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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仑?”君天姒诧异道,“宴席散了?我竟出来了这么久?”
沐仑笑一笑道,“大概……是公主在这里站得久了。”
“……也是。”君天姒恍然道,“你说你要送我回去?”
沐仑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忽然笑道,“很久没有送过公主了。”
君天姒脚步一顿,才恍然沐仑说的公主不是指自己而是指真正的乐昌,不晓得是出于什么心态,君天姒忽然道,“你以前也经常送乐……送我吗?”
“经常?”沐仑轻声笑出了声,却没有回答。
“在戍边的时候……乐……过得好吗?”像是在谈论着再平常不过的话题,君天姒轻声问。
“戍边?”步伐平缓稳健,沐仑的声音里带了一层淡淡温柔道,“好,那里很好,那大概是最美好的日子。”
“最美好的日子?”君天姒顿住脚步,几乎有点失笑道,“怎么可能?她会甘心呆在戍边?她不是一直费尽心机的想要回到京师?她那样的人……”
发觉君天姒停下了脚步,沐仑亦停下,语调依旧平和道,“陛下觉得她是怎样的人?”
“她、她是……”
她是怎么的人?
高傲的,虚伪的,才华横溢的,野心勃勃的……
这些或许是乐昌,却又或许不是?
君天姒不知道,此时此刻,竟然有点恍惚,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姐,君天姒觉得自己竟然有点看不清她了……
“在戍边发生了什么吗?”不然为什么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又或者是自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个……臣也不知道。”沐仑笑一笑,侧过身似乎在等着她继续上前。
君天姒迈开步子狐疑道,“你……我这么问,你别介意,眼盲的人也能送人吗?”
沐仑轻轻走在前头,闻言笑道,“自然,而且,只要是走过一遍的路,就算常人记不得,眼盲的人也都记得。”
君天姒跟在沐仑身后若有所思,“只要是走过的路?不管什么路,都记得?”
沐仑的步伐仍旧不紧不慢,回答道,“正是。”
“那……马车呢?坐马车时走过的路你也能认得吗?”君天姒深深的吸了口气,轻声问道。
沐仑的背影没有丝毫迟疑,“自然也能。”
作者有话要说:吐血四更:血槽已为负哈哈哈!教练,我要请假!( ̄e(# ̄)☆╰╮o( ̄皿 ̄///) 不准!
第七十一章()
据说;夜沁英明神武的摄政王花了大功夫,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从大君请来的曲神医;病了。
而这病;又病得十分麻烦。
温文的曲先生说,没有食欲。
这一点,君天姒十分的认同。
因常年冰霜雪寒的夜沁实在是不适合谷物农作的生长,材料一类本就缺乏,再加上夜沁人口味偏腥重;膳食实在是叫人提不起食欲。
清隽的曲先生说;想念大君的饮食。
这一点;君天姒也十分的认同。
她大君的饮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各种菜色;各种口味,是夜沁根本不能比的,饱受异域饮食摧残的大君人想念大君的美食实在是再合理不过的一件事。
但温文清隽的曲先生面色苍白着清咳着,又说,自己从小是在大君长大,吃不惯夜沁的饭是因为吃惯了大君的,以至于不吃大君的饭就宁可不吃饭的时候……
君天姒懵了。
对此,夜沁处事果断的摄政王表示,虽然夜沁国应有具有,但善于做大君饮食的厨子……却没有。那么,少不得便要劳烦大君的长公主指点一二。
什么意思?绕这么一大圈是欺负她听不懂吗?!
