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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散下的刘海遮住了他的脸,房里静静的,只有炭火偶尔响起的噼啪声。
胸膛没有起伏,安静的像死了一样。
下一刻房门便被推开,风夹杂着雪卷入房内,南九念立刻抬起头,眼里的光清清冷冷,像泡在寒水里的匕首,扎人的很,没有一丝一毫的混沌。
与刚刚,判若两人。
齐风拂去了落在肩头衣上的雪花,表情沉稳,声音不大不小,让人听得舒服。
“爷,北方来人了。”
不过这消息,可就没那么讨人喜欢了王牌婚约,总裁聘金12亿。
南方的东西,就算是雪,也下的精巧些。
细细密密的一层一层铺就,温柔让大地披上银妆。
却也冷,寒气一股子一股子的往骨头缝里钻,让人恨不得就裹在被窝里,贪恋这温暖,一生一世都再好不过。
书房。
桌上铺着世界地图,中国地图和区域地图。
南九念白皙纤长的手指在中国地图良城那一块轻轻点了点,眼眸幽深。
良城处在南方,沿海。
良城的构造复杂,英国和法国打进来后,先后在这块地建了租界,这里有洋人,有外国资本家,民族资本家,还处于困苦艰难之中的无产阶级,还有许多新知识分子。
【ps:这里说清楚,背景是是按照民x国来的,但是并没有完全一样,相比较历史也有较大的改动,这里没有还没倒台的老旧清政府,也没有辛/亥/革/命后的中华民x国,我们不能有政/党/派/系斗争,小天使们,凑合着看吧,吾君表示诌的也是醉醉的。】
良城西边的宛城,平城,南边的洛江省,都在南九念的手里攥着。
良城北边一点儿,是莫镇,那是刘家伟的势力范围,南偏西边儿,是郭盛冬的地盘。
郭盛冬和南府这种世家不一样,和刘家那种原先的商贾之家也不一样,人家那是实打实的用枪杆子用命用血给挣出来的。
南九念和刘家伟的西边边,隔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叫莫山。翻越过这莫山,是郭盛冬的柔城。
上次刘家伟花了大手笔,派了自己几乎三分之一的兵力,想要越过这莫山,和郭盛冬的人会面。
这种事,可万万不能成。
所幸得到齐风的情报,南九念就这么顺顺利利吞了那帮人的武器,顺便收下了他们的命。
良城前有狼,后有虎。
刘家对南家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终日虎视眈眈。
郭盛冬的心思比较简单,他原本就是土匪农民一个,没有什么大的野心,吃饱喝足老婆孩子热炕头就够了。
这世道,人逼人,要不是迫不得已,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实巴交的农民,是不会推翻从小就形成的理念的。
“刚刚得到的情报,一帮人从北方到了莫镇。”齐风的手指在东北三省处点了点,然后下滑到莫镇。
“他们自称中/央/政/府派来招降的,武器很先进,远远胜过我们。”
良城这块儿虽然离东北三省那里比较远,但消息还是没那么闭塞的。
南九念先前就知道,盘踞在东北三省那块的大势力,到倒腾点什么出来,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中/央/政/府,打的旗号倒是好听的很。
大周倒了,外忧内患,如果说是中国人硬气起来,和邪恶势力作斗争也好,可偏偏,这新/政/府啊,和各国势力纠缠不清。
像是人/尽/可/夫的婊/子,张开大腿,人人都能来插那么一下。
这种比喻可能不恰当,却又现实极了'快穿'渣男的正确攻略方式。
北边的人,已经和各国做了交易,武器就够甩他们一截的,在这年头,谁枪杆子硬听谁的呗,不服憋着。
“刘家已经有投诚的意思,听闻这几日,一直都好好款待着北方来的人马。”
狗腿子的动作倒是挺快。
如果刘家得势,那么首先针对的,必然是他这个老对头。
“明天先去探探威廉的口风。”
中/央/政/府,南九念笑得很玩味,总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统天下啊,可这能成不能成,还是一回事。
“让所有人加强戒备,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报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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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他如实禀告了南九念。
南九念看着缠绵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在枯瘦的枝桠上。
和齐风所报告的,分毫不差。
忠心……呵……忠心。
齐风简直是他最合心意的下属,办事能力效率高,丝毫不拖泥带水,情报能力也高超,让他几乎挑不出错处。
生活上,照顾他的动作行为也日渐熟练,几乎到了他挑挑眉,递个眼神就知道他的需要仿若,默契天成。
他欣赏着,却又不安着。
被人猜到心思,有时并没有那么美妙。
还真是……矛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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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荣弹着琴,琴声轻快,昭示了主人的好心情。
“哦,我可爱的百灵鸟儿,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开心?”
威廉带着笑容,搂住了云荣纤细的腰肢。
这几天,在这个外国人的口中,云荣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小鸟,比如什么麻雀,夜莺,黄鹂,百灵鸟……
什么上帝的恩赐,什么天使……
外国人都这么肉麻咩?
这一定是来自阶/级/敌人的糖衣炮弹,作为一名矜持严肃的少女,她的心是要誓死捍卫公子的嘤嘤嘤。
“亲爱的威廉先生,听说我们国家又要有新的政府啦。”
云荣的声音轻快,带着笑意,混着那一抹清冷,化为眼角眉梢的勾魂。
“政府什么还是不可定数哦,乖鸟儿,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那些夫人们都在讨论呢,我在想,是不是新的政府出来了,国家就会安定了呢,是不是就不会有战争,不会有人死去了呢?”
