和他计较,我是想着至少等我们合力先将白尺本助干掉再说!”
“哦,我明白了,相公是想着借住木头和马赛克两个人的实力,你害怕你和牛奋闹崩了之后,这两人会选择站队,到时候得便宜的是白尺本助。”碧瑶想了想,又开口道:“可是,相公,你说牛奋为什么要杀了常小舒?”
刘大进一拍肚子,想当然道:“这还用说?无非有三,继续侵占常家的财产,其二是斩草除根以免后患,其三就是也想知道凤凰山别墅群的秘密呗,毕竟那些地产的名字是常小舒这事他也知道啊!”
“不对!”碧瑶分析道:“你们想想,如果杀人是为了财产,那他当初就没必要将常小舒送到精神病医院啊,直接杀了不就好了?至于斩草除根一说,同样如此啊,常大江死后,品尚楼杀一个常小舒还不是手到擒来吗?一定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干嘛在医院里杀死啊!还有就是凤凰山别墅的事,这个原因就更不合情理了。牛奋知道这事相公很在意,你觉得凭他的狡猾,会在这时候突然杀死常小舒吗?这不就等于此地无银嘛。他要想知道常小舒究竟和相公说了啥,完全可以厚着脸皮朝相公问,比如今天那地图的事,他不就直接朝相公索要看了看嘛。所以,牛奋杀常小舒实在是没什么好处啊!”
还别说,碧瑶分析的确实有道理。可是,杀人一方是品尚楼无疑,那么牛奋出手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第六百三十五章 睡不着()
刘大进打着哈气道:“甭想那么多,反正已经知道了是老狐狸,他早晚会露尾巴。都大半夜了,赶紧回去,睡一觉,明早上你还得过来奔丧呢!”
说的也是,以牛奋的性子,明天早上一定老早就得朝我嚷嚷常小舒死了,以证自己的清白。
三个人出了精神病医院,大门口拦了半天的车才终于有一辆车停了下来,还打量了我们半天。
上了车,那司机紧张兮兮道:“说实话,要不是今晚上没开张,我都不敢拉你们。就在前半夜,就在这个地儿,你们猜怎么了?我们一个师傅,拉了一车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吓得尿了裤子。你要说是人吧?上车的明明是三个人,可他们却说是四个人;你要说是鬼吧,给的钱又是人民币。依我看,就是疯鬼,他们还说什么着,说是……”
“拯救地球刚回来!”刘大进将卫衣帽子往下一拉,露出了光秃秃的大脑袋,朝那司机眨了眨眼。
吓得那司机一声尖叫,汽车在马路上画了一道s弯,嘎吱一声车停住了,司机抛下车撒丫子就跑。
我狠狠瞪了刘大进一眼,好不容易找的车,司机在跑了,还得走回去!我赶紧下车追,朝人解释了半天,又直接散了二百块,那司机才犹豫着回来了,直到我让他摸了摸我的手,热乎的,这才把我们拉回了小吃一条街。最后又找了一个代驾,开着我的车,几经周转,算是把我们拉回了别墅。
回到家,刘大进没心没肺回屋倒头就睡,巨大的呼噜声总让我怀疑外面有挖掘机再推房子。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先前的酒劲消失了,反而失眠了。
闭上眼,总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也说不清是常小舒还是范小姝,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能不能将这幅尸体送给小姝,让她来个借尸还魂?
不过马上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要知道,小姝缺不是身体,那西厅水库中,还藏着她的本身,小姝缺的是活的机会。只怪当初江洋下手太狠,让常小舒继承了她的一切,让小姝作为一个阳世生命符号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想完小姝,其实最让我忧心的是苍颜。她是个要强的人,为了父亲,敢和整个帮派翻脸,而为了母亲,她自然会和那母狐狸不共戴天,就算力量不敌,她也会在所不惜,这就是苍颜。
从苍定远的故事里,当初肯定是木帮的牤子有错在先,再加上子掐算的推波助澜,这才开启了祸根。但是,昆仑狐一族显然杀戮心太重,尤其是岳江红的死,显然是太悲壮。至于苍颜母亲颜浅浅为什么死后会褪下一层狐皮,说实话,我也是感到诧异。
双方的恩怨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不过,不论如何,我都站在她这边,她是我的女人,就凭这,我一定要让昆仑狐给她做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想起一个笑话,一个单身汉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半夜迷迷糊糊间,却一脚将自己的老婆踹下了床。因为单身久了,不相信自己的床上会有女人,还以为是自己养的二哈上床了呢。而我呢,大概是习惯了身边有一个枕着我臂膀的身体,此刻忽然觉得身边空落落的,真不知道那十八年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看了看表,都三点钟了。我挣扎着起来,准备去喝口水,没想到,一开门,碧瑶竟然站在门外,似乎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碧瑶?你怎么还没睡?”我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这姑娘突然出现在了门口,而是因为她的着装……
这姑娘不知道为什么,穿的竟然是她在墓里的那身衣裳,而且还不是外面的衣裳……是一条内衣,辽宋款的红色抹胸。外面披了一层薄纱状如同蝇翅一般的褙(be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