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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处的伤疤,轻轻落下一吻。
胸口处传来湿润的触感,做着美梦的楚玉珩猛地一机灵。看着秦落衣俯下…身的动作,怎么看怎么暧昧,原本就心思不纯良的楚玉珩顿时觉得一阵燥热,整张脸腾地烧了起来,很想将秦落衣压在身下好好地疼爱一番,可是,还未行动,自己因为气血逆流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秦落衣一抬头,瞧见楚玉珩满脸是血地晕在池旁,吓得唤来了秋荀子。结果乌龙地发现,楚玉珩原本中蛊时,身体偏寒,刚才一瞬间气血太旺,鼻血汹涌澎湃地流了出来。
至此,沐浴更衣的任务交给了常青和兰清轮流执行。
男人粗糙的手掌怎么能和女子柔软的小手想比,更别提自己心爱的女人为自己沐浴擦身,那喜悦和激动之情根本无法比拟。
得知这一悲惨消息的楚玉珩,又华丽丽地气晕了过去。随后,他更是闷闷不乐了三日,被离昕和百里辰狠狠嘲笑了一段时间!
养伤的日子是楚玉珩最幸福的时候,因为每日他都能享受到爱妻亲手所做的精致饭食。当秦落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楚玉珩总是在旁默默地欣赏着。炒菜煮饭明明是下人干的事,但秦落衣做时特别有魅力,不知是不是爱屋及乌,楚玉珩总觉得秦落衣手中的一盘盘佳肴都特别的美味,一叠叠糕点都极其的精致,明明胃口不大的自己,每次吃饭都能一扫而空。
而且当他装病弱时,还能享受到爱妻的亲手喂饭!如果忽略掉两个天天蹭饭的混蛋的话,日子实在是过得太舒心了~
在楚玉珩优哉游哉养病的时候,离昕对外宣称安王病重。
慕容月已对母蛊下毒手,如果被她发现楚玉珩的身子渐渐转好,只会让她起疑。至于慕容月在安王府里的暗桩,早已被他们盯得一清二楚,而他们暗中的计划也在悄然进行中。
楚玉珩病重垂危,楚瑞帝得知这一消息,象征性地赠了一些补品。慕容月偷偷派人暗中监视,见到的是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一脸病怏怏的楚玉珩,而且日日夜夜地咳嗽着。
中秋佳节,这位痴傻安王更是在府中吐血晕厥,未能参加这场中秋之宴。而秦落衣以照顾安王为由,同样没有参加。
不久,京城里开始流传,安王重病垂危,即将撒手人寰。安王妃心善,决定陪痴傻安王走过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慕容兰的死令慕容家对秦云鹤恨之入骨,朝堂上,慕容极对秦云鹤一阵打压。一个高居大将军之位,一个被拜为丞相,两个国之栋梁,旗下学子无数,立即引起过多次冲突。
比起慕容极的咄咄相逼,秦云鹤较为隐忍。他知道此刻楚玉珩正在养病,不易周居劳顿。他不能因一时冲动,引起无妄之灾。待到这位安王康复后,再杀慕容极一个回马枪!
另一方面,楚瑞帝正在进行收复兵权的最后手段,封秦逸封为将军,支出慕容极手中的一大部分军队派去边关打战,将慕容极留在京城,声称给年轻人磨练的机会。
当年,白家被抄,大部分兵权被慕容极暗暗收为囊下,使得他握有南楚国四分之三的兵权。
在明知当年是慕容极污蔑白家,却因其握有兵权,功高震主,楚瑞帝恐其政变,又因楚玉珩中蛊之事,一直没有直接动他。但这些年来,他并非无所作为,他一点点慢慢动摇慕容极庞大的军队,毕竟其中四分之一曾是白家的军队。自己则在这十年打造了一支全新的军队。
慕容极疑心病很重,忽然收去他兵权,只会让他警惕和疑心,不如将兵权交给他的副将秦逸封。将慕容家的军队支去边关后,慕容极在京城只是个纸老虎。就算他手握重兵,短时间内,想要制住他极其容易。
擒贼先擒王,这就是楚瑞帝的目的。
只是,他们不知,慕容极和慕容月的计划比他们想象中更为狠辣,更为迅猛,将他们杀得措手不及。
在秦逸封被指派去边关的第三日,皇上身边的红人陈公公急急来到了安王府。
“离大夫,陛下重病,一直昏迷不醒,请您速速进宫一趟!”
