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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头找找,我记得刘元叔曾说过,张大山还叫张水的时候曾当过兵,这个人应该是识字的,看看有没有笔记之类的东西!”我一边翻着几个柜子一边朝小轩子嘱咐道!
“师父,你看,这是什么?”小轩子却纹丝不动,指着梁下的砖地问道!
我俯过身一瞧,原来竟然是一段抖落的香灰,还有黑色的纸灰!从纸灰的颜色和尚未散掉的形状来看,这纸灰烧完没有多久!难道说,今天晚上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说到纸灰,我忽然嗅到臭烘烘的空气中还有一股烧燎毛发的味道。
香火、纸灰、毛发……不对,今晚绝对有人来过这里,而且还做了什么法事!
是张大山自己吗?在他没找我之前,自己做了什么法事?还是另有其人,用张大山的毛发做了法事?
“师父,既然有人已经来过了,那咱们还找吗?”
“找,那也要找?就当是侥幸心理了!”
我和小轩子将三间小房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把军工小刀、一个退伍证能证明他确实曾经当过兵之外,其余的再没别的东西了!
不过,那把军工匕首确实不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纯流线型的构造呈现出完美的比列。我挥了挥手,握起来相当顺手,再加上刀体上隐秘的纹路,我猜测这玩意一定能吃进人的骨头里。酷匠s0fb
最为特殊的是,这匕首的尾端是个狐头设计,看来应该是某只特殊部队的标志!
“张大山,对不住了,此物要是被村民看见,估计不是被拿去杀猪,就是卖废品了。我拿走了,也算是物尽其用,有朝一日,若是能查到真相,我一定将此物还给你!”我将匕首别了起来,四下在看,确实已经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了!
“师父,那咱们回?小姝姐找不到咱们该着急了!”
我点点头,不禁心中还是有点失望!
一出门,看见了那只死猫!我忽然心中生出一个疑惑,半夜猫寻鼠,这说明老张头的家里有老鼠存在!
我至今还记得上次我和老史来找张大山问话时,一只老鼠光天化日拖着窝头吞咽,看见我和老史后,那老鼠并不着急,而是慢悠悠回了窝。后来讯问张大山的时候,他也是一脸诡笑地指着墙角的老鼠洞说,老鼠能证明他在家里睡觉。
当时觉得他是故意在给老史难看,可现在想想他当时的表情,其实倒是很认真,在他的眼中好像那老鼠真能证明什么是的!
“等一下,小轩子,你说只有鼠教头才会和老鼠打交道吗?”我呆呆问道!
“怎么会?”小轩子脱口道:“猫啊狐狸啊蛇啊都和老鼠打交道,指着把老鼠当口粮呢啊!”
我越来越觉得我这傻徒弟智商爆棚,就是情商有点拖退后,否则正常人能说出这种话?
“老子说的是人,你怎么不说汤姆和杰瑞还有一腿呢?”我瞪眼道!
小轩子嘿嘿一声干笑:“师父,你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其实老鼠吧也是动物,有些人孤单寂寞久了,不要说老鼠,就是蚂蚁都能引为知己。我们村以前有个寡妇,和村里人都不来往,却整天对着菜园子的黄瓜和茄子自言自语……”
“得得得,少和我扯犊子,再说下去特么的就该少儿不宜了!去,把那墙角的耗子窟窿挖开!”我大叫道!
“挖老鼠窝?”田尚轩有些不情愿:“师父,咱们夜闯民宅就算了,还拆墙毁屋,会不会有点不地道啊,毕竟人家刚死!”
“行了,你甭废话了,你不挖我自己来!”我到院里寻来一个铁镐,抡圆了就挖!
“得得得,师父,既然你非要挖,还是我来吧,谁让你是师父呢!”
小轩子接过铁镐,三下五除二,将墙角挖了一个窟窿,破布条絮的老鼠窝出现在眼前!
我用镐头拨了拨,碎布里竟然藏着一个小小的油布包裹!
“师父,你聪明啊,这老头把值钱的玩意竟然藏鼠窝了!”小轩子惊讶道!
“呸,还值钱的玩意,你真把咱们当小偷了?”
