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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光新打了一轮正要坐下小憩,远远见到穿着旗袍,一步一态如柳拂风的人儿走来,又一次暗赞了自己的眼光,这样完美的女人,哪里找去。
“小芸,你穿旗袍很漂亮,我让人给你做个十套八套,以后要多穿。”
她将几张大洋票子甩在他脸上,“姓吴的,你太欺负人了!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怎么了这是?”
第一百零三章 断念()
他不明所以及时搂住姑娘的尺素纤腰,“是谁给你委屈受了,我让她们通通见鬼去!”
小芸挣开他,“我不是玛丽莲,艳艳露西那些你府上的常客,我本就没想要死赖在这里,你不用拿几个臭钱来欺负人!”
吴光新这才明白,原是自己忘了交代,菲佣照以前打发那些下三堂子女人的法子打发她了。
“我哪敢啊,是她不懂事自作主张,我巴不得你在这住着,长长久久地都别走才好。”说着又向她脸颊凑过来。
“走开,别碰我!”
“怎么了?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大哥府上提亲去,明媒正娶让你做将军夫人!”
小芸慌了,“不许去!”
“为什么不许去,我们都已经……”
她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说出去,跟谁也不许!”
吴光新见她推托,也急了,“你怎么回事,咱们都……你都是我老婆了为什么不能说!难不成你还对沈世岳那小子不死心!”
“不是!你之前那么对姨太太,她一定不会同意我嫁给你。可她是我最看重的人,我希望得到她的祝福,所以在她没对你改观之前,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你也不许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此说着,她心里却发虚,小姐的确是个理由没错,可她也想借此试探这个男人的诚意,还有……好好正视自己的心。
他虽憋屈,也只能同意,“好!从今天起,她顾烟雨就是老子的丈母娘大姨子!保管哄的她舒舒服服!可是现在我不让你走,再多陪我一天,等吃了晚饭我再送你回去。”
“不……”
“不许再说不!小芸,想我吴光新也是堂堂七尺多的男儿,多的憋屈,我受不了!你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冲到总长府去下聘!”
小芸被他缠的无法,“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关于那一天的记录,我翻开布满灰尘的日记,那时的我这样写着,在城郊永定河畔,我第一次放了风筝,那天下午,头一回在洋人餐厅里吃了小姐常说的烛光晚餐,我忘记了很多烦恼,虽然在他亲吻我时,我还没有感受到,那种叫火花的东西,但他的舌尖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也并不讨厌,和他在一起,出乎我预料地快活,自在。
第二天,总长和沈副官在小姐屋里用早膳,我端着烧麦进去时,故意绕开了顺手的右边,走到小姐身边,放下烧麦时露出名贵的红玉镯子,就在他眼前,我肯定他能看到,哪怕是一抹余光。
他拒绝我的事,总长是不知晓的,让我给沈副官拿瓶果酱,我正好得了机会出来,只想换旁的丫头去,我没想到的是,他也跟了出来,拦我在过道,“小芸姑娘,你的镯子很漂亮,吴将军出手很阔绰,下次你可以考虑让他去珠宝行给你选一条火油钻的手链。”
不知为什么,原是要气他的,可被他一句讥讽,还是不争气地要掉下泪来,“谢谢沈副官的提醒,只要我喜欢的东西,在乎我的人,总会买给我。”
第一百零四章 暗鬼()
烟雨就知沈世岳为让她彻底死心,不会罢休,出来瞧见小芸跑开,这没头没尾的一幕,也很是伤情,“让她对你断了心思就好,何必要惹的她恨你呢。”
“女人的心思,姨太太该是最明白的,不这样刺激她一回,她又怎会了断,将来肯同别人安心过日子。”
之后的几天里,傅夫人又来过一次陆府,见了烟雨虽没好脸色,却也没再明面上动作。傅佩瑶借故单独留下烟雨,小芸听了自己不在时的那桩事,再不敢轻易离开烟雨,心头不安地侯在苑门外。
“烟雨,上次的事……”
“太太,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了。”
傅佩瑶满怀歉疚,“我知道,生死大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抵消的,可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你放心,母亲她不会再让婆子为难你了。”
“吃一次亏,我可以权当是自己识人不清,若再吃第二次,那就是真蠢了太太,难道你以为我顾烟雨还会信你说的话么?明面上放过,只怕是为了暗地里更方便下手吧。我提醒你,古语有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我既能让你得偿所愿,也必能让你痛不欲生!”
