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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斜视一眼,眼神鄙夷地说:“下来,我开车。”
“做什么?”郑有些不解,有种被忽悠过来的感觉。
乔牧换了边,走到驾驶位旁边,他拉开车门说:“你去那边待着,我来开。”
“你开我开不一样吗?你这表情,什么意思啊?”郑问道。
“没什么,我怕你绕路。”乔牧一说完,就顺势往里钻,挥挥手赶她去副驾驶。
“绕路也是烧我的油。”郑嘟囔了句,就解开安全带,往另一边挪去。
忽然,她停在中间,抬头望着他说:“不对,你这啥表情?很不情愿的样子,咋回事啊?”
“没什么。”
“我不信。”郑直接了当的说。
“这车是粉色的少女系,我连碰都不乐意,别提驾驶了。”
“不乐意,昨天坐我车跑路的时候,你可没不乐意。”她说道。
乔牧将她推至副驾驶,自个坐下,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还说过六神装蛮王无敌呢。”
“嗯?”郑有些费解。
“凡我国民,应尽吾雪耻这天职,并望勿为五分钟之热度,时过境迁,又复忘怀,则吾国真不救矣。”
“什么意思?”
“不懂了吧?帮我拿下。”
乔牧将喝掉的豆浆杯往她手中一递,她也傻乎乎的接过。系安全带的时候,他说:“民国演义,时过境迁。这是知识点,你好好记下来。”
“哦不是,我不是问这个。”
“那是什么?”
郑给了个埋汰的眼神,将空杯子搁到一边去了。她叹口气,说道:“算了,我们去哪儿?”
“看衣服,看中了就尽管拿,我付钱。”
“你吃错药了?”
“你今个是没刷牙,还是走路时候摔了个狗吃屎?怎得,嘴里就吐不出一句好话?”乔牧竖了根中指,说道。
“阴阳怪气,懒得跟你辩。你说我随便挑的,你怕是要破产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乔牧发动汽车,微笑道:“不会的,我还是有些私房钱的。”
“唉,说起来”那家伙靠着座椅上,安全带也没系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乔牧瞄了一眼,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什么?”
“安全带。”
“哦。”这时候,郑方才记起来系上。
乔牧吐槽道:“你的驾照怎么买的?”
郑有些不乐意,有人质疑她名气,有些质疑她演技,这回连驾照都得质疑,简直过份了。她怨道:“考的好吗?买买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什么都用钱买啊。”
“考的,考的。”乔牧见好就收,调侃人切记勿过份。他话锋一转,说道:“你之前想说什么?”
“什么?”没等乔牧提醒,她自个就说了起来,她说:“哦,我是想问你即使不再靠你爹,都有不少钱吧?”
“还行,饿不死。”
“不过,你好像一直很穷,钱都给诗施姐和幂姐管着吗?”
车速减慢,乔牧转头看了眼,说:“为什么这样问?”
她说道:“就是觉得好奇,你这么喜欢作死的人,居然还是个妻管严。”
“怎么会?我山鸡哥都说‘其实不是怕老婆,而是享受这个过程’。”
“你爱好正奇特。”郑嘴角泛起笑意,佯装很仔细聆听他的话。她说:“然后呢?”
“你不懂,钱其实也不是她俩管着,而是投入到公司的运转中。身价几十亿,并不意味着你有几十亿可以挥霍。我自然能轻而易举取出好几亿去挥霍,但这跟杀鸡取卵不是一个道理吗?”
“不过,为什么幂姐她们照样壕气逼人,而你还是跟在横店时候一样,脸上写了个‘穷’字。”
“说了你不懂,怎么还是一直抬杠?她们以前赚的多,说白了就是个蛀虫,吃老本的,是没得长久的,懂吗?”乔牧语调都提高了几分,先前装的老僧淡定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
那家伙捂着嘴窃笑,笑声让乔牧觉得刺耳。他没好气的说:“你个给我打工的,嘲笑我穷吗?”
“你记错了,我没有。”她回应道。
“总之,我有钱就对了,别管我零花有几个。我即使说不喜欢钱,我讨厌钱,钱让我感到不开心,我最怀念的是我跑龙套的时候,那都是对的,别来质疑我。”
“为什么?”
