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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陈拓很放心,他是一个负责的好医生。
“魏一鸣,人还不错的,当初确实是我纂改额他的实验数据,那个时候是我做错了。”闻非执上车之后,始终一眼不发,现在终于说话了。
我很好奇当年在北大的时候,魏一鸣和闻非执以及我姐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问一下,我曾经真的和魏一鸣在一起了吗?我和他有过孩子?”
我总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的,我姐姐很传统,而且她也是学医,避孕应该是知道,还在读书期间,她应该不会怀孕。
“恩,有过,最后打了,我陪你一起去的。”
闻非执后来就跟我说了我姐姐当年的打胎的事情,说起我姐姐伤心难过了。可是这些姐姐从来都没有写信告诉我,她跟我说的从来都是在北大生活的很好,这里的人都很照顾她,她还有了一个读北大的男朋友,长得还挺帅气。
当初我一直以为那个男朋友就是闻非执,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魏一鸣来着。魏一鸣长得确实不错了。而且在我们老家即墨找到一个读北大的男朋友,确实是一个值得吹嘘的事情。
在中国很多人看重学历,一听你是北大,那待遇肯定是不同了。
“哦,我都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好的?”我知道问这样的问题很白痴,可是我想知道细节。
如果我不问的话,这些事情我想闻非执应该是不会提及的。
“你打胎之后没有多久,魏一鸣就和上官静出国了,我一直陪着你,还跟你表白了,你一直以为我同情你,后来我告诉你,我不是。我们在一起一年之后,你猜慢慢接受我。而且你妈妈当初生病,我那个时候挺卑鄙的……”
闻非执说着说着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低着头。
“你怎么不说了,你怎么卑鄙了?”
闻非执真的是太讨厌了,有什么话怎么不一次性说完。
“你当时很缺钱啊,我就说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以名正言顺从我妈要钱。”
好吧,真的太狗血了,闻非执原来也是一个心机男。
看样子他还挺了解我姐姐的,我姐姐很孝顺,至少比我孝顺,我可以跟我生母一起去美国,我姐姐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妈妈生病了,需要钱,闻非执这么一说,以我姐姐被魏一鸣那样伤过,我觉得她肯定会答应。事实上我姐姐真的答应了,不然怎么会有大宝。
“哦,这样啊,那我们后来感情很不错是吧。”
“恩啊,很好的,只是后来我有个项目要去美国,我妈妈说你家里有事情要回大陆,我找了你很久……”
后面的事情我大致也知道了,还是一头雾水,闻非执说了这么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了。我姐姐为什么要回国?我刚才问了他一下,他也说不知道。问我?我当然更不会知道了。
还有我姐姐那本神秘的日记了,是我姐姐的笔迹错不了,可是现在事实好像和日记上面相反。还有就是魏一鸣,他怎么说倒就倒了,不然我还可以从他那里知道有些有关于我姐姐的事情。
“石头,有时候我觉得,如果不是你这张脸,你真的和以前变化太大了,你以前……”闻非执看着我的眼睛。
原来他也怀疑我,只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我,是啊,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长的如此相像的人,更何况我和我姐姐在相貌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而且但凡一个正常的人也不会去怀疑我不是宁穿石了。你也可以试想一下,你身边有人遭遇了船难,然后失忆了,她的相貌没有变化。你不会去怀疑她的反常和身份。
除非特别的了解她,我觉得我姐姐和魏一鸣之间应该有什么暗号,不然魏一鸣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怀疑我。
可惜啊,魏一鸣现在晕倒了,突然之间晕倒了,这也太怪了。
“师父,到了。”
大块头已经将我送到了家里,我们一下车,就看到我们小区好多人,好多人都围在这里。处于职业的敏感,我和大块头两个人互看了一下,闻非执也下车了,夜十三此时也跟我们下车了。
就在我们一行人下车没有多久,我就看到聂其琛和宋毅书还有婷婷和张局。
“正准备给你们打电话,没想到都到了。”
看到聂其琛等人,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就像很多人说,不喜欢看到我和聂其琛一起出现一样,因为他们出现,就代表有案子发生了。
“聂神,是不是又死人了?”
