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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司徒逸真的是被气急了,只想为秦落衣出一口恶气,让世人看清这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楚凌寒冷着脸道:“司徒公子说话重了,如今芷萱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会待她好的。至于秦大小姐,是我们有缘无分,不可强求。”
“因为秦二小姐是燕王的未婚妻,所以燕王您会对她好,那当初表妹是您未婚妻时,您又是怎么对待她的?当众下休书,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楚凌寒见司徒逸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当日是我对不住秦大小姐……”
“凌寒并没有对不起秦落衣!秦落衣自己长得这么丑,难道还要逼凌寒娶她不成?她自己为何不照照镜子!我若是她,早就羞愤自尽了!”秦芷萱连连冷笑,话语间对秦落衣满是不屑和鄙夷,嘴角更是始终勾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秦芷萱的这番话瞬间如一道惊雷劈向了众人,大家都没想到一向以温柔才女相称的秦芷萱竟然再度口出恶言,中伤自己的长姐。
楚凌寒一慌,几乎勃然变色,怒斥道:“芷萱,你在说什么,还不快道歉,那是你大姐!”
楚凌寒的一声呵斥并没有令秦芷萱冷静,反而“大姐”两字戳中了她的死穴。她最恨秦落衣夺走了她嫡长女之位,最恨自己有个如此丢脸的长姐,令相府颜面扫地。她仰着头,望见楚凌寒紧皱的眉目,眼圈微微一红,很多话不经过大脑,噼里啪啦地道了出来。
“凌寒,你不是也这么认为的吗?秦落衣这个丑女,怎么配得上你的正妃之位!所以你才给她休书,从而解除婚约,这样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呵……秦落衣……”她目露鄙夷,唇边扬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讥诮,“一个弃妇罢了。众是嫡长女又如何,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样的女人怎么配成为我的姐姐!”
秦芷萱的话越说越离谱,楚凌寒心里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不由眉目肃然,绷紧着脸又警告了一声:“芷萱,你说胡话了。”
他们虽是未婚夫妻,但南楚国礼法很严,还未成婚不可私定终身,更何况他先前与秦落衣有婚约,秦落衣又是秦芷萱的嫡长姐。有这层关系在,他们之前背地里偷偷摸摸幽会的事必定不可暴露出。否则哪怕他是当今王爷,都会名声受损,落个不忠不义不孝之名。如今,储君之位未定,他不可再走错一步了。
想到自己因为听信秦芷萱的话,给秦落衣下休书,导致自己被父皇臭骂一顿,甚至最近都冷落他了,楚凌寒的脸色立刻不怎么好看了起来。
他娶秦芷萱,不单纯是因为自己喜欢她,更重要的是她身后有着丞相府和慕容世家双重支持。而她有着才女之称,一直知书达理、善良贤淑,十分懂分寸。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才是他正妃之位的不二人选!但今天,她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竟捅些篓子呢!
秦芷萱像是聋了般,根本没听到楚凌寒的话。见他面色冰寒,如同陌生人一般地望着自己,慌张地拽住了他的手臂:“凌寒,我怎么说胡话了呢,你忘了吗!”她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面色潮红如血,眼神混沌癫狂,“一年多前,你就是为了避开和秦落衣成婚才去了边关,你说过的……回来,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司徒逸听到秦芷萱堂而皇之,厚颜无耻地说起两人私定终身的事情,在那你侬我侬着,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见过不要脸的女人,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司徒逸刚准备再度炮轰秦芷萱,却被秦落衣暗中拉了拉衣袖。他低头一瞧,便见秦落衣使劲地给他使眼色。他暗暗吃惊表妹此刻竟然还偷笑着观看,忽然冷静了下来,也随之观望了起来,心里却狐疑地琢磨着:秦芷萱一直很懂得伪装,今日却在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种胡话,实在是奇怪。难道表妹对她做了什么?似乎从刚才起秦芷萱就怪怪的……
“秦芷萱!”
手臂被紧紧地捏着,一阵剧痛传来,秦芷萱猛地晃过神来,眼神虽红,却带着一丝清明和疑惑。她望向脸色铁青愤怒的楚凌寒,满目不解。
难道因为排队太久,凌寒生气了?但为何捏着她手臂的力道如此之大呢?