我白了傻徒弟一眼,将油布打开,里面是一层黑塑料,再打开黑塑料,里面的东西掉了出来:一枚二等功军功章,一块黄色的牛皮纸,一个小小的牌位,还有一张黑白色插了窟窿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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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一张旧照片()
看不出来,张大山当兵的时候竟然还立过二等功!千万别小瞧这二等功,作为普通士兵,若是拿到这个荣誉,基本上就是曾经和死神擦肩而过的人!再说刚才的退伍证和军用匕首,看得出,张大山对自己的部队生涯还是十分怀念的!
至于那小小的牌位,就是普通的栗木牌位,刷着黑漆,上面用红笔写着“爱子张狗蛋之灵位”几个大字。牌位应该是常常被抚摸,结了一层厚厚的包浆,不难看出,尽管那孩子已经死了十八年了,但是张大山却仍旧很在意!
至于那牛皮纸,上面凌乱地画了些画风幼稚的山水,还写了许多不知道什么含义的数字。字迹已经模糊了,纸折的很死,由此推断,张大山已经许久未曾打开过这张纸了!
“师父,一张破纸却藏起来,会不会里面藏着什么宝藏啊!”小轩子两眼冒光,盯着牛皮纸朝我道!
“宝藏?”我一笑道:“你小子说说,什么是宝藏?”
“就是那种里面有很多金银器,玉器瓷器的地方啊,值老鼻子钱了!世人趋之若鹜,可是一般人不容易进去,需要千辛万苦的努力才能进去,拿一件还可能送掉性命……”
我哼声道:“得得得,你说的地是不是故宫博物院啊!那的宝贝多得是,去一趟花钱不说,买个票还得和全世界的游客挤排队。一身臭汗挤进去了之后,看看可以,你要拿一件还真可能送掉性命!”
小轩子噗嗤一乐,翻白眼道:“我小姝姐还说你这人没幽默细胞,我看你就该学学相声,说不定将来也能开个德卜社,有了钱就烫头、喝酒、抽烟啥的!”
我可没空和他扯犊子,不过这小子说的有句话没错,不过是一张牛皮纸,却和自己儿子的牌位、自己的军功章放在一起,足见其重要性!
最后,我拿起了那张照片,照片褶皱的厉害,看来曾经被使劲攥过,最终却又打开了!就着外面漏出来的那点月光,我仔细看了看,照片好像是在一处山林拍的,后面是一道绝壁,灌木长的厉害,郁郁葱葱的。
绝壁前站着三个人,都面色凝重,瞪眼看着前方!其中一个穿着旧军装,不过肩头上没五角星,看样子应该就是退伍归来的张大山;中间的人微微发胖,宽额头,大嘴巴,也看着有点眼熟!
“师父,这人你说像不像李大富?”小轩子瞪眼看着照片问道!
这小子一句话算说到点子上了,这人还真是年轻时候的李大富,只不过那时候他的头上还满是黑发,身材还没现在这么臃肿!
再看最后一个人,身材细长,戴着眼镜,有点文化气息!
我顿时一惊,这……这不是我父亲吗?
我曾见过父亲的照片,在母亲的房里我也见过遗照,绝对没错,这就是我父亲啊。
怎么回事?我父亲和张大山、李大富曾经在一起共过事?看他们的着装和背着的东西,好像是跋涉在大山里啊!
为什么我从没听奶奶说起过父亲和这两个人还有什么交集呢?
最关键的是,照片中,三个人只有父亲的脖子下,被刀扎了一个窟窿!我将军工刀摸出来比量了一下,刺穿照片的就该是这把刀!
由此可见,张大山是曾经无比憎恨过父亲,这一刀就是他捅的!
从这三个人的照片,我自然联想到了十八年前村里洪水的惨剧,当年大雨过后,父亲和张大山的儿子、李大富的妻子失踪,最后唯有父亲活了下来。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还是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我正对着照片发呆,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有人说着话正朝这边走来!
“师父,咱们赶紧走吧,被人看见又该闹误会了,本来这村里人就对你有看法!”小轩子一着急就要出门!
我一把拉住他,指了指破旧的后窗,收拾好这几样东西,两人从后窗跳了出去!
