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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齐临之前的一百万,五百万现金,总共装满了两只大箱子,再算上箱子的重量,差不多两百斤。
严嘉是普通小老百姓,银行存款从没有超过十万。她不得不承认,面对两只装着五百万的大箱子,她有点眩晕。
晕完之后,还没出门,她就有点发愁了,这么重的箱子,陈少军让他一个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显然,齐临并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而是在严嘉整理装钱的箱子时,忧心忡忡看了一会她,又莫名其妙跑上楼,过了片刻,再下楼时,背着手,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似乎添了一点莫名其妙的神秘兮兮。
严嘉不在意地看了看他:“你就放心吧,肖睿待会会给我弄一个窃听器,一旦有什么动静,你们立刻就冲上来。”想了想,又道,“他有枪,还私下叫了两个兄弟在近处支援,百分百没问题。”
齐临抿抿嘴,一言不发走到她面前,忽然将手从后面伸出来,一把精巧古朴的小匕首摊在他手中:“这是我十五岁成人礼时,当时我在的那个部落酋长送给我的短刀,非常锋利。你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不……用了吧!”严嘉看着那小刀,虽然此去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凶险,但她相信陈少军也不至于明目张胆就做什么怀疑,而她也没有伤人的打算。
齐临双手仍旧举着:“是我非要找那块玉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我……”
他好像也不知道要怎样,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下面的话。
严嘉笑了笑,摆摆手,将那匕首随手拿过来:“行吧,我拿着就是。”
可齐临眼神却紧紧粘着那把匕首,颇有点忐忑又不舍的样子。严嘉奇怪:“你还要说什么?”
齐临眼睛移向她的脸,还是支支吾吾的语气:“那个……这个刀是在成人礼上用我的血开的锋,部落的习俗是在新婚之夜,送给自己的妻子。你……你能不能用完之后还给我。”
严嘉愣了下,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赶紧将刀塞回他手上:“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拿着做什么。我随便那把什么军刀之类的就可以了。”
“不不不。”齐临并不接过她手里的刀,“军刀和这把刀不能比的。这把刀用我的血开过锋,比寻常的刀子要快好几倍。你一定要带着。”
严嘉见他这么紧张兮兮又万分认真的样子,不好再拒绝,叹口气:“好吧,等拿到玉玦,我就把刀还给你,你未来媳妇的东西,可不能糟蹋了!”
齐临终于嘻嘻一笑。
肖睿开着吉普车来接两人时,看到两只大箱子,完全不可思议:“陈少军让你一个人提着五百万去跟他买玉,是脑子有问题么?这么重的箱子,别说是你,就是我一个人提上二楼也够呛!”
严嘉摆摆手:“那种人脑子能好用到哪里去,我看他当时也没想太多。我到时上去跟他再谈,看如何交易吧!”
“也只能这样。”肖睿点头,将一个小小的窃听器和迷你耳机递给她,“你戴在身上,我们能听到你的动静,有危险你也可以求救。”
齐临眼睛一亮,却又有点不信任地急急开口:“你试试,万一是坏的呢!”
于是肖睿带上耳机,让严嘉先坐进车内,自己和齐临站在外面。他对耳线上的麦克叫了一声严嘉的名字。
而耳机里快传来严嘉的回应。
肖睿又对齐临示意了一下,齐临不太信任地将他的耳机拿下一只放在耳朵里,确定听到车内严嘉的声音,才放心。
肖睿见他眉头紧锁谨慎的模样,笑了笑:“齐临先生,你放心,我们刑侦大队的设备,质量不会太差。”
齐临想了想:“你带着枪吗?”
