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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出尔反尔,我也就不用遵守承诺。”
“那希望我们就这样,各自管好自己。”
“给我捏一下腿。”季洛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微微闭上眼睛,“就像这几天那样,捏得还可以。”
MD,这算什么事?她每次捏到他睡着,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还以为他痛到什么也不知道呢。
“你现在又不痛。。。。。。”
季洛寒薄唇轻启:“绝对服从。我不喜欢重复第三遍!”
嘿,这人对谁颐指气使呢!
林霜瞪大了眼睛,极不情愿地过去掀开被子,伸手过去捏了起来。
他季洛寒所谓的照顾,不会就是每天都使唤她捏腿捶背吧?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么?
而季洛寒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虽然被绑得一动不动,口气却像极了地主老爷:“老巫婆把你送来,原来是用心良苦。虽说长得丑了点,不过实用就好。季太太,你说对不对?”
“。。。。。。”
季洛寒,你不要太过份!
。。。。。。
第二天,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林霜让人撤走了那张专用病床,命人把季洛寒抬到了自己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而季洛寒活动着上半身筋骨,脸上终于有了些解脱的神情。
“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折腾了这么多天,一定很辛苦吧。”青姨早早就守在了床边,一副关切的模样,“你看看,你的脸都憔悴了。想不想吃点什么?青姨都给你做。”
林霜站在旁边看着,真想狠狠吐槽:他现在算哪门子憔悴,比瘫在垃圾堆的时候好多了吧。
“青姨看着办吧。”季洛寒轻声回答,“我想先洗个澡,换身衣服。”
青姨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似是听到了什么虚幻不实的画外音。
“青姨?”
“喔,好好好。早就该这样了,这样子才对。我马上就去叫阿宽上来帮忙。”青姨简直是要喜极而泣,似是她最宝贝的少爷终于复活了般。
可季洛寒却拦住她:“不用了。”
“要的要的。少爷你现在体力不足,一定要有人伺候的。”
季洛寒歪起一边嘴角,精准无比地伸起手来指向林霜:“她会伺候我洗澡的,让她来。”
82。不合格的陪睡()
大理石镶嵌的高档浴室里,水气弥漫就似仙境。
一首命运交响曲在音响里播放着,立体环绕的效果很是震憾。
而浴缸里躺着一个正闭目享受的男子,蹲在浴缸旁的女孩子正在用搓澡巾帮其擦着胳膊,表情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她林霜帮男人洗澡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情了。那还是小冬年纪尚小的时候。真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指使她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她瞪着那张万分得意的面孔,真想把毛巾狠狠扔上去,好好提醒一下他之前的死样子,看他还得瑟个P。
可惜,怪物的束缚已解,而且是她亲手放的,现在主动去惹他一点也不明智。
就当作是去医科大学串了个门,看了个标本呗。林霜这样想着。抓过他的手来,操起小刷子,对着他那满是污垢的指甲缝使劲刷起来。
说实话,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手,大小适宜,手指笔直修长骨节分明,每一根都像是艺术品。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上两眼。
啧啧,这一看就是有钱少爷的手。这双手如果去工地搬上几天砖,估计也就没这么美了。
她想到那画面,心情终于好了些,不禁笑出了声。
她并未留意手上的力度,直到季洛寒发出一声“啧”。一脸嫌弃的把手抽走。
林霜还未及做出反应,季洛寒轻鄙的声音就冰冷响起:“你到底有没有带脑子进来?”
见他这个样子,林霜先强行拉过来察看,发现一点事都没有,瞬间就血压飙高。“你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比女人还矫情?”
“你说我什么?”季洛寒的音突然高了几度,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林霜莫名接收到一股压力,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回说:“我的意思是,你手这么脏,不用力刷怎么刷得干净。”
季洛寒扯起嘴角冷不丁地笑了:“听你这口气,委屈你了?”
林霜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那你觉得让一个女孩儿来做这事,合适吗?”
季洛寒不以为然地笑笑。故意用手心捧起水来又流淌下去。故意溅起来的水波及到林霜脸上。林霜感受着这一份恶意,极度想翻脸却还是忍下来。
“贴身照顾,是我逼你答应的么?”
