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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黑子和祝小飞躺在他家的土炕算账,两人从开始开局到现在四个多月,经历了不少事儿,也赚了不少钱,现在除了有一辆新中巴和一辆新金杯面包之外还有一万多存款,两人感到成功的喜悦,他们开始计划来年,黑子想,来年一定要拥有自己的矿口。
没有工作就不受制约,黑子和祝小飞在葛家堡一直住到过了十五才走。
回到农家小院儿,两人踌躇满志的打扫了一下院子和屋里,最近两人很少回来,到处是尘土。
刚收拾完,二成就推门进来了,看见两人先拜了个年,随后说:“黑哥,小飞哥你们可回来啦。”
黑子一听这话就感到紧张,问道:“怎么,出事儿啦?”
二成见黑子紧张的样子莫名其妙的说:“没有呀,黑哥,你这是着急什么?”
黑子奥了一声说:“我还以为出事儿了。”
每次出事儿黑子都会听见,你们可回来啦这句话,这次二成一说,黑子以为又出事儿了。
祝小飞一把把二成拉到土炕上说:“有什么快说,支支吾吾的,你看把你黑哥吓得。”
“谁被吓得,我害怕了吗?”黑子不好意思的说。
二成端起小炕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说:“是这样的,五妹到我家好几趟了,她要找小飞哥,我告诉她不知道小飞哥什么时候回来,昨天她逼着我去给她找小飞哥。”
“她有事儿吗?”黑子问道。
二成摇了摇头说:“我也问啦,她说没事儿,不过,看她的样子很着急。”
五妹一个女孩子,两个大男人到她家去找有点儿不合适,两人只好等着。
晚上两人没事儿干跟着二成到村里转了转,二成领着他们到村里有人玩儿牌的人家,虽然他们现在对开小赌局不感兴趣,他们还是愿意到有赌局的地方,那里人多,人多的地方消息灵通,黑子和祝小飞需要寻早赚钱的机会,他们现在心里很急,要想拥有自己的势力没钱不行。
农村开的赌局说是赌局,其实就是一堆人凑在一起玩儿牌,两人一进家看见土炕上、地上到处是人,有人玩儿有人看,有些看的人比玩儿的还着急。
屋里许多人都认识黑子和祝小飞,见他们来了就有人让开地方说:“黑哥,玩儿两把。”
黑子不喜欢干这个,他看了看祝小飞说:“小飞,你玩儿吧,我看看。”
自从黑子从部队回来祝小飞就再没玩儿过牌,有些手痒,今天没事儿干,他坐下说:“来,玩儿两把。”
祝小飞玩儿黑子坐着看,突然黑子感觉有人站在身边,他感觉情况有些不对,他还没回头,就看见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抓住祝小飞的耳朵。
“谁呀,别tm 的开玩笑,我正摸了副好牌。”祝小飞一边说一边整理手里的牌。
在乱糟糟的声音里一个女声显的很突出:“呀,小子,长脾气啦,敢跟大姐诈刺儿啦?”
听到声音祝小飞头也没回扔下牌说:“大家先玩儿着,我有点儿事儿。”
祝小飞被五妹拽着耳朵出去了,引来大家一阵哄笑。
祝小飞走了没人上场,黑子只好先替他玩儿着。
玩儿了几把有一个红脸儿的汉子说:“不玩儿了。”
黑子能看出来,这个汉子不是天生脸红,他的脸是被铁矿染红的,铁矿的红se已经深入脸部的皮肤,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
汉子要走,另两个人不高兴的说:“走啥呀,再玩儿一会儿。”
“我没钱了。”
一个男人当着很多人的面说没钱是件很为难的事儿,既然他这么说说明他真的到了穷困的地步,并不是身上带着的钱输完了,村里人习惯输完了回家去拿。
黑子掏出五六张十元的票子说:“拿着先玩儿,你走了大家就玩儿不成了。”
“我没钱还你。”红脸汉子不好意思的说。
黑子不知道他现在脸红没有,想从他的脸看出脸红很难。
黑子笑笑说:“不用还,大家就图玩儿个高兴。”
再次摸起牌黑子说:“大哥是采矿的吧,这二年矿价长了,你们采矿应该很赚钱吧?”
