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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和迟疑,却很快被更大的怒意冲走,五官扭曲而狰狞:“我何曾不渴望幸福?可是我的人生路上有你鱼唯小就不会幸福!我整晚整晚睡不着,就因为睡在我枕边的男人整晚整晚梦呓你的名字!鱼小唯,鱼小唯,听得我想杀人!我宁愿玉石俱焚,也不要再在这种痛苦煎熬里面受罪!”
傅泽整晚整晚梦呓自己,是鱼唯小洠в邢氲降模缫蚨黄瑁阄ㄐ∩罹醣础
“可是可是你杀了我,就能结束这种痛苦了吗?我大不了被你一刀捅死,可你呢?你就能逃得了法网恢恢,你就不怕毛豆恨你、傅泽也恨你?
“我知道我逃不了法网恢恢,所以我也不打算活着走出这扇门。”宁淑忽然将凄厉的态度转变成忘我的淡定,却正是这种淡漠,更令鱼唯小毛骨悚然。
她蹲下身來,用手捏住鱼唯小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起,笑着说道,“我只想解恨,解脱,一刀捅死你是便宜了你,我要陪你,粉身碎骨。”然后她另一只手一把扯烂沙发上的软垫,连带着地毯也被掀起大半,然后鱼唯小瞠目结舌地看到了藏在地板下挖了薄薄几层的炸药包、和整个沙发被掏空、全部塞满了炸药的恐怖画面。
鱼唯小倒抽一口气,凉彻心扉。
“呵呵呵,怕了吗?”宁淑笑,极为开心得意的样子。
鱼唯小几乎说不出话。
这个时候大门忽然被敲响,门外传來蔡依蝶的声音:“表姐!表姐!快开门呀,我走得好累!”
鱼唯小如遇救星,头一回觉得蔡依蝶小学妹如此可爱,她虽然刁蛮任性,有时也的确与歹毒沾边,可到底不敢杀人放火,不会苟同宁淑做了自己。
于是鱼唯小奋力挣扎,扯开嗓门大喊:“救命啊!蔡依蝶,救啊!”话洠低辏贡荒缏掌鸩杓干系幕ㄆ浚业猛菲蒲鳌
“什么声音?表姐!表姐?”大约隔着门依稀听不清楚,蔡依蝶反复问着,“我好像听到救命了,表姐,你洠掳桑恳灰冶ň剑俊
只怕宁淑再不开门,蔡依蝶就真的会在门外拨手机打110了。
可恶被鱼唯小呼出了“救命”,宁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去开门:“我洠拢憬鴣戆伞!
鱼唯小心里一寒,更觉冰冷,只因她在宁淑决定去开门的眼神里,读出了同归于尽的意味,难道说,她决定要蔡依蝶也跟着陪葬?
门已经开了,宁淑并不回避被蔡依蝶看到客厅内受伤流血的鱼唯小。
诚然蔡依蝶看到这一幕,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满目的不可置信和害怕。
“蔡依蝶快跑!快去叫人來!这里有炸药!”鱼唯小拼了最后一把劲,狂呼道。
可惜蔡依蝶这小妞胸大无脑,反应太慢,在她准备往后退转身逃往电梯口的时候,手臂已经被宁淑拽住,一把拉进了屋里,然后宁淑反手关门,把锁扣死:“既然送上门來,就别想着出去!”
“表表姐,你想干嘛呀?”蔡依蝶跌倒在鱼唯小身边,抬眸楚楚可怜地问她这位六亲不认的表姐。
“别叫我‘表姐’!”宁淑厉喝将她打断,“你以为我真的拿你当表妹看待吗?你也不想想,当初你们家发迹,全靠我爸爸在你爸爸落难被人追债的时候收留他、供养他,甚至替他挡刀子!还把我们家仅有的积蓄全部拿出來让他东山再起,可是你爸爸后來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的?就因为我们家知道他之前所有落魄的事,他就不认我们这个亲戚了,他见了我们视若无睹、我们登门他闭门不见,他当年口口声声说报恩报恩,这就是报恩吗!”
第五十三章 是爱找上门()
宁淑的反应让蔡依蝶不曾想到,原來表面的和乐都是假象,不过是在相互利用,但蔡依蝶懂得进退,知道讨好,便努力向她解释:“不是这样子的,表姐,我爸爸不是这样子的人,他他这几年努力发家,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报答你们的!”
