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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夸张地说,他的资历是年轻的现任宫本家家主宫本志雄的几倍。
可惜终究不是宗家的血脉,他注定与家主之位无缘,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身为研究狂人的宫本志雄管理好整个宫本家的产业。
“各单位注意,你们拥有开火的权力,但请务必三思而后行。我们的目的是困住那只发狂的‘鬼’,具体处理,由源家家主进行。”
“如果发现目标,请迅速上报,并不要妄动。”
“祝诸君武运昌隆。”
在听到数声低沉却整齐的回复后,宫本一郎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也将鹰隼般的目光投向来来往往的人群。
包围已经形成,如今只等那只鬼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
……
鹤舞公园。
三四月的时节正是赏樱的最佳机会,公园里盛开着淡粉色的单瓣染井野吉樱,樱花树的下方已经有不少游客铺开了野餐布,一边闲聊一边观赏樱花的盛放。
玫瑰园虽然因为此时的春寒而冷冷清清,但也未尝没有少许小品种已经开放。
“赏樱”
一个衣着低调的年轻男人正缩在公园的长椅上,仿佛毒瘾发作一般,全身都在微微地颤抖。
如果细心观察的话,能够发现他的手臂处有许多尚未愈合的针孔。
这无疑更是加重了他是吸毒者的嫌疑。
公园里来来往往的当地人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没有哪个人大发善心询问他的状况如何,是否需要帮助。
至于那些不明情况的游客,也没有惹事上身的想法。
事实上,哪怕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只有几个到处乱跑的小孩子开玩笑似地问了一句,随后被警惕的家长们迅速领开,加之一大通严厉教育。
“哈——”
男子颤抖着,笑出了声来,嘴角甚至流出了一点恶心的白沫。
那些恶心的家伙。
他嗅了嗅虎口上还残余的几丝血迹,笑容变得更加神经质。
恶心的家伙、虚伪的家伙、伤害过他的家伙就应该被统统杀光!
捂着自己的面孔,他摔在了地面上,又毫不在乎身上污垢地连滚带爬朝着一个方向离开。
他才是正确的。
因为是正确的、是神派遣下来清洗那些恶心的家伙的,所以他才会拥有力量。
捂着面孔的手掌之下,他的双眼已经泛起了完全兴奋起来的金色。
神啊
“爸爸,我要吃那个!”
“那个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哦,惠子,不如我们去帮妈妈买衣服吧?”
“好啊好啊,我也要新衣服!”
“没问题,出发喽~”
一对父女的谈话声给予了他新的动力。
是的,杀戮的动力。
狰狞的双眼里已经被前方那两个嬉闹着的幸福身影完全充满,毫不掩饰的杀戮欲望和嗜血感让他满足地几乎要吼叫出来。
不够,还不够。
杀了这两个,还要继续,更快地、更高效地、更残虐地
“喂!那边那个人!”
充满了紧迫感的叫声从他的后方传来。
两名身着黑西装的干部已经发现了眼前这个人的异常,不但情绪有问题,而且那种隐隐的杀气和失控感更是让两人寒气直冒。
“部长,这里是鹤舞町,我们发现了一个疑似‘鬼’的年轻男子,身高符合预测”
一名干部立刻接通了耳麦,另一名则将手伸入了怀中。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和数桩连环凶杀案有关,请立刻放弃抵抗,跟我们回警局!”
握住了枪械的那名干部一边用警察的名义唬人,示意围观群众散开,一边渐渐接近那名男子。
然而随着一步步地接近,他的脑门上开始渐渐冒出汗水。
“嗬嗬”
男子怪异地笑着,猛然间回头了一百八十度,露出狰狞的笑容和慑人的双眼。
“啊——”
握枪的干部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对准了眼前的鬼扣动扳机。
另一名干部暂时停止了通讯,寒毛直竖的同时,也在几秒之内掏出手枪进行射击。
可惜毫无作用。
早在第一发子弹射出枪口的时候,男子便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当另一名干部还在掏枪的瞬间,他便已经扑向了那对惊慌的父女。
一个照面,隐隐发青、长出利爪的双手便将那位父亲拦腰撕成两半。
飞溅的鲜血和汁液喷满了那位呆若木鸡的小女孩全身,而这时两名干部的枪口才转向正确的方向。
“惠子,很幸福,是么?”
