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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刚骂骂咧咧要出去,正好一个白大褂要进来!
史刚一把揪住白大褂的脖领道:“病危通知单是你下的?你哪个狗眼看见他是要死的人了?一定有问题,你们的机器有问题,你的脑子成了猪脑子有问题!都特么有问题!”
那白大褂被老史这么一个高大壮揪住,好像是饿虎提着一只小鸡仔,吓得连连摆手道:“同志,同志,别激动,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咱们出去说……”
“不必了!”我冷声道:“大夫,你就在这说吧,我没家人,他们只是我的朋友,你和他们说没用,我到底怎么了,你只管说,我挺得住!”
史刚重重叹了口气,将白大褂松了开!
白大褂看了看我,耸了耸肩道:“小伙子,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从医二十多年,你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在你的全身检查中,五脏六腑、皮肤、骨骼、神经、血液都没有查到病变症状,可是,你的心脏、肝脏、肾脏却在莫名迅速衰竭!我们已经用上了医院所有的先进设备,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病情如此严重的原因!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两条路,即刻赶往首都大医院继续筛查,不过行程中的颠簸怕是你受不了,要么……要么找个中医看看吧!”
一听此言,我便已经知道自己被宣判死刑了!
这些举着现代医学大旗的大夫,平日里对中医嗤之以鼻,只有当面对绝症的时候才会说出这句话!潜台词的意思是,等死吧……
“这……这算什么狗屁结果?按你的意思说,我兄弟就是啥病没有却要死是吧?”史刚完全忘了自己的警察身份,朝着白大褂怒吼道:“我看你们都他妈的是庸医!”
白大褂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具体的选择,你们自己定吧!以现在情况看,你最多……还有一个星期,不好意思了……”
白大褂说完,歉疚地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史刚和华姐楞在原地,不忍心地看着我!
我心中苦笑,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可真会玩我,古有“莫须有”之杀头,今天有你“无病死”之运,你就是想折磨我……
好,我成全你,我不挣扎了,我就等着死!
“华姐,你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我估摸着您的房子我是住不上了,你赶紧转租出去吧,谢谢您今天送我过来!我笑着对华姐说道!”
华姐劝道:“小卜,要不就换家医院吧,或许再查查还能……”
“不了,不折腾了,我也累了!”
华姐难过地点点头,低声道:“那你先休息吧,我再来看你!”
华姐走后,老史便道:“卜爷,不能就这么认了,你特么才多大年纪,既然这狗屁医院查不出来,咱们就换家医院!”
“老史,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是你狗日的够意思!你当我是兄弟吗?”
“必须啊,我特么还等你帮我破案子呢!”
我一笑道:“好,你要是当我是兄弟,就马上帮我办出院手续,这个地方太压抑,我得出去。我得去方静斋,那股药草的味道和奶奶的房子一样……”
老史张了张口,他明白,我已经下了决心,最终点点头出去了!
史刚把我送回了方静斋,从医院又整整拿了两包白药片!
我将那药片一股脑倒进了马桶,毫不犹豫冲了下去!
“别啊,卜爷,药还是要吃的!”史刚有些难过!
我一笑道:“他们都不知道什么病,开什么药啊!我都要死了他们都不忘记赚点是点,果然是人民医院!”
史刚陪我坐了一会,电话就响了!史刚看了看,挂了!可没一会又来了……
“你去吧,我没事,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时间嘛,明儿你再来,咱们喝点!”我笑道!
史刚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吧,又发生一起死婴事件,我过去看看,你别胡思乱想,我晚一点若是有时间再过来!”
史刚走后,疲倦又涌了上来!
我关好门,将所有的中药箱打开,闻着熟悉的淡淡的草药气息,昏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睡梦里那个绿衣小男孩又出现了。
这次他不在使劲往我身上依偎,而是瞪着一双怜悯的眼睛,轻轻抚摸着我的头!
