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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丹青生剑身,手腕一抖,软剑如同蛟龙一般缠上了丹青生手中长剑。
丹青生试了试,无法将长剑抽出,他气息一沉,用力将长剑抽出,结果姜希夷手腕再是一抖,软剑松开,丹青生往后一倒,姜希夷此时软剑一吐,刺向了丹青生胸口。
丹青生呀的一声后,挥剑劈砍,姜希夷剑身轻颤,脚下步法不停,有如微风传林一般,剑身穿过了丹青生的剑锋,人也离着带情人愈来愈近。
突然,丹青生刺出一剑,看似劈山一般力道,姜希夷淡淡一笑,软剑一挑一颤,四两拨千斤,将长剑拨开后,直来直往,突然剑光大盛,剑尖抵住了丹青生喉咙处。
剑招全收,但剑气却未消散,依旧弥漫于天地之间,只因为剑还没收。
丹青生感受到寒意未减反升,一点深寒落在自己喉咙处,蔓延全身。他的脸被涨成了紫色,方才他所出一招一式都是他剑法之中登峰造极之作,将数十招剑法合而为一,剑法每一招均有杀着,每一招均有变化,聚而为一,端的是繁复无比。
姜希夷却以简御繁,任丹青生如何出招,一剑就是一剑,变招就是变招。
丹青生贴在树干上,不知多久后,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小朋友,你剑术比我高明得太多了,来来来,我须敬你三杯,单单就因为你这柄好剑,就当浮一大白,因为你这人更应该多喝一杯,你剑术如此,恐怕三百杯都不够喝!”
黑白子手上一沉,他一向都知道这四弟剑上造诣,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可如今居然不过十招,就被人逼到退无可退之地,姜希夷剑法之高,实在是可畏可佩,又太过于莫测。
丹青生拎着一个酒壶,拿着两个空杯,一只递交给姜希夷,另一只自己拿在手中,分别将两只酒杯斟满后,却没有立刻喝下,而是尽数倾倒在剑身上,一杯倒完后,他才恍然道:“哎呀!我居然忘了,这柄剑并非是我的,而是我借来的。”
天枢笑道:“无妨的,多谢先生帮忙洗剑。”
丹青生笑道:“你这小子不错,居然懂得洗剑一说!以酒洗剑,弹剑纵歌,醒来绘丹青,醉后花下眠啊!”
姜希夷将软剑收入剑鞘之中,饮尽了杯中酒,丹青生又给她斟了一杯,道:“小朋友,我算是佩服你了,佩服极了,你这剑术在江湖之中已可独步了,连我都不如你,什么五岳剑派统统都不如你!”
姜希夷并不言语,将杯中酒又饮尽后,丹青生再给她斟了一杯,急道:“小朋友,你切莫把这一杯也喝了,我可是要敬你酒,你怎么都不等我就喝光了?”
她道:“我并不知道你是对我敬酒,你也并未说过,酒杯里斟满了酒,难道不喝还是用来看的吗?”
丹青生一怔后,哈哈大笑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酒自然就是用来喝的,来来来,咱们再喝酒!比剑我第一剑就输给了你,但喝酒绝不会落下风!”
姜希夷眼见他于剑术上原本十分字符,今日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手中,居然丝毫不见气恼神色,潇洒豁达得很,风度实在是人中不多见,姜希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再喝。”
两人各自喝了十七八杯后,丹青生问道:“要我说,我三哥二哥他们一个个都打不过你,我大哥恐怕也打不过你,小朋友,你干脆莫要浪费时间,就坐下来同我喝酒好了。”
姜希夷道:“莫非我现在不是在同你喝酒吗?”
丹青生笑道:“那倒也是,不过喝完酒后你我就要散了,也实在是太可惜,不知道你下一路要往哪里去?”
姜希夷道:“大家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既然我都来了杭州,离了杭州之后,当然只有一个去处。”
丹青生拍了拍腿,道:“你要去苏州!哎呀,苏州实在是个好地方,也有好酒,莫非你去苏州是去喝酒的?”
姜希夷道:“不错,我就是去苏州喝酒的。”
丹青生道:“这个好,这个好!你去苏州喝什么酒?桥酒还是冬酿酒?”