傅佩瑶听的下意识捂住了小腹,越发内疚于心。耳尖的婆子听到房内争吵,脚底抹油地悄悄遁了去。
见烟雨出了兰苑,小芸忙上前追问,“小姐,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傻丫头,没事,倒是我,发了通怨气。”
“她们想置小姐于死地,只发顿脾气算是便宜了。只是小芸不明白,为什么小姐那天还要在总长面前为她求情呢?”
烟雨驻足,冷眼打量了前后,方开口,“因为与傅佩瑶撕破脸,并非出自我的真心,只是一步棋而已,你不觉得,这次她中毒的事情很蹊跷吗?”
小芸回想了整件事,“是,我可以肯定,玫苑的食材绝对没问题,会不会是大太太故意吃错东西,想要坑害小姐!”
“不会,以她对孩子的看重,和娘家的势力,想对付我,绝不会拿孩子做文章。所以我想,暗鬼是另有其人。”
“可是二姨太被禁着足,二小姐又是个菩萨心肠的病弱身子,会是谁呢?”
烟雨笑了笑,“往往事情的真相并不如我们肉眼所见,蛰伏的真凶只要未达成目的,终究会露出狐狸尾巴。”
一面是后宅阴谋的重重掩映,一面是组织三番两次的催促,烟雨越来越感到夹缝中生存的不易。
经过近段日子的磨合,她已对他足够熟悉,陆少廷卧在她身侧,拨弄着她鬓角濡湿的发丝,外有沈佩孚连日来的登报挑衅,对沪战争一触即发;内有傅锦霖对处置烟雨之事所下的最后通牒,大帅府传来少帅傅立琛翌日归来任职的消息,他有预感,被他亲手下放的傅立琛必定来者不善“明天立琛回来,我和佩瑶要去帅府为他接风,多半要在兰苑歇了。”
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白日里收到线报,组织将再派遣一位高级特工来协助她,心里正一团乱麻,他不在,正好容她好好想想应对的计策,小嘴里顺溜地说出一句,“明天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
他手下一拍,丰满的翘臀一声脆响,“调皮!”
第一百零五章 少帅归来()
傅立琛携女伴归来,杜露露一身粉色小洋装,乌黑顺溜的长发两边半缕起拢在脑后,以同色丝带固定,初次见她的人都只以为是个纯情的新派小姐。傅夫人见儿子肯正经带个女孩回来,也是眉开眼笑,淘珠送宝的,把准儿媳含在嘴里怕化了。
陆少廷是见过她的,爱妻的好姐妹,所以席间并未当面拆穿她的身份,做事莽撞的吴光新不知何故不在,其余随行去过百乐门的军官,也只是看他眼色行事,她这一招,走的险。
年轻人饭后的舞会,杜露露接过一杯拉菲走近他,“久仰大名啊陆总长。”
“我该叫露露小姐还是杜小姐?美人们的身份都是这么耐人寻味。”
“不敢不敢,哪里比的上总长您的三姨太长袖善舞,玲珑心窍呢。”她着意凑近了几分,“烟雨还好吗?告诉她我很想她。”
陆少廷晃了晃手中香槟,她不在身边,他只想随时保持清醒,以免一不小心犯下不必要的错,伤了那个人的心,“欢迎杜小姐随时光临总长府。”
傅佩瑶是个守旧的人,见两人相谈甚欢,示意了眼自家弟弟,傅立琛即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拉走了自己的女朋友带向卧房。
“你怎么回事?他是妻妾成群的人,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省的让人口舌传到我父母耳朵里。”
露露抿嘴笑了笑,“四省总长,又那样年轻,是多少城中小姐的春闺梦里人啊,妻妾自然多了。我对他仰慕已久,说说话都不行么。”
“你最好死了这条心,跟谁说话都可以,就是跟他不行!”