咬着半个可怜兮兮的雪桃子,君天姒眨了眨,坐在墨聊居外铺了软绒的榻上晒太阳。
盛开的雪域扶桑散开淡淡的清香,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十二道汤料,鲜香不一,兀自冒着白气,君天姒低头嗅了嗅,一一筛选过来,只留了两盅。林水苏坐在君天姒身旁,听她讲解大君深奥的饮食文化,并且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君天姒正讲解到软糯可口的青团子,远远的就听到有人清咳着悠悠晃来,君天姒眯起眼发现远处闵竺凡的脸色果然苍白,咳声果然频繁,步履……果然稳健。
低头抿了口药香清淡的参汤,将一颗心放下来,抬头发现闵竺凡已经走到她身旁的座椅上坐下,墨色的裘绒将他的眉眼五官衬托得越发分明,声音似乎很疲惫,“公主,林姑娘。”
君天姒点点头,一旁的林水苏看着有些忧愁道,“曲先生的身体还好吧。”
闵竺凡自然道还好还好,但随即又很适时的咳了两声,以表示其实很不好的意思。林水苏的脸色就更加忧愁了几分。
虽知他大半是装出来的,但面色实在苍白,不由得有些忧心,君天姒起身坐在榻上,声音也放柔了些,“这些参汤我已经筛选过了,味道不像之前那么腥重了,尤其是这道白岑荣子,喝起来还不错,倒有几分大君的滋味。”
闵竺凡闻言抬头,漆黑的眸子像是藏了笑意,“公主说有,自然就有。”
君天姒因这一句话哑了哑,垂了眸清咳道,“嗯……这盅我已经尝过了,叫他们再端一盅给你。”
闵竺凡抬手压下她刚要抬起的手腕,柔声道,“不用。”说罢拿起她面前的一盅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一直皱着眉头仿佛松了些,厚暖的瓷盅被他握在苍白干净的十指内,轻轻放到交叠的大腿上,背部自然而然的向后轻靠,这才淡淡呼出一口热气,仿佛连空气都多了层慵懒的意味。
君天姒别开眼,听到他低沉道,“公主亲自尝过的,确实很不错。”
“……”他皇姥姥的,这话表面上可正经可正经的,怎么就被她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呢?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欺负她容易想太多?!=口=
咣当一声,君天姒惊了一跳,扭头看到林水苏面前倾了一片的温茶,显然并不是光她一个人想太多,“那个……水苏刚想起来,家父还要水苏去寻几味药,不想耽误了这许久,水苏……水苏先告辞了。”
君天姒急忙道,“既然已经耽误了许久,何必……”
“那林姑娘是该早些回府了,林御医爱药如痴,恐怕要等急了。”闵竺凡的声音不紧不慢,食指轻轻敲了下瓷盅,优雅的气质展现得十足,低声转头道,“公主也是这样想的吧。”
将“急于一时”四个字生生咽下去,君天姒向来上道的道,“自然,林姑娘不要误了时辰,还是快快去吧。”
闵竺凡满意的点点头,低头勾起嘴角轻轻地抿了一口参汤。
林水苏望着闵竺凡张了张嘴,最终苦笑了一下,不顾上前的小婢女转身快步离去了。
君天姒正裹着厚实的裘皮想要起身相送,闵竺凡放开一只握着瓷盅的手托了腮眯眼道,“公主这是舍不得林姑娘离去?”顿一顿,又道,“啊,莫非还要手握手的一席话别一番不成?”
君天姒被这话说得有些懵,眼瞧着林水苏已经快步消失于雪域芙蓉的尽头,干脆又坐下来道,“你的这个建议其实很不错,只不过你的林姑娘走得有些快,本公主想是追不上了。”
“我的林姑娘?”闵竺凡又低头抿了口参汤,嘴角隐隐勾了一抹笑。
“难不成,还是我的林姑娘?!”君天姒有点无语的回了一句。
闵竺凡低低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嗯……那既是我的林姑娘,为何这两日公主日日与她处在一起?怕是摄政王太过体恤曲某,劳烦公主来墨聊居,打扰了公主与我的林姑娘相处吧。”
这话说得!还能再明显点吗?!这是在暗示她阻碍了他和他的林姑娘的“友好”往来!还是赤/裸裸的!
难道叫她看着他和别的女子培养“友情”?!
哼!
君天姒瞥见周围的婢女又退回了远处芙蓉丛下,这才低声跟闵竺凡咬耳朵,正色安慰道,“不是你说的指望着林水苏找到漱髓丹的吗?她一定要跑来同我讨教大君女子的修养问题,我当然要帮你笼络她!”
见闵竺凡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君天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继续道,“再者,你这样不待见她,我不助你说些好话,她还会帮你?!”