离昕正和秦落衣正研究着毒药,一见陈公公来安王府找他,眉头紧紧地蹙成了一团,边走边问:“陛下怎么会忽然病重?太医,怎么说?”
特地来安王府寻他,可见陛下病得不轻。
陈公公忧心地说:“宫里出了大事,陛下因此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刚下了早朝就吐血昏迷了过去。事不宜迟,边走边说吧。”
楚玉珩身上的蛊毒虽被渐渐除去,但他的过去给他造成巨大的心伤,他心里一直背负着仇恨的包袱,巨大的心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关于楚玉珩的过去,秦落衣一直有几个问题想询问楚瑞帝,却一直找不到机会进宫。要解开楚玉珩的心结,必须要直面面对楚玉珩的过去,要了解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
此刻,见离昕收拾着包袱准备进宫,她将研究的毒药收进袖子里,急急道:“我跟你一起去。”
她原想让墨竹或兰清跟着一起去,但见墨竹正认真为楚玉珩煎药,兰清正在院中练武养身,似乎每个人都抽不出空来。最终,她考虑到宫里侍卫多,慕容月就算再恨自己,应该不敢在宫里动手脚,于是放心地和离昕一同离开了安王府。
三炷香后,他们来到了皇宫。
“殿下,大事不妙!”常青严肃地走进屋,惨白着脸道,“宫内传出消息,昨夜宁王在东宫喝了一杯茶后,当场中毒身亡。而燕王经太医抢救,尚存一命。皇上得知此事后,彻查了东宫,结果不但在东宫里搜出毒药,还发现了皇袍。皇上一怒之下,废去了太子,将其关入宗人府里。”
楚玉珩冷嗤一声。
私藏黄袍是谋逆之罪!楚轩然就算有心做帝王,也没这个胆子在自己寝宫私藏皇袍,更不会蠢到下毒杀人后还把毒药藏在自己的宫中。
宁王中毒身亡,太子被废入狱,当朝仅剩的皇子中除了被罚去守皇陵的三皇子楚玄奕,从小痴傻、体弱多病的九皇子楚玉珩,只有贵人所生的七皇子楚正淳。而这楚正淳正巧是燕王楚凌寒一派的。
如今,想再立太子,唯有皇后之子的楚凌寒能胜任!
“楚凌寒现在如何?”
“燕王一醒来,立即赶去早朝向楚轩然求情,称楚轩然是鬼使神差下才做出错事,希望皇上放其一条生路。”
楚凌寒在东宫同样中毒,众人便不会想到中毒者才是真正的下毒者。此举不但一箭双雕地除去了太子和宁王,还能以弱势者的宽宏之姿博得朝臣和百姓的支持。
慕容家打着一手好算盘,狼子野心彰显无遗,可那人却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竟废去了太子,实在是愚钝!
楚玉珩见常青面色苍白,显然还有要事未说,隐隐的猜测已经浮在胸口,他面色微拧道:“他,立了楚凌寒为太子?”
常青点点头,面色沉重地说:“今早朝堂一直呼吁重立太子,陛下二话不说,就立了燕王。”
虽已猜到了这个结局,但楚玉珩仍是承受不住打击地摇晃了一□子。他一拳砸向桌子,低吼了一声:“说什么为白家翻案,说什么还母亲清白,这个骗子!最后还是立了那人的儿子为太子!”
见楚玉珩红着眼,神色痛苦,常青忍不住道:“或许皇上有什么难言的苦衷,或者特殊的计划。而且,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说。”
常青蹙着眉道:“慕容家暗中囤积兵力。燕王如今已是太子,他们应该高枕无忧才对,为何还要囤积兵力,难道在害怕什么?”
楚玉珩微吸了口气,面色越发复杂:“我得进宫一趟。”
临走之前,楚玉珩担忧起了秦落衣的安危。现在,宫中惊变,他心里隐隐不安,希望秦落衣早日出京,先去他的封地安平,在那等他。
然而房里却空空无人,他的心立即一慌:“落衣呢?”
兰清正在院子里练功,听到楚玉珩焦急的呼唤,连忙出声:“刚才宫里来人,称陛下重病,请离昕进宫医治。王妃不放心,跟着一同进了宫。”
重病?进宫?
想到慕容家在暗中囤积着兵力,楚玉珩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良久,他沉声道:“传我口令,筹集所有人。”
眸色一冷,他眼里皆是冰寒的杀气。
“一旦落衣有危险,就杀进皇宫!”