我心想,他恐怕也知道我要死了吧,他在安慰我!
等再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饥肠辘辘,我挣扎着起来,一抬头,看见一个黑影正站在前厅里!
人之将死,何为惧哉?
我一点也没觉得害怕,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是那天夜里曾经来过的黑衣人!
“您来找师父?”我开口问道!
“你醒啦?”这人转过身,淡淡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道:“师父已经离开这了,我不知道他老人家欠你多少钱,这张卡里还有九十多万,你若不嫌弃,拿走吧!还有,若是不够的话,再过七八天,这个店面也可以送给你!师父他身体状况很差,请你放过他吧!”
“你知道你要死了?”黑衣人声音很冷!
“对,我知道,医生说我活不过一个星期了!”我平静地说道!
“可你也是医生,为什么不给自己诊治一下?”
“呵呵,您有所不知,中医讲究‘心无顾忌’,正因为如此,就有了医者难以自医之语!”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就问你,你想活吗?”
对啊,我想活吗?
怎么不想活?我想起了天龙八部里段誉的精彩台词:“笨蛋才不想活呢,活在这花花世界,是多么的逍遥快活。
我现在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对那个姑娘说声我喜欢她!
“既然想活,那就别想着死!”黑衣人转过身去,冷声道:“你师父的事,我和你师傅解决。至于你,我说你还死不了,你就死不了!你好好活着吧,等下次来,我再告诉你未来死亡的时间!”
“你是谁?你为什么如此笃定?”我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人的认知有些误解,他似乎不仅仅是师父债主那么简单!
黑衣人轻哼一声:“我是谁不要紧,你得知道你是谁!初七亥时,你去外面的十字路口,烧七刀黄表,在门口摆放一个纸扎人,用中指血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躲进这个衣柜里,谁叫你你都不要答应。第二天过后,你的小命就活下来了,至于调养,自己想法子去吧!”
黑衣人说完,再不看我一眼,转身便走了!
初七夜里?初七夜里不就是明天晚上吗?
第六十二章 小姝回来了()
黑衣人来无影去无踪,走路一点声息都没有,要不是一开口也冒着白哈气,我一定不把他当活人!
黑衣人走了好一会,我忽然纳过闷来了。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找师父来了?为什么和我说了这么半天的话?还有,他又是怎么知道我要死了呢?
这人太神秘了,每一次出现都带着强大的气场。那种气场似乎不容许你朝他发问,只能静静等着他来问你!
娘的,下次不管怎么着,我也不能这么被动了!都特么是男人,凭什么他颐指气使啊!
由于白天睡得多了,这时候反倒睡不着了!
只好拿着那块翡翠,一边发呆,一边不断地把摸着!
我有种感觉,这块玉似乎在拉近和我的距离!
我记得一开始把这块玉攥在手心的时候,总感觉掌心发涩,可是现在越来越滑润,好像握着一汪水!
我忽然想起那天蛋糕老人教我的切玉法,他说我盘磨几日就可以切玉,用来和玉沟通,反正无事,何不切来试试?
想象着那天老头的动作,平心静气,将玉平放在左手掌心,然后以右手中指和食指在翡翠上旋转。
还别说,当心底别无杂念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这玉好似心脏一样正在跳动!
每盘一圈,这翡翠便好像灵动了不少,好似在使劲往我皮肤里钻!
大概转了七八圈,我学着老头的样子,忽然猛地一拍,突然间,我听见了一个孩提的笑声!
“嘻嘻,你别挠我痒痒!”
我一怔,没错,是那个绿衣小男孩。
“喂,你把我送走吧,我可不想跟着你这个短命的主人!”
“要不是看在你那两夜护住我的份上,我才不理你!”
“喂,你真要死了,你害怕吗?”
“死是什么?和活的区别是什么?”
“你说话啊?我能听得见……”
这小崽子话真多!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是我能感觉的到,我的掌心在微微颤动。
“你真能听见我说话吗?”我尝试道:“那我问你,你原来的主人花清秋是个什么样的人?”
