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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辛垣则知道了;他果然是知道了!
那……辛垣齐呢?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君天姒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几乎静止,脑中瞬间混乱一团,她该承认……还是不承认?辛垣则到底知道多少?目的又是什么?是大君?还是别的?太多太多的问题刹那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有点慌乱。
“告诉我好不好?”辛垣则却微微一笑;继续向前逼近;声音温和如玉。
君天姒紧紧的闭着嘴;目光炯炯的望着辛垣则不置可否,按照常理;多说多醋,少错少错,不说就不会错。
等了片刻,见君天姒没有回答,辛垣则只好再次开口,却已经换了个话题低声问道,“告诉我,曲容曦是谁?”
“曲容曦?”
所有的慌乱疑问都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换做了镇定,眼前浮现过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眉眼,那一刻,像是浮沉于大海中的人抓到了救命的浮木般,微微松了口气。君天姒本能的想,就算是被辛垣则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不用怕的。
因为,还有他。
因为闵竺凡在,所以,她应该什么都不用怕的,不是吗?
君天姒动了动唇,忽然有点想笑,她又不是一个人在夜沁,有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自己还担心什么呢?就算是把夜沁闹个底朝天……君天姒幽幽地想,闵竺凡会不会管呢?
她忍不住又想,可他刚刚没有认出自己,真是一个做臣子的极其重大的失责。
调整好心态,反手握住辛垣则的手,君天姒一派郑重道,“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吗?”
辛垣则意外地挑了下眉,感受到来自君天姒掌心的温暖,一向冰凉的指尖竟然有些奇异的舒适感。
总算扳回了一点点主动权,君天姒关切道,“神医啊,来为殿下医治的神医啊,看来殿下确实是病得不轻……该吃药了。”
“……”君天姒感受到来自掌心的脉动,被握住的手似乎是抽了抽。
“曲神医不是摄政王亲自为殿下请来的吗?”君天姒直直的望过去,再接再厉道,“怎么?殿下不记得了?”
“你觉得,一个只会送凉茶过来的人会是神医?”指尖逐渐温和起来,辛垣则舒服的眯起眼,索性嗤笑道。
“……”感觉……好阴险!
“是不是神医我不知道,”君天姒低声道,“但从殿下刚刚的力道看来,病确实是好了很多,不是吗?”
“哼。”辛垣则静静的闭上眼,闻言只是从鼻尖嗤笑了两声,苍白削瘦的脸颊在阴影中越发的诡异,只是指尖仍然老老实实的被君天姒反握在掌心。
面对辛垣则的两个问题。第一个关于她的身份,她虽然不置可否,但答案其实早就已经揭晓在辛垣则心底,否则,也不会有这次对话。但第二个,关于的闵竺凡的身份,这应该才是今晚辛垣则的目的,可她转移了话题,辛垣则却并没有执着于谜底,这不得不让人不安。
要知道,自古以来,在争权夺利的这条道路上,向来是走错一步便满盘皆输,所以大凡成大事者,皆是步步为营心狠手辣之辈。而眼前这位貌似体弱多病毫不起眼的太子殿下,更是将阴险狡诈四个字的感觉,发挥到了极致。
如今,他越是沉默,就越让她觉得危险,来自于对面的人的危险。所以,她必须要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知道他在谋划些什么。
“殿下在想什么?”殿内安静的诡异,君天姒静静的问。
“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辛垣则皱了下眉,又舒展开,头轻轻向后仰起,声音低沉又舒缓。
“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
“等一个时机。”
辛垣则忽然睁开眼,轻声道,“你听,外面是不是有些吵?”
“什么?”君天姒转过头,黑暗中,果然听到殿外传来阵阵窸窣的脚步声,不由得想要起身,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手腕被人扯住,辛垣则的声音低低传来,“我一向认为未知让人恐惧,而让我恐惧的,都应该……消失。”
“你……”
“恐惧让人变得胆小,懦弱,无法前行,”辛垣则睁开眼,眸光在青纱遮蔽下的暗影中闪烁,“所以,一切我不知道的,我看不透的,我都会让他们……消失。”
君天姒惊异的回过头,睁得大大的眼眸中映出辛垣则苍白削瘦的脸颊,甚至还带着微微的温和的笑容。
可他刚刚却说……消失。
“你的意思是你要让……”回身望向辛垣则,君天姒诧异道。“额,我是说,你要让曲容曦消失?”