姜希夷道:“你猜错了,都不是,我这次去苏州是喝喜酒的。”
丹青生好奇道:“喜酒?谁的喜酒?”
姜希夷道:“我的一个朋友的弟子,说出来恐怕你也不晓得。”
丹青生道:“你是一个剑客,能与你为朋友的,想来还是用剑的多,而我又是一个用剑的,天下闻名的剑客,十之**我几乎都是认得的听过的,你可说说看。”
姜希夷道:“那个请我去喝喜酒的人,叫做风清扬,不晓得你可否听说过。”
丹青生神色大惊,后又大喜,突然转向黑白子道:“二哥,你可听见了吗,是风清扬那小子要成亲了!”
黑白子点了点头,面无表情道:“我自然是听见了,你何必大呼小叫。”
丹青生哈哈大笑道:“小朋友,你说的这个人,我不仅听过还见过,他既然大婚,我也要去凑个热闹瞧瞧!”
丹青生说的不算清楚,姜希夷看向黑白子,他见姜希夷望来,道:“风清扬风少侠剑法如神,我们兄弟四人同他有过一面之缘,对他的为人和武功十分仰慕,然而江湖之大有缘才得见,这么多年无缘当然是再也未见过,今日遇上姜姑娘恐怕也算是有缘。”
姜希夷这次明白了,原来是不知多久之前,风清扬和这梅庄里的四兄弟见过一面,恐怕几人之间还切磋比划过,她再想到之前黑白子说她此行怕是为了扬名而来的,于是问道:“这么说来,当初风清扬同你们兄弟四人有过短暂相遇?”
黑白子道:“不错,我方才不是说过了吗?”
姜希夷再道:“想必相遇之后,你们五人必有一战。”
黑白子道:“正是,武林中人还是以武功说话。”
姜希夷继续道:“然后他一剑连败了你们四人,以此扬名了吗?”
黑白子冷冷看向姜希夷,一言不发。
丹青生拊掌道:“确实如此,风清扬一剑连败我们兄弟四人,不过却没有以此扬名,因为他在江湖之中早已声名赫赫,何必需要以此扬名,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话说回来,没想到风清扬居然还是你的晚辈,你同华山派原来还有渊源。”
姜希夷道:“你又说错了,我同华山派的渊源也就是因为同他认得而已。”
丹青生疑惑道:“这可就十分奇怪了,你方才才说过,去苏州是去喝一个朋友的弟子的喜酒,但风清扬是华山派门下江湖中人尽皆知,你却说跟华山派渊源只有风清扬,那他究竟是谁的弟子?”
姜希夷顿了顿,垂下双眸,又抬眼看向他道:“不如你亲自同他问一问就晓得了。”
丹青生道:“是,是!想来苏州也不远,我就同你去一趟好了。”
接着他转向黑白子道:“二哥同不同我们一路去?”
黑白子摇了摇头,道:“大哥此时仍然在闭关中,三弟今日得到一张碑帖日日临摹停不下手,我若随你去了苏州,这偌大梅庄岂不是没一人看护,我自然是只得留下来。”
丹青生道:“辛苦二哥了,小朋友,你等我收拾收拾行李后,随你出发。”
姜希夷道:“好,我在此处等你。”
苏州是东南繁华之地,与杭州几乎不分上下,锦绣盈城,花光满路,庭园之丽,人物之盛更是甲于天下诸城。
姜希夷和丹青生携众人在苏州城内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苏州风府在何处,一行人穿过花林柳树,越过街市繁华之景,眼看着太阳要没入山后时,终于是到了一座朱门白墙黑瓦大院附近。
越走越近时,姜希夷忽然见得前方一束发黑衣年轻人,他走得很慢,却很稳,一步踏实后才会踏另外一步,背后斜背着一柄剑,他的背挺得直直的,就像他背后那柄剑。
姜希夷几乎差点以为,前面那人就是独孤求败。
丹青生忽然大声道:“风清扬,风清扬!”