“是吗?那如今,他算是发家了,还是洠Хⅲ俊蹦缋湫ψ盼省
以蔡家如今的实力,和普通家庭比起來,的确是发大发了。
可是蔡依蝶那父亲,只会说一嘴好听的话,完全不懂付诸行动,这一点鱼唯小是见识过的,所以宁淑这样问,蔡依蝶就不好说了:“可能可能他还要再等等,等”
“等什么!”宁淑再度将她打断,“少跟我來这一套,他要是觉得这发得还不够大,那恐怕就要发到棺材里去了!我被傅家那个老太婆陷害、生死未卜的时候,我妹妹孤苦无依的时候,你们有洠в邢牍鑫颐且话眩课颐橇浇忝梅⑹囊诖蟪鞘辛⒆悖瑳'有立足之前实在洠Я郴厝ゼ牵灰虿蝗探獠锌嵯质怠⑷饲槔渑嫠咚牵
宁淑提及父母,心有愧疚,鱼唯小立马抓住了软肋:“宁淑!你们宁家今时不同往日了,宁珂留学归來,大有所成,你也嫁得豪门,生活幸福,你们爸妈一定已经满足,可是你今天倘若杀掉我们两个,那宁珂的未來和你爸妈余生的安乐,岂不都要被你断送?”
宁淑回眸看着鱼唯小,这番话如果是旁人劝來,也许她不会一个字也听不进,可偏偏是她恨之入骨的鱼唯小,说再大的理,也不是个理儿:“我爸妈有宁珂一个就够了,我一向是让他们操心给他们添堵的,与其如此,我不如自生自灭”
她声音渐渐小下去,似有无尽忧郁。
“那你就自生自灭去!你杀我们想怎么样?”可恨蔡依蝶在这个时候添了一把火。
“我灭亡,黄泉路上太寂寞,我务必要拉个陪葬的!而鱼唯小再合适不过,至于你”她笑看蔡依蝶,“你整天叽叽喳喳,聒噪得很,可以陪我聊聊天解个闷。”
蔡依蝶简直气得吐血,一急,站起身來:“你个疯子,我跟你拼了!”
拼了好!鱼唯小心想,两个都是女人,蔡依蝶未必不是宁淑的对手,万一打赢了,就得救了!
要不是自己被灌了**全身无力,鱼唯小就跟蔡依蝶一起跟她拼了,二对一,胜算总大一些吧?
可是鱼唯小洠氲讲桃赖敲幢浚压职踩粘醪灰砦槌だ喔呒抖铮尤徊换崾褂霉ぞ撸绞制松先ト獠缰徊还捌鸶詹糯蚶糜阄ㄐ《钔返幕ㄆ克槠亲由弦辉土⒙砦孀《亲油溲比恚质茄
“简直作死!”宁淑说。
然后她找來绳子毛巾,将鱼唯小和蔡依蝶好一顿五花大绑,并将嘴巴塞住:“听不得你们嚷嚷,惊动了邻居,我就少几个陪葬的。”
接着她起身找打火机,发现原本留在茶几上的打火机不见了,颇有些烦躁,到处翻寻。
鱼唯小知道那只粉色的打火机在她刚才掀沙发垫子的时候被带落在地,然后又被地毯覆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是正常的,可鱼唯小希望她永远找不到,这样自己和蔡依蝶总有机会逃走的,依蔡依蝶这流血的架势,明显比自己厉害,再过个把小时,就算宁淑仍旧点不着火药,她也该血尽而亡了。
可是鱼唯小也低估了宁淑的迟钝,她洠в写蚧鸹褂欣蜓剑翟笃饺绽锖退蚕碇蚬馔聿偷睦颍灰米诺匠康娜计暗愀龌穑杀却蚧鸹骱Α
所以当宁淑拿着蜡烛从厨房里走回來的时候,鱼唯小和蔡依蝶都在各自的眼睛里,读出了绝望神色。
而这个时候,大门再度被敲响。
鱼唯小以为:大约是跑出去打毛豆的皮特回來了吧?宁淑这么爱皮特,总不至于把那小子也带进來同归于尽吧?
当然鱼唯小更希望來的人是傅泽,傅泽突然提早回來,是傅泽总归比任何人都制得住宁淑吧?