强忍着手臂似要被人捏断的痛意,秦芷萱挤出一丝笑容:“凌寒,你弄痛我了……“
燕王一向对她怜香惜玉,但此刻她可怜楚楚地示弱竟没有得到半分怜惜,反而随着众人的窃窃私语,燕王越捏越紧,脸色越来越冰冷。
“原来燕王和秦二小姐早就私定终身……那秦大小姐真是太可怜了……被未婚夫和妹妹双双背叛了……”默默爬起身的少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使得原本就安静的大堂忽的炸开了锅。
“原来之前的传言不虚啊……”
百姓是最容易煽动的,也是最爱八卦的。曾经有冒出过燕王早已与秦二小姐背着秦大小姐苟且的流言,但很快流言就被燕王和慕容家双双掩饰了下去了。如今再次被人提起,而且还是秦芷萱亲口说出的,自然是更令人信服了!
“没想到秦二小姐竟然背着姐姐勾搭自己的未来姐夫……抢走了属于秦大小姐的幸福……”那些原本就看秦芷萱不爽,爱慕燕王的女子立刻开始添油加醋了起来,望着秦芷萱的目光满是鄙夷和难掩的醋意。
秦芷萱哪受得了这等讽刺,立刻冷脸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可她的怒斥却在楚凌寒越发冰冷的目光下,哽咽在了喉中。
凌寒为何用这种目光望着她?
“当时我还嘲笑秦大小姐貌丑口吃,活该被退婚。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若是我不那么乱说话,说不准秦大小姐就不会寻死自尽了……”
“说起来,秦大小姐,也是个烈女子。至少敢爱敢恨……听说皇上不肯改婚约,是她自己主动退了和燕王的婚约,说是要成全自己妹妹和燕王……多好的一个女子啊……”
“秦大小姐如此成全他们,没想到秦二小姐这般不领情,竟然当众诋毁秦大小姐。”
“说什么秦家姐妹和睦,原来都是装的!没想到秦二小姐竟然是如此伪善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为何大家都在说秦落衣这个贱人的好话?为何大家都望着她,目光诡异?
双手紧紧地拽着衣袖,衣袖都被揉得皱巴巴的,秦芷萱眉头紧皱,眼眸不安地看着四周。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的记忆仿佛空缺了一块?
如今,楚凌寒一个头两个大,面对数百双眼睛,他竟不知道该如何妥善处理,才能挽回自己抛弃未婚妻,以及和未婚妻的亲妹妹暗地里苟且的坏名声。虽说现在秦芷萱已经是他的未婚妻,但若是被父皇知道,他们其实早就……那可就糟了!
“燕王。”一道清雅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大堂的窃窃私语。二楼上,一红衣男子斜倚在窗口,那抹嫣红长袍在古色古香的棕色雕栏中煞是醒目。如玉的俊颜,英俊秀美,带着淡淡优雅的微笑。这样的俊雅又气度翩翩的公子,一瞬间晃了大堂里众人的心神。
“是百里公子……”
“天哪,是百里公子……”不少少女小小地犯花痴着,更有文人崇拜地望着这位史上最年轻的状元,京城第一才子。
他微微站起身来,端着手里的白玉杯子,高高举起,做了一个邀饮的动作,行止俊雅潇洒,华贵天然。随之,朱红的滟唇勾起一抹淡笑:“在下见燕王排了很久的队,若燕王不嫌弃的话,不如与在下一同用膳吧。”
秦落衣还想再整整燕王看他如何收场呢,百里辰竟然冒出来搅局。不会是因为房间里的美人和他们是亲戚所以故意帮忙吧。
她很不满,非常不满,望向百里辰的目光十分阴郁。百里辰却看也未看秦落衣,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妖娆。
百里辰的解围令楚凌寒一阵感激,他立刻道:“久闻公子大名,曾求见几次,但公子一直身子不适。如今能得以共膳,本王甚是欢心。”他瞧了瞧百里辰身边娇滴滴站立的慕容秋,嘴角隐隐含着一丝笑意。
英雄不过美人关。果真如此!