“贴身照顾,是不是也得讲讲男女有别?”
“没人教过你,协议即成,多说无益么?”季洛寒居高凌下地说着,就把身子往下缩了缩。忽地抬出左腿来搭在浴缸边缘,理所当然地命令,“给本少爷好好洗洗脚。”
林霜拧眉盯着那条布满了雄性激素旺盛的腿,立即就被那同样旺盛的脚指甲吓到。这简直。。。。。。她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表达内心的惊讶和不满。
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过,现在不仅要长针眼,还得受这污辱?!
“季洛寒,你不要太过份。”她现在百分百确定,这就是变了形的报复行动。先是骗她还了自由,然后再动手折磨。她现在才识破他的阴谋,真是够蠢的。
“那我现在可以宣布协议破裂了?”季洛寒倒是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林霜怎能让他如愿,硬着头皮就拿起毛巾开始动手。她不停告诉自己,就当这是一条火腿,洗干净了才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也真是奇了怪,季洛寒的脚底板竟然也不怕痒,自己这番擦洗他都面不改色。明白了,冷血动物都是没有触感的。
“脚趾缝。”没过多久,季洛寒又开了尊口。
MD,她还得给他洗脚趾缝?!她噌地就站起身来,怒不可遏。
季洛寒舒服地靠在头枕上,闭着眼睛悠然自得:“绝对服从对你来说很难么,那你还敢来惹我?”
这表情,这口气,完全就是。。。。。。恶人当道,可恶至极!林霜咬咬牙,转身就走。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只要走出这道门,我也就不用遵守承诺了。”
“我去拿几个工具行不行!你不还得让我帮你剪指甲吗?”林霜真是悔到肠子都青了,明知道这种人和魔鬼无异,竟然还是被他带到了地狱里。
季洛寒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去,嘴角上带着惬意的笑,随着命运交响曲高歌起来,嚣张溢于言表。
林霜伸手捂住耳朵,眼睛里都能喷出火来。
罢了,你就得意吧!我林霜是贱养的草,就算是在地狱里,也能长得出来!
回来之后,她戴上口罩和一次性手套,开始专心清洗季洛寒那双脚丫,还帮其剪好了脚指甲。
她毕竟是个女的,没有那个力气,所以还是叫来了男佣又把季洛寒从浴缸里抱出来放到轮椅上。
季洛寒本想回去床上,但林霜却把他留在了洗漱台前,动作麻利地把一块浴巾围在了他脖子上。
“你干什么?”季洛寒冷着张脸,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上有种冰凉的感觉。
灯光下,林霜手里的刮胡刀亮堂堂锋利无比:“你可千万别动,这刀片是新的,而我又是个新手。你要是乱动,不小心割到你,毁了容什么的,我可不管。”
“谁让你。。。。。。”季洛寒对此始料未及,却还是有所忌惮地一动不动,“我不想刮。”
林霜完全不予理会,拿起刮胡剂来利索喷上一串泡沫:“不想刮也要刮,等会儿还要把你这头发也剪剪。”
季洛寒当即拧眉;压低声音:“我说过。。。。。。不用了。”
“既然都开始照顾了,那我必须做全套啊。”林霜置若罔闻地扯扯嘴角,“委屈你配合一下,别忘了我手上可是有‘凶器’的。”
“你。。。。。。”
“放心,我以前去养老院帮那些大爷剪过,保准给你剪个满意的发型。”林霜凑在他面前,开始小心翼翼地先从他这可怕的络腮胡下手,顺嘴就说,“不过你满不满意好像不重要,反正你也看不见。”
季洛寒一言不发,眼睛里都似要燃起火来,只能是任由她手中的刀锋在皮肤上亲密接触。
林霜暗暗撇着嘴角笑,忍不住暗咒:现在威风不起来了吧,等会儿再给你递个光头,就算你以发谢罪了。
。。。。。。
似是知道言语无用,季洛寒干脆闭上了眼睛,就让眼前这人去折腾。
直到胡须被完全递掉,前掉的头发掉满了地面。。。。。。他感觉得到一切都完结了,缓缓睁开了眼睛,可身边人却纹丝不动。
原来,怪物也可以有这般虚幻不实的容颜,就像是只在画里面出现的人物,在这真实的世界并不会真的存在。
林霜手里面还拿着剪刀,看着镜子里的干净面庞不由自主地就失了神。