红脸儿汉子叹口气说:“矿价倒是涨啦,就是我的矿口不赚钱,还倒贴。”
几个人一边儿玩儿牌红脸儿汉子一边唠叨,他的矿口是红矿口,口儿不大,自己带着几个人下坑采矿,几年下来也赚了三四十万,没想到年前矿口塌方,砸死一个砸伤两个,这些年赚的钱都赔出去了,过年的时候受伤两个人的家属还在要钱,自己这些天被逼的实在是没办法了,来这里玩儿两把牌散散心吧,还输了,现在连死的心都有。
玩儿牌的人一听他诉苦都不说话了,只是闷着头出牌,好像都怕和他粘上晦气。
又玩儿了几把红脸儿汉子又输了,他叹口气扔下牌说:“真tm的想喝耗子药死了算了。”
黑子见提起了他的伤心事儿,急忙说:“大哥,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怕什么,男子汉就得有担当,伤的咱想办法赚钱给他治,别老是提死。”
黑子一边儿玩儿牌一边儿劝红脸儿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祝小飞和五妹就站到了他的身后,听了黑子的话五妹说:“黑子,要不你把他的口买下吧。”
红脸儿汉子早就想买矿口,苦于没人买,村里人都知道,他的矿口砸死人,就算价钱便宜一些也不买,都嫌晦气。
红脸儿汉子听了五妹的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顺着五妹的话说:“黑子兄弟,要不你就把我们矿口买下吧,我便宜卖给你,我真的缺钱,两个伤者的家属都快把我家拆了。”
黑子听了红脸儿汉子的话有点儿动心,不过他现在根本就没能力买,一个红矿口少说也得十几万,他一下从哪儿弄那么多钱。
第四十八章 买矿口()
黑子为难的说:“老张,不瞒你说,我也真想买个矿口,就是这几天钱不凑手。”
姓张的红脸汉子有点儿失望,他丢下牌叹口气不说话了。
和他们一起玩儿牌的听他们说话有点儿烦了,催道:“先玩儿牌吧,买矿口的事儿在这儿也说不清楚。”
整好牌大家又开始摸牌,老张一边摸牌一边看黑子,最后咬咬牙,好像下了什么重要决定似的问道:“黑子兄弟,你现在有多少钱,先给我一部分也行,受伤的人还急着用钱,我,我实在是拿不出了,矿口的价钱好商量。”
黑子一边整自己手里的牌一边说:“老张,我看还是算了吧,一万两万的也不管用。”
站在黑子背后的五妹问道:“老张,你的矿口要多少钱?”
老张看了看五妹没吱声,他心里很烦,他五妹不会买他的矿口,也就懒得说了。
五妹见他没说话,接着说:“你到底想不想卖给黑子矿口,想卖你们就商量商量。”
黑子不知道五妹为什么要竭力促成这件事,但是他能听出来,五妹是真心想帮他们。
老张听五妹的话有诚意,放下牌说:“要不哥儿几个上我家,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出了屋门院子里一片漆黑,黑子他们把赌钱的嘈杂声丢在了背后,他们一边聊一边往老张家走。
黑子在村子里开过一段时间赌局,老张认为黑子手里最少得有个七八万,他一路都在唠叨自己的苦处,想让黑子把他的矿口痛痛快快的买下。
过去黑子也见过矿口砸伤人欠医药费的,矿主一个没钱就打发了,工人和矿主要医药费很难,老张现在是想着法子弄钱付医药费,看来老张这个人还不错。
三人来到老张家,老张把黑子他们想买矿口和自己老婆一说,老张的老婆急忙给他们沏茶,并且也向老张一样开始诉苦。
祝小飞听着有点儿不耐烦了,说道:“老张,痛快说点儿说吧,你的矿口要多少钱。”
老张毫不迟疑的说:“我那个矿口最少值二十三四万,现在我急需要钱,只要给我十八万我就买给你们。”
老张老婆正拿着暖壶进来,一听老张说十八万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十八万不行,太少。”
五妹看了看黑子和祝小飞说:“黑子,小飞,咱们还是走吧。”
老张见他们要走急忙拉住黑子说:“黑子兄弟,帮我这一次吧。”
五妹看了看老张的老婆,老张回头说:“什么少,现在咱们的那个矿口有人买就不错了。”
老张是实在人,也是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的矿口不砸死人,买二十五六万都能卖出去,现在一砸死人,能卖十八万就烧高香了。
