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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征在酒店房间收拾东西,而梁俞澜最近总是精神不振,楚征问他他也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心慌慌。楚征说,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呢吗,你慌慌个什么,不慌慌,来我抱抱。
梁俞澜窝在楚征怀里蹭他下巴,楚征实在不放心,想把梁俞澜留在房间,把小鱼干摆了一排,边摸着他脑袋边嘱咐他要记得吃饭。
梁俞澜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伸爪爪摸摸小心脏,恋恋不舍的黏在楚征怀里,喵呜呜的叫。
楚征一下就乐了,梁俞澜已经很久没有喵呜呜过了,这小奶音一出,软萌的楚征连步都不想迈,他低头啃啃梁俞澜的小脑瓜,“拍完《维谷》我就退出娱乐圈,反正合约到年底也到期了,咱俩就双宿双/飞去,不羡鸳鸯不羡仙咯。”
梁俞澜仰着头看他,“唔?”
楚征说:“怎么样?”
梁俞澜眼睛眯成一条线,萌唧唧的啃楚征的下巴,“好!”
楚征站起身,对着在床上打滚的梁俞澜一步三回头,梁俞澜躺在床上闪着大眼睛,忽然翻过身两步跳到楚征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奶萌奶萌的道:“不走。”
楚征心一软,干脆捞起梁俞澜去了片场。
赵明在一层等着两人,就看见今天没有戏份的黑团子正黏在楚征肩头,赵明二话不说,给两人开了车门。
b市郊区的这条路楚征走过好几遍,《禁出绝爱》有十多场的戏在这里拍,楚征就在这沟沟壑壑的沙地里和梁俞澜幽会,这回算是故地重游,虽然心境早都不同但人还是彼此。楚征乐得呵呵的,梁俞澜窝在他怀里啃他耳朵,楚征想把耳朵从蠢猫嘴里抢夺出来,但终究无果,也就任着梁俞澜去了。
但是被梁俞澜啃着啃着楚征就感觉有点热,但究竟是哪里热他不好说,将头靠在车玻璃上,指指窗外的小路,“这路往北边走,有一片向日葵……”
楚征的话还没说完,梁俞澜就蹭着楚征的耳边开了口,他小得意的道:“你硬啦。”
楚征戳他脸蛋,“……故意的哈?”
梁俞澜蹭蹭他脖子,“喵!”
楚征到片场的时候常敬胥已经坐那良久,将几乎每个岗位都察看了一遍,摄影机也调试好了后安心的在这等人。乔茗雪也到了,保姆车停在一旁就近搬了个软椅坐着看剧本。
第一场戏是周牧的一个独白,楚征的戏份本来就少,常敬胥也不想他刚出院就累到,毕竟他们剧组还是很有人文关怀的,因此楚征的戏基本都集中在一周半以内,如果能一条过那完成的速度会更快。
因此楚征到后就直接进入了化妆开拍状态。
楚征扮演老年周牧,他的妆面需要作假体贴面,化妆间安排在临时搭建的室内偏角,顶棚很低显得人尤其压抑,赵明有事回了趟b市市区,傍晚才能回来,楚征干脆就将蠢猫塞给了常敬胥。常敬胥坐在椅子里太爷似的撸猫,梁俞澜一脸的不情愿,常敬胥看着这猫总感觉怪怪的。作为一只猫这货的智商实在太高了,而且这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一脸的嫌弃厌恶到底是肿么一回事。
常敬胥正想着,服装师跑了过来,“常导,刘小念那演员来了,在试装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常敬胥站起来,低头瞅两眼怀里的猫,将他放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梁俞澜被常导如此无情无义的抛弃了,楚征化完妆一出来就看见了那么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场景——他的梁俞澜歪着个头倒在椅子上,小爪爪无力的垂在椅子边缘。楚征心跳直蹦到飞速,他一点也不敢动那张椅子,彷如他触碰了这椅子就触碰了梁俞澜脆弱的心神,楚征颤抖着手摸上蠢猫的小脑瓜,强装镇定,“你怎么了?”