闵竺凡果然顿住,随即垂眸掩住眼角笑意,思索道,“嗯,那公主可以帮我跟她说,我是在……欲擒故纵。”
“……”君天姒默默的后退回来,默默的转过了脸,默默的迈开腿……
禽兽!谁也别拦着她,她要走,立刻现在马上!再也不要看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云渣满血复活滚回来啦!!
知道作者尿性的都晓得,渣渣就是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打渔期又开始啦!今天两更。
各位等久了的宝贝,让渣来深深的补偿你萌!!!!!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三章()
回到房中;君天姒将竹简仔仔细细的察看了一遍,可以看出;刻画的布局虽然不全;所到之处却很明确;应该是出自沐仑之手。君天姒用心的将图上的分布一一记下,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闵竺凡在她掌心描摹出子时两个字,绝非是要提醒她子时入眠,记得关窗之类。
子时。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又会发生什么呢?
君天姒将下巴抵在手背,趴在桌子上望着青铜材质的烛台底座一筹莫展;夜沁不比大君;每个时辰不会有人来报时;君天姒无聊的久了,有些昏沉。
这一挨也不知挨到了什么时候。
门外响起几声叩门声。
睡意霎时全无。
君天姒起身望了眼烛台;今日她特意叫婢女换了根交粗的新烛来估算时间,照剩余的部分来看,似乎还有早……
有些……早吗?
君天姒快速走到床边,将外衣脱下,才闷声答了句,“谁?”
“回公主,今日天寒,奴婢来为公主房中添些碳。”声音不似往常那般清脆,似乎是要年长一些的婢女。
君天姒将外衣披在肩上,端坐在床边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穿了身紫蓝色宫装的中年女子缓步进来,身后还跟进来两个捧了东西的小婢女,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君天姒眯着眼将她们打量一番,目光落到那女子身后两个小婢女的手上,两人多托了紫锦木的镶盘,左手边的婢女捧得是一套桃粉色的宫装,右手边的婢女只捧了一朵犹带了雪意的木芙蓉,至于所谓的碳……
君天姒干脆直视过去,并不开口,只等着对方解释。
为首的女子低声道,“奴婢奉太子之命,请公主前去相见。”
太子?
怎么会是辛垣则?辛垣则为什么要见她?更何况,还假借了送碳之名,假借是为了防谁?防……辛垣齐?
脑海里中瞬间千思万绪,眼前的状况却不容她多想,这架势,是一定要去的。君天姒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指尖,却只问了句,“几时了?”
为首的中年女子愣了愣,道,“回公主,快到子时了,打扰公主休息,吾等不胜惶恐。”
快到子时?
君天姒你咬了咬唇,克制着自己不去揉额头,脑中飞速运转,目前的状况算不算是突发事件呢?闵竺凡所指的子时,又是不是这件事?他给自己留下子时的讯息,绝不会没有任何意义。
或许是指这件事,又或许……不是。
但他只是说了子时,并没有再说其他,没说她该做什么,更没有说她不该做什么。
极快的调整好情绪,君天姒道,“知罪就好。你们说你们是太子的人,如何证明?”
为首的女子似乎并没有想到君天姒会问这个问题,僵住了。
君天姒慵懒的起身,随意的绕过女子走到两个小婢女的身边,伸出手指挑开宫装,白衬粉纱,仔细看似乎还有面纱,皱了皱眉,转身将另一只托盘上的雪域芙蓉放到鼻尖,轻轻嗅了嗅,清新花香入鼻,君天姒道,“怎么,不能证明?”
两个小婢女都低着头,闻言不气不敢喘一下,女子的背影似乎动了动,道,“公主和奴婢前去面见太子,自然就证明了。”
“哦?”君天姒盯着她腰间一块金色的坠牌眨了眨眼,这一趟看来是非走不可了,“那你不妨先解释解释……这些是什么。”
为首的中年女子颔首道,“太子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此次相见还望公主能够尽量配合。”
君天姒望着她的背影挑了挑眉,并没有开口。
女子顿一顿道,“摄政王今日为玉黛公主庆生,太子希望公主能够假借芙园舞姬的身份相见。”
芙园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