老张给黑子他们把水端过去放在小炕桌上说:“哥儿几个,我这也是没办法,要不,好好的矿口谁卖呀。”
老张的老婆见黑子他们要走一下不敢再说话了,老张开始和黑子他们商量价钱。
黑子手里没钱,他不知道五妹是什么意思,商量的时候一直没敢说话,整个商量的过程都是五妹做主,最后商定,十五万成交,先付三分之一,出了正月后分两次付清。
出了老张家黑子说:“五妹,我俩现在真的没钱,买老张矿口我们拿什么给他。”
黑暗中五妹咯咯一笑说:“那我就不管了,买矿口是你们的事儿,又不是我买。”
黑子心里那个气呀,是你撺掇的买矿口,你还亲自和人家商量,现在倒好,成我们的事儿了。
黑子站住正想数落五妹几句,回头一看,见五妹靠在祝小飞的身上,拉着祝小飞的胳膊,黑子笑了:“行啊五妹,准备钓鱼儿啊。”
“钓什么鱼?”五妹装作不解的问道。
“钓祝小飞这条大鱼。”黑子指了指祝小飞说。
五妹咯咯的笑着说:“还用钓,这条死皮赖脸的鱼咬住就不放了。”
祝小飞不好意思起来,憨憨的一笑说:“老五,别取笑五妹啦,刚才没和你说,怨我,五妹答应先借给咱们七八万应付一下,其他的钱咱们再想办法。”
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黑子从心里高兴,祝小飞找到他的真爱了。
祝小飞送五妹回家,黑子一个人 回到农家小院儿,躺在土炕上一个清晰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谭梅,一个清雅,俊秀的女孩子,说话干脆利索,思维缜密清晰,有着远大的理想,有着不俗的谈吐。
谭梅喜欢笑,说话前先笑,也喜欢对黑子下命令,就象一个将军给自己士兵下命令那样。
晚自习黑子喜欢扒在课桌上看谭梅学习,她学习很认真,背书的样子非常可爱。
谭梅的身影闪过,另一个身影又清晰起来,这个是大姐岳晓晴,岳晓晴一家有恩于黑子,从黑子上初一开始,岳老师就非常同情黑子,一直就照顾他,甚至于黑子打架闯了 祸都是岳老师替他摆平,岳老师就像他亲生父亲一样对他付出父爱。
岳晓晴是岳老师的小女儿,xing格有点儿男xing化,办事爽快,说话干脆,还喜欢给黑子当大姐,以至于黑子真的把比自己小几个人月出生的岳晓晴当成了大姐。
两个女孩子的身影交替出现又逐个消失,最后两人同时出现在黑子的脑海里,两人横眉怒目,谭梅的笑容也没了,岳晓晴大姐的样子也没了,岳晓晴瞪着眼说:没出息,就这样还给我当小弟,谭梅象个恶毒的巫婆一样看着他说:你就是个无赖,就是个流氓,整天价打架斗殴,没点儿正事儿,你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
黑子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他想考虑一下买下矿口后怎么办,无奈脑子不清醒,怎么也整理不好,思绪就像脱缰的野马到处狂奔。
天快亮的时候黑子才清醒过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黑子想爬起来感觉头很痛,屋子里很冷。
祝小飞一夜没回来,天亮的时候回来一看黑子红着脸正围着一个被子坐在冰冷的土炕上,他奇怪的问道:“黑子,屋里怎么这么冷,你也不填填火。”
祝小飞掀开炉子盖儿一看火早就灭了。
黑子咳嗽两声说:“我说怎么这么冷。”
黑子感冒了,祝小飞陪他输液之后才感觉身上舒服多了,现在黑子最发愁的是两件事儿,一件是出了正月还得拉趟煤,拉煤的钱都买了车,剩余的过年花的差不多了,没钱这个煤怕是难弄回来,另一件就是矿口,第一次付的五万可以先借五妹的,等过一个多月,该全部付清的时候钱从哪儿弄,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么短时间很难赚到。
第四十九章 筹划开赌局()
下午黑子和祝小飞从医院出来就遇见了二姐,二姐从街上买菜正要回小饭馆儿,见到他们截住问道:“黑子,五妹昨晚没回家干什么去啦?
黑子看了看祝小飞,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