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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你呢?
你看,就像现在,你明明坐在我的面前,我能听得到你,看的到你,却触碰不到你。
姜成渝第二天又去找了楚一莹。
“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束缚住鬼魂的?”
“关起来?有葫芦这样的。”
“不,我能够看的到他的。”
“缚灵锁。”
说是锁,其实也只是一根细细的红线而已,看起来好像一扯就可以断裂。
楚一莹拿出了那根随身带着的红绳,放置在了姜成渝的面前。
“你想把那只鬼绑起来?”
很想很想啊,这样,就不用时时刻刻害怕,那个人会就此抽身而去,咫尺天涯。
“这种级别的玩意,是困不住你家那只鬼的。”
楚一莹淡定的提醒,看着一脸饥。渴看着她家小绳子的少年。
“不过嘛……也许你变得强一点,按照你的天赋,也不是不可以给它升级。”
姜少年越发刻苦钻研此道来,让楚一莹甚是欣慰,虽然这动机不太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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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主角?
主角就是他不找事,事也要想方设法的来找他。
楚一莹摊开政治书准备上课,却发现进来的是个不认识的老师。
年龄大概三四十岁,带着黑框眼镜,刘海遮住额头,不太高,皮肤微黑,看起来很弱气的样子。
“这个老师是不是走错班了?”
“没,政治老师请了孕假,他来代课的。”
“切……原来是他啊,没事了,我们这节课可以放心玩儿了。”
同桌姑娘笑得很开心。
“为什么?”
楚一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问。
“你肯定没被他教过吧,他啊……最好欺负……啊不,最好讲话了。”
“在他的课上,玩手机,吃零食,讲话什么的都没关系,反正他也不会告诉班主任。”
“这样……不太好吧……”
楚一莹微微皱眉美人计。
同桌回了她一个白眼。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几乎要淹没那位站在讲台上的男人的声音。
“同学们,请安静一点。”
徐政无奈的喊了一句,班上安静了一瞬,然后嘈杂声又重新响起。
徐政只得拿起书本,继续讲课,他已经习惯了,好歹,也安静了一下不是?
“政府的职能……”
他的声音又渐渐被淹没,他用书本敲了敲讲台。
“安静点。”
这次班上却没有向之前一样安静,喧哗声越来越大。
楚一莹站了起来,把一本厚厚的地理图册拿在手上。
一声巨响。
全班寂静。
“老师都说了让你们安静点没听到么?耳朵一个个是有毛病?”
不屑的轻哼和嗤笑声夹杂着几声‘神经病’在教室里响起。
“不想学就滚出去,在这里唧唧歪歪,有本事你们再吼大点声,没让走廊尽头的年级主任听见别停啊!”
没人吱声了。
“老师抱歉,请您继续讲课。”
徐政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楚一莹,教书七八年了,因为性格的原因,不会和领导套近乎,不怎么会说话,性格木讷,也不太讨学生喜欢。
为了避免被谩骂的更加过分,他开始无视那些违纪的小动作,他原本以为学生这样就会比较喜欢他,可是……
骂声是没有了,但是轻视却是更严重了。
算了,就这样吧……
他多看了楚一莹两眼,默默的把这个长相很秀气的姑娘记在了心里。
同桌姑娘瞪了两眼楚一莹,嘟囔了一句‘果然是神经病’。
楚一莹懒得理他,低头看着书,心里却杂乱无章。
刚刚,那个老师的背后,有一只鬼。
一只怨气深重的老鬼。
眼睛通红,阴森森的看着这个班所有的学生。
“你知道么,为什么那间教室被废弃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里面,死了一个老师……”
“死了多久了?”
“很久很久了……”
“为什么死了?”
“听说是自杀……”
“死在哪里?”
“看那……”
风扇安静的停在那里,扇叶上积了些灰,斑驳在岁月里。
第89章 人鬼殊途-()
下课铃响起,徐政抱着教案走了出去,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楚一莹,楚一莹正好抬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脸。
他步伐轻快的走了出去,心中又有些沮丧,希望明天,这个姑娘也能像今天这样。
以前也不是没有私底下帮他叫过冤,但是都在同学看异类的目光下屈服。
楚一莹收回了目光,她走到了姜成渝的身旁,敲了敲他的桌子。
“你看到了么?”
姜成渝搁下笔,点了点头。
“看起来很棘手,他给我的感觉,比你家的那只,要来的可怕的多。”
姜成渝微微皱眉,是个□□烦么……
徐政拿着书本,进入了另一间教室,开始了自己的授课。
这个班的学生还算安分,没有大声喧哗的,低头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徐政也懒得下去,省的让自己看的难受。
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板书,推了推眼镜。
男人站在他的旁边,脸色僵硬苍白,眼睛通红,他冷冷的看着坐在下面的学生……
“好冷啊……有没有感觉突然变冷了?”