梁俞澜有气无力的看着他,眼睛里是碎钻一样的光芒,他的嘴张开又合起,像是在说些什么。楚征喉头哽咽着将耳朵凑过去,就听见梁俞澜软软的低喃。
楚征抖动起唇缓缓转过头,就看见他的蠢猫已经闭上了眼睛,小黑爪子软乎乎的垂下去,耳朵也瘫软的抿在了脑顶。
楚征瞬时六神无主,颤颤巍巍的伸手将椅子里的黑东西抱进怀里,他颤抖的手摸上梁俞澜的头,唤他,“醒醒……”可是怀里的小黑东西却是一动也不动,楚征终于知道了他的梁俞澜似乎是不在了,仰着头不想让滚热的液体从眼眶奔涌。他头顶是高远的太阳,照射而来的光芒刺痛人眼,楚征像是触电似的猛闭起双眼,阳光照射在眼皮上呈出一片温黄的光。
楚征其实早都有所察觉,毕竟蠢猫如此虚弱如果不是身体原因那只能是要离开他了,只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敢相信,他才重新拥有的人会这么快就离开他,像是从心脏之上狠狠的剥离了血肉,他的梁俞澜……不在了。
楚征想起梁俞澜最后的那句话,终于是没忍住,眼泪顺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原来你变老了……是这样的啊,真帅。”
而与此同时,医院长廊里焦急等待的妇人终于按捺不住,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倒是她边上大腹便便的男人还算淡定。此时,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一头金发的医生从门内出来。妇人走上去,用英语说道:“医生,那孩子,不不,嵚风他……”
医生将口罩摘下来,露出欧式轮廓的脸孔,“手术很成功。”
妇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双脚虚浮,一旁的纪宁臣一把扶住并将人揽进了怀里。
*
楚征踡着身体狼狈的跪坐在地,完全不顾周遭的将怀里的黑家伙抱紧,一遍遍的亲吻蠢猫的脸颊。楚征喃喃着说:“你老了的样子我还没见过……但我想一定也很帅。”楚征的眼泪落在黑猫的头顶,这时,他怀中还留有余温的蠢猫忽然动了动。
楚征的心顿时停跳,惊喜道:“梁俞澜?!”
怀里的家伙哼唧一声,抖了抖小黑耳朵伸出猫爪一把将楚征凑来的脸推开,仰着头嚎了声,“喵嗷!!”
第54章()
楚征惊到了,但却是惊喜大于惊吓,他满脸泪痕交错,一脸狼狈,但他无法控制内心的激动,几乎是哑着嗓子道:“小骗子,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呢。”
楚征的话还没说完,他怀里的黑东西就不安分的扭动了起来,楚征垂首去看,就见他怀里的圆团子眼中闪着懵懂且天真的光泽。楚征在它眼中看出了陌生和疏离,他忽的就感觉自己神经紧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奔腾叫嚣,手紧张到开始失去控制,力道也失了分寸。
他怀里的团子被抓的痛了,哼唧一声,扬起小爪子不停的挥舞,凶巴巴的虎起脸,“喵嗷嗷”的声音不断。楚征晃晃怀里的猫,轻声细语却声线抖动,几乎是请求着,“梁俞澜,你说说话。”
怀里的黑团子仰起头,状若还未开蒙,一双眼睛里是牲畜的野性。楚征不甘心的贴在他的耳畔,轻声细语犹如在与小儿呢喃,“俞澜?”
可是他怀里的团子依旧伸着爪爪奋力的推楚征的脸,喵嘤嘤的就像遭到了强x。楚征顿时心灰意冷,放弃再自欺欺人,他松了手,将怀里的黑团子放在地面上。煤球一看桎梏已不在,逃也似的跑没了影。
楚征像失了魂魄的坐在地上,看着前面那迈着猫步一扭一扭摇晃着尾巴的家伙,它再也不是自己的梁俞澜,再也不会在自己怀里撒娇耍赖为了一两口蟹肉喵呜呜了,他不是他了,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头顶的阳光依旧,但楚征却丝毫感觉不出暖和,他的太阳已经西沉,头顶的耀日青天已经与他无关。
楚征缓缓站起来,迈开步子失魂落魄摇摇晃晃犹如耄耋老人。乔茗雪坐在保姆车前面,这会儿正盯着楚征看,勾勾手指将小助理叫过来,小声道:“楚征这是怎么回事?”
小助理看看楚征摇晃的身形,眉头锁紧,“不知道啊。”
乔茗雪眯起眼,“刚刚,我怎么听见他叫梁俞澜的名字了?”
小助理惊诧的扭过头,“梁俞澜?”
乔茗雪若有所思的皱紧眉头,“可是……他是对着那只猫叫的。”
小助理显然被这个话题弄得不知所措,楚征和梁俞澜的绯闻曾经惊天地泣鬼神过,而现如今楚征又接拍了《心入维谷》,以他现在在娱乐圈的位置再接这种一炒起来就无节操无下限的剧确实不太合适,所以说,他真实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梁俞澜?小助理拧着眉毛,“难道……他和梁俞澜真的有过什么?”