点点头,辛垣则笑起来,扣在她手腕的力量逐渐加深,面上却依旧温和着缓缓道,“除非你告诉我,曲容曦是谁。”
君天姒张了张嘴,却是有点不可置信的道,“你要对他动手?你确定?”
时间仿佛净静止一般,她就这么望着辛垣则,辛垣则也望着她,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
半晌,辛垣则皱了皱眉,艰难开口道,“确定。”
君天姒难以置信的望了他一眼,郑重道,“殿下,保重。”
她这样回答,不光是觉得辛垣则如此大言不惭说要让闵竺凡消失是在诓她,还因为,她打心底觉得就算辛垣则卯足了劲去坑闵竺凡,估计结果……也是被坑回来,那还算轻的。毕竟这些年,她看惯了官场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算计,别的不说,光论左相温德海,多么老奸巨猾的一匹狐狸头头,最终,不是也被闵竺凡气得无可奈何回了巢?!
比起闵竺凡,君天姒由衷觉得,按照现状看来,真正比较麻烦的……还是自己啊。
但辛垣则显然不能知君天姒所想,她的这句话大大的刺激了他,连一贯保持的完美笑容都有些失色。静了片刻,辛垣则抽了抽唇角,笑道,“看来公主……呵,不,陛下。”
君天姒被他这声陛下叫得有些发寒,抬眼果然看到辛垣则苍白的面色竟隐隐现青,他一字一顿道,“看来陛下很信任那个曲容曦。”
“……”低下头注视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君天姒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禁不住在内心狠狠的叹息了一声。
在之前,她就已经隐约感觉到了辛垣则该是个难缠且难对付的主,可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他是个这么难缠且这么难对付的主!若是来硬的也就罢了,但面前的人似乎是油盐不进,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已经累死在奶奶家的新房!!
让一个宅女去干礼体力活的下场就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整个人都散架,干活太累了!!
第七十六章()
君天姒正苦于脱身无望的时候;殿外一个声音急切地响起,“禀摄政王;太子已经休息了!”
扣在腕间的手指先是一紧;君天姒抓住机会趁着他的放松收回了手;抬眼望见辛垣则一直保持着温和笑意的脸上已经阴郁一片。
君天姒皱眉道,“你……”
“从侧门走。”
不给君天姒多说一个字的机会,辛垣则斩钉截铁地继续道,“关于我问的问题,陛下可以再好好想想;我相信;陛下会告诉我的。”
门外传来辛垣齐的声音;辛垣则皱了皱眉道,“走!”
此情此景;君天姒也不再犹豫,一边快步向辛垣则所指的地方,一边整理好裘皮将帽檐拉低。辛垣则的判断明显很正确,她才刚刚拉开侧门,辛垣齐就已经到了正门的门口,显然辛垣则的手下并没有将其拦住。
顾不了许多,君天姒埋头扯住领口,却发现侧门出并没有婢女侍卫,辛垣则的手下显然都被辛垣齐惊得聚集到了一处而忽略了侧门。考虑到辛垣齐,自己当然不能去正门寻人带路,此处更不是久留之地。
咬咬牙,君天姒干脆抬脚按着记忆往回走。
她想,不是刚刚才被带过来的么,况且还看过了闵竺凡给的夜沁皇宫地图,难道还会迷路?!
一想到这,陛下就加快了脚步,完全的自信满满!
切,又不是路痴!
然后……
皎月冷冷,清雪凉凉,雪域芙蓉在清幽的月光下静静的绽放,君天姒望着眼前的景色越发的离奇。
莫非……是沐仑的地图刻错了?
她越想越觉得该是这么回事,不然……她怎么会走跑这里来呢?
满院的木芙蓉散发出唯有雪夜才培育出的特殊香甜,要不是身处敌国,君天姒还真的此处是个不错的景观。但如今,情况却有些急。
估摸着子时已过,那么闵竺凡给她的提醒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而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又在何地呢?!