伏在窗子后面,就听见李大富的声音道:“你们几个,看看老李头家里还有什么木板没,钉一钉算是棺材了!至于这家里的东西,谁家用的上就拿走,反正放在这也闲着无用。哦,对了,要是发现纸一类的东西都给我留下,我拿过去卷旱烟!”
一群人得了村长的“口谕”,自然欢喜的不行,叮叮当当一阵子抢,怕是连个碗火柴盒都被收走了!
我捏了捏兜里的牛皮纸,我总觉得,李大富这小子就是奔这东西来的。
此时照片中的三个人已经死了两个了,知道真相的人只剩下了李大富,不过,我知道,想从这个老狐狸嘴里得到真实的故事,恐怕比登天还难!
回到家中,已经是凌晨三点,奇怪的是,小姝竟然还在呼呼大睡!
我也没太在意,赶紧给自己换了身衣裳。冻得时间太久,整个身体都是麻的。等身体一暖和过来,顿时喷嚏、鼻涕来袭,身上也热的厉害!
小轩子过来一摸我的头,大叫道:“师父,你这是发烧了啊!”
“发烧?不至于吧!我从小到大,就特么没发过……”后面的烧字还没吹嘘完,我头一昏就倒了过去!
等醒过来,天都亮了。身体疲乏的厉害,一点力气也没有!
“师父,把姜汤先喝了吧,你这一烧可够吓人的!”小轩子见我醒了,嬉皮笑脸递过来一大碗,生姜的气味呛人!
妈的,游了个冬泳,竟然还真感冒了!
“师父,嘿嘿,问你个事呗?”小轩子凑过来问道!
“说可以,不过把你这贱兮兮的表情收起来!”我翻着白眼道!
“我就是想问问,北极熊是谁啊?你昨晚上烧糊涂了,喊的可够腻歪的啊,什么‘北极熊别走’,又是什么‘我错怪了你’,还有什么‘像断了线消失人海里面,我的眼终于失去你的脸’,啧啧,酸的我半宿没睡着!”
我不禁一阵阵脸红,妈的,我真这么喊了吗?如此闷骚的歌词竟然能出自我的嘴?
“老子的事什么时候用得着你问了?”我故意打岔道:“你小姝姐姐呢?”
小轩子撇撇嘴,指了指外屋压低声音道:“师父,你烧傻了吧,现在大白天的,已经是碧瑶姐姐了好不?你这姜汤还是人家熬得呢!这暴脾气大小姐,今天破天荒竟然为你熬药了!”
我不禁一愣,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只不过,自从小姝和碧瑶一身二魂之后,小姝一整夜不出来还是第一次呢!
“流氓,你这是温病,病邪在卫,我为了救你可是花了一番心思呢!”碧瑶挑开门帘一脸嫌弃的走了进来,手里又端着一碗看着黑乎乎的汤水!
“你懂中医?”我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不懂,不过开个小方子还是胜任的,喝了吧,药到病除!”碧瑶将黑汤水递了过来!
我闻了闻,一股怪味,而且也闻不出温热症常用的防风、柴胡一类草药的味道!
“喂,我能害你吗?闻什么闻,快喝!”碧瑶上前一步,掰开我的嘴,一股脑灌了下去!
这味道简直了,好像是刷锅水,还有股臭鸡蛋的味道,不过最后一口下咽,倒是有两枚粒状物,微微q弹!
“你得告诉我,你用的到底什么药?”我放下碗瞪眼道!
碧瑶漏出一丝诡笑,眨巴着大眼睛道:“你知道《盛世杂方》吗?”
“当然知道,就是唐人编纂的一本小册子,专门纪录各种民间方子的啊!”
碧瑶道:“没错,我就是利用了里面的一个方子。你们家这里没草药,所以只能用杂方!”
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杂方里多数的方子可都是唬人的,什么童子尿治阳痿、吃屎壳郎治便秘之类的!
“你……你用的哪个方子?”我颤声道!
“哈哈,第一百二十八则记载云,温热病而无药,可驱胃呕吐,以达驱邪之效。取凤白五钱,网金三钱,用小火煎一刻钟,添水,加腐木兽两个,灌入病人口中,药到病除……”
听到这里,我顿时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急流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呜啊……”
我干脆用手指扣着嗓子眼,恨不得把胃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