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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嘉吐血,又随口问:“那你到底有没有研究出那块玉的名堂?”
齐临沉默了片刻:“这块古玉应该至少有三千以上的历史,工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当时的工匠,已经开始使用石器和金属制成的砣具锼弓子之类的琢玉工具,打造这样的玉玦不是难事。但是我发现在玉玦缺口断面,有几个不易发觉的文字,要用放大镜才勉强看得清楚。玉玦缺口很小,那么小的字,不可能用骨针之类的工具刻字,至少应该是极为坚硬锐利细小的铁针或者钢针才可能。当时还处于青铜器时代,铁器的使用都很少,不可能打造出这么精巧高级的刻字工具。说明这块玉玦所属的族群,文明程度远远高于同期。”
严嘉见过那块玉,除了看得出来是一块年份久远的古玉,没看出任何特别,没想到还有这个玄机,她试探问:“会不会是后来的人,自己刻上去的?”
齐临点头:“当然有这个可能。但是……”他打开电脑,调出一张图片:“这两天我用放大镜自己仔细看了看这些文字,然后抄了下来,你看看?”
严嘉看着图片上的文字,与其说是文字,不如说更像是一些符号,她一头雾水地看了两眼,忽然灵光一闪:“这些字……跟辰氐服饰腰带上的花纹很像!”
“嗯。”齐临再次点头,“所以我之前说这块古玉,很可能就是辰氐人的东西。”
他倒是显得很平静,但严嘉就不一样了,她之前并不相信辰氐人的存在,或者说不相信曾经作为一支特殊独特的群体存在历史当中。她认为展厅的那套衣服,不过是古代某个民族特定时期的服饰,并不太相信是来自所谓辰氐人,而事实上,也再没有任何考古实物,证明辰氐人的存在。
她自然对这块玉没有报什么希望,但是看到齐临展示给他的证据,顿时有点震惊,也有些忍不住的兴奋。如果真的有所发现,这或许是惊动考古界的发现。
齐临将电脑合上:“等尚先生过来,给我们仔细讲讲这块玉的来历,说不定,我们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更多的东西。”
严嘉见他很高兴的样子,也忘了刚刚他拿齐风女友和自己对比的可恶行为,笑道:“如果你真的有大发现,齐伯伯泉下有知也会很开心的。而且你真细心,那么小的字都能让你发现,我就什么都没注意到。”
齐临不以为然又得意地哼了一声:“我怎么说也跟教授主持了好几个考古项目,不细心怎么行?你怎么能和我比?”
喂喂喂!谦虚点会死啊!
37相同声音()
齐风这次回国,因为在本城有几个工作要做,需要停留一个礼拜。不过因为公务繁忙,虽然他住在博物馆,但是露面时间很短,常常是严嘉去上班,他已经出门,而等严嘉下班,他必定还没有回来。
过了三四天,博物馆的几个人,也就是第一天聚餐见了他一次。严嘉还算稍微好一点,至少当天,他们还长谈了一个小时。
又过了两天,因为隔日是闭馆日,下班时,严嘉正想着隔日如何换安排,恰好齐风从外面回来,见到她还没离开办公室,给她递了一张券:“明天我们办了一个古瓷器展览,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严嘉这才想起来,齐风这次回来,主要是做这个瓷器展览,之前还让她帮忙收集了一些会展资料。
不过说是瓷器展,其实更确切地说,是交易会。
她看着手中的入场券,笑道:“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做,正好去开开眼界。”
她话音刚落,齐临不知何时,从外面冒进来:“我也要去。”
齐风扬扬眉毛,诧异道:“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吗?说什么文物交易其实是糟蹋文物?”
齐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严嘉去我就去,我明天又没什么事做,一个人在博物馆多无聊。”
严嘉斜了他一眼:“不是有你弟弟么?”
齐临跳起来抗议:“我弟弟又不是人!”