男子诡笑着,毫不在意那几发精准地射击在他背脊处的子弹。
“感觉到了吗,这是对你最好的爸爸的体温啊!”
小女孩只是呆愣着,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知所措。
“去吧,和你的爸爸在地狱见面吧——”
仅仅是‘咯嚓’的一声脆响,在两名干部愤怒地将要喷火的眼神里,小女孩稚嫩的面容被从上至下旋转了半圈,随后软倒在地。
“混蛋!”
毫不犹豫地,两名干部一边开枪一边朝着男子冲了过去,哪怕他们并没有特别强力的言灵和血统,哪怕他们可能和这两名无辜的父女一样一瞬间便身首异处。
然而那名嗜杀的鬼却飘然远去。
因为在他的心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目标。
第三十四章 都市讨鬼传(4)()
,希腊字母之一,念做“克西”,在数学中常代表随机变量。
同时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当脉冲感知显示电梯停在28层时,墨瑟陡然伸手抓住了电梯轿厢旁的角钢横梁。
与一般的观光电梯不同,为了提高效率,源氏重工所安装的电梯属于超高速电梯,上下的速度甚至稍稍超过了8m/s,从第一层抵达顶层大概只需20秒。
乘坐这种电梯,下行的时候都会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
不过和超高速相对的,就是电梯井中的危险。
不但有着因为高速运动而产生的超过十级的风速,而且还充斥着空气湍流的尖锐噪音和四处闪现的电火花。换做常人,在这种地方要么是触电而死,要么是被高速运动的轿厢和绳索擦成碎片,要么从某个很悲哀的高度被直接吹落。
总之下场无疑很悲惨。
饶使是现在立足于宽度30cm的横梁上的墨瑟,一个不小心被几吨重的高速轿厢擦中,也会造成少许伤势。
好在几乎不可能发生。
例如一个人持刀以半米每秒不到的速度朝你刺来,尽管被刺中会受伤,但那慢吞吞的速度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轻松躲避。
在能够和奥丁进行超音速对战的墨瑟眼里,高速电梯所带来的危险便是此列。
“根据建筑设计图”
两名已然被吞噬的干部的记忆再一次被他拾起,强行压抑下那再三翻腾的恶心和混乱感,结合脉冲感知的探查,很快就能找到公示出的楼层结构图与感知到的差异,从而推断出那些特殊楼层所在。
停在30层的电梯轿厢就在他上方不远,如果此刻没有再上行的乘客、电梯再度下行,那么抵达他面前的速度大概不必自由落体慢。
没有时间细想,墨瑟径直跳跃到前方14层的电梯门前,右手刺出一根利爪将门从缝中轻轻撬开。
28层是蛇岐八家的呼叫大厅,专门用于处理黑道成员的求助和询问。
这样的楼层重要性不高,鉴于原著中路明非前往层时走的是这条路线,他自然没有去重新摸索的道理。
思考归思考,但他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便从门前消失了。
电梯门正对整个办公大厅,数百名接线生女孩坐在隔间里接听电话、使用电脑进行搜索,整个楼层里都回荡着她们清脆的“哈伊哈伊”。
数百个分散开的接线员的视线完全覆盖了这一层的所有角落,哪怕她们主要的精力正放在工作上,狭窄的余光叠加起来也相当于数台监控机器。
一旦有人堂而皇之地从任何能够进入的入口出现,就会在第一时间暴露。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些接线员比那些可靠的现代设备还要更加有用。
然而现在只有一两名靠近电梯的接线生用余光看了看突然自行打开的电梯门,随后便毫不在意地继续进行自己的日常工作。
仿佛刚刚不过是一场正常的设备故障。
——使用言灵极度凝滞周围的空气,顺带形成一片供人离开的真空通道,墨瑟能够在一瞬间延缓光线和声音的传播、并且以空气代替地面为踏板超音速运动。