“总之,成功者说的谎话,都是值得思考的。即使假的爆炸,但说起来就是铿锵有力,不是吗?”乔牧说道。
“不是。”
“还不承认。你没看见那些成功学的书籍销量都很不错吗?”
郑老老实实地说:“我不看那些书的,看那些无聊的书还不如自己腾时间写一本。写写感悟,写写人生。”
“就你那水平,你能抄出‘悲伤逆流成河’这样的句子,我都算你厉害。”这人丝毫没遮掩自己的鄙视。
郑也没生气,只是心中给了他俩中指。
车子兜兜转转许久,最终停下了。
乔牧翻出手机,探着脑袋,确认了自个查的地点后,说道:“到了,下车吧。”
“婚纱?”郑望着车窗外,挑着招牌中最显眼的两个字,慢悠悠的念了出来。她转过身,将墨镜戴上问道:“啥意思?”
乔牧很淡然地撒了个谎,他说:“诗施没空,你过来帮她瞧瞧婚纱。”
“你”
郑顿了顿,随后点点头说:“我做模特,收费很贵的。”
乔牧冲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口罩,他说:“当然,还管你午餐。”
下车前,他补了句:“包吃不包住,下车了。”
郑慢吞吞的解下安全带,嘴中嘟囔道:“谁稀罕。”
乔牧听到声响,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不稀罕。”郑仰着头,遮住小半张脸的墨镜映着乔牧的脸。
乔牧隐约能看见她的眼睛,他退后一步,带上了车门说道:“哦。”
第261章:印象()
“其实,我觉得你搁电视里头穿的婚纱都不好看。就现在,你穿的就很仙,我很喜欢。”乔牧望着眼前,一袭白袍轻纱的姑娘如此称赞道。
他的印象中,此刻的郑慡或许是最美的一刻。那姑娘却不满意,回头尴尬地笑笑,她说:“还行。”
“呦,你会谦虚诶。”乔牧摸索出手机,将她的身影记录在相册中,冲着她调侃道。
“唔,这琳琅满目的婚纱把我眼睛都晃晕了。我都差点把那些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低着头,没有瞧他一眼,眼睛左右环顾转了圈,岔开了话题。
“什么事?”
“我记得你之前领了证。还瞒着大伙,去了小教堂结了婚呀。”
“是的。”
“这回?”
“还是你诗施姐,她觉得没诚意,补办。”乔牧的语气颇有些无奈,他摆摆手道:“不闲聊了,你就静下心来,帮我瞅瞅哪件适合你诗施姐。”
这货与其之间的对话,总是有些莫名其妙。往常像爽妹子这般自卑的货,最难忍受的就是欲言又止,心中难免会有芥蒂。
可他俩却习惯了如此般的对话。
“哎呀,那你想着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她自诩是铁哥们,却不曾出席哥们的婚礼,既然这次重办,肯定不能再度缺席,于是就问了回。
“我结婚,你这么起劲做什么?难不成,当神父问‘有没有人反对这件婚事’的时候,你要穿件婚纱来抢亲?”乔牧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先是冲着她开了个玩笑,然后补了一句,他说:“还没定。”
“我是受不了你,跟个二愣子样,老傻了。”郑慡说话方式很直接。当然,这跟平日中有着诸多的差异,只是面对乔牧时,可以卸下伪装,好好地做自己。
这神奇的家伙,打电话神经兮兮的邀自己出来,担心他有事,特意顶着压力跟导演要了天假。结果,居然是让自己这未出嫁的过来帮忙挑婚纱。
最膈应人的,是这货婚期都没定下。
这回好了,耽误了拍摄周期不说,还影响了自己在圈里的口碑。若要论,演技本身就勉强,“耍大牌、罢工”的小道消息往外一兜出去,那下辈子就得吃土了。
越看越生气,她嘟囔道:“真眼瞎,居然有人会喜欢你。”
乔牧耳尖,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耳边都有余音缠绕。他双手插兜,晃晃悠悠的走过去,说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却万里挑一,懂吗?”
“哪凉快,哪待着去。”她埋汰了句,又说道:“记得,第一张请帖要递给我。”
“为什么?”