“行行行。”齐风朝他挥挥手,“那你明天早上坐我的车,跟我一块过去。”
哪知齐临一点都不给他大哥面子,很嫌弃地回他:“我才不跟你一起去,我要跟严嘉一起。”
“你跟小嘉又不同路。”
“她先过来博物馆,我们再一起去不就可以了!”齐临理所当然道。
严嘉实在忍不住,她指了指手中入场券的地址:“齐临同志,你知不知道我家离会展的地方很近,我来了博物馆再过去,根本就是浪费时间走冤枉路。”
齐临是不知道地方,听她这么说,当然也不好强行要求她过来接自己。他想了想,好像想出一个妙招,面上一喜道:“那我今天去你家住,这样你明天不用来博物馆,我们又可以一起去展会了!”
他一脸“我很聪明,快来表扬我的”表情,不料,接收的却只是严嘉的白眼。
齐风哈哈大笑,看了眼严嘉一脸想揍齐临的样子,拍拍自家弟弟:“齐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随便要求去人家女孩子家里住?你非要跟严嘉一起去的话,我明天安排一辆车,你坐车去接严嘉,然后你们一起过去展览会那边。”
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严嘉没有意见,齐临当然也乐于接受。还特别吝啬地从鼻子里对齐风哼了一句“谢谢”。
“严嘉……严嘉……”
隔日早上,严嘉还在半梦半醒之中,便听到一声声响彻云霄的呼唤,灌入自己的耳朵。
她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跑到阳台,往下一看,果然见到齐临在楼下,昂着脑袋,捧着嘴巴叫自己的名字。
“你闭嘴!”严嘉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恼羞成怒地挥手制止他。
刚落音,楼下的阿姨,从阳台上探出一个脑袋,看向她:“小嘉,男朋友啊?挺俊的。就是一早就在楼下扯着嗓子叫唤,吵得阿姨睡不着呢!”
严嘉一脸歉意地笑了笑:“周阿姨,不好意思。”说完,又对楼下站着的齐临指了指单元门的方向,压着嗓子道,“你别叫了,快上来。”
楼下阳台的阿姨,呵呵笑着回了房间。
严嘉回到客厅,拉开大门,齐临已经蹭蹭跑上来,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她一把将他拉进屋子,将门关好,指着墙上的时钟,噼里啪啦道:“你自己看看,现在才几点钟?七点多!你扯着嗓子在下面鬼嚎,是在扰民你知不知道?要是遇到个脾气不好的,一盆水就能给你兜头浇下去。还有……你自己起来得早,但也别这么害你们家司机,好不好?”
齐临完全没在意她的义愤填膺,往沙发上一倒:“我知道啊,所以我没叫司机,我自己打车过来的。”
严嘉无语。
沉默了片刻,她又道:“我记得齐大哥的瓷器展,九点半才开门,你过来这么早干什么?”
齐临一脸理所当然的坦然:“我想反正要经过你这里,就提前来了,让你给我煮面吃。”
大哥您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不过,都已经放人进门了,严嘉也不可能拒绝他这么简单的要求。梳洗完毕,给他煮了一大锅面条,加了四个鸡蛋。
撑死他。
这回连碗都不用,直接将锅端在桌上。
齐临吸溜了下口水,摩拳擦掌地在餐桌前坐好,狼吞虎咽吃了好几口,后知后觉地发觉严嘉坐在沙发上啃着面包。
他奇怪地问:“你不吃么?我可以给你分一点。”
严嘉白了他一眼:“谢谢啊!我早上不习惯吃面。”
齐临嘻嘻窃喜一般咕哝:“那正好。”
白痴!严嘉恨恨啃了一口面包腹诽。
吃饱喝足,两人来到展会,已经开始几十分钟。参观者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严嘉进门后,随便看了临近门口处展柜的一个普通的青花瓷碗,标价也是六位数。她肉跳了一下,不由自主环顾了下整个展厅,展出的瓷器,恐怕至少上百件,价值总共多少可想而知。
来参加展览的,基本上都是土豪,或者土豪的代理人。
严嘉之前在艺术品行业做,虽然艺术品和古董有很大的区别,但若放在流通市场,模式基本差不多。无非是投资投机、跟风炫富,真正只是因为对艺术品或者古董本身感兴趣的买家,大概到不了十分之一。
齐临倒是对展柜的瓷器很感兴趣,弯着腰一溜排地一件不漏去仔细看,看完一件,还自言自语得出甄别的结论“这个是真的”。
严嘉对他的行为有点无语,难不成他还怀疑他哥哥倒卖假古董么?