叹了口气,皇宫中但凡有花草的地方,应该就是花园了,看这个规模不是很大,应该算是个小规模的花园。顺着石子路走过去,君天姒觉着起码会找到庭院之类。
月光淡淡的落下来,君天姒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人数不再四人之下,显然是夜沁的侍卫队,手里顿时捏了一把冷汗,君天姒打算掉头,却猛然发现雪映白月,自己根本无处可藏。
果然,身后已经有人喊道,“什么人!站住!”
君天姒顿了一下,便抬起脚飞快的往前,一只手拉着帽檐,一只手握住领口系带,可惜裘皮下的舞裙繁杂,才几步,身后的侍卫就已经追了上来道,“站住!”
君天姒只好背对着他们止步,若没有猜错,现在的夜沁应该是在辛垣齐的掌控之下,那么守城的侍卫自然也就是辛垣齐的人,自己没有被辛垣齐在辛垣则那里抓住,却在这里被抓,下场也没什么不同。
咬着唇,君天姒一声不吭的继续背对着身后的人,一个侍卫抬手示意了一下,几个人便训练有素的围着君天姒慢慢靠近,君天姒几乎听见刀刃濒临出鞘的锋利声!
看来……是在劫难逃!
为首的侍卫递了个眼色,便一步步靠近君天姒,突然大声喝道,“还不束手就擒?!”
君天姒被这声震得一顿,脚下不由得向另一侧撤去,几个侍卫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她,见她一动几把雪亮的钢刀立刻出鞘,君天姒侧过脸看见晃过来的一排白刷刷的刀刃瞬间惊得连连后退。
雪白的锋刃带着入骨的寒意直逼而来!
只来得及张了张嘴,还没发出一个音,眼前顿时一黑,冰冷的夜色中,一只手带着些微的暖意覆上了她的双眼,只是一个瞬间,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身后特殊的味道,让君天姒愣在了原地!
金属和人纷纷倒地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君天姒还微张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
“闭上眼。”闵竺凡的声音低沉传来,君天姒被他扶着轻轻转过身。
“你……”君天姒想也不想的开了口。
“嘘。”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越发的安定人心,他将她调转了个方向,才放下手。
君天姒睁开眼看到夜幕中闵竺凡只穿了一身行动方便的玄色劲装,鼻尖的血腥味渐渐浓郁,闵竺凡漆黑的双眸却让她觉得安心,她听见他低声道,“跟我走。”
手腕被他握住,君天姒跟着他一路快步疾走。
“原来……你认出我了。”
当雪域芙蓉总算消失于视野中,君天姒实在是没忍住,她轻轻张口,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抱怨了句。
可为什么会抱怨这一句呢,她也不知道,感觉到手指似乎被紧握了一下,君天姒诧异的抬起头望过去,却发现闵竺凡仍然在仔细的分辨着周围的情况,似乎并没有没设么异样。自己的声音这么小,他应该是没有听到的,静静的夜色中,君天姒自己安慰了自己一下。
走了不多时,君天姒就发现,闵竺凡似乎也不太熟悉这里的路径。
“你不认识路吗?”隔着薄薄的一层面纱,君天姒压低声音道。
闵竺凡回头望了她一眼,抬手将她的帽檐拉了拉道,声音却依旧沉稳,“嗯,这里不在范围内。”
不在范围内?
的确,沐仑所刻的地图十分有限。如今他们身处何处,又该如何走,就有些麻烦了,最要紧的是,貌似已经惊动夜沁守夜的侍卫队。
感受到闵竺凡逐渐冰冷的手指,君天姒知道他为了行动方便,并没有穿裘皮一类能够御寒的衣物,忍不住将另一手覆上他的手背。
闵竺凡的动作僵了僵,回头望着她的目光也柔和了几分,“别急,找个人……问一问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要到收尾工作了,从今起,日更到完结,然后开新文。新文有两个构思,一个古言,一个现言。
时间紧,只把现言整理出来了。大家可以看看,喜欢哪个的比较多,就先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