“亏我喊你一声老弟,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呦。”乔牧拍拍她肩膀,摩挲着光滑的肌肤,瞅着正面镜中的人儿,问道:“算了,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郑慡的身子微微颤抖,带着颤抖的声调说:“好看。”
“啪啪啪。”
乔牧拍拍手掌,极其不屑地道:“就你这样,碰都碰不得,还好似意思跟我扯哥们?”
“哥们,就可以毛手毛脚吗?”郑慡坦率的回答。
“那不好说,都是正常人的话,应该可以吧。”乔牧道。
“瞎扯,都正常人怎么还可能对哥们毛手毛脚?你爱好真奇怪。”郑慡反驳说道。
“诶,先抛开咱俩性别不谈。”乔牧顿了下,随后说道:“你就说,你有没有袭过你闺蜜的胸?”
郑慡似乎顿悟了什么,立即撤了两步,盯着他的手掌,满是嫌弃的说:“你真恶心。”
“什么?”乔牧看她那眼神,瞬间懵了,摊开双手瞅了好几眼。
“受不了。”郑慡嘴唇微微张开,那表情极为微妙,写着偌大的“嫌弃”二字,她说:“我换了十几套了,我觉得都行,你觉得哪件最好?”
她可算说回正题了。他们进来挑了很久,爽妹子都陆陆续续挑了十几件婚纱,想来是觉得累了。
乔牧翻出手机,浏览着那些照片一一对比,确实都还不错。可是,若是诗施穿上,总会感觉差些什么。他摸着下巴,砸吧嘴道:“我也觉得都行,最好的肯定是你身上这件。”
“那你是给老板尺寸,还是重新带诗施姐来一趟?”
“我去问问。”
乔牧朝着不远处,扶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翻阅书籍的店家走去。那人约莫五十余岁,身形消瘦却有型,一看就晓得是个手艺人,也是东海颇有盛名的裁缝。
店家是个纯粹的手艺人,很少关注娱乐周边,至少他不认识乔牧和郑慡不像是装的。
那店家的余光瞥见了乔牧的身影,取了个檀木制的书签夹好,慢悠悠的合上。随后,方才他起身问道:“是另换一款吗?”
乔牧说:“那倒不是,刚刚试的款式我都钟意。只是”
那店家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感觉不衬我的未婚妻,能不能量身定做几款?”乔牧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好。不过,时间可能要久些。”
“多久?”
“你要几款?”
乔牧稍有思考,沉吟道:“十款。”
“十款?”店家都有些诧异了,这人有些奇怪。但好在,几十年来的见识,让他迅速平定下来,他问:“什么款式?”
“老板知道广绣吗?”
“店里倒是有位苏绣的师傅,至于粤绣,就陌生了。”店家很实诚。
乔牧说:“苏绣也行,我想有套苏绣的龙凤褂裙,大概要多久?”
店家扶了扶老花镜,看了眼仍在欣赏镜中人的郑慡,说道:“这是手艺活,一套龙凤褂得是好几年的功夫。你们等得了吗?”
“等不了,等不了。”乔牧那个汗,跟诗施说再拖个几年,怕是分分钟就黑化了。他说:“你这店里就没有现成的改改尺寸?”
“量体裁衣,我这里改不了。”店家道。
乔牧那个伤,他依稀记得诗施该有件龙凤褂裙。他叹了口气,说:“这样呐,那其他的呢?就刚刚挑的那些。”
店家有些困惑,问道:“先前试的时候尺寸有问题吗?”
乔牧尴尬的挠挠头,他说:“那倒不是,就是我未婚妻稍微矮点,也没她那么瘦。”
沉默了片刻,店家恢复内心的平静,他以低沉的声音说:“最好带本人来。”
“我记得尺寸。”
“不行,你量的跟我们裁缝量的不一样。婚姻,一辈子就那么一次,马虎不得。”
乔牧很是忧伤,他今天很是不顺呐。他点点头说:“那,就改天再来?”
“好的。”
乔牧耷拉着脑袋,慢悠悠地走到郑慡身边,手搭在她肩膀上,推着她朝更衣室走去。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