乔茗雪微微张开嘴,舌尖一一舔过牙齿,玩味的勾起了唇角,“可以查查。”
*
而远在大西洋彼岸的一家医院里,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依旧紧紧的闭着双眼,他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右脸颊的痣微小一颗,形销骨立眼眶下陷,然而即便如此,依旧能看的出来他若是康健应该是个极度风流倜傥的男人。而隔着玻璃窗户的女人被一旁的纪宁臣搂住肩膀,这女人看着年纪不轻,未施粉黛却依然风韵,她一瞬不瞬的看着玻璃窗里的年轻男人,过了半晌才扭过头看向一旁的纪宁臣,一脸担忧的道:“他能醒的过来吗?”
纪宁臣一双眼犹如鹰隼,锐利的盯着那年轻人,“他这么些年也没为纪家做的一丝半毫,现在也该是他为纪家劳苦的时候了。”
杨若翎眼中是难以掩饰的忧虑,她看着纪宁臣,“那梁、梁俞澜的后事……”
纪宁臣看了眼病房间里依旧沉睡的脸孔,转回头,“梁俞澜不是纪家的人,只能委屈嵚风了。”
杨若翎终于控制不住抖动起嘴唇,不敢置信的看着纪宁臣,“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纪宁臣见她已经不能控制情绪,一把拖住人将她带离了病房区,两人站在走廊道口,有冷风灌进来,和温热空气混合一体,让人极不舒服。杨若翎抖了抖肩膀,鼻头发红,她看着纪宁臣忽然一手指向病房方向,“那我宁可不要这个儿子!”
纪宁臣瞪圆眼睛,“胡说八道什么!儿子是你说要不要就行的吗!你也不看看你那好儿子都干了些什么!”
杨若翎终于哭出声音,纪宁臣塞她一方手帕,“不要哭哭啼啼的!”
杨若翎抬头看向纪宁臣,眼睛通红含着泪花,“你就不难受吗?”
纪宁臣冷下脸,“我当然难受,我看着盛纪国际差点葬送在他手里我怎么会不难受!”
杨若翎看着纪宁臣一张暴怒却强制压抑的脸,嘴唇开合却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
楚征形如游魂似的回了酒店,期间常敬胥疯狂的找寻他,电话打到屏幕险些按碎但楚征依旧不接电话。最后常敬胥辗转几番,终于从吴敏手里要到了赵明的电话。
赵明正在开车,接起电话被常敬胥的一声暴吼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常敬胥吼:“楚征在哪?!”
赵明赶紧将蓝牙耳机调正位置,“您说征哥?他去片场了啊。”
常敬胥看着与楚征形影不离而今却被丢弃在片场正专心致志吃剧组盒饭的黑猫,“整个片场就他妈的一只猫,楚征死哪里去了!”
赵明一顿,“您说煤球在片场,楚征不在?不可能啊!”
常敬胥吼:“我他妈还能骗你不成?!赶紧把楚征给我找回来,要不然现在他就滚蛋!”
赵明“哎哎”两声,即便是在开车都难以控制的点头哈腰。常敬胥愤怒的挂了电话,赵明心想这是出大事儿了,要不然以楚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留下煤球置之不理,他这一大早就被楚征指派去庙里求福签,说是他的煤球心神不宁他不放心。一向不信神鬼的楚征连三观都毁了还有那恨不得直接和煤球ooxx的态度怎么可能任由煤球一只猫孤孤单单的留在片场?!
赵明赶紧一踩油门调转车头,飞速的朝着酒店方向奔去。他就知道楚征离了他不行,你瞧瞧这才几个小时就又精神不正常了。
赵明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风有点凉,吹在皮肤上一股爽冽。现在已经开始进入秋季,叶子从枝头往下坠,摇摇晃晃的临风悬起。
楚征就坐在房间靠窗的位置,酒店的窗户不能完全打开,只能感受到45度角的初秋阳光,楚征仰着头一脸呆滞,如果不是他呼吸时不断起伏的胸腹,都要怀疑他是否还活着。
忽然敲门声从外响起来,“砰砰砰”的扰人清静。
赵明疯狂的拍门,“征哥,你在不在里面?!你再不出来我就找人撬门了!”
楚征终于甩过胳膊,捡起沙发上已经垂死挣扎良久现在依旧在响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
赵明简直要泪如泉涌,“哥,你在哪呐?”
“房间里。”
赵明抽抽鼻子,“哪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