之后真空通道所造成的气压不平衡,也会在他的操控下一点点平衡复原,而不引起任何注意。
总之,不论是运动时产生的气流,还是残留在监控中的影像,甚至是地面上的脚印,都会被他防止或消除。
这种建立在极细的微操与他特殊的言灵基础之上的技巧,被他命名为‘流体空洞’。
并不是什么很霸气的名字,只不过稍稍表明了他无声无痕加速的手段而已。
当在那条特意开辟出的真空通道中穿行时,周围的景物在他眼中甚至都是以非常扭曲的形式存在的,显然他现在的状态并不能完全驾驭现在的速度,速度和视网膜上光信号的传播及最终成像无法同步。
发射的脉冲倒是没有这个障碍,可惜他移动地太快,导致反馈回来的信号不能集中,错乱地叠加模糊成一大团奇怪的线条和阴影。
‘还是太弱了。’
墨瑟晃了晃有些眩晕的脑袋,最终停在一处监控探头的死角处。
要变得更强
要去拯救。
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
极速穿过了办公大厅,映入眼前的是朴素的楼梯间。
他没有原著中路鸣泽提供的手机导航,但他可以根据脉冲感知的反馈推出整个楼梯沟通的楼层。
电梯井中,过快的速度和电火花的影响下,脉冲感知还略显模糊,高速移动时更不用说。不过到了现在这种没有影响也没有高精度仪器的地方,他便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伸展脉冲的范围。
三秒。
整个楼梯系统的结构便在脑中尽数形成。
迅速排除掉那些连接在已知功能楼层上的分叉,总共两条分叉被他在脑中标红。
一条下行,径直通向22层与21层之间——那里联通了一个隐蔽的隔离式电梯装置,大概是通向22层与23层之间的‘神国画卷’。
另一条盘区折叠,总体往上,楼梯的尽头
是一扇银白色的合金大门。
至于为什么脉冲感知连颜色都能分辨,那是因为墨瑟此刻已经站在了这扇大门前。
在‘流体空洞’的状态下,普通人需要奔跑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两三个呼吸。
门上亮着的三盏红色指示灯和文字标识表示这里需要高级特殊研究人员的权限才能进入。
再度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压下恶心感和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墨瑟伸手拂过合金大门冰冷的表面。然而其内部那坚实到难以企及的稳固结构、以及多重叠加的防范与加固措施,令他也不由得有些惊叹。
连一扇给研究人员进入的门都做得这么结实,不愧是以严谨和多疑著称的日本工程人员。
当然,再怎么坚固,也不过就是一扇门罢了。
兜帽自动退化消失,露出那正在泛起苍白色的发丝与面孔。
“喀拉”——食指轻轻扳动。
下一秒,空气爆鸣轰响。
……
“啪——”
风魔小太郎手中的茶勺因为突然传来的震感而掉落在风炉旁。
刚刚稳定下来的心境和修行也因此被打破。
地炉里的灰碳还在幽幽地燃烧着,象征山川风光,白色的枝碳,代表淙淙雪水从初春的山顶流下;茶勺轻磕茶碗,在磕掉茶粉的同时,也象征着深山伐木的斧声
可惜风魔小太郎此时已经无法再沉入‘敬清和寂’的精义中,去体悟与欣赏茶道的修行。
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眉心隐隐传来刺痛的感觉,尽管无法明说,但风魔小太郎并不觉得自己的直觉是空穴来风。他能够做到‘若头’的地位,靠的可不是优柔寡断。
将手中的茶具简单地安置好,他快速地膝行穿过四叠大的榻榻米,通过茶道小门回到了茶庭。
踏上木屐,这个枯瘦地仿佛只剩下筋骨的老人站直了身体,显出一种和普通日本人完全不同的高大威武之感,踏着大步从绿荫幽深的茶室中离开。
直到抵达醒神寺门前的鸟居时,他才堪堪停住脚步,转身行了一礼、以表自己中断修行匆匆离开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