“好好,吃醋啦?吹胡子瞪眼,结多大仇了似的。”
傅立琛自尊心作祟,新仇加旧恨堵在心口,不发不快,“梁子可大发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事情顺利地超乎了她的预料,傅家政权继承人与江北人人忌惮的总长之间出现隔阂,她只消稍稍煽风点火,就能得到组织所乐见的结果,既然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也是时候去探望许久不见的好姐妹了。
自上次同小芸有过一回后,吴光新似上了鸦片瘾般,一到晚上浑身难受,几日不见小芸,对帅府的接风宴也兴趣缺缺。
想起今早药庄上供的一箱子金贵药材,脑子一转,就全数装车到了总长府。
婆子进内通报时,烟雨只觉诧异,“吴将军要见我?还送了礼物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芸,就说我已经睡下了,去帮我打发了他。”
“是,小姐。”
他哪是真心要来见她的,不过借故亲近他想要的人。小芸送他出门,正随了他的心愿,经过假山时,他自身后使坏,将小芸搂进洞內,贴着石壁,“有没有想我?”
小芸紧张地看了看左右了,“没有,你别闹,仔细叫人看到!”
“大晚上了,谁会看到,就亲一下。”吴光新竖起三只手指,“我保证!”
“说好的,就一下,亲完你就得走。”
姑娘冷冰冰闭上眼睛,他促狭地含住芳唇,舌尖迅速侵入她唇齿间,上下其手,百褶小裙与掐腰百合袖上衣被揉作一团。
第一百零六章 闺中秘事()
小芸使劲想推开,却被他牢牢制住,揉进怀中,捧在手中盈握,只差吃进肚里。
“你起开,说好一下,你不讲信用!”
“这不就是一下,我连气都没换,没亲完,不算。”
“我不管,你快回去,不然以后再不理你了!”
相思病发作,被撩拨地正在兴头上的人焉了脑袋,“小芸,你是故意想吊着我是不是,跟我回去吧,明儿起早我再送你回来,不然我可找别人了啊。”
“随你去,我回了!”
她不想再同他胡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玫苑,吴光新上车摔上车门,再被这个小女人玩下去,他非得憋出一身病来不可,“调头去春喜院!把小红,哦不,艳艳,弄到我屋里去!”
司机连声应答,可真当红牌姑娘只穿着鲜红肚兜跪坐在他身边拿出看家本领时,他心里头却还是过不去那一关,熄了炮火。
小芸回到里间,今日总长不在,烟雨习惯了身边有人,央着她秉烛夜话,“小芸,既然这个沈世岳不成,改明儿我再给你物色个好的。”
姑娘下意识缩了缩,“不用了小姐,就算我看的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我,与其自取其辱,倒不如顺其自然,该是我的那个人,缘分到了自然会出现。”
“你这么好,我要是男人,肯定娶你当老婆。”
小芸扑哧一笑,“我可不要做男人,将来要是爱上了小姐这样玲珑心窍的女人,这笨脑子又追不上,可要愁死了。”
“死丫头,你笑我!”
两人在被窝里挠了一阵,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烟雨平躺在平日陆少廷习惯睡的一侧,闻着枕巾的味道,“谁又不想做个蠢女人呢,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自有丈夫一心一意,心肝宝贝似的疼着。劳心费神的,到头来也不知为了什么……”
她声音渐轻,未几,便呼吸均匀地睡去。小芸仰卧着,看着床顶结成百叶莲状的纱制帘闱,一个男人与女子欢好的场景模糊出现在眼前,正是吴光新。
她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红透的小脸,我在想些什么,他爱怎样是他的自由,那夜不过一次失足,忘了他,忘了他……
次日烟雨邀了陆小玉用早膳,这位陆家藏在深宅的二小姐也带了几样精致小点,做工考究,一瞧便是下了功夫的,“闲极无聊做的些小玩意,你尝尝。”
一样绿豆馅儿的象棋小饼,一样玫瑰陷儿的卷子糕,吃的烟雨砸吧了手指。
“听说你前几日同大嫂吵架了?你也是明白人,怎么就糊涂起来,不顾这后宅里头的生存之道了。”
烟雨见她主动挑起了话头,自然乐得接下,“要遵循那些潜在的规矩,首先得把自个儿的命留着,她既容不得我,想要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