大块头问的十分的直白了,聂其琛回答的也十分的干脆:“操家伙吧,跟你师父一起来吧。”
“妈咪,你是不是要工作了,那我就在车里等你吧。你和爸比一起去吧。”
大宝永远都是这么的懂事,有时候看着他如此懂事,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看着他:“婷婷这是钥匙,麻烦你将大宝送上去吧。我和钱存要去现场看看。”
现场勘验对我们法医来说太重要了。
在此之前我就做法医和做医生一样,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首先望就是勘验现场。
“好,大宝跟我来吧。我们先上去。”
大块头已经带上了我们的工具箱,然后将手套递给我,我和聂其琛等人就绕过了警戒线,进入了凶案现场。
凶案现场位于六楼,我们走进了609,刚刚进去,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抬眼忘却,这个太惨烈了一下,我看到了一具尸体,成爬行状,后头还拖了长长的肠子,简单的说,这个人的肠子被拽了出来。
真的是倒胃口啊,话说我昨天晚饭就是吃的肥肠,我估计着,有一阵子不敢吃肠子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师父,你看这个是……”
大块头现在也没有以前的大惊小怪了,毕竟也算是见过了,这看起来也不是我们见过最惨了,好歹这个尸体还算是完整了。
“我们走进去看看吧。”
我走了进去了,聂其琛也跟了进来,死者的手指着一个方向,我们都顺着她走的方向看去了,发现她指的是一面墙。
墙上什么都没有,就有用血写的一个方程式:“4ax^4+x…d=0”
我走近了墙上,看到这个方程式,看完了之后,确定这是用人血写成了,至于是不是死者的血那就不确定了,这个要检验一下。
“聂神,你看这是一个方程式,是不是要解出来?”
我差点忘记了,大块头和聂神两个人都是数学高手了,我数学不好,不过我也看懂题目了,应该是要求解x等于多少吧,只不过这条件这么少,怎么求解啊,这难度也太大了吧。
“那就解出来试试吧,这个不难解的,用费拉里法求解的话。
x^4+bx^3+cx^2+dx+e=0可得'(x^2+1/2bx)+1/2y'^2=(1/4b^2…c+y)x^2+(1/2by…d)x+1/4y^2…e;y是一个参数,(1/2by…d)^2…4(1/4b^2…c+y)(1/4y^2…e)=0把y值带入上式可解得x值,这个难度应该不大。”
聂其琛说了一句,我压根就听不懂了。
“聂神,你该不会要手算吧,这计算量有点大,我觉得设置初值后,可以使用迭代法'1'进行求解,只不过这个理论求解很麻烦的,我看还是 /》
“迭代法没法求复数根的,如果若是辅值了a和d,牛顿法'2'求数值解达到0。00001的精度,不过这个我还是倾向于bsp; 闻非执也看了一下,参与讨论了,而我只好站在他们的身后,数学渣表示无意与听天书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
“这个小意思,马上就算出来结果了。”
聂其琛显然没有将这个题目放在眼里,我看着他就望着这个方程式,一直站在那里。他这是在心算。他太牛了。
“石头,你听懂了吗?”
十三站在我身边,我朝着他摇了摇头。
“你懂不?”
“石头,我才初中毕业,你觉得我会懂这个吗?我不懂啊。”
“可是你是黑客啊。”
“黑客数学渣很正常,我数学不行,这个人为什么要写下这个方程式。石头,你知道吗?这是凶手的个性签名。”
“恩,是个性签名,这是全国第五起了。杭城第二起,留下的都是同一个方程式了。连环杀人案,基本上可以这样定性了。”
宋毅书顶着一头白发,站在我身边,望着墙上的方程式说道了。
“怎么个情况?”