这是一张英俊得让人不禁想多看上两眼的脸。
他的五官比例堪称黄金完美,额头饱满,浓眉英气十足,鼻梁直挺,就像雕刻出来的一件艺术品,男子的阳刚英气和阴柔俊俏平衡得恰到好处,根本找不出缺点。
若真要论缺点,那一双明明应该多情迷人的眼睛却透着股冰冷,薄唇紧紧地闭着,嘴角似一直带着抹邪气的笑意,好像随时都准备着嘲讽讥笑别人,让人望而生畏。
这一刻,林霜承认,她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脑子里浮现出‘祸国殃民’这四个字,心跳都不受控制地错漏了几拍。
安静之中,季洛寒伸手摸了摸已是寸短的脑袋,漫不经心地说:“最讨厌这么短的头发。”
林霜赶忙收了收心神,无比庆幸这男人什么也看不见,要不然她这被迷了魂的表情还不被这人嘲笑死。
“我就喜欢这么短的头发,这样才像个男人。”她理直气壮地说着,然后开始收拾工具。
季洛寒把脖子上的浴巾扯掉,烦躁地伸手掸着跑进脖子里的头发,似是突然起了什么兴致,嘴角一歪不怀好意地说:“你是喜欢这么短的发型,还是。。。。。。喜欢我?”
“你。。。。。。该吃药了吧?”
“方才你盯着我那么久,入迷了?”
。。。。。。
林霜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表情,嚣张得意得让人生厌,却让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抵挡不住。
老天,她坐这儿怎么又胡思乱想起以前的事来了。
林霜大口喝掉整杯茶,突然就觉得这房间的空气压抑,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不行,她必须出去,情愿去门口站着等。
这样想着,她拿起包包离开沙发,拉开了书房的门。她正准备下楼,却听见有上楼的动静。不会是季洛寒吧?林霜猜测着赶忙跑了回去,紧张地躲在门背后。
脚步越离越近。
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就在书房门口,那人却最终没有推门进来,反而往另一边去了。
林霜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动静,确定那人去了主人房,而外面随即传来欢姐和彼得的声音。彼得告诉欢姐煮一些对身体好的茶备着,原来是季洛寒心情并不好,因为公司烦心事实在太让人耗元气。
既然这人心情不好,那么她还是走人为妙。她可不会去当枪靶子。这样想来,林霜听着外面没什么动静了,然后就准备开溜。
“妈呀。”彼得被突然拉开的门和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林霜同样:“你怎么还站这儿?声也不出。”
“姐姐,我问你才对。”彼得心慌慌地捂住胸口,“你才是不该突然出现在这儿的人好不好?”
“还不是季洛寒让我在这儿等的。”
“喔。”彼得对此并不知情的样子,“难怪。”
“行了,下次再聊。”林霜说着就要逃,却被彼得一把死死拉住。“姐,你不等我老板拉?”
“你不是说他心情不好么?”林霜急得不行,狠狠瞪他,“我不当沙包。”
彼得听到此,更不放她走了,压着声音苦口婆心地说:“姐,你吃这么多亏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啊?别作死,千万别作死!”
林霜当然知道什么叫作死,但是她留下来不一样是作死?
“那位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啊?你最起码过去和他说一声再走啊,说不定他确实没心情怎么样你,就让你走了呢?”彼得小声说着,就用力把她往主人房门口一推。
“那你帮我去说一声不行吗?”林霜全身的肌肉都在抵抗这件事情。
彼得翻了个白眼,一副实在是操碎了心的表情:“姐,这事儿没人替得了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要么你乖乖去书房等着,要么你主动过去,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