他的步伐刚跨出几步,二楼的红衣公子素手芊芊一指,指向了跟在楚凌寒身后一脸茫然的秦芷萱,朱唇再次起道:“我只请燕王殿下,并未请秦二小姐。秦二小姐如此当众诋毁长姐,品行恶劣,厚颜无耻,不配与我同席。”
一瞬间,大厅安静了下来。秦芷萱瞪大着眼睛,双颊通红,有些许透不过气来。
她曾在宫宴见过百里辰几次,当真面容俊朗,谈吐非凡,那才气全京城,不,全南楚都无人能比。只可惜,他是个病秧子,而且是个商人。虽是官商,家财万贯,但比起燕王表哥,身份地位天差地别。
如今这位第一才子竟然说她不配与他同席,这是何等的侮辱!
“我,我……”这时候,秦芷萱才终于感觉到不对劲了,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竟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好求助地望向楚凌寒。
楚凌寒移开目光,淡淡道:“回府好好休息一下,别再惹事了。”
秦芷萱听得出来,这是变相赶她走的意思!可,惹事?她何事惹事了?
一瞬间,秦芷萱如同掉入冰窟,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因为,她回忆起了之前自己恶言相向的场景。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岂不是让她精心维持了十几年的形象全部毁于一旦了吗?
她的唇瓣轻轻蠕动着,极力想辩解刚才的话,却又哑在了喉咙处。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微启唇瓣,吐出了一句哀怨的句子:“凌寒……刚才,其实……我……”
面对如此窘境和众人的奇怪目光,楚凌寒恨不得甩袖离去。但百里辰一面极其难见,他约了几次都以身体不适拒之门外。如今他亲自抛下橄榄枝,他岂有不上前一见之礼?
这面必须见!而秦芷萱再这么闹脾气,只能让他们的流言蜚语传得更难听。
楚凌寒抿唇打断了秦芷萱未完的话语,一双俊眸幽深不见底,一瞬间和她划清了界限:“秦二小姐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本王还有事……要做,就不奉陪了。”
秦二小姐?!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秦芷萱。
她先是被百里辰拒绝同席,如今又被自己的未婚夫当庭嫌弃,并驱赶回家,这样的屈辱,令她以后如何在姐妹中立足?
感受到大堂里众人投射而来的怪异目光,秦芷萱羞愤欲死,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双眸盈满委屈的泪水。
为什么会这样?
这样想着,她踉跄一步,头顶的珠钗一歪,“哐当”地摔倒在地,碎了一地。而那抹倩影顺势一歪,弱柳扶风地摔倒在了地上。
楚凌寒脸色一变,迅速将面朝地面摔去的秦芷萱搂在了怀里。秦芷萱依靠在他的怀里,往日精致绝美的脸庞满是苍白,眼角缀着些许泪痕,透着无助而柔弱。她紧闭着双眸,呼吸轻弱,唇瓣印着一排深重的齿痕,让人不由地生出一股保护欲。
楚凌寒焦急地喊了一声,见秦芷萱晕厥过去,完全不醒人事,立刻向百里辰告辞,抱着秦芷萱急急向外走去。
一场变故发生得极快,秦芷萱的晕倒,燕王的匆匆离去,更是让人意料不到。
二楼的百里辰眉心微低,偷偷望了望秦落衣,却见秦落衣正巧也在抬头看他,对他挤眉弄眼地做了一个鬼脸,甚至伸出舌头舔掉了嘴角的“血迹”,嫣然一笑。
他微微一怔,随即心头一松,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了一抹浅笑。
之后,他捂唇清咳了几声,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转身望向身后呆若木鸡的慕容秋,抱歉道:“慕容小姐,在下还有事要做,先行一步了。”
百里辰行色匆匆,他的两名护卫对视了一眼,立刻紧张地跟上。倒是将还未吃午膳的慕容秋丢在了雅间内,一时间不知是哭还是笑了。
秦芷萱和楚凌寒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非但没让满香园的营业额遭受到影响,反而更为的喧闹繁华。众人边喝着果汁和茶水,边津津乐道地刚才一出好戏。不少原本没瞧见的,后来才进满香园的,听人添油加醋地一说,仿佛也真的瞧见似的,立刻传遍了满香园所在的整个街道,甚至整个京城。
有些人好奇当时发生的事情,连忙马不停蹄地来到满香园,听人说书。
大堂说书的先生是许安,秦落衣特地重金挖了过来。他从燕王刚来满香园说起,深情并茂地讲至秦芷萱突然泼妇骂街,各种辱骂长姐,并当场自爆与燕王早在一年多前就相好上,两人联合策划悔婚一事。
他时而摇头晃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