肖睿点头:“这里有五百万现金,还有严嘉的人身安全,我肯定带着枪以防万一。”
严嘉见齐临还在外面拉着肖睿磨磨蹭蹭,打开车门,从里面探出头催促:“齐二哥,你要相信人民警察,赶紧上车,除非你不想要那块玉了。”
齐临撇撇嘴,闷闷地上了车。
严嘉掐准了时间,上到茶楼二楼之前包厢时,正好八点。
这回包厢里只有陈少军一个人,也没有露着左青龙右白虎的膀子,反倒是穿着一身唐装,好整以暇地坐在包厢左侧红木圆桌旁,双手执着一个瓷茶杯,装模作样的品着茶。
大约是他身上的流氓气质,已经根深蒂固到了头发丝,所以他这个样子,仍旧只能给人一种流氓大哥刻意附庸风雅的感觉。
他转头看了眼进门的严嘉,抿嘴一笑:“严小姐,您倒是真准时。”
严嘉其实还是有点小紧张,毕竟是和一个流氓大哥独处一室,但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淡淡一笑:“跟军哥买东西,不敢不准时。不过那五百万实在太重,我一个人没法拿上来,还在车里。军哥您看怎么个交易法?”
“不急不急。”陈少军摆摆手,“待会我们正式成交后,你叫你的人送上来,或者我的人去拿都可以。严小姐请坐,长夜漫漫,不如我们先好好聊聊。”
毕竟是上门求人,严嘉只能干干笑笑,在他对面坐下。
陈少军给严嘉斟了一杯茶,做出请的手势:“我这碧螺春可是花了好多钱的,严小姐品品看怎么样?”
严嘉犹豫了一下,但见陈少军跟盯着块肥肉一样盯着自己,只能拿起茶杯,做做样子喝了一口:“很好喝。”
陈少军呵呵笑了几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面中间打开。
严嘉精神一震,看到那眼熟的玉玦,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拿,却被陈少军一把将她的手腕握住:“严小姐别急。我呢是个粗人,对这些老东西不是很懂,但偏偏又很有兴趣。既然严小姐是博物馆的,不如给我讲讲为什么你们愿意花五百万买回这么一块破玩意。”
26意外再现()
严嘉挣开手,赶紧缩回到桌后,讪讪道:“军哥,其实我们也只是受一位长辈之托来替人找回这块玉。玉是长辈妻子留下的遗物,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所以希望不管花什么代价都能找回去。”
陈少军显然有些不信。严嘉赶紧补充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古玩街的那些人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出价超过十万?
陈少军表情一愣,他当初听说赵三偷来的这玉被人出价一百万购买,立刻就派人抢来,之后肯定是找人做了鉴定。但古玩街几个老家伙给出的价格都是三五万而已。要不是严嘉和齐临找上来跟他买玉,他都以为自己被骗了。
他将信将疑:“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陈少军将盒子合上,严嘉正要去拿,却被他再次用手挡开,色眯眯道:“严小姐急什么?既然玉的事情说完,我们就谈的别的。”
严嘉一怔,赶紧将手又拿回来,结结巴巴道:“谈……谈什么?”
陈少军见她哆嗦的样子,哈哈大笑:“严小姐放心,我这人最怜香惜玉。我不会对你怎样?就是想和严小姐这种文化人交个朋友。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还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哩!
眼见那玉还在陈少军手里,严嘉忍住暴走的冲动,干笑道:“军哥好兴致。”
“是啊!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陈少军指着窗外。
严嘉转头一看,除了路灯灯光,看不到别的。
楼上的严嘉被陈少军拖住,楼下的齐临和肖睿,则认真地等消息。
“怎么去这么久了?”齐临不耐烦地问。
……肖睿还以为自己的时间概念有误,看了看手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齐临先生,严嘉才上去五分钟。”
齐临沉默半分钟,又开始焦躁:“严嘉到底在和那家伙说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肖睿:“应该没有事,他们好像在谈人生谈理想。”
齐临黑面,一把夺过他耳朵里的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果然听到里面的男声在道:“我爹妈死得早,我十三岁就出来打拼,睡过桥洞,被乞丐欺负……”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齐临气呼呼地把耳机扔掉,“那个流氓大哥是不是有神经病!?”
肖睿默默地将耳机拿起来:“你别急,看样子陈少军不会对严嘉怎么样,我们耐心等就是。”
他话音刚落,耳机里忽然一阵嘈杂,男人女人的叫声掺杂一块。他脸色一变,将车门打开,利落跳下去,大声道:“出事了!”