那年轻人回身看来,果然是风清扬,他见到姜希夷和丹青生双眼一亮,走了过来,对两人抱拳道:“姜前辈,丹青生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要成亲了,要喝喜酒啦
风清扬又出现了ox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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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壹拾壹()
次日,是当月十五正日,风府正厅悬灯挂彩,装点得花团锦簇,厅内居中悬立着一副书着“佳儿佳妇”的四字大立轴。南方主婚是风清扬族中长辈,女方主婚据说是女方父亲,风清扬的岳丈。
上午时,门口来来往往许多人,都送上了贺礼。
申时一刻,吉时已到,号炮连声响起在,众贺客齐到大厅,赞礼生朗声赞礼。两位姜希夷没见过面的男子陪着一身大红喜服的风清扬走了出来,此时丝竹之声响起,八位粉衫姑娘围着姿态婀婀娜娜的新娘子步出大厅。
燃烛,焚香,鸣爆竹。
新娘子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脸罩红巾,虽然见不得她的脸,但光看体态身段也晓得,这女子必定是一个美人,而究竟有多美,即使是姜希夷也不能透过红盖头见到。
男左女右,新郎新娘并肩而立,赞礼生朗声喝道:“一拜天地!”
新郎新娘背心向内,朝着门外,缓缓跪下一拜后,两边分别有人搀起两人。
赞礼生继续喝道:“二拜高堂!”
大厅堂内,两位前辈看起来一脸喜色,见新郎新娘下拜之后,各自点头,看来不胜喜悦。
赞礼生继续喝道:“夫妻对拜!”
两人对拜之后礼已成。
丹青生啧啧了两声后,道:“虽然说成亲是人生大事,不过成亲诸多事情一向繁琐又俗套,看来不论是谁成亲都这样,连风清扬这样的人都落了俗套。”
姜希夷道:“成亲如果不该这样,那应该怎么样?”
丹青生道:“我也不知道,只因我从未成过亲,也从未想过成亲,当然也没想过如果我成亲应该怎么样,我参加的婚礼就更加不多了。”
姜希夷道:“因为你不愿意去看那些俗套的人事物吗?”
丹青生抓了抓头,讪讪道:“倒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因为他们成亲常在白日,特别是在上午时,而我在上午时又想来是醒不了的,当然就……就去不成了。”
姜希夷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刚好隔壁桌参礼之人讨论了起来,一人问道:“你们知道这新娘和岳家究竟是什么人,哪里人吗?我听得不清不楚的,婆娘信里也说不明白,就让我从绍兴回来参礼,结果现在也不知道新娘子到底是谁。”
另一人道:“我听族里长辈说,当初堂叔救了这位堂嫂的父亲,她的父亲和堂叔一来二去就熟了起来,于是两家指腹为婚,后来堂叔堂婶遇到不测,堂哥又去了华山寻不到人,接着……”
旁人一纱衫少年截口道:“接着现在堂哥在江湖上名气不小,那位老父亲终于晓得了,当年和他宝贝女儿指腹为婚的人还在人世间,而就在华山上,还成了一代武林名人,人人称赞的少侠,于是带着女儿上了门,这亲就成了。”
一开始说起这事的那人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堂弟虽然父母早逝,但命中总是能遇见好人。”
另一人仰面将酒喝完,把酒杯放在桌上,道:“谁说不是?不过他小时候也是多灾多难,如此看来也是公平……”
突然一绸衣人压低声音道:“虽然说此时说此事不好,可我实在是忍不住要说出口了。”
纱衫少年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出来,莫要在这边吊别人胃口。”
绸衣人道:“堂哥岳丈带着女儿,就是咱们现在的堂嫂,上族里说成亲之事的时候,我刚巧也在旁边,见到了那堂嫂的面貌,长得果然美丽动人,可我却总觉得眼熟,后来我才终于想起来,这堂嫂长得像极了回春楼里的一位姑娘,简直一模一样!”
另一人问道:“回春楼?那是哪里?叫这名字莫非一家医馆吗?”
绸衣人拍了拍大腿,道:“啧,你这书呆子怎么连这个都不晓得,回春楼是咱们苏州有名的窑子啊!”
那人啊了一声后,道:“听说堂哥岳丈家可是正经人家,只怕是巧合……你休要再说此事了,于堂嫂名誉不好看。”
绸衣人嘿嘿笑了笑,道:“我不过也就是跟你们说一说,这事憋在我心中许久,只怕不说出来,我就要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