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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女孩,此次可看清楚了?”
干净指尖划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其中涌出些雾青色的血,顺着指尖滑落。言伤匆忙拿出手绢,但她还等不及裹住他的伤口,那道伤口已经在短时间内自动愈合。
她只能僵硬的握住手绢:“刚才的血……”
他理理袖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担心的模样:“那是我用怨气从齐子河身上取来的,本来想用来做点有趣的事情,没有想到,被一个愚蠢的女孩全毁掉了
。”
言伤并未想到是这样的缘由,尴尬的扯了扯手绢,随后摇摇头再次道歉:“对不起。”
负清寒恶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引得她头皮发冷不断颤抖,这才恶劣的微笑:“没关系,虽然做错事应当有惩罚,但你方才在齐子河面前表现得很好,所以我决定要奖励你。”
“……奖励?”
他微微弯起嘴角摸了摸她的嘴唇,却在她脸颊开始泛红时松开了手。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的女孩。”他说着转身,双手被宽大袖子遮住,背在身后,“跟我来。”
被轻易逗弄得脸红的言伤摇摇头,随后疾步跟上去。他的步伐一向大,她走两步才能勉强抵得上他的一步。
负清寒停在一间房门前,并未伸手去推门,门已经自动打开,门框上金色花纹甚至轻微的闪了闪。言伤不敢四处乱看,只能跟着他一亦步亦趋走进房中,房中点着长明不灭的蜡烛,有药水和草药混合的味道在蔓延,她抬眉,正看到负清寒从一排类似于书架的架子上取下一坛酒,走到榻前坐下。
“那边有酒杯,拿两只过来。”
“……是。”
第一次进入他的领地,言伤觉得浑身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勉强控制着自己冷静拿下两只白玉杯子,走到他的面前。
“倒酒。”
言伤从他的手中接过酒,倒满两杯,随后就僵硬的立在一边,直到听到他似喟叹似嘲讽的嗤笑声:“蠢女孩,你是把自己当成木头了?”
说罢好脾气的将一只酒杯递到她的面前,言伤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只是愣了片刻,他的眉已经不耐烦的微微蹙了起来。
“怎么,不想喝?”
负清寒给的,即便是剧毒鸩酒她也会接过来,哪有不喝之理。
言伤接过那杯酒,刚喝了一口,便觉得浑身筋脉似被用力搅断一般的疼,酒杯“啪”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耳边传来负清寒微微寒冷的声音:“真的很痛?”
很痛……
这便是他给的奖励么……
她痛得眉头紧锁,来不及回应他,他已经将剩下的一杯酒递到了她的嘴边:“喝下去。”
“可是……”她伸手抓住他深黑色袖子,指尖一片凉滑,“痛,全身都好痛……”
一个女人打动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哀求和眼泪,然而负清寒只是维持着那样的动作,丝毫未露出被打动的样子。他将酒杯凑近一些,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动作很轻柔,嘴里说出的话却是带着微微嘲讽:“你现在的模样应当是会引得男子心生怜惜的,然而我只是具尸体。”
说罢手上一用力,言伤挣扎不开,已是将那杯酒咽了下去
。
“咳咳!”她一面剧烈咳嗽一面抬起头看他,负清寒这次并未将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抽回来,而是嘴角含着冷笑,任她抓着他的袖子,僵冷手指慢慢的摩挲着她的脸:“忍一忍,我知道你很坚强。”
言伤心中一动,能感觉到筋脉肌肉传来的剧烈疼痛正在慢慢地消失,她吸了口气,期待的看着他:“方才老夫人给我端来的凤梨羹有毒是不是,你是为了救我。”
她的语气平缓而肯定,他挑了挑眉,从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袖子,轻轻抚平袖子上的皱褶:“难道这酒除了解毒以外,竟还有让人脑子变聪明的效果?”