女生扯了扯她的同桌。
“我也觉得,窗户没关好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窗户,窗户紧闭着,并没有被打开的迹象。
班上有衣服的都开始加衣服,搂着自己的抱枕,或者靠在别人的身上。
怎么会突然降温了……阴森森的……
女生摇了摇自己的头,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灵异定是心理作用……
男人跟了徐政一天,直到看着他离开校园大蜀山。
他返回自己的那间教室,然后隐去了身影。
今天的太阳,让他的力量受了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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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灵异事件之一,吊死在教室里的老师。
男人是个物理老师,在学校勤勤恳恳的干了十几年,教的不算好,也不算差。
他性格比较懦弱,有好事总轮不到他,他的妻子因为他的没作为,指责了他很多次,终于有一天,所有的矛盾爆发了,妻子下定决心和他离婚,带走了孩子。
他过的恍恍惚惚,知道摸到自己喜爱的课本,才逐渐安定下来。
他同往常一样开始讲课,那些学生们也一如既往的调皮。
那天他心情很不好,所以拍讲桌吼了一声安静。
“啊呀,老师好凶啊……”
有人刻意加大了声音。
“一点都不为人师表呢……”
“教书教的那么烂,都是他把我的物理教废了……”
“怎么还待在这个学校里,校长居然没有辞了他……”
“听说他老婆和他离婚了……”
“嘿嘿……活该,本来就是,他老婆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呢……”
“真同情他儿子……”
男人白着脸站在讲台上,这些学生们的一言一语,都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生无望……
妻子走了,孩子也被带走了……
学生们不屑他,同事们也瞧不起他……
这样懦弱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像他那么胆小的人,估计连死都不敢吧……”
不敢么?其实……是敢的啊……
在死之前,他想到了报复,报复那些他曾经真心喜爱过的孩子们。
那些孩子怎么那么学不会体谅人呢?
喜欢嘲笑,喜欢攀比,喜欢掲人的伤疤,看别人痛苦撕心裂肺的样子,他们就开心了是么?
恶心……真恶心啊……
祖国的花朵?根系都腐烂了吧……
那些画着妆年龄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们,曾经怀孕了几次呢?
他拿着绳子来到了教室,由于学校曾经发生过风扇掉落差点砸死人的情况,学校为了以防万一,加固了所有的风扇固定端。
承受一个人的重量,足够了。
在一个夜晚,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他选择了自己经常去的教室。
从隔壁工具室搬来了梯子,把绳子束缚好,再悄悄的放了回去穿越张翠山。
椅子倒地,发出了声响,后淹没在黑夜的寂静里。
“有死人啊!”
男人吊在风扇下,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模样。
先进来的女生吓坏了,没人敢再待在那间教室里上课……
樱花高校不敢让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这会坏了他们学校的名声,他们动用了很多力量,才让这次风波平息下去。
男人的葬礼很简单,妻子和儿子带着黑纱,替他弄好了后事,儿子还为他哭了一会儿。
他的房子理所当然的被留给前妻。
他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停留在那座房子里,他想默默的守护自己的孩子。
可悲伤总是被不在意的人遗忘的很快,前妻卖了房子,带着儿子嫁给了别人,他们过的很快乐。
他总是被遗忘的很快。
男人想在去投胎之前,再去看一眼自己眷恋的校园。
他死的那间教室,已经被封锁。
“那个老师自杀了……妈的,早就该死了……真晦气……为什么还要死在我们教室里,害的老娘总做噩梦……”
那是一个在他看来很粗俗的女学生,私生活混乱,又不怎么学习……
他觉得很愤怒,也觉得很恶心,他看着那个女生,表情带着厌恶。
死人了。
一个女生在上课期间,突然发了疯一样冲出去,在那间废弃的教室门口,不停的用额头撞着门。
“砰砰砰……”
不停撞门声听起来很渗人,学生们害怕又好奇的躲在一旁,老师上去制止,那名女生却跑到栏杆旁,翻越跳了过去。
那是五楼。
脑浆四溅,血液在身下流淌。
有人说,那个女生,在死之前不停的说‘老师对不起’,是老师回来报复了!
所有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会被他弄死!
这种说法让学校里面人心惶惶,校方为了安定,秘密请来了法师。
一切安定下来……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当年的事情随着学生的换批,已经被人们渐渐淡忘,只是那个事情,却被编成了一个故事,流传在校园里,逐渐成了灵异事件之一,那个被废弃的教室,沉默的被人参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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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多了,那只鬼那年杀了几个人,学校后来请来的道士就是除鬼师,但是那个除鬼师没有把那只鬼给杀死,而是把他封印在了那里面,不知道什么原因,封印松动了,那只恶鬼……出来了。”
楚一莹手里拿着袖珍的小木剑,表情有点沉重。
那只鬼的怨气太重了,处理起来很麻烦,而且那只鬼死了不久了,阳光都不能让他变得虚弱,这件事,可能超出她的能力范围了。
姜成渝心中却没多在意,他心里满满想着都是不知道在校园哪里晃荡的那只鬼,他也很强吧,阳光也不能让他太痛苦战破蛮荒。
这么强的齐风,他要怎么样才能捉住他。
楚一莹想着去搬外援,可是爷爷告知他被人请到很远的地方除一只厉鬼,短时间内赶不回来。
“只能自己上了。”
楚一莹揪上了姜成渝,每晚去她家练习,好在这几天那只鬼都没有异动,楚一莹去了那间废弃的教室,那里的封印已经摇摇欲坠,不知什么就会完全掉落。
出乎楚一莹和姜成渝意料的是,两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鬼,杠上了。
陈晓燕正在和同学在走廊打闹,笑嘻嘻间,一回头,却发现人都没了。
“咦,人都去哪儿了?撤的也太快了吧,这不是还没打铃么?”
她一脸莫名其妙的转回来,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人不见了。
好像风也停止了流动,整座教学楼,像被人清空了一样,刚刚在操场上的,行走的人,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陈晓燕觉得一阵心慌,她开始拼命的向楼下奔去,哒哒哒脚步声在空荡的教学楼里回响。
这里不是一楼。
陈晓燕心都凉了,手心不停的在出冷汗,她在三楼,明明已经经过了五个拐弯,为什么还没有到达一楼。
她不敢停留在原地,所有人突然消失的教学楼显得那么空旷而又可怖,她不停的继续重复刚刚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