在秦落衣面前,楚玉珩一直是只柔软的小绵羊,而且还是一只为爱自卑的小绵羊,但他骨子里却是十分的嗜血。触其逆鳞,必死无疑。而秦落衣,即是他唯一的逆鳞。
一路上,秦落衣一直思考着这件事情。楚瑞帝若是知道慕容月狼子野心的话,不应该会认为这件事是太子策划的。难道楚瑞帝有新的计划?
秦落衣满心分析着,一时间未看清,跟丢了陈公公和离昕。
她并不认识皇帝的寝宫在哪里,在皇宫里转悠着时,忽然看见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她眼眸一亮,急急朝着离昕走去。然而对方一听她的声音,忽然加速朝前走着。
她一门心思追着眼前白衣男子的背影,却发现越走越偏僻萧条,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后,犀利的眸光对上了眼前白衣的男子。
他,不是离昕!
意识到自己跟错人后,秦落衣利眸一眯,立刻做出判断,飞快地转身逃离。
然而她刚转身的瞬间,前方的白色身影速度更快。秦落衣只觉得背脊一寒,眼风扫过之处,一道凶狠的银光倏地朝她刺来。
秦落衣急速后退,惊险地闪过了杀招,但手臂上仍是被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口子。
手臂的剧痛让秦落衣拧紧了眉头,她手捂着伤口,扬眉怒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是你!”她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感觉隐隐浮上心头,“你不是去边关了吗?怎么在这里?”
树荫下,阳光忽明忽暗,衬着男子原本丰神俊朗的脸阴森可怖。
秦逸封没想到秦落衣会躲开他的杀招,他故意将秦落衣引到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在阵法中杀掉秦落衣,为母亲和姐姐报仇。
“秦落衣,受死吧!”他扬起长剑,目标直袭秦落衣的胸口。
一想到母亲的惨死,姐姐的委屈,嗜血因子在秦逸封的体内不停咆哮,恨不得一剑劈死秦落衣。
秦落衣看着迎面而来的狰狞男子,侧身一避。秦逸封多年战场试练,又是副将军,身手自然了得。如今,他瞧见秦落衣极快地侧身,手中剑花一转,朝着秦落衣脖颈划去。
眼看自己即将血溅当场时,秦落衣素手一扬,一包白色药粉从袖口袭出,直击秦逸封近在咫尺的面颊。
“看毒!”
秦逸封动作一顿,连忙闭着气惊慌后退。秦落衣趁机脚步一转,飞速离开。
秦逸封的剑挥了一空,带出一连串的血珠。意识到白粉无毒,他恨恨着地望着秦落衣的背影,提速跟上。
前些日子的重伤还未全部愈合,秦落衣才刚跑了几步就开始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手臂被刺了一道,鲜血一滴滴地往外涌着。秦落衣忍着痛,目光快速掠过四周,最终,眸光定在了一个假山之后。
她和武功高强的秦逸封不能硬碰硬,只能智取!
犀利的眸光忽然一闪,在秦逸封顺着血迹追来时,秦落衣忽然从假山侧闪出,左脚下蹲,灵活地朝秦逸封的双脚一踢。
秦逸封细眸一眯,刚要躲避时,秦落衣却虚晃一招,手中握着锋利的簪子朝秦逸封的脖颈刺去。
“这点小把戏就想杀我,太不自量力了!“
修长的手指瞬间夹住了簪子,秦逸封挥出右脚,眨眼间就将偷袭的秦落衣毫不客气地踢飞。
秦落衣被踢中胸口,直接撞到了假山上,阵阵腥腻血气不停上涌,猛地吐出一口血。
看着不停吐血、爬也爬不起来的秦落衣,秦逸封冷冷一笑。他拿着手中秦落衣刚才偷袭他的簪子,嘴里吐着冰冷讽刺的话语:“秦落衣,你毁我母亲,害我姐姐,甚至破坏我们的家庭,这仇我要好好地跟你算算!”
他说着,俊美的脸上早已扭曲一片,嗜杀的眼神余露无遗,“今日,我要好好地折磨你,然后再一点点把你弄死!”
秦落衣靠着身后的假山,轻笑了起来:“慕容兰夺我母亲未婚夫,秦芷萱抢我未婚夫,母亲和我到成了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我成了害死他们的真凶?你这厚颜无耻和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倒是和燕王有的一拼啊!”
“住嘴!”
秦落衣非但没住嘴,反而咄咄相逼:“如今,她们落得一死一伤地下场,全是自己罪有应得!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