“喂,玉灵也是有道德底线的好吗?她虽然抛弃了我,对我不仁,但是我不能不义!”
小东西,装的很有道义,老子就不信你不怕死!
“呵呵,是嘛。你这么有骨气我很佩服,既然如此,反正你我无缘,明天我把你送到玉匠那里去,让他把你捣成玉粉,再重新烧制成一个痒痒挠,专门给隔壁李大爷的狗挠跳蚤用!”
“喂喂,你好歹也是我主人,你就这么对我?难怪你短命,活该!”
“哈,你也知道我短命?既然知道,你就更改明白,一个临死的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做成痒痒挠是好的了,没准我还直接把玉粉倒进马桶冲走呢……”
“别,别,我怕了你行了吧?你想死,我可不想陪你垫背。你死了就死了,我又能找个新的主人!”
“我同意,不过,你在我手上一天,就得听我的,说说吧,花清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算你威胁到我了!我告诉你总行了吧?我原来的女主人嘛,大美女,尺寸是8、、9,左臀上有颗痣,她自称美臀痣。她大姨妈造访的时间一般是月初四五天,很规律,这几天脾气暴躁,她最满意自己的地方是腰,她擅长一字马……”
“呸,你个玉大爷,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我忍不住骂道!
“三围啊?还有生理周期,你不懂吗?”。。
“滚,谁问你这个了!”我都无语了,这小崽子刚才还假装很有骨气,这么一会连原主人的生理周期都给卖了。
“你是男人嘛?”
“废话,我不是男人难道还是女人?”
“那就没错啊,我说的这些都是男人喜欢的话题啊!”
这特么是块什么玉啊,亏蛋糕老头还夸它是块灵玉,简直就是个小报记者兼偷窥狂嘛!
“我是问你,她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要针对我,还有,他找阎宇森什么事!我又不是他老公吗,管特么她的生理周期干嘛!”
“切,一个男人该关心的事你没兴趣,问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干嘛!我怀疑你心理扭曲,你潜意识是不是想做个女人?!”
“妈蛋!”我真被这块玉气到了:“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不去找玉匠了,我用锤子自己废了你!”
“别生气嘛,养个狗还要有耐心,何况是我这么一块堪比和氏璧、传国玉玺的翡翠啊!我告诉你好了吧?花清春是雾灵峡花中魁的女儿,擅长各种道术、易容术、读心术!”
“完了?就这么些?”
“啊,完了。她抛弃我的时候就把我的记忆清空了,这点还是我拼了老命记住的……”
好嘛,有用的一问三不知,花清秋的隐私倒是全都记着!这块玉要是个人,也是个色鬼!
“行了,既然如此,你哪凉快那待着吧!”我厌恶地说着就要撤手,忽然又想恶作剧一把。
“喂,等一下!既然你这么八卦,那我在问你个问题,花清秋……有男朋友吗?”
“切,我就知道!但凡男人都没好鸟!装作一本正经,却还是想问一些猥琐的问题是不?问完这个是不是还想问她喜欢啥类型的?有没有和谁上过床……”
“闭嘴!”忍无可忍,我赶紧撤了手!
老子不过问一句,它竟然说出这么一大套!
我堂堂大活人,竟被一块翡翠数落,说出去让人笑话!娘的!
不过和这小东西斗了一会嘴,我竟忘了自己是一个濒死的人,心情好了不少!
放下手中的玉,我忽然觉得左手的六指有点痒。
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了,显然,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了屋子!
“大胆邪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敢进来讨打!”我尽量让自己的底气足一些,怒喝一声!
空气一下子凝滞下来,停顿一会,一个小小的声音怯懦道:“鬼医哥哥,是你吗?”
说着话,一个梳着羊角辫的俊俏小脸探了进来!
我一愣,脱口道:“小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