我和大块头是后来才来了,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个情况。宋毅书见我发问,就递给我资料,他特色手抄版的,我看了一下。
发现确实是连环杀人案,连死者的姿势都一样,还有就是肠子也拖了一地。
“这个肠子也是个性签名,刚才我去量了一下,拖在地面,十二厘米长,你看,长度都是一样,报告上面有写。”
我在看了一下材料,材料上面确实记录了。宋毅书见我和夜十三两个人还在迟疑,就拿出标尺量了一下,给我们看,果然是十二厘米。
“这个……”
我看着这个人的肠子,拉扯着这么远,我伸出手将他翻了过来,腹部都已经被剖开了。
“石头,这个还是你来吧,我看着难受。”夜十三立马就闭上眼睛,这小子胆子还挺小的,胆小鬼,我还是一个女人,我都不怕。
“是啊,石头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个我去里面看看啊。”
本来我还准备夸奖一下宋毅书,没想到他也是一个没有能耐,也跑了。
“钱存,你过来帮我一下。”
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就想起我徒弟的好来了,赶紧喊他来了。
“来了。师父。”
大块头速度倒是挺快了,就跑了过来,我看了看他,我示意帮我搭把手,我上去查看尸体了。这个尸体外伤还挺多的。
“师父,聂神好强啊,他算术好厉害,这么快就弄出答案来了。”
大块头是极为崇拜的语气来说聂其琛的。
“算出来了,我觉得也挺厉害,反正你们刚才说我都听不懂,钱存,我数学很差的。”
“师父,这个你不需要知道的,答案很复杂,我觉得对这个案子也没有什么帮助。”
算了吧,那是聂其琛该想的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了,果断不去管这个事情。
“师父,尸体被移动吗?”
“没有啊,看不出来移动的痕迹,就是这肠子,为什么要出来十二厘米,这也太奇怪了。”
刚才聂其琛告诉我肠子出来十二厘米也是个性前面,也就是说凶手有意将肠子拉出体外十二厘米,这也太怪异了吧。
不过我遇到的案子很多都很怪异,根本就没法去说明,现在这些个案子。
“身体应该没有吧,这肠子应该是人工拉的。”
我再次看了一下这个尸体。
“啧啧啧,割喉啊,竟然是割喉而死了,怪不得这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呢。”
这就是死者的致命伤吧,其实看到他是这么死的,我心里突然觉得好瘦了一些,割喉死的比较快,不那么痛苦。
有时候我也只能这么去想。
我站起来,查看了一下四周,一寸寸的找,目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这房间没有其他人来过的痕迹了。
“我去,这冰箱里面的东西都长霉了,这好久没有住人了。”
宋毅书已经打开了冰箱,查看了一下。我回头一看,发现冰箱里面堆满了东西。走了过去,扑鼻的霉味。
“没有啊,你看这里不是还有酸奶吗?日记就是今天啊。估计住在这里的人,不经常清理冰箱而已,现在年轻人都这样的。宋哥你也不要太大惊小怪了。”
大块头倒是十分看得开。
“钱存,你该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不不不,我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呢。我只是说说,这个很常见了,年轻这一代有的。”大块头再次强调了一句。
宋毅书也没有就这个事情说下去了,然后就查看了一下。
“这里就住了一个人?这么大的房子?”
是啊,我也很奇怪,资料上面显示这个房子是出租房,这么大的房子,足足有一百三十平,住一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要知道这是在杭城,地段还不错,双地铁口啊,我和陈拓两个人合租才六十平。这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聂神,房东到了。”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房子怎么会死人啊,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房东一进来,我们还没有开始说话,他就开始哭诉了。
“你们能不能不要将这个事情说出去,这要是说出去了,我这个房子算是毁了,以后怎么租出去。算我求你们了。”
房东的话我也是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