然而,门外的人,既不是皮特,也不是傅泽,而是安日初。
“哈根?哈根?你在里面吗?”安日初來,仔细一想也并不意外,他从毛豆口中得知鱼唯小去了宁淑家,却迟迟不归,他一向疑心重,自然猜到是出了事。
可是鱼唯小和蔡依蝶都被堵住了嘴,无法发出声音。
然后鱼唯小的包里,忽然发出震动。
宁淑捞过來一看,是安日初正在门外拨打鱼唯小的电话。
鱼唯小终于开始后悔在公司习惯性地以震动來取代音乐为手机铃声來做下属员工的标榜,倘若安日初此刻能听到自己的铃声,也大约可以确定自己出了事。
然而宁淑将震动的手机放在软沙发上置之不理,便强行拖着鱼唯小和蔡依蝶丢入了盥洗室。
她估计以安日初的暴脾气,很快就会破门而入。
果然,安日初在外头打电话一直洠私佣チ四托模既氯拢骸肮阍俨怀鰜恚铱梢褰鴣砹耍 闭饩浠八盗瞬坏绞胫樱疟缓莺蒗吡艘幌隆
傅泽家的门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踹开的,但安日初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当他终于差点惹怒了楼上楼下的邻居而破门而入的时候,宁淑已经锁上了盥洗室的门,并细心将暴露炸药的沙发和地板重新整理好,还掩盖了地上的碎玻璃和血迹,打开音响,然后装作刚从二楼下來的样子,惊讶地看着自家破损的门,对安日初发脾气:“你个暴徒,是想把我家拆了吗?”
安日初环顾四周,洠в蟹⑾钟阄ㄐ。阄剩骸拔依掀拍兀俊
“你找老婆找到我家來,还这么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你是想闹怎样?”
“不要给我废话!我问你,鱼唯小呃?”
“一个小时前她的确來过,但是很快就走了。”
第五十四章 失去,来不及多爱你()
“不要给我废话!我问你,鱼唯小呃?”
“一个小时前她的确來过,但是很快就走了。”
“走去哪里了?”
“真好笑,你老婆去哪里了我怎么知道?”
宁淑尽量以理所当然的口吻打发安日初,安日初心系鱼唯小,在洠в械玫浇峁那榭鱿虏辉付嗬朔咽奔洌砸矝'打算多逗留,鱼唯小和蔡依蝶清晰听到他准备离开的心声,那是一种神奇的感应,好似人临死之前便会特别敏感一般,鱼唯小和蔡依蝶都非常激动,恐怕这最后的机会将要失去,使劲发出可以发出的声音,比如喉咙的呜咽声,还有身体撞门的声音
可是客厅内的音响音量太大了,完全掩盖了盥洗室的动静,这是宁淑故意为之,她多年女老大不是白当的,杀人也是早有预谋的,各种可能的可能她都会考虑到,不会被安日初发现痕迹。
然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听觉视觉统统掩盖完美,宁淑却唯独洠в蟹⑾中峋醯陌苈丁
宁淑当年被丢到远渡美洲的货轮上,曾水土不服连续重感冒,鼻子因而变得不太灵敏,她又不喜欢用香水,所以屋子里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番茄酱味,和血腥味。
安日初眉头一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口,蓦地回转身來问:“毛豆说他离开之前推了你,这才导致鱼唯小赶过來看你,你这样子,看上去并洠в惺苌搜健!
“毛豆那孩子能有多大力呀,我很快就洠铝恕!蹦绺尚ψ牛砬橐丫惶匀弧
就因为这抹不自然,让安日初捕捉到了不对劲,他再度将目光扫向客厅,发现地毯褶皱太多,沙发的垫子是反的。
“你刚大扫除过吗?”匆忙收拾的痕迹太明显,安日初好奇追问。
“这种闲事你也爱管吗?”宁淑分明有些不耐烦,“快去找你的老婆吧,别在我这里耽搁了。”
安日初犹豫了半瞬,那一刻的寂静让被困在盥洗室的鱼唯小和蔡依蝶的小心脏都漏跳了好几拍,能否被救,只看安日初一个念头了。
“我只怕我老婆要是被你藏起來,我就是在外面翻天覆地,也找不到她。”安日初说。
瞬间,鱼唯小的眼泪狂奔不止,蔡依蝶也激动地更拼命拿肩膀去撞门,最后她用脚够到了水台上的玻璃杯,狠狠一踢,被子落地,发出脆裂的声响,终于在客厅音乐悠扬之际,冲破了那层生死之门,被安日初听到。
“洗手间有人?”安日初狐疑地反问,然后便要重新往里走。
“当然有人!”可是宁淑拦住了他。
“谁?”安日初问。
“我妹妹宁珂,她的公寓断水,來我这儿洗澡,你确定你要冲进去看一看吗?”
这句话,自然是让安日初却步了。
他只好作罢,转身往外。
可同样走到门口,他二度犹豫了,只是这次的返回大约坚定更胜犹豫,因为他突然想起來:“你骗人,宁珂前段日子才和鱼唯小见过面,说要去云南一趟,采风半个月,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西双版纳吧?”
宁淑和宁珂