最奇葩是,他只顾着低头看瓷器,目不斜视地移动身体,完全不顾身边有人。
果不其然,在沿着一排展柜,挪了十来米之后,在严嘉预期之中,齐临撞到了一个站着不动,盯着一件瓷器仔细欣赏的男人。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撞后,下意识低声哼了一下。齐临像是震了一下,猛地转过身,神色不明地看着他。
大致齐临这家伙皮糙肉厚,动作又粗鲁,那男人被撞到了腰杆,似乎有点难受,他龇牙状揉了揉,看向始作俑者时,显然一愣,因为这人并不像是准备道歉的表情,而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严嘉本以为齐临起身对向那人,是要道歉的,他虽然不太懂礼貌,但做错事,也会诚恳地认错。但显然,她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从他紧绷的后背,也看得出他此刻更像一触即发的斗士。
严嘉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服:“齐临,你撞到人了,该道歉。”
对面的男人,见到严嘉,无奈地摊手耸耸肩,大概是不予计较的意思。
不料,他刚转身,准备继续欣赏古董,齐临忽然上前扣住他的肩膀,冷声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力度很大,那人因为吃痛嘶了一声,很无辜道:“先生,你要我说什么?是你撞的我!”
“你干什么?”严嘉急忙上前,将齐临的手抓住拉下来。
齐临虽然收回了手,但仍旧神色严峻地盯着对面的男人,一字一句对严嘉道:“上次抢尚先生的古玉就是这个人,我认得他的声音。”
那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挥挥手:“有毛病!”
38世界真小()
那人刚离开一步,齐临又上前将他的肩膀扣住:“就是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抢那块玉玦?”
严嘉见状,一时有点心急,她早不记得当时车内那人的声音,而眼前这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精英,但齐临如此笃定,她也不好断然说他不对。
“齐临,怎么回事?”
正焦灼中,齐风带着安保人员和助理,匆匆走来。
“齐风,你来得正好。”那被齐临扣住的男人,无奈地朝走过来的齐风开口,“我在欣赏你们的瓷器,不知哪里冒出来这个人,非抓住我不放,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麻烦你们的保安,处理一下。”
“不好意思,陈南。这是舍弟齐临,可能有什么误会。”齐风说完,沉着脸对齐临喝道,“齐临,你还不快放开陈南先生,有什么话好好说。”
齐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转头对上自家大哥,急躁道:“他就是上次抢尚先生那块古玉,害我摔断腿的人。”
齐风皱了皱眉:“你怎么确定?你不是说当时没看到那些人长什么模样吗?”
“我认得他的声音,肯定是他。”
齐风看了眼一脸莫名其妙的陈南,又对向严嘉:“小嘉,你也认得声音?”
严嘉摇摇头:“当时那人只说了一句话,我哪里记得。”
齐风将齐临拉开一步:“世界上声音相似的人多的是。凭一句声音,你就随便断定是陈先生?真是胡闹!陈家是什么家庭,需要跟你去抢一块破玉?”
齐临被他哥哥这样一顿严肃训斥,也觉得大概只是声音相似,虽然不情不愿,还是耷拉着脑袋,转头对陈南道歉:“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搞错了。”
陈南爽朗地笑了笑:“小事情,误会一场而已。一直听说齐风你有个弟弟,今次都回见面,方式也算是特别。”
齐风也笑着客套:“你也回去转告你哥哥,这次我办展览他都不赏脸,下次他做东,可别怪我也不给面子哦!”
陈南一脸苦状:“你这可真是误会他了,你都知道他常年满世界乱跑,这段时间跑去了南极看企鹅。那鬼地方通讯不便,好久才和家人联系到,刚刚知道你在国内办展览,可哪里赶得回来。不过他千叮嘱万叮嘱,非要我一早就过来代替他给你捧场,他老人家给我批准了一千万,让我在你这里随便挑。”
“一千万?他也好意思。”齐风开玩笑,说着,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