此话一出言伤立即便能肯定他的想法了。
这个人,在她的房间里感觉到了杜茶梅的到来,是以躲了出去,他眼看着她喝下有毒的凤梨羹,为了替她解毒,放弃了让她待在杜府替他继续看着那些人。
她知道他不是个狠心的人,即便是过了七十年,他也还是那个捧着洁白花束的天真少年。
“这酒,味道很好。”
思及此处,言伤丝毫未有被骂蠢的觉悟,而是抬起头看了那放酒的架子一眼。
架子上放着满满的瓶瓶罐罐,乳白色,青瓷色,土陶色。在那些琳琅满目的罐子中间,言伤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她一手大约刚好能握住的透明小瓶。
小瓶中装着浅红色透明液体,明明架子没有被移动,里面的液体却是一波一波的颤动着,像是受了惊吓。
言伤犹疑的转过脸去看着负清寒的脸:“这是,胭脂井边醉?”
他挑眉看着她:“你知道?”
“我知道。”言伤慢慢皱起眉头,“……老夫人的房里放着许多瓶胭脂井边醉,据说,这是唯一能伤害你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负清寒的日常#
【飘香院屋顶(2)】
小红【嘤嘤哭泣】:没人喜欢我……
负清寒【像是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怎么?
小红:因为我对男人要求高。我想要富有责任感,富有同情心的男人。
负清寒【挑眉】:说实话。
小红:富有责任感……
负清寒:哦……
小红:好吧,富有就行。
【微生慕雪妹纸虽然不露面,可是我造你爱我,小禽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想你了!至于小戏子,你已经变成了br /》 ps:这里是存稿箱,作者现在大概正在和小伙伴烫火锅。留言(会有么!(╯‵□′)╯︵┻━┻)我回来再回复~!
再ps:我做错了什么只给我两条留言,爱我你们已经怕了么?!
第93章 拯救七十岁活死人(十二)()
“如果我不想;这世界上已经没什么能伤害我。”
听闻他云淡风轻的回答,言伤沉默着走到架子前;仰头看着那瓶液体,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
她慢慢捏住自己的手指;转过头去看他:“可是,老夫人的胭脂井边醉都是很淡的颜色,你这里的却是……比她收藏的要浓了许多倍,把这样的东西放在身边;万一要是,真的伤害到你怎么办?”
“我说了……”
“不行!”不等他再将那种目中无人自傲自大的话重新说一边,言伤已经冲着他使劲的摇起了头;“就算你说你不会被伤到;但这样的东西放在你的身边;我心里会觉得不安,我总担心你一不小心碰倒了架子,万一……”
言伤在负清寒的面前一直是听话乖巧的模样,她总是低着头,听话乖巧任他耍弄,这是负清寒第一次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样子。
男人眼里的冰寒一点一点的冻结,苍白的嘴唇慢慢开启,露出一个如丝绒般柔软的微笑来。他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然后伸手绕过她,毫不费力的拿下了那瓶胭脂井边醉。
见她仍旧是皱眉望着他,一点也不肯松懈,他唇畔笑意更深,敛去了冰冷,唯余醉人柔软。他将那透明小瓶递到她的面前,像是在赠送一件十分重要的礼物,眼波流转。
“既然担心我会伤害到自己,那便交给你保管吧。”
“……给我?”
言伤眼里的急切慢慢冷却下来,她微微低头看着那只布满咬伤的手,雪白手指轻松握着能左右他生命的东西,而他唇边挂着开玩笑般的笑,就那样把那东西捧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你不要?”
见他的一双大手作势要收回去,言伤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能感觉到负清寒身体一僵,但却并没有无情的推开她,而是顿了顿,任她皱着眉从他的手里拿走了胭脂井边醉
。
言伤看着瓶中不断颤动着的危险液体,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保管,一定不让除了你之外的人拿到。”
她执着却依旧乖巧的模样似乎让他很愉悦,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一挥衣袖,房间门已是“吱呀”一声自动打开。
“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记得!”