陈少军正说到:“我十五岁那年,在工地干活,被两个人生生从二楼窗口……”
他“二楼窗口”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他现在所在的二楼窗口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整个包厢的灯光猛地熄灭,陷入彻彻底底的黑暗当中。
“啊!”严嘉下意识尖叫一声。
“谁?谁!”黑暗中的陈少军也愤怒大叫。
在一阵兵荒马乱中,门被撞开,陈少军几个小喽喽和飞奔上来的肖睿齐临,一起举着手机电筒闯进来。
屋子瞬间明亮。
齐临一个箭步冲上前,将严嘉拦腰从椅子抱起扛出来。
陈少军借着光线,赶忙往自己手中的盒子一看,立刻跳起来:“草!老子的玉不见了!”说着指着手下道,“你们赶紧去追,刚刚有人闯进来偷了我的玉。”
小喽啰们顿时作鸟兽散。
齐临放下严嘉,将她抓住。
严嘉刚刚受了点惊吓,下意识靠在他旁边,但是听陈少军这么一叫,顿时一惊。她刚刚确实感觉到有人进来。
但是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她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敢情是蜘蛛人么?
这个时候,作为警察的肖睿,以他的职业素养迅速反应过来,跑到窗口往外看来一眼,而这时,他停在楼下的吉普车报警器急促响了起来。
他赶紧折身,催促严嘉和齐临:“快!”
齐临和严嘉从善如流跟着人民警察,急冲冲跑到楼下的吉普车旁。
肖睿利落地打开车后备箱,看到里面的箱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又抬身看了眼前方,路边一辆车在夜色里急速而去。
“上车!”
三个人速度都很快,严嘉在后排还没坐好姿势,肖睿就已经发动车子,三秒加速到一百码的冲力,让她一个没稳住,倒在旁边的齐临身上。
齐临也没准备,两人在后排滚做一团,好不容易爬起来,都是气喘吁吁,头发凌乱,还以为是做了什么坏事。
好在这种时候,容不得人多想。肖睿一脸严峻地开着车子,试图追上前方一辆速度飞快的黑色轿车。
严嘉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会有人抢玉?不会又是想坐地起价吧?这转了二手就从一百万变成五百万,转了三手的话,还不知要多少钱。”
肖睿边认真盯着前方的车,边回他:“应该不会,陈少军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谁敢这么明目张胆抢他的东西?如果有人图财的话,车子里的五百万应该不可能还在。”
“那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人跟齐临一样,纯粹对那块玉感兴趣?”
齐临点头:“也不是不可能,这世上研究辰氐人的,又不是只是我爸和我,比我爸走火入魔的人肯定也有。”
肖睿像是愣了下:“你是说那块玉是辰氐人的东西?”
27神秘劫匪()
严嘉挥挥手道:“也就是那块玉的主人的猜测,谁知道呢?再说了,如果是做辰氐人研究,那就研究呗,都是文化人,有必要这么抢么?又不是做贼的。”
齐临嗤笑:“那你可是错了,我是遇到过打着研究的名义,实际上是想探宝挖宝的家伙,别提多丧心病狂了。偷摸抢也就算了,连杀人放火都干得出来!”
肖睿呵呵一笑:“那可真是!听起来比我们这里的盗墓贼还过分呢!”
齐临认同地点头:“是啊,比李叔可过分多了!!”
可怜的李家裴无辜躺枪!
“喂喂喂!”严嘉瞪了眼他,“舅舅已经很多年没干过那种事了!”
“你们坐好!”肖睿忽然严肃道,“我要加速了!”
原来是肖睿跟着前面那辆车驶入了一条车辆罕至,通往郊外的路。
严嘉和齐临赶紧坐正,当车速逐渐超过一百二十的时候,严嘉觉得自己快飘了起来,五脏六腑像是在翻涌一样。
齐临转头看了眼她,想了下一下,屁股朝她坐近了一些,伸手将她抱住:“你是不是怕?这样就不怕了吧?”
怕你个鬼啊!待会车一晃,两个人都能撞成猪头!
“你走开啦!”严嘉没好气吼道,“好好坐正,别烦我!”
齐临悻悻坐好。
两人刚安静,正在飞速行驶的车子吱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