“哦,真是我善良的乖女孩,虽然很舍不得如此纯洁,悲悯的你难过,不过还是要残忍的告诉你这个事实,以免你的希望落空,你的国家,可能还要乱上一段时间啦。”
直到他们伟大的英国统治了这个国家'系统'捕获蓝星人手册。
云荣故作伤心的依偎在威廉的怀里,被强壮的白种人抱起,丢去了床上。
“我可爱的小鸟儿,我们来用快乐抚平你的伤痛吧。”
威廉安慰云荣的那段话,被原封不动的传到了南九念的耳里。
喏,不就是个傀儡而已。
人家给你武器给你装备,只是为了看你内斗,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然你以为人家真的是要让你真的成了什么气候,然后和他们对着干,反咬他们一口么?
满脑子都是贪婪和利益的侵略者们,可没有那么好心。
别当别人是傻子,天上掉块馅饼,你要到掂量掂量自己的牙口,是不是咬下去牙不会出事儿,与虎谋皮的下场,往往是被贪婪而危险的老虎给吞了。
真是脑子被屎糊了,人家扶持你是真的好心?
人家不费一兵一卒,让你们窝里反,多好的打算。
南九念心里有了点底,也不动声色的开始布置起来。
刘家伟投诚了,下一步,就该轮到自己这里了,不是么?
北玉烟在南苑里过的不错,这里的环境,与她之前来想象的,大相径庭。
她原本以为南九念把这些女人培养成工具,这里的女人都应该是不甘的,怨恨的,麻木的,渴求自由的。
她满怀希望的去问,希望能得到突破口,结果却是……
“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北玉烟好奇的问。
“我告诉你啊,公子特别特别好看,人特别特别好,嗯,特别特别好看!”
姑娘甲吧啦吧啦吧啦……
换人问!
“公子呢,简直就是转世的菩萨,吧啦吧啦吧啦……”
再换!
“没有公子,就没有现在的我们,天呐!好羡慕那些被送出去的姐妹啊……”
#每天都在刷世界观#
这里的所有的女人,对所谓的公子南九念,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公子总是对的,公子世界第一好,没有人能帅过我们伟大哒公子!
北玉烟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可怕感,而在一帮疯魔的人群里,就只有每天来看望她的齐风,是唯一的正常人了!
如果你和一个人不一样,和两个人不一样,都都没什么,可你和整个世界都不一样呢?
西苑就是这群女人的住所,整个南府是她们的活动范围,南家上下58个人,问到的每一个,都是在夸南九念。
就好像北玉烟说个‘不’,都会被他们用眼神杀死,或者被轮番轰炸洗脑。
齐风这种默默不说话,一心对她好的人简直就是唯一的光嗷,起码有个世界观正常的了!
每天值得期待的,竟然都是关于齐风的。
第75章 主仆*()
房间里,窗户闭的紧紧的。
沉闷的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有些甜腻的香气,让人闻了有些飘忽,仿若活在在另一个世界。
那张脸真美,北玉烟的眼神有些迷蒙,是仙人么?
不可亵渎,所以眼神转向别处,专心的看着案桌上燃着的香,红色的光点,一闪一闪,心神好像都被摄走。
低沉的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想起,身边浮动的,清清浅浅的,是莲花香。
北玉烟的眼神变得呆板,他问什么呢?
不自觉的认真倾听,然后认真的回答,毫无防备。
齐风靠在屋外的墙边,寒风凛冽。
这里面在做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南九念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南家所有人都忠心不二,但他有本事。
所谓催眠。
南九念能套出什么话,看过原著的齐风,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著中,南九念掌握了北玉烟来的目的,和她养父的部分气息,让他惊奇的是,北玉烟在被他催眠之后,对他仍然没有那种崇拜的感情,可见精神抵抗力之强。
当然,那是女主嘛……
于是南九念好整以暇的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逗弄北玉烟逗的不亦乐乎,权谋与诡计的交锋,谁一步步丢了心?
齐风默默在脑海中把原著的简介给挥去,妈妈的,太魔性了。
房门被推开,北玉烟神情有些恍惚的走了出来。
“路上有积雪,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齐风嘱咐着。
北玉烟扶着额头晃了晃脑袋,眼睛闭紧再睁开,她望着齐风,眼里恢复清明。
“晓得。”
她温柔一笑,迈着小步离开。
南九念撑着头,姿态风流。
他嗅了嗅空气中的甜香,眼里带上一丝不甚明朗的笑意。
这是他和一个术士学的,此熏香能够乱人心神,致使人恍惚,点着的香烛,火光迷蒙,轻轻闪烁天道灭魔。
那术士自然是死了,他用重金购此香,就亲手把那术士处理了,这世上,知道这种事的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南九念想起齐风的反应来,呆呆的,就晓得重复一句话。
“你叫什么?”
“齐风。”
“多大了?”
“19。”
“父母是谁,籍贯哪里?”
“不知……不知……”
“为什么来这里?”
“为公子效力。”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公子效力。”
“你的主人是谁?”
“南九念。”
“……记住这句话。”
【呐呐呐,有我们机智无比无敌的帅比总攻系统666大人在,疯砸怎么可能被催眠呢23333333】
齐风走进屋内,将窗户打开,为散去空气中那股甜腻。
齐风走到南九念的面前,躬下身子,伸出手为南九念按揉太阳穴。
算得上瘦弱的躯体,将南九念笼罩在他的身体阴影之下,替南九念,挡住了外面吹进的寒风。
手法娴熟,力度适中,南九念就任他这么按着。
有些累了,催眠这活儿,也是非常耗费心力的。
一主一仆,气氛如此,也算融洽。
雪已经停了一两天了,可却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气闷的让人烦躁。
如今死的人越来越多了,许多无家可归的穷人,死在街头巷尾,冻死的,饿死的……
没人敢多张望一下,把自己缩在破旧的棉袄里,行色匆匆。
这世道,谁都不比谁好过。
“爷,郭盛冬来良城了,他差人送来了拜贴,说是要和您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