言伤匆匆点点头,她知道他一定疲惫了,她的房间就在离他房间不远的地方,完全可以自己回去,没有必要麻烦他。
他背对着她摇摇头,声音里都是笑意。
“不算太愚蠢,还能记得路。”
言伤并没有被侮辱的感觉,他每次说她蠢,她不会觉得那是一种侮辱,反而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密的爱称。
此刻,她乖乖地摸摸脸退出门,还替他将门细心拉好。
回到房中,言伤仔细看过四周,发现房间里的布置实在太过简单,她根本不知道该将胭脂井边醉藏到什么地方去。
犹豫了许久,终于脱下外衣,将小瓶细细包裹好,随后放在枕头边。
她把关系着他生命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身旁,这样谁也动不了,即便是真的有谁来动,她也能够立刻发现。
这样想着,言伤慢慢的闭上眼睛,然而闭眼不过几秒钟,她忽然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明日便是……
这样一想,再无睡意。
言伤张着眼,看着颜色不正常的油灯,负清寒已经没有再往里面添加迷药,她便看着那油灯,直到天色大白。
次日起床之前,先是摸了摸床边的外衣,将里面的小瓶拿出来,思忖了半晌,终于还是放在了鸡翅木的桌案之下。那里黑暗无光,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一般人都会选择将小瓶直接藏在床上,然而言伤却担心着自己一不小心忘了这回事,倒在床上毁了负清寒交给她的东西。
负清寒不喜欢白昼,现在一定待在阴暗的角落里,甚至连房间里都不在。言伤心事重重,摸到他的房间门口,慢慢的在原地坐下来。
她知道今天会发生一些事情,但她除了做些她能做的事情,毫无办法。
腹中毫无饥饿的感觉,言伤就那样坐在负清寒的门口,直到夜幕降临,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幽幽冷霜。
“你怎么在这里?”
脚边投下一抹灰黑色阴影,熟悉的高大轮廓让言伤心中一动,慢慢抬起头来,正对上负清寒带着浓重嗜血意味的眼睛,金红色眸子在月色下显得越发深沉。
他的怀中,正抱着一大捆红色丝绸,还有一个大张着眼睛的少女。少女被封着嘴巴捆着四肢,眼中有失望,有不敢相信,就那样望着坐在地上的她
。
杜弱溪。
言伤便知道,明日是杜茶梅八十大寿,负清寒一定会在今夜将杜弱溪掳过来,凭他的能力,要掳走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他就是要在这种时刻,给杜茶梅添堵罢了。
即便他对自己再温柔,他也总归是记着他的复仇计划的。
言伤努力控制住自己话语里的悲戚,揉了揉已经麻得快失去知觉的双腿,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依旧在他的面前低着头。
“我知道你去了杜府,我担心你……”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负清寒放下怀中丝绸和少女,冰冷手指托起言伤的脸,皱起眉头看着她:“……为什么哭?”
言伤怔了一怔,风吹过,这才发觉脸上一阵湿冷,慌忙的挣脱他的手指抹了抹脸:“没事,你回来就好了。”
见到她的眼泪,金红色眸色慢慢的浅了下去,唇角也缓缓的柔和了下来,只有话语里依旧带着熟悉的冷硬:“不要有愚蠢的想法,没谁能够伤害我。”
言伤只是摇头。
正是这样的想法,才会让齐子河有可乘之机,得到他的怨气。
见她依旧是那副难过的样子,负清寒微微皱紧眉头,像是不懂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他看向地上的杜弱溪,唇畔慢慢勾起冷得彻骨的笑。
“现在不要想其他的事情,替我看好她。”
无视掉杜弱溪愤恨的眼神,言伤抹掉眼泪点头。
“好。”
当夜,言伤将杜弱溪带到她的房间里,并未解开她的绳子,只是拿掉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
“清笛,你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人!”
嘴里的东西一拿掉,杜弱溪便愤恨冲言伤开了口,言伤看着她,随后摇摇头。
“小姐,你好好休息,明日便要跟负清寒拜堂成亲。”
听到这样的话,杜弱溪眼里的愤恨一下子消失无踪,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全部力气,眸中空洞无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与我姐妹相称,我平素有好东西都会替你留着,有好男